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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向您致敬(2)

他们听到一声玻璃器皿砸碎在墙上的声音。

苏铁走出来,皮子仍旧卖他的书。苏铁站住了。皮子在书屋里说:“这是两个买卖人,从上午就在那里喝酒。我早料到他们会打起来。”边说边用小镜子照自己的下巴。

苏铁又转身回去了。

皮子放下镜子。他嘴里咕噜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苏铁一看他,他什么也不说了。

“花花世界”是天桥下面的大餐厅。皮子的杂志大多是卖给晚上来“花花世界”消磨时光的人。

苏铁在这里玩了半夜。他要回家了。

他又走了上了自己熟悉的楼梯。

楼梯道里没有灯,一团漆黑。

苏铁抬着沉重的双脚,扶着扶手,慢慢往上走,小心地躲闪着四处堆放的杂物。

整座楼静悄悄的,只有苏铁一人的声息,轻轻推送着黑暗。

一小片微弱的光线,摇曳着出现在苏铁前面。

他屏息而立。一阵低低的脚步声,从上面传下来。

那个在储蓄所工作的矮个女人,手擎一支小蜡烛,走在楼梯上。

昏暗的烛光,照着她苍白的面孔。她专注地查看着楼梯,浑然不觉地走到苏铁跟前。

苏铁望着她焦急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你干什么呢?”他轻声问道。

那女人并没有显出吃惊的样子,显然沉浸在自己的寻找中去了。她肯定忘了,眼前的这个人,是她平时连一句话也没说过的苏铁。

“我不会记错呢,”她说,“我在楼梯上丢了十块钱。”

她又激动,又叹息。

苏铁不加思索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钞票,向她摇了摇。“是这张吗?”他说,“我捡到的。”

女人眼里立刻放出惊喜的光来。她紧盯着被烛光照得发黄的钞票,气都不喘了。

她一把抢过来。

“是它!是它!”她紧张地叫道,“我丢的就是这张。”

猛地转过身,擎着小蜡烛,径直上去了。

从后面看,她就像被一阵风吹了起来。那种轻快的步子,就像一位少女所有。

几乎在一眨眼工夫,苏铁眼前又只剩下了黑暗。

四周没有一点声息。

“她是那样美呢。”苏铁心里说着,摸出身上的钥匙,打开一旁的家门,走了进去。

苏铁悄悄在门厅里铺上床,躺下了。他脑子里什么也不想。

刚要入睡,忽然听到父母在小声说话。他翻了个身,不想去听。在静夜中,那说话声却清晰极了。

“你吵吵什么呢?”父亲不耐烦地说。

母亲的声音传过来。

“他的事你不能一点都不管,他都多大了……”母亲说。

随后却是一声钝响。苏铁想了半天,也没想出那是什么发出的。他觉得脑子陡然被什么紧紧箍住了。不久,又神奇地得到了解脱,好像走到了一个广漠无垠的世界里。

……他睡着了。

第二天,苏铁又在楼梯上碰到了那女人。

她背着丈夫,从他身边不声不响地走过去。

但她很快就返了回来。她的神色激动异常,迎着苏铁的目光,刚一抬起,就迅速低下去。

她那小小的个子,仿佛一茎著着寒霜的柔弱的秋草,瑟瑟地发抖。

苏铁第一次看到她是那么疲惫不堪,那么苍老无光。

她甚至根本称不上好看。

苏铁以为她就要跟他擦肩而过,但她忽然转过头来,慌慌张张地叫了他一声。

她的声音低哑可笑。

苏铁站住了,发现从她眼里闪出熠熠动人的光彩。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那么轻轻一扫,使她的每根神经都在发颤。她就像蹩脚的杂技演员,站了悬空的钢丝上。

“你长得真大!”女人张嘴就说。

她强作镇定,双脚向后挪了挪。

苏铁咧嘴一笑,耸耸结实的宽肩。

“不错,是有好大一块。”他说。他相信这女人说出口的并不她想要表达的。

女人脸一红,又显得年轻羞涩起来。

“你,你每天出去干什么呢?”她问苏铁。

苏铁心里一沉,眼睛朝旁边转一转。

女人自知出言不妥,忙掩了口。

苏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回答道:

“我什么也不干!”

女人跳上一级台阶。

“其实,工作也挺没意思的啦。我是顶喜欢呆在家里。”她说,“我总盼着休班。”

说完,转身走上去。

苏铁一个人站在楼梯上,陷入沉思。他不知道还有没有走下楼梯的必要。

正这样停留着,忽然又听到上面有人说:

“你能帮帮我吗?”

苏铁抬头一看,那女人又走下来,身子在楼梯上探着。他没有立刻回答。女人就十分小心地解释道:

“我想挪动一下家俱,但我搬不动。你如果没有急事,能不能……”

苏铁离开楼梯扶手,往上走。

女人脸上流露出了喜悦。

在苏铁走近她时,她一下子感到恐惧不安起来,简直就要张声把苏铁赶走。

苏铁从她身旁走了过去,她还在那儿愣着。

“走吧。”苏铁回头说了一句。

女人乖乖地跟在他后面。

她不敢盯着他的脊背看。

她只能低头注视着他的两条腿。

如果不是苏铁问她到没到她家,她就会这个样子一直跟他走到天上去。

她从那种迷醉中醒过来,茫然四顾了一阵。

她的脸被纷乱的心绪烧得红红的。

苏铁的确不知道她住在这个单元的几号。

女人打开了门,头一个儿跳进去。她似乎忘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种急迫的样子,表明她立刻就会把门关上。

苏铁已经站到门限那儿,女人回过头,才想起他来。

她又把门打开了一些,才容苏铁顺利地走进去。

房间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却充溢着病人生活过的气味。这里好像历来就与阳光隔绝,那扇门刚一关上,四处就立刻暗淡无光,空气阴沉压抑。平板的墙壁,墙下的一切物品,都在证明生活在这里的人毫无生气。他们生活的内容,无非就是死寂无声。他们生活中的头等大事,无非就是维护这种死寂的牢狱气息。在野外,春天的艳阳高照,这里却仍旧深处严冬,就连人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也显得那么空洞,可怕。在头顶那块漠然的天花板下面,不仅是冷清,而是阴惨。它把生活压在下面,跟墙壁紧密配合,使里面的一切凝固不动,就像一只结实密闭的盒子里,装着一块斑驳的黑石头。药物的气味在房间里飘行,就像一个从石头里跑出来的无所不在的幽灵。它附在发黄的电灯上,附在灰暗的灯绳上,它在空无一物的抽屉里打着滚,在没有扶手的椅子上挪动脚。

苏铁一语不发地跟随女人走进卧室。那扇小小的发亮的窗子,让他的眼睛为之愉悦。

女人完全恢复了他平时见到的样子。

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到灵魂的闪光。

她既无欢乐,也无烦恼。

苏铁悄悄打量了一下房间。

里面只有几样简陋的旧家俱。门后放着一架轮椅。坐垫中间凹陷下去,形成屁股和大腿根的痕迹。

“搬动什么呢?”他轻声问女人。眼睛还在暗暗打量房间。

两张床,挨得很近。

他指着身边的一个小木橱。

“是搬这个吧。”他说。

女人很明显地吃了一惊。

“对,是它!”她慌忙答道。

苏铁和女人开始向门外挪动木橱。

女人直着身子,苏铁弯着腰,但木橱还是一头高,一头低。刚到门口,女人忽然说:

“应该把它放到墙下!”

苏铁便掉转方向,朝北面的墙壁走。

木橱的结构已经松动。有一扇橱门,咔嗒一声打开了。苏铁从橱门的背面,看到一幅大照片。上面有一位翩翩起舞的少女。他忽然觉得这女人和照片上的少女十分相像,也便留心去看她。

女人低着眼帘,微微启着口,嘴角不易觉察地抖动着。

他们把木橱放在墙根下面,橱门又自动合上了。

女人无力地靠在上面,轻轻喘息着,脸色苍白。

苏铁小声告辞。

女人又激动起来。她大声叫住他。他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脸来看她。

“哦!”她又热烈又怯懦地对他说,“小苏,你可以来我家……只要你不嫌……这里的药味儿我闻惯了。我倒离不开它呢。”

苏铁一皱眉,嘴角露出一丝耍弄人的微笑。

“你很健康。”他说。

女人脸上现出悲哀的神情。

她摇着头,坚决否认。

“不会的!”她说,“我已经觉得我要完了。我会跟方旭一块死在这里的。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十年了,他一直没开过口。我从没像现在一样难以忍受这个!天哪,我不该告诉你是不是?我哪能这样想!”

她又变得害怕起来,两眼茫然无定地扫着房间,好像初次来到这里。

突然,她像被人猛推了一下,还没站稳,就迅速跳起来,口里叫着:

“上班晚啦!我把什么都忘啦!”

接着,像飞一样,跑出房间,上班去了。

苏铁一个人在这里站了一阵子,听着她的脚步声在楼梯上消失。

他慢慢走出去,替她把房门锁上。他思索着女人刚才反复无常的言行,感到又可笑又悲哀。

他心里有种奇怪的快乐,那就是由一个人一旦窥破了别人的隐私所引起的。

他以往所见到的,只是女人的外表。

当她的另一面真实展露在他面前时,他不由得深深叹息。

苏铁百无聊赖地回到家。

他不打算再去街上了。

父亲一个坐在房门半敞的房间里。

他在安装一部小收音机。

小收音机里发出咔巴咔巴的电流声,父亲很有兴味地听着。

苏铁往门口一站。他以为父亲会连头也不抬。实际上当父亲的目光向他投来时,他一下子就明白父亲早在盯着他了。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父亲推开小收音机,用嘲笑的口气说,“你在街上拾到五十万块钱吧。”

苏铁本不想跟父亲说话,但他还是开口了。

“不错,刚到手的钱又泡汤了。”

父亲高兴地笑了。

“你他妈花在哪里了?花在女人身上了吧,你这浪荡子!”父亲说。

“捐给灾区啦!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小子!”父亲叫道,“但愿你多拾到几次钱,可别总捐给灾区。你要再这样对我发火,小心我揍你!”

苏铁背过身子。

“你怎么不修理收音机了?怎么想起问我的事了?今天收音机里又重要新闻。听说中央准许每个公民轮流当一天银行行长哩!”

父亲又把小收音机弄出咔巴声。

“我懂你小子有什么鬼心思!”父亲骂道,“我当上了王八蛋,你也也就可以当一当小王八蛋。儿子总想啃亲爹腿上的肉,就这样的世道。”

苏铁扭过头来,对父亲笑笑。

“亲爹可一天比一天壮实了,你退的哪门子休?”苏铁说,“储蓄所多好的单位,别人挤破头还进不去呢。”

“我正准备发一笔横财哩,信不信由你。”父亲一本正经地说。

“可不是,昨天在街上看到着坐着一辆甲壳虫,还冲着人吐唾沫。那样子好威风啊,我都不敢想那是你了。”苏铁说,“今天一见你还在修理小收音机,差点吓了我一跳。我说,爹,你也弄台破电脑修修。”

父亲像个孩子似的大笑起来。他连连咳了几声。

“你说得对,儿子。”他说,“我不能总住在这个破洞里。你爹会有发财的那一天。跟你说的一样,我要坐上甲壳虫,好好吐几口唾沫。再带上你和你妈,咱们一家天天在外旅游,乘飞机,坐轮船,能玩的全玩光了。你就不会再因为有我这样的爹去生气吧。到那时候,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说说,我这样的爹有什么辱没你的!就因为我修的是小收音机,而没修他妈电脑?”

苏铁一边听,一边走过去。

“借你们的床睡个觉。”他说着,躺在父亲身边的床上。

父亲转过身,抡起巴掌打他的屁股。

“起来!小不要脸,我还没说完呢。”他说。

苏铁没动。父亲伸手揪住他的肩膀,把他拉起来。父亲紧紧盯着他的脸。

父亲的眼睛一点也不显苍老。如果仔细看,不管什么时候,那里都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也想干那个了是不是?”父亲猥亵地轻声笑着,压低声音说,“我理解,我理解,你也老大不小了嘛。”

他的目光雪亮,像刀片一样,直刺苏铁的内心,多少让苏铁感到不自在。

“人也就这么回事。”父亲接着说,“不管你是多大的伟人,生活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你越觉得你不是个东西,你就越活得轻快。当什么伪君子!那些表面上多了不起的人,背后不知有多下贱呢。在这个世上,越是这样的人越没脸没皮。舔人家屎腚,装人家孙子,当狗,当王八,都是他们做的。好儿子,你没面子,就别讲面子,那样你就不会愁眉苦脸了。你用不着害怕,能怎样,就怎样。”

苏铁疑惑地看着父亲。

父亲忽然变得有头脑起来。好像在他内心的角落,隐藏着一只盛满智慧的坛子,今天刚刚开启了一道缝。

苏铁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个实体的人,空气都能自由自在地穿过他的身体。

父亲伸手碰碰他的脸,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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