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错误的年代,必定造成错误的事件。
同样,生在正确的年代,必定造成正确的事件。
无论是错误还是正确,这些判断标准对于人来说,都是相对而言的,没有对和错,只有合适与不合适。
当一个人吃惯了山珍海味,忽然遭受到白菜萝卜的待遇,先开始时可能有一丝好奇夹杂在其中,日子久了便会怀念起山珍海味的日子,这是人之常情。
我看着地面的黑土,满脸的厌恶。
土,在一个南沽国的城镇中是不可缺少的物件,春冬季节还好,自然是黑而细腻,碰到春秋季节,却是晴日飞扬,若是再下点雨,便成了泥潭了,走路很不方便。
对于临平城来说,土在各个胡同之间是必须存在的事物,这种事物平凡到令人忽略到它的存在。
但这些对我来说,真的不习惯。
每当我出门去到清香楼走去,走在胡同之中,踏在胡同中间的石板上,看到两边的泥土,或者干巴巴,或者水中带土不成形状,我心中便有气。
街道两旁的人家,有好习惯的便把洗菜洗澡后的废水倒到指定位置处,没有好习惯的便把那些废水直接泼到街道上。更何况如今我走在中间的胡同!
说起泼到街道上,这让我想起了潘金莲和西门庆相识的过程,那一泼当真是妙笔,那一回眸一笑,当真是令人牵肠挂肚。这也难怪西门庆被潘金莲给迷的七魂六窍升了天。
我走在街道上,抬头向二楼望去,心想这里怎么没有人泼水呢!
“哗啦!”头顶凉凉的,我全身湿透。
一个女子散着长发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一样,连忙把窗户紧闭,再也不肯露出半个脑袋。
我抹了把脸,满脸的皂香味,从头顶流到嘴角,然后顺着衣领往下流,湿了胸部,湿了腰,然后流进裤裆,小弟弟也受到了滋润,直到接触到大地为止。
我抬头眯眼望去,却只见窗户紧闭,那里有半个人影。
我暗骂声晦气,心想自己想什么就来什么。
西门庆被潘金莲泼水,我被人家泼水,好像是同一回事。
但西门庆看见了泼水的女子,我没看见;西门庆是成年人,已经发育完全,该大的已经大了,我还只是小孩,一个六岁的不懂世事的小娃娃,小弟弟还没动静。我低头想了会儿,便转身回府,先换身衣服再说。
对于那个泼我水的女子,我实在没有心思去理会了。尽管我只是匆匆忙忙的扫了她一眼,但我已经知道哪怕对方再美,对于我来说,都不是我的菜。
我的菜应该是那些年幼的小女孩,和我年龄相差不大的小女孩,只有那样,我长大后才能娶到漂亮的相互之间有感情的女人,而不是这些和我心里年龄差不多的女孩。
“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我回到府内,还没走到我的住处,丫鬟子晴便先看到我的狼狈,惊讶的问道。
我沉着脸,不发一语。
子晴撇了撇嘴,心中想着:“这么小,老是装大人。”
她从衣柜中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放到床上,便走到我的近前,准备脱我的衣服。
她比我大五岁,身高比我高,力气又比我大,我刚过来的时候,是死活不让她脱自己衣服的,小弟弟那么小,怎么好意思让她看见呢?
那天,我揪着衣服不放,她站在那里没有办法,便把衣服拿起牵着我的手,拉到母亲那里,说起我的不是来。
子晴虽然是府内的丫鬟,可是对与府内的人来说,这丫鬟是准备留给我破处的,也就是说这个丫鬟也许是我身体发育后第一个女人,对于母亲来说,算得上半个小妾。
母亲笑道:“这么小,都知道害羞了。不过呢,这衣服更换的事儿,你还是交给子晴吧。毕竟她比你更了解衣服的大小尺寸。你做事也更方便些。”
我摇了摇头,死活不愿意。
母亲没法子,叹了口气:“你这么小,这么早熟,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早熟?晕了!我听到早熟这个词,忽然才想到自己是个五岁什么还不懂的小孩,便松了口气,很郁闷的道:“让她给我换衣服也可以,不过,我八岁后,便让我自己换。”
“好好!那就八岁!”
从子晴把我的衣服脱的一丝不挂满脸羞红到如今的不动于衷,如今已经一年过去了。
我现在很少让她给我换衣服,不过,每当我思考的时候,她脱我衣服,给我穿衣服的时候,我并不是很介意。
方正我身上的部件,你该看了都看了,捂住也没用了。
人往往都是这样,刚买的鞋子,在下雨天小心翼翼的行走,若是湿了,便会不珍惜,任凭它湿去。
我曾经被她脱光,被看的精光,如今我正在思考关于西门庆和潘金莲的故事,她脱我的衣服,便任凭她脱去,任凭她脱光。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弄个湿漉漉的。”她用毛巾擦着我的身子,从头发到胸部,然后腰部裆部,直至小腿。
我笑道:”运气不好!早知道我早上应该算个卦来着,是否利于出门。”
“把脚抬下,穿裤子!”
我抬了下脚。
“你是不是又到清香楼找茗烟姐听曲去了?”她扣紧我衣服上的扣子,轻声问道。
我“恩”了一声,并没有作答。
“有点小了,子晴姐。”我感受了一下衣服,发现袖子有些短了,便有些埋怨。
她和我比了比个头,笑道:“你长高了,你的衣服,我再给你做几套。”
我点了点头,问道:“我哥在哪呢”
“书房呢。”她轻声答道。
陈小君并没有在书房研究他的五行八卦,也没有在药房里面练丹,相反,他正在院内一处角落里,用石头摆着阵法。
我站在边上,看着他一边推着轮椅摆放着石头位置,一边在纸上记载着东西,感觉到这是一种对时间的浪费,或者说是他完全无所事事给自己找的事。
他的脸上出现了很多汗珠子,眼睛是通红的。
“你昨晚上又没睡好?“我轻声问道。
他抬头看是我,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你的阵法没摆成吧?别拿我当做实验品!”我后退了一步,对他满怀戒心。
妈的!我重生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要妖,有佛,有仙,有魔,这些都好说。毕竟那个时候,我看得神秘想象也不少,顶多刚开始时候的惊讶,然后便释怀了,认为那是普通人对与一些有能耐的人一种赞美和敬仰,一种恐惧和厌恶。可谁想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阵法存在。
上次我不信,在哥哥的注视下进了他摆设的小五行阵,当真把我吓的半死。
狂风怒号,阴雨扫天。雷声阵阵,乱箭齐飞。
是真是幻,是幻是真,令我分不清楚那是真那是假。
痛,很痛!茫然,很茫然!
前不见道路,后不见踪迹,独自一个面对大自然的风雷雨电,独自一人抗衡大自然的怒火。
什么事总绝望的?当你没有目标,当你看不到目标,当你独自一人,当你无所事事的时候,那就是总绝望的。
我吐了一口血。无论是真是假,我出来后还是觉得我吐了一口血,一口很浓很浓的血。
陈小君坚定地对我说,“你根本就没有吐血,你只是在阵法中呕吐了,吐的一塌糊涂!”
我当然不相信,便让他破阵,让我看看我吐的是血还是其它东西。
结果,和我所想的相差太远,和陈小君说的一致。
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真的不是原来那个世界,可是为什么我又觉得有些熟悉呢?
我解释不了,更别说陈小君,更何况他也不知道我的状况。
他打趣道:“上次就那一个小阵法就把你吓成那样子了,要是我摆个更厉害的,你岂不是要一命呜呜了!”
我翻了翻白眼,对他的冷嘲热讽不动于衷。
这一年来,我们两人经常拌嘴,这种拌嘴不是生死仇敌之间的拌嘴,也不是情人之间的拌嘴,反倒是像多年好友之间的拌嘴。
想必,他心中一定会有疑惑,为什么我的思想总是那么奇思妙想,让人匪夷所思。哼!我才不管那个呢。我从他身上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总之,我们之间是相互彼此学习的。尽管我们年龄相差很大。
我为了掩饰自己年幼老成的迹象,不得不每天拿着书籍老老实实的到私塾园那里听董先生讲课。
“我找你有事!”我走了故去,除了感觉意思寒意透彻心头,其它的到是没感觉到什么。
“我想要学习阵法。你能不能教我?“
陈小君抬了抬眉毛,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我,似乎在问我问什么。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笑道:“因为我也想像你一样厉害!”
陈小君笑道:“首先,你得学会写字!”
我满脸羞红,有些恼怒的看着他。
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