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瑾看着那两个老人为了她在那里忙乎着,一股股暖流涌上她的心头,她深表歉意地说道:“你们不用这么麻烦,我到园子里走一走,过一会儿再进来!”
“那我陪你一起走走,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了!”黄碧莲说着也紧跟着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向邓元平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拿扇子扇扇。
邓元平立刻找了把扇子开始用力地扇了起来。从那以后这项光荣的任务便落在了邓元平的身上,每到烧饭时,他就拿了把扇子在那里扇啊扇。
苏晓瑾怀孕三个月之后,总算呕吐的症状减轻了许多,胃口也比先前好了许多,黄碧莲大感安慰,她知道苏晓瑾每餐吃不了多少,便每天给她分很多餐,这样,苏晓瑾自然就吃进去多些,而且自怀孕后,苏晓瑾还特别嗜睡,仿佛怎么睡都睡不够似的,这样一来,她的脸色日渐红润起来,身上也开始长肉了。
黄碧莲看着日渐圆润的苏晓瑾,心情愉快得很,伸手摸着苏晓瑾的手,说道:“哎哟,我们家晓瑾总算开始长肉了!”嘴巴早已笑得合不拢了。
苏晓瑾从心底里感激黄碧莲,能有几个婆婆像她那样照顾媳妇的?她才像她的妈妈,和她在一起,她从来不曾想起过自己的妈妈。
可黄碧莲偶尔还是会向她问起王雪燕和苏国梁的,“你爸、妈都还好吧?知道你怀孕了是不是很开心啊?”
“当然开心了。”苏晓瑾淡笑着说道。王雪燕和苏国梁的确是很开心的,因为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女儿怀孕,这样一来,她在邓家的地位也就牢靠了,这就意味着那一大堆的钱财离他们更近了一步!
“你生的时候,他们是不是也要来啊?”黄碧莲又问道。
“他们还没退休呢,就算来了,也呆不了几天的。”苏晓瑾说道,眼睛却不敢直视黄碧莲的双眼。
其实王雪燕7月份就可以退休了,苏晓瑾之所以这么说,也实属无奈,因为她很清楚她母亲是不会来照顾她的,即便退了休,无所事事地家里呆着,也不愿意来,虽然和黄碧莲已经很熟悉了,可自己家里的那些事她还是不想告诉她。
结果黄碧莲一听乐坏了,说道:“是啊,他们没退休自然是呆不了几天的,没关系的,到时你就在老宅住着,有妈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她是巴不得苏晓瑾父母不来的,仿佛他们来了会跟她争宠似的,可是,此时的她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算到最终还是来了一个人来跟她争宠!
王老板拿来的资料,邓诺天已经很仔细地看完了,两个月之后,李助理调查工作也有了结果。
这一天,在邓诺天的办公室里,李助理正在向他汇报调查情况。
“邓总,‘菲利集团’是一个美国人开的,创始人迈克先生是美国曼哈顿人,是一个性格很温和的人,传闻中他不像个企业家,更像个宗教学者,待人和善,没见他发过什么脾气。他做什么事都讲究随缘,不强求,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白领,一个偶然的机遇让他做起了石油生意,没想到生意居然越做越大,后来又开展了房地产业,然后便有了菲利……”
“这些我都知道,你跟说说他的家庭情况吧!”李助理还没说完,邓诺天便打岔道,这些最表层的资料他不想听了。
“好的,迈克的太太顾怡是中国人,迈克刚开始做石油生意时,她是他的会计,听说顾怡年轻时长得很漂亮,迈克一眼就看中了她,后来便娶她做了妻子,当时迈克的父母对这桩婚事并不赞同,可儿子一定要娶,他们也没办法。迈克夫妇的感情一直不错,顾怡结婚后便一直呆在家里,不再管理公司事物。这样的生活原本是很平静、幸福的,可十多年前,迈克先生被检查出得了肝癌,没过几年便去世了,‘菲利集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中,顾怡的人生也从那时开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痛失了爱人,却又不得不出面主持集团事物,可那些人怎么可能会相信她这么一个长期居家的家庭主妇能管好公司?当时置疑声一片,所有的股东都纷纷要求撤了顾怡的职务,而顾怡的表现却大大出乎大家的预料之外,她很镇定,而且做事手段比迈克先生狠许多,一上任就出台了几个方案,立刻把当时已经乱成一团的‘菲利集团’管理得井然有序,那些股东也就闭上了嘴巴,再也没什么话好说了,没过多久,她又很果断地结束了当时已日渐萧条的石油业,专心做起了房地产业。”李助理很详细地叙述道,他很清楚他的老板不是个好应付的主,所以他早做了很多功课。
“迈克先生的父母为什么反对这桩婚事?”邓诺天问道,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
“这件事我去打听过,美国人对中国人多少还是歧视的,在当时那个年代歧视得就更厉害些,更何况顾怡还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而迈克父母都在政府部门任要职,他们觉得顾怡根本配不上他们的儿子,只是他们美国人一向崇尚自由,所以迈克父母即便反对,也只是嘴上说说,而没有实际的行动。”
“哦,这样啊,你确定他们的生意不涉及偏门吗?”邓诺天又问道。
“邓总尽管放心,迈克先生是不可能做偏门生意的,他对钱财看得不是很重,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会铤而走险做这方面的生意?”李助理很肯定地说道。
“那顾怡接手后呢?她不是比迈克先生狠许多。”
“顾怡那女人,我曾经见过,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是很冷酷、干练,但不像是坏人,您想想她那么个弱女子想要在那么大的一个公司里有立足之地,不狠点是根本不行的!”李助理对顾怡的印象不错,甚至有些崇拜,一个女人能将那么大一个公司治理成那样的确很不容易。
“坏人脸上又没贴字,哪是一看就能看出的?”邓诺天淡笑道。
“顾怡自接手后一直致力于孤儿院的工作,开了许多孤儿院,每当她和那些孤儿在一起时,脸上的神情便不再那么冷酷,而变成了一个慈祥的女人,您想,一个坏人怎么可能那么热衷于这方面工作呢?即便是演戏,她的目光也骗不了人的!”李助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