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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比红宝石更珍贵的美德(2)

悉尼·史密斯对英国弗朗西斯·霍纳的评价是:“十诫印在他的前额上。”霍纳的人生经历能够激励每一个正直有为的青年,这段珍贵而特殊的经历是这样的:他活到38岁,拥有比其他任何人都深远的影响力,被人们,除了无情和卑鄙的人以外,所敬仰、爱戴、信任,人们对他的死感到惋惜。国会没有对其他任何已逝的成员表示过更深的敬意。他是怎么做到这些的呢?通过地位?他只是一个爱丁堡商人的儿子。通过财富?他和他的亲属中没有一个人有多余的六便士。通过职位?他确实担任过政府职位,但只有一个,并且只担任了几年,没有很大的权力和丰厚的薪水。通过才能?他没有绝0佳的才能和某方面的天赋。他谨小慎微,行事只希望做到公平正确。通过口才?他说话语气镇静而温和,没有任何诸如恐吓或引诱之类的演讲术。通过举止礼仪上的魅力?他的行为举止仅仅是恰当和令人欣赏的。那么到底是通过什么呢?仅仅通过理性、勤奋、正直的为人准则和善良的内心等品质是不够的,还需要放弃内心的贪欲。正是他人格的力量使他变得伟大,他的这种人格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自身那些并非特别出色的素质上形成的。英国下议院中很多人具有更强的能力和更雄辩的口才。但是在处理好能力和道德观之间的关系方面没有人能够超过他。霍纳生来是为了证明在能力普通的情况下,只借助文化修养和善良品质的帮助也可以获得成功,即使这些能力需要面对公众的竞争和嫉妒。

一百年后你是贫是富,是贵族还是一个农夫,这不会有什么改变。但是你做的事情是正确还是错误就会有很大的不同。

克里米亚战争后,在斯特拉特福德国王举办的大型宴会上,有人建议在场的每一个人在小纸条上写上国王将来最有名望的子孙姓名。当纸条打开的时候人们看到每一张纸条上都写着弗洛伦斯·南丁格尔的名字。

爱丁堡大学的布莱克教授对班上的年轻学生说:“钱不是你们必需的东西,就连健康也不是。只有独立的人格才是真正能够帮助我们的。如果我们不能够这样帮助自己,那我们一定会遭到谴责。”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良好的人品就是你的资本。”

富兰克林谈到他的正直人格带来的影响时说:“这就是我在公民中有如此高地位的原因。我只是一个很差的演讲者,从来没有雄辩的口才,我的演讲主题在用词方面很不明确,语法上很少正确过,但是我通常可以表达我的观点。”

当一个人失去了人格的时候,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内心的宁静感和自我满足感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会看不起他自己,也会被他的同事所看不起。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只感到羞耻和自责,出外的时候就被人轻视和责备。他将注定是个悲惨的、没用的人。即使他每天锦衣玉食,本质上也还是这样的人。贫穷、乞讨、坐牢或是永远做奴隶都比缺乏好名声或是清醒地忍受人格缺失带来的痛苦和不幸要好得多。“在你这个年龄,”一位曾担任过多个令人信任和有责任职位并受人尊敬的老年人对一个年轻人说,“职位和财富看起来是稳定的,但在我看来一个男人应该认为除了人格之外没有什么是持久不变的。”

米尔顿说:“能够写出英雄诗的人,一定拥有像英雄诗般的一生。”我们应该对自己的思想负责,只有支配自己的思想,才能做到精神和道德上的出类拔萃。

查尔斯·金斯利说得好:“任何人都应该下决心做正确的事情,那么不久他就会获得高贵的尊严、高度的自律、巨大的希望、沉重的悲痛,可能甚至是殉道者荆棘王冠的印记,进而完成英雄般的辉煌业绩。”

“我认为在用行动表达思想的时候,”悉尼·史密斯说,“应该用一种博大的、热烈的、和生命一样重要的爱去热爱知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应该热爱单纯,热爱美德,热爱纯洁的行为,如果你富有而伟大,那么你应该维护命运带给你的这些财富,让人们觉得这是公平的,如果你贫穷,那么你也应该贫穷得有尊严,要让自己深深感觉到嘲笑贫穷的行为是不对的,热爱能够安慰自己、美化自己以及永不背叛自己的事物——这样在你面前敞开的就是像远离你命运中苦难、不公和痛苦的庇护所一样的思想国度和无边的想象空间——在你刚产生卑劣想法的时候,可以习惯性地将你的动机变得伟大而高尚,并瞬间把轻蔑与不屑化为灰烬。”

阿拉伯人通过一则耳熟能详的寓言阐述这个观点。据说国王宁录有一天将他的三个儿子召集到其住处。国王命人在他们面前放上三个密封的瓶子。一个是金子做的,一个是琥珀做的,还有一个是泥土做的。国王吩咐他的大儿子去选一个他认为最有价值的瓶子。大儿子选择了金瓶子,瓶子上写着“帝国”二字。他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盛满了鲜血。二儿子选择了琥珀瓶子,上面写着“荣誉”,他打开后发现里面装着一位闻名世界的伟人的骨灰。三儿子只能选择剩下的那个泥瓶子,他发现里面是空的,但在瓶底部刻着“上2帝”二字。“这三个瓶子中哪一个最有价值呢?”国王问道。充满野心的人会回答说是金瓶子;诗人和征服者会回答说是琥珀瓶子;圣贤之人会认为是那个空瓶子。“尽管天才容易受到人们的称赞,”斯迈尔说,“但人品更能够赢得人们的尊重。前者凭借的是聪慧的头脑,而后者依靠的是坚强的内心;从长远来看往往是心智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天才立足于社会依靠的是他的聪明,而后者依靠的则是心中的无穷力量;前者令人羡慕,后者令人遵循”。

尽管一个人可能看上去平凡,但如果他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他就能实现人生的目标,具备高尚的人格。这其中可能没有什么英雄壮举,但人类的共同命运也不是英雄主义。坚持不懈的责任感能够铸就一个人的高尚姿态,它同样支撑着一个人投入日复一日的平凡琐事中。最高尚的美德就是全身心地投入到每天的生活中去。

终究有一天我们会舔尝到生活赐予我们的甘甜。要想了解一个人的真正品质,就可以通过观察他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在一起时的表现,通过这些看似普通的日常生活细节,而不是他以作家、演说家或是政治家身份在公开场合出现时的高谈阔论,滔滔不绝,我们可以很好地去读懂一个人。一个人的聪明才智与他纯洁与高贵的人品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相反,贫穷可以激发出高贵的品质。一个人,如果他拥有勤劳、俭朴、真诚的品质,他就拥有真正的人格。

人品就是一种财富。它是最珍贵的财产。它是人类的精神财富;谁在其中投资,尽管他们的物质财富不会很富有,他将会获得无比的尊重与荣誉。没有了人品上的原则,一个人就好像一艘船失去了舵手和罗盘,将随着海风的吹袭而四处漂流。

培根与莫尔的生活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培根对官场的向往就像莫尔对它的厌恶一样,培根竭尽全力去得到它,而莫尔唯恐对它避之不及,而当进入官场的时候,两人都完全展现出了自己的性格。莫尔很率真,培根则很虚伪。莫尔无欲无求,培根贪得无厌。莫尔在官场用的都是自己的东西,而培根用的却是贪污的钱。两人离开官场时都一贫如洗,但莫尔获得了荣耀与赞誉,培根却一无所有。莫尔用真诚去交换了他曾经拥有的钱财,培根献出内心的平静,失去了心中的信仰,他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是遭到了人们的鄙夷,他把名声留给了自己的子孙,他的后人只能说,最聪明的人也只能给最愚蠢的国王服务,因为国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虽然他可能在精神上和道德上比不上他的下属。莫尔和培根为我们解析了两种不同的人生取向。莫尔阐明了真诚纯洁的含义,培根解释了自然法则的无穷力量。培根投机钻营,莫尔成为道德的殉道者。一个人给我们讲述的是知识的力量,另外一个向我们表述的是道德的伟大。

想必大家都读过自命不凡的埃及国王的故事,他下令在他的新宫殿建造一巨大的楼梯,但懊恼地发现他必须依靠梯子才能从这一层爬到另一层。一个国王的腿就像乞丐的腿一样。同样,一个王子享受生活快乐的能力也就像一个叫花子一样。

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就是无欲无求。天才、美丽、健康、虔诚、爱,都不是可以买卖的商品。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即使倾其所有,也无法写出像米尔顿那样的诗歌,也不可能谱出像莫扎特那样的旋律。你即使访遍名医,他们也无法使你睡得像劳累一天的工人那样香甜。那么,任何人都不能称自己为主人。他拥有的只是唇间流动的气息和脑中掠过的念头,而气息可能由于蜜蜂的叮咬而丧失,他的思想或许完全属于另外一个人。

我们生活在行动中,而不是时间中;我们生活在思想中,而不是气息中;我们生活在感情中,而不是钟表的指针中。我们应当用心跳计时。那些想得最多、感情最崇高、事情做得最好的人生活得最好,那些心跳最快的人寿命也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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