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未见过各自的打扮,愣了好一会儿,那老者见严子修一身的打扮,恍若彩霞仙子,还以为自己个遇到了神仙,扑腾得跪在那里念叨了起来。
“我本是山下的村民,只因老伴身患疾病,无钱医治,故此才来上山采药,不想冒犯仙人,还望赎罪..”
这一跪,严子修,又发懵了,又是一会儿子工夫,才紧忙的扶起那老者。
“老大爷,我可受不起,我不是什么仙人,我只是迷路了,也不知道这是哪,您刚才说这是山上?”严子修
“是啊”老者
“我怎么开到山上了呢?——
您能帮我带下山吗?”严子修
那老者还没有缓过劲儿,连忙的答应了,下山时,老者方才缓了过来。
“姑娘怎么来到山上了?”老者
“我也不知道,您刚才说这是山上,我还有点不信呢。”严子修
“姑娘从哪里来?我也好下山给你指个路。”那老汉
“下了山您就给我只向石景山区就行了,回头我再谢您。”严子修
“石景山?那是什么地界?”老者
“您不知道?这怎么能够呢?”严子修笑道
“说实话,我再这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不知道那是哪呢,没听说过这地界——
你是外来的?”老汉
“我妈妈是苏州人,嫁到北京的,但我们家也不是老本地人,也是迁过来的。”严子修
那老者叹道:“姑娘说的什么,怎么我一个也没听懂啊。”
严子修听到这话,心里也是疑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一会儿,那老者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看样子你不是这地界的。”
“那..这里是哪?”严子修有所疑问的问道
“这儿是南京大都,是蒙古大汉世祖忽必烈的地界。”老者
严子修心里大吃一惊:“我这..也开得太远了吧,南京?大都?蒙古?忽必烈?”
后严子修小心儿的问道:“那..这是元代吗?”
老者听了这话自己也是疑惑:“瞧着姑娘是个明白人,听着这话怎么这么糊涂呢?”
这一路上,疑惑,惊吓,已是充满整个心里,听了这话,严子修不觉的瘫坐在了地上,也是吓坏了老者,直问怎么了。
严子修心想:“我是开着车回家的,明亮亮的街道怎么就开到了山上,这个老者又说现在是元代,这中间有明代清朝,差好几百年呐?!怎么可能呢?可这老大爷不像是说谎啊。”
严子修缓了神又问了遍:“老大爷,您是说,现在是元代?”
“姑娘,我实在没有心答复你,你看看这天,都快黑透了,这山上可是有狼的啊,等下了山,再说罢。”这老者急道
严子修这才起来随着这老者下山,一路上磕磕绊绊的,本来的一身优雅,现在是多么的不便。
下了山,严子修仿佛又多了信了几分那老者的话,整个村子并不是那么明亮,仔细瞧上去,才看的出来,点得像是蜡烛,心下想,要按照他说的,就算是下了山也不知道去哪,之前听他说他的老伴生病了没钱看,就想到的头上的那串珍珠,给了他,让他去看病再给自己换身衣服。如果是真的,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不便,先去他家,包里有东西,不怕的。
之后严子修拿下来珍珠说道:“老大爷,我刚才听说你老婆子生病了,没钱治,我这里刚好有串珍珠,你拿去给大娘治病..”还没说完,那老者本能的开始拒绝。
“老大爷,您也不是白拿,还得烦您去给我换身衣服鞋子,头饰什么的,普通的就好,我现在就要的,剩下的就给您了。”见老者还犹豫,严子修又劝了劝,那老者才含泪得收下了。
“姑娘,我老汉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后又接到:“姑娘你先跟我去我家,这里没有好的,也不好换,我只有去城里去换,还要等一会儿呢。”
严子修随后应了,跟着老者去了村里,也不见有人出来,心下想着也好,到了老者家里,是自己圈的院子,三间破房,整个虽然破,倒也干净不乱,也看的出来家境不好,但也不敢全部放下心来,双手紧攥着包。
那老者引着严子修进了门,后又自己踉踉跄跄的先跑进屋里,他告诉那炕上的老妇,是怎么遇见的严子修,严子修又是怎么给的珍珠串让他们治病的。
那老妇鬓角斑白,头发犹如枯草,愁眉倦容,病歪歪的,听了这些话,欲让那老者扶起,看着严子修的一身打扮,莹光闪闪的样子,眼里含着泪道:“活菩萨,姑娘你可让我们怎么谢你啊。”
这景象严子修从来没有见过,心酸不已,上前劝道:“大娘不用谢我,再说我也不是白给,我让老大爷去给我换身衣服鞋钗子,这样老大爷帮我,我也帮了您,可不就不用谢了”
那老妇顿生感激之情,后又道:“看姑娘的身量跟我差不多,你且试试那双鞋合不合脚,要是刚好的,或是大小,我就让老头子拿去比对。”
那双鞋简直是用补子补起来的,倒也干净,试了试,小了一个指甲,之后,那老者拿着就走了。那老婆子向老大爷说道:“买齐全点,别像咱们似的一件单衣。”
那老者出了门后,生生的扯断了珠子,一个一个的又捡了起来,一共整三十颗正圆珠子,掖到腰间不同的地方,随机离开了。
严子修开始也是忙着照顾那老妇,也听了这现状。
原来,严子修是真的穿越了,这是刚刚建立不久的元代,现在的皇帝是世祖忽必烈之孙孛儿只斤·铁穆耳,如今南宋已灭亡,南京是以前南宋未灭的时候大元领土对南方的称呼,而大都就是北京,恍惚中与那老妇聊到半夜,那老大爷还没回来,担心他人之余自己还是警惕着,虽然有时微笑,心中仍是不敢放松。
眼睛扫过自己手中的包,才稍微有了安全感,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老妇累得有些乏,也是半睡半醒似乎担心着那老爷子。
严子修安慰道:“您放心,老大爷肯定没事,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那老妇笑笑说道:“我比你清楚,这一身衣服里外要三层呢,即便是不是现做,改也要改一会儿呢,还有纳鞋,没事的,我跟你一起等着。”
又是过了许久,严子修叹了气,心里犯了疑,正想着,那老爷拿了个半旧不新的包袱,紧着跑来了:“等久了,等久了,这还是现改的衣服,你们先看看,我出了。”
等那老者出去,那老大娘,打开了包袱,一件一件的打开看。
“来姑娘,我也没有多大的力气,只能试着帮你了。”老妇
“谢谢大娘。”严子修谢过后,拿着老大娘先给,背着穿上了衣服,之前老大娘见严子修后背腋下半圈白色的带子裹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也没好意思问。
严子修先是穿的,好像是电视里古装剧睡觉时穿的一身白衣,套上了袜子,紧着又套了一身长袖衫的衣服,又穿了跟马甲似的衣服,下身又穿了一个绣着裤脚的裤子,紧着又一身长裙,又过了一层跟孙猴子的小裙似得的东西。
“这是什么?”严子修
“这是褡护,官家人或者富贵家穿的都是皮毛的,这个只能镶个边了,晚上有些潮冷,若是白天热就可以摘下来。”老妇
全身裹得紧紧的,也合身,腰间系着两条飘带,像是中国结似的,在穿上绣鞋。
那老妇给严子修梳了头,上面又挽了个发髻,插上了个素簪,这才刚好,颜色也搭,只是颜色有些旧了点,不太新。
严子修,把那一身晚礼服还有那双鞋用包袱包了起来,还有那手包。
老爷子又在炕边搭了个床,铺的是干草,一层旧单子。
直到第二日,严子修听到耳边有人喊。
昏昏郁郁的说:“放在桌子上就行了,我一会儿再吃,你先出去吧。”说着又睡着了,一旁的老大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怔了下,紧着又唤起了姑娘。
严子修被喊的不耐烦,起身说道:“我不说了么,放在桌子上就行了一会儿就吃了。”话音刚落,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揉了揉,才发现自己不在家,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无奈的叹了口气,见大娘在地上支撑着,严子修紧忙的下了床扶着大娘上了炕。
“我是想叫姑娘起来吃饭,不想叨扰了。”老大娘
“不是,不是,是我睡迷糊了。”严子修
原来老大爷做好了饭就去请大夫了,只留了老大娘在家,老大娘从炕上草下,拿出来了二十几颗珍珠道:“姑娘的心意,我们领了,老头子请大夫拿药的钱够了,还剩下这些,姑娘拿走罢。”
严子修,犹豫了下,拿走了五颗珠子,掖在腰间:“我只拿我五颗留着吃饭,剩下的大娘你们还是收着吧。”见老大娘推辞,严子修又道:“您不要推辞了,这些你们还有要用的地方还很多,这珠子都是最好的,也够你们用了,但是这些用完就没有了,还是用这些想想生财的办法维持生计才好。”
“多谢了。”老大娘
“要说谢,我还得谢谢您呢,今天我就走,要是有缘,我希望再见面的时候,您是健康的。”严子修又梳了头,整了整衣服,给大娘端好了饭水,问了城里的地方,背着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