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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野猪林子

次日清晨,刚过了四更时分,其他客人都还未起身,薛霸和董超便起来了,吵吵着吩咐店家赶紧起火造饭,说他们要趁早赶路,耽搁不得。店家老掌柜虽说心中满是火气,但见他们两个是吃皇粮的朝廷公差,因而也不敢抱怨,只是心里暗暗嘀咕着叫骂了一阵。无法,他只得叫起店小二及后堂掌勺的师傅,忙活了一阵,终于将饭菜上了桌。

待得林冲起时,方才发觉昨晚被烫了的双脚尽是透亮的燎泡,稍稍动一下便疼痛万分,犹如千万根针刺了一般,直疼得他额前青筋暴涨,冷汗涟涟。然而,当他咬着牙下炕时,却发现自己的鞋子不翼而飞了,扫眼寻了整个屋子,角角落落里,丝毫也不见一点踪影。

恰在这时,薛霸已经用好饭了,提了根水火棍子进来便催促林冲道:“林教头,快些起来,要赶路了!”他一边说话,一边动着棍子,语气十分蛮横。

“薛端公,我的鞋不见了……”林冲坐在炕边,有些吃力地说着,他浑身都在颤抖着。

“鞋不见了?——谁会拿你那破鞋,臭烘烘的!”薛霸冷笑一声,将水火棍往墙边一靠,便弯着腰来寻鞋子。瞧他那认真的样子,倒像真的似的,而事实上,林冲的鞋子正是叫他昨夜里偷偷扔掉的,可这孙子还装得跟他没半分瓜葛似的,瞎话说得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倘若让林冲就这么光着脚赶路,他的双脚岂不要废了?董超在旁看了,终有些不忍,于是忙从腰间摸出一双草鞋,胡乱给林冲穿上了。

“林冲,你瞧瞧,董端公多好的人,都把自个的鞋都给你穿了,你就别磨磨蹭蹭了,趁早上路吧!”薛霸不阴不阳地笑着,提起水火棍子又来催赶。一边,他又唤过店家掌柜,扔了点碎银子在桌上,算是把酒饭钱结了。

“唉!”林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只得忍着脚下的剧痛缓缓下了地,出门,上路。而这个时候,天空中才刚刚露出一丝光亮,连五更天都还不到。

出了客店,走不出五六里路,林冲脚上的燎泡全都被草鞋的草梗子磨破了,鲜血四溢,其状惨不忍睹——林冲的脸上更是煞白无一丝血色,周身颤颤巍巍的,但他就是忍着,不肯叫一声。

然而,薛霸这厮却装着似乎一点也没看到,他只顾耀武扬威地挥着水火棍子,在后面催赶林冲道:“走快点,再磨磨蹭蹭,小心我揍你!……”但是他只是做口舌之强,并不敢将水火棍子真的砸到林冲身上。

咬了咬牙,林冲吃力地说道:“公差大哥,我脚下疼痛难挨,实在没力气走了,请容我歇歇……”

“薛二兄弟,”看了林冲双脚尽是血水,脸色苍白,步履缓慢,董超实在是不忍心了,急忙叫住薛霸道:“我看林教头真的走不动了,咱们就先歇歇吧,稍后再赶路也不迟……”

“真是多事!”薛霸突然间瞪了董超一眼。随即,他将手一甩,张口便嚷道:“好啦,好啦,歇会就歇会,也免得有人说我薛某不尽人情。”

于是,董超便扶着林冲坐下歇歇,给他喝了点水,又让他吃了些干粮。

过了一阵,三人起身,又继续赶路。

如此,走一走,停一停,到了晌午时分,也不过行了二十里地。

“走啦,走啦,到前面林子里再好好歇会儿!”又一次歇过之后,薛霸提了水火棍子叫嚣着再次催促起来。

听得薛霸这般一喊,林冲缓缓站了起来,待他抬头看那远处时,只见好大一片林子,两边是高山,十分险峻,隐约可见一条小径直通那里。那林子上空沉沉烟雾萦绕,不时还传出几声老鸦的叫声,凄惨之极,叫人心里发麻……这便是野猪林,也正是东京府自去沧州路上第一个险峻之处。

至于这片林子为何唤作“野猪林”,无从考究了,只知在林子入口竖有一高大的麻石碑。因年代久远,那碑身上面只是隐约可见“野猪林”三个大字,其余小字尽皆模糊不清,无可辨认了。

野猪林子尽是高大的赤松树,枝叶嶙峋钩挂,只是到底有无野猪怪兽出没也是个未知之数。相传有人在此间见过一头野猪,硕大如牛,足有千斤之重,两颗獠牙比象牙还长,吼叫一声,地动山摇。至于究竟有无此事,没有人能够确定,要真是那样的话,那野猪岂不成了精了?

如此一来,这片林子便成了猛恶之地,人迹罕至,许多商人打此经过,都是成群结队而行,唯恐真的碰上那传说中的大野猪,成了猪口之食。

也正因为如此,宋时许多结下仇怨的犯人,叫仇家使些银子给衙门里的公差,解押到此处,三两刀就给宰了,或是一记闷棍就去了。算算下来,也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在此处林子里不明不白地就丢了性命,实在是冤枉。

当下,薛霸和董超催赶一阵,便押着林冲进了野猪林。因为天色有些昏暗,那气氛十分诡秘,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顾往前走着,就连薛霸也不知怎么地,也跟哑巴了似的。

等到了林子深处的空地上,薛霸探头四处看了看,觉得并无危险,这才笑着招呼道:“好啦,好啦,赶了这么久的路,大家都累了,赶紧坐下歇会吧!”喊了一声,那厮忙将水火棍子往边上一靠,自顾伸了个懒腰,便在一处大石块上躺下了。

董超跟着也机警地探头看了看,发现四周除了赤松树就是乱石堆,并无不妥之处,况且这地方以前也来过几次,从未发生异常,因此胆子也渐渐大了。放下水火棍子,他便来扶林冲,笑道:“林教头,一路幸苦了,你也坐下歇歇!”

“多谢董端公!”林冲点头称谢,便挨着一颗大树缓缓坐下了。

歇了口气,林冲放眼便将四周好好察看了一番。这不看还好,一看他心中便顿感不妙,这地方山高林密,碰到一两只猛虎野兽不说,倘若来了一群强人,一窝蜂围攻过来,逃都没处逃,还不叫人家当鸡鸭给宰了?然而,他转念一想,自己一个戴罪囚犯外加两个公差,穷得叮当响,也没什么油水,估计也没强人拦路剪径。

这么想了,林冲也觉得并无不妥,再加上自己身上伤痕累累,疼痛难忍,若再不歇歇,指不定这条性命就要完了——性命没了,又谈何报仇?

于是,林冲安心地靠在树上,让自己什么也不想,闭着眼睛养起神来。这几日,连番周折,他吃尽了苦头,身心早已疲惫不堪,就这么靠在树上,吹着山风,他不知不觉便渐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冲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身上一紧,随即周身都剧痛起来。猛然睁开眼来,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缠了七八圈粗重麻绳,而绑缚绳索的正是薛霸和董超二人。林冲使劲挣扎了一阵,却毫无反应,他慌忙叫道:“二位端公,你们这是为何?林冲不曾想过要逃走,你们为何要绑缚于我?”

恰在这时,薛霸已经把绳子打上死结了,他从树后钻了出来,大声笑道:“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在客店里找了这把粗绳,若是再细些,恐怕也经不起你林教头这么折腾……”

“薛端公,你们为何要绑我?”林冲再次挣扎着喊道。

“呵呵,为何要绑你?”薛霸冷笑两声,忙又叫唤董超道:“董大,还是你来说吧,也好叫林教头死个明白,要不然他到了阎王爷那他也没法交代啊!”

“什么?”林冲脑袋一震:“你们要杀我?”

“林教头,”董超拱手向林冲作了个揖,道:“你莫要怪我们哥俩,不是我们要杀你,只因前日里有那陆谦陆虞侯找了我,说是奉了高太尉钧旨,叫我们哥俩半路上结果你的性命,还要取了你脸上的金印回去复命……”

“哈哈哈哈!”薛霸笑着接道:“林教头,这下你该清楚了吧,可不是我们哥俩要害你性命,只是那高太尉容不得活着。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哥俩只是个小卒子,上头有命,我们只有从命——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时运不济,你得罪谁不好啊,偏偏要得罪高太尉,他老人家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哪里开罪的起?”

“啊——”林冲忽又猛地挣扎了一通,但终因绳索绑缚得太紧,他根本挣扎不脱,绝望之下,他只得高叫一声,大骂道:“高俅老贼,我林冲和你誓不两立!”而这一刻,他已经泪如雨下,苦苦求道:“二位差官大哥,林冲与你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万望你们饶了我的性命,林冲永世不忘二位的恩德……”

“林教头,我们哥俩确实没有办法,高太尉有命,我们不得不取你性命,要不然回去也难逃一个‘死’字!”说话的是董超,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了:“……不过你放心,每年清明、重阳两节,我们哥俩会多烧些纸钱给你的,你做了鬼可别找我们报仇……”

“董大,你这孬货,真他娘的没出息!”一见董超浑身颤抖着,跟打筛子似的,声音也好似要哭了,薛霸心里好不火气,冲上来朝董超屁股上就是一脚。董超这厮躲闪不及,“啪”地一声,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董超一骨碌爬将起来,瞪着薛霸,吼声道:“薛二,你为何踢我?”

“踢你?——踢你又咋啦,你这个没用的孬货!”薛霸弯腰提起水火棍子,继续叫骂着:“这都啥时候了,你他娘的怎么还跟个老娘们似的?——赶紧把家伙拿起来,该干活了!”

被薛霸一骂,董超立马又泻了火,但一想到马上要动手取林冲的性命,他不禁又心慌了。

“董大,你倒是快点啊!”薛霸忽又叫道。可是,董超捡了水火棍子,回身忙把薛霸拉倒了一边,便吱吱唔唔地道:“薛……薛二,我们两个真就这么打死——打死林教头了啊?”

“那还能怎么?”薛霸瞪了董超一眼:“都这个时候了,我们哥俩若不取了林冲性命,等回去那高太尉岂能饶了你我?”顿了一下,他又道:“董大,要不这样吧,你既然害怕,把你那份金子也拿给我,这活我他娘的一个人干了!”

“谁——谁说我怕了,我才不怕呢!”一听薛霸要将自己那份金子也拿去,董超可不答应了,他强壮着胆子,偏着头叫喝道:“不就杀个人嘛,来,咱们哥俩一块动手!”

“呵呵,这孬货!”薛霸嬉笑了一下。

转身回过头去,来到林冲跟前,薛霸自顾将水火棍子靠在肩颈上,便往手心里啐了一把口水。使劲将两手搓了搓,他又拿起了棍子,冷笑两声道:“我说林教头啊,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哥俩该送你上路了。我四处看了看,这地方有山有树的,风水还不错,也算我们哥俩对得起你了!”说着话,薛霸便给董超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准备动手。

“啊,老天啊!——天亡我林冲!”自知难逃一死了,林冲对着天空高喊了一声,便自顾闭上了双眼,等着那一刻的到来。闭上眼,他又小声地喊了一句:“娘子,永别了……”

董超倚了水火棍子,还不忘还抱了下拳与林冲道:“林教头,小人得罪了!”

“董大,你他娘的别废话了!”薛霸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忽又招呼他道:“准备干活啦!”

“好勒!”董超点头应了一声,慌忙又抄起了水火棍子。

于是,这薛霸和董超二人后退了两步,自顾将水火棍子活络地耍了一通,便又走到林冲跟前——两人对看了一眼,彼此又同时一点头,忽地一齐将棍子朝林冲头上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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