对视的一秒,木灵儿的心头一块重石终于落地。
哭哭啼啼的,木灵儿一路小跑,推门院子的木门,木灵儿呆呆的站在原地。小脸上还满是泪珠的痕迹。
石破天莞尔一笑,心头却是一暖,三个月来,石破天虽然整日昏迷,但他知晓,在他的身边,一直有一个女孩在照顾着他。这个女孩就是木灵儿。
石破天露出自认为蛮轻松化的笑容,走近木灵儿的近前,笑道,灵儿,替她的小脸刮下泪珠,石破天诡异一笑,灵儿,女孩哭多了可就不漂亮了。
木灵儿扑哧一笑,道,一觉醒来,连天哥哥都会开玩笑了。
以往在木灵儿的印象中,石破天虽然为人不算严厉的类型,但常年都有一股少年老成的气质。年轻较小的木灵儿在与石破天的接触过程中,常常被石破天这股气质压得有些难受,尽管这些木灵儿未曾说起过,但石破天的心中却是暗自责备的。
今日,石破天与木灵儿两人打开了心扉,相处起来,倒也没有太多的不自然。
牵着木灵儿的小手,石破天与木灵儿在小院内嬉戏,游玩,倒是颇为的融洽。
小院内,清晨的太阳光直直的射在两人的身上,一股柔和温暖的气息在大地传递。
可恶,石破天这小子居然醒了。距小院几十米远的一颗大树下,一个身穿红色衣袍的青年恨恨的盯着背对青年的人影。
青年正是当日被石破天一拳击败的木堂微。木堂微在当日被石破天一拳击败后,很多人木家的青年一辈子弟开始嘲讽起木堂微,这让一向心胸狭隘的木堂微将所有的罪责全部归功于石破天的身上。在他看来,若是当日石破天能够手下留情的话,他的下场绝对比今日要好。可是,他没有想到当日一战,石破天实际上是留了手的,那一拳正好将木堂微击败,并未造成任何损伤。
而石破天一拳击败木堂微,实际上是有敲山震虎的意思。当时,石破天毕竟是初来乍到,而木灵儿对石破天的好,引得很多木家的子弟对自己很不满。
木灵儿作为木家青年一辈的理想伴侣,深受木家青年一辈的追捧。石破天若是当时不暴露一点实力的话,恐怕光是木家子弟的挑战,都能把他累死。
木堂微阴森森的瞪了石破天一眼,随后转身,往木家的大厅方向奔去,嘴角发出阴森森的怪笑声。
木家大厅,是木家长辈聚集商讨重要情报所提供的一个场地。作为木家还算不错的年轻一辈,木堂微虽然没多大话语权,但凭借着父亲木家长老的身份,能得到一个小小的座位,还不算一件难事。
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木堂微在边缘位置寻到了一个空位置,坐下后,木堂微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整理干净后,木堂微大大方方的站出,向着上首位置的一个中年男人和四个老者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启禀家主,石破天在今日已经醒来了。
上首中年男人微微一笑,你先退下吧,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中年男人身上的气息内隐,看上去与一个普通的平民并无多大区别。然而,在他的身上,一股多年来上位者的气息却是将他的身份暴露出来,他就是木家的现任家主,木天南。
木天南身旁的几位老者却是对木天南极为的忌惮。同为木家的成员,几位长老与家主之间也有利益的竞争。往昔,家主还年幼,实力比较弱小,通常年老的长老占据的利益比较多。但在十几年后,家主成长起来了。这时,局面将会扭转过来。
通常,一般需要几个长老联手才有抗衡家主的可能。
天南的实力越来越强了,连我们几位都看不大透他。旁边的几位长老俱都面带忌惮。木天南的实力,显然已经到了一个连他们都要忌惮的地步。
几位坐在上首位置的老者都是木家的老一辈长老,实力可以说是木家的巅峰战力,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木家才能在华南城占据霸主的地位。
木堂微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木天南的回答显然是没有将他看在眼里。不过,尽管木天南的态度让木堂微很不爽,但木堂微还不敢与木天南撕破脸面。毕竟,木天南作为木家的家主,若是表达丁点对他不满的意思,他木堂微在木家将会占据一个人人喊打的尴尬局面,到时,木堂微就是苦着跑到木天南的面前恩求,恐怕都无多大作用。
规矩的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木堂微静静地观察着在场长老的反应,尤其是自己的父亲木庆春的反应。
右边座位上,木庆春向木堂微投去一个善意的笑容,木堂微心头稍微平复,暗暗冷笑,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家主,既然石破天那小子已经醒过来了,是否可以赶那小子走呢,我木家可不养闲人。木庆春上前咄咄询问道。
几位作为上首位置的长老眼神彼此交流了一下,暗自冷笑。
木天南神情一冷,这三个月来,石破天能一直在木家养伤,全仰仗于木天南的帮助。若非木天南力排众议,石破天也许早就被木家武者扔出木家大门。
木天南眉头一冷,暗道终于来了。
作为木家的家主,木天南的情报系统绝对称得上是整个华南城最为顶尖的之一。早在石破天昨晚刚刚醒来时,木天南的手下已经将情报汇报给他。
也是从昨晚起,木天南就在考虑如何处理石破天的事情。但他没想到,木庆春这么快就动手了。
木庆春,你身为木家的长老,妄自对小辈动手,这件事我还没惩罚你,你到先顾上这件事了。木天南打定主意,先将木庆春逼退再说。
果然,木天南的话一开口,木庆春的肌肉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
厚着脸皮,木庆春回道,家主有所不知,当时是因为小儿受了此子的重伤,我一时忍受不住,便想教训教训此子。实在没有多余的意思。木庆春一口咬定,当时出手过重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木庆春的回答,在场众多长老的面皮不禁的一抖,当时,瞧见那场战斗的长老不在少数,木庆春此话,显然是抱着誓死抵赖的念头。
听闻木庆春此话,木天南早有所料。
庆春长老,如此说来,此事你已置身于其中,按照木家的家法,你也就没有资格再对此事多做议论了。木天南的一句话将木庆春接下来准备辩解的话堵死。
木庆春也知道进退。在争斗下去,明显过了界。为了一个石破天,木庆春还不值得得罪家主。
天南,庆春的话倒也不错,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赞同庆春的话。一个快要躺进棺材的老者淡淡的说道。
老者开口,在场的长老俱都冷笑的看着木天南,想看木天南接下来如何收场。
一阳太上长老,木天南语气稍微客气的说道。
石破天这小子再怎么样也是灵儿的客人。况且,石破天那小子伤势才刚好,是否可以再宽容几天。
木天南的态度出乎了老者的意料。老脸闪过挣扎的痕迹。
天南相信一阳太上长老,是有慈悲之心的。
木天南连续两顶高帽子戴在老者的头上,老者也是要面子的人,况且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此,给木天南一个面子,大家也好下台。
好,就依天南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