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8226000000005

第5章 雪地烟火

走在街头,两个人,雪下满。

“还要我扶着你吗?”她问,见他这么走路,似乎有点意外,他不要她扶了。

“我比较喜欢搂着别人。”说完,他自个儿又笑了笑,但她下一句,让他有点僵硬。

“那就搂吧。”

片刻之后,他回过神,眼神丈量了一下她肩膀宽度,却怎么也下不去手,难道是他不喜欢她太主动吗?

“怎么?嫌弃我?”她挑眉看着他,似乎觉得她没有嫌弃他全身脏污发臭就已经很不错了,他还敢嫌弃她?

“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不太适应。”他摸着下巴,上下量着她,眼珠发亮:“你该不会……想对我实施美人计?”

她点头,似乎是认同他的想法:“那你觉得,美人计要怎样才能算成功?”

“这个嘛……”他深思着:“美人当然要笑才美,你笑都不笑一下,算不得美人。”

“是吗?”她突然看着他:“那你觉得这个笑容怎么样?”

明媚清浅的笑容展开,唇边上扬开最好看的弧度,整个雪地似乎因为她的一笑,暖和了。

他怔怔的看着她,那个对他绽放的笑容,有点回不过神来,许久才憋出三个字:“好……不好。”

收回笑容,她恢复了往日平平静静的面容:“不好那就算了。”

“喂,你到底要美人计勾引诱惑谁?你在拿我做试验?”他似乎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自然是个男人,我是个正常人,对女人来不起兴趣。”

她向前走。

“男人?谁?”

他追问。

“这个,你不需要过问。”她继续向前走,她也没有要向他交代的理由。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又停下来问他,有些认真:“你是个男人吗?”

“废话,小爷我当然是男的!”忽然间感觉不对劲,看着她的目光悠悠往下,落在某一处,某处一不小心激动了一下,分不清到底是被她的话激动了,还是因她的目光而激动,总之,他怒了,眉色跳的老高:“你在怀疑小爷我的能力?”

这才明白她说男人意思,不是男女问题的男,而是有没有能力的男人。

不过看到那一处激动,她心里更肯定了。

“不怀疑。”她点了点头:“你是男的不假,就是这张脸投错了人。”

脸太像女人也不好。

白白嫩嫩的,如果不是此刻他的脸没有早上那般脏污,她可能不太会注意这个问题,这个男人貌相不错。

某男已经黑了一线了。

很久,某男才再次开口:“我说过再见面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你要不要看?”

“不看白不看。”她也干脆直接。

站在雪地里,眼前白雾茫茫,除了雪便是雪,她和他并肩站着,她实在找不到他说的惊喜在哪。

倒是闻到了硝烟的味道,硫磺,这是……

才想到一个可能,身边已经开始啪啪的响起声音,厚厚的雪被弹的老高,一波平,另一波起,纷纷砸向中间的两人。

除了眨眨眼皮上的雪,以防遮掩了视线,她没怎么躲,四周都是炸起的雪,躲不过,这回不用堆,自己便可以成雪人了。

他倒是可得逍遥自在,也不怕被雪砸。

砸雪的声音过后,一声尖锐得叫声划破长空,绽放出一朵最大的烟花,然后,一声声的尖锐涌上空中,夜空已是烟花繁华了。

烟花底下,两个人。

“好看不?”他问,看着她,咧嘴一笑。

“……好。”她生硬挤出一个字,尽管烟花坠落的粉末全都落在了两人身上,这下,成粉人了。

不过一瞬,他带她领略了惊喜交加。

头顶烟花还在绽放出最好的花,四散,飘落,消失。

她静静欣赏着,待最后一抹绽放的花儿坠落,才扯出一抹难得的笑容。

拍去她头顶上,肩上的烟花屑,凑在她耳边,他轻声的念出一句话:“我叫谢子狼,记住了。”

她眨了眨眼睛,蝎子狼?这是个动物的什么组合?

没了烟花,看头也没了,看着突然寂静下来的空气,她也淡淡的吐出一句话:“萧月,我的名字。”

突然,远处城墙楼上,钟声响彻,一声,两声,三声……

“萧月,新年好。”

这是新年的钟声,是习俗,十下,每一下都有一个寓意。

“新年好。”她也回应他,末了,还补上他的名字:“蝎子。”

啥?谢子狼一愣。

以前十五个年头的初一,总是会有两个男人陪着她过,雪中落梅煮酒,一成自始不变。

一个他,温文尔雅的君子,见人总是身着一套深蓝套衫,腰带垂带数个玉佩樱结,听说每一个都值万金,她一直很奇怪他为什么没有被抢劫过,这至今都是个迷。

而他和蔼可亲能迷死万千少女的笑,总是不咸不淡的挂在脸上,甚至还用这表情深情的看着她,问——小月,追我的女人能从龙吟城城头排到城尾,小月,为什么你从来没对我感兴趣过?

旁侧,有人喷酒,融了雪。

她长长的眉毛挑了挑,也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雪叔,大年初一的,能不开这玩笑吗?

那喷酒的人挥袖擦嘴,也是挑了浓眉——雪叔,我真没想到你会认为她是个女人,哪儿像了?人家胸还没长好不好?

她黑了一线脸,嘴角难以抑制的抽搐,瞪了说话人一眼。

这第二个男人,就是他了,她活了几年,他也就跟着活了几年,别问为什么,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只能怪天命。

雪叔长叹,都怪你们那个粗心的爹,你娘生你们的时候他就只顾着你娘的生死,哪还管你们两个,谁先谁后也就不清楚了,你们落地才半天,你们爹带着你们娘走了就没个消息,我辛苦把你养了一年,好不容易盼到你们爹回来了,居然直接又把你们丢给我,不闻不问的,我一个未出阁的男子居然养了两个小不点,指不定有人认为是我私生子女,你们说我冤不冤?

他附和——雪叔,来,吃酒。

她跟着点了点头——雪叔,来,您吃肉。

今年是她第一个在外过的年头,不,还外带了一只蝎子。

家家过年,也不一定都待在家中,客栈酒楼,依然是八卦杂乱多之地。

初一至十五,她都在听书楼中闲听段子,讲的是皇亲国戚。

谢子狼本想和她一起来的,但才到门口,反被门童给拦住,以衣衫不整,言语秽乱给赶出去了。

“靠,小爷我听个书还要求我衣衫完整,简直不把小爷放眼里!!”

不远处,还能听到他的骂声。

萧月叹了叹气,倒不是他衣衫完不完整的问题,就算完整了没钱也是白搭,他以为讲书先生的吐沫星子不要钱吗?

他要明白,那很贵,而他攀不起。

大年初十,萧月靠着软塌,懒意绵绵,听书楼也分坐次。

钱多得可以扔街的,可以选择上等,独立厢房,陪侍丫头,貂蝉软塌,清风碧茶。

钱算多的,选择中上等,独立厢房,软塌,泉水煮茶。

钱不多的,几个人挤一间,好茶。

钱少的可怜的,长板凳,白开水,再给一盒瓜子。

没钱的,对不起,免进。

而萧月,属于第一种,隔着一扇打开的窗,说书先生的声音从台上传来,清晰入耳。

她有些渴了,伸手拿茶,却碰到软绵绵的肉体,是手,眸子顺着那手微微往上抬,眯着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她猜到谢子狼用了什么法子进来了,也知道他有一翻大动作,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个软塌,也不知道从哪顺手拿了盘瓜子,翘起二郎腿,磕瓜子的声音卡擦卡擦清脆,他一直待在她这个独立的厢房中,她没多大在意。

她只是没猜到——

“蝎子变美人了,还不错,看着养眼。”

那个破破烂烂的乞丐,如今已是一位绝佳公子爷,风度翩翩,不知道能迷死多人。

只是,他倒是舍得脱下那乞丐装?

手指敲着桌面,她才想起刚才的茶没喝,便拿起来细抿了一口。

谢子狼跟她装起了忧郁,眼睁睁看着她吞下那茶,然后才不冷不淡的说道:“方才那杯茶,我喝了一口,你说,我们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萧月一愣,只要他没病没灾,她倒也不是太介意,只是一想到茶里可能有他的口水,胃里不自觉的翻滚了一遍,明面上她还是很镇定,瞟了他一眼:“你哪来的钱买衣服?”

这华丽丽的衣衫,少说也是几两银子的事,他不是没钱吗?

“借的,过几天就还回去。”他声音懒懒。

似乎变了个行头,他性格发生突大逆转,让她也不大适应起来,她怕他是鬼魂附身。

他这个忧郁眼神的样子,跟一个人很像,太像。

“这衣服哪借的?”她随口问,再次伸手拿茶杯。

“明宅。”

不轻不淡的两个字传入,她的手头微微一缩,顿了片刻之后,才又不着痕迹的拿起杯子,想要喝,但一想到被他喝过,没了喝的心情,又给放了回去。

一阵闭目养神之后,谢子狼突然问:“今天说书的说谁?”

“南宫瑯。”萧月淡淡吐出三个字,怕他不知道,又补充一句:“本朝唯一的王爷安阳王,南宫旭第四子,人称四爷。”

“哦。”他淡淡应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萧月奇怪:“你不打算听?”

他偷衣服偷软塌偷瓜子,进来之后就是睡懒觉?

她从来不觉得乞丐会缺睡觉的地方。

谢子狼翻了个身:“他有什么好听的,生性风流,浪荡子一个,欺凌良家少女,打劫官银,贿赂官员,还收钱卖官,这样的人,你感兴趣?”

“随便听听。”萧月口吻依旧,南宫家族有什么人,她只是想有个大概的了解,还没到感兴趣的地步,毕竟查案,总不能连人都不认识。

时间充裕,闲来听书也没什么不好。

完了之后,谢子狼也就刚好醒来,还佯作懒洋洋的态度,翻了好几个身,搞不好,别人还以为他有起床气。

“怎么,你脚又疼了?”这几日相处,知道他夜里睡觉有脚疼的习惯,严重的时候,会是撕心裂肺的痛。

“不是。”他又翻了身,手肘撑着脑袋,正正的看着她:“我很奇怪,这几天你在这儿听书听的都是关于南宫一族的人,南宫一姓是皇姓。”

“皇姓又如何?”她问。

“如果你是闲来听听,我可以理解,但如果是另有目的,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江湖人,还是朝廷人?”

“这对你来说,有区别?”

他起了身,正正的看着她:“如果你是江湖人便不应该介入朝廷,那是江湖人最大的忌讳,虽说如今朝廷江湖是两相安好,但也没有谁可以保证不出什么变故,如果你是朝廷人,而你在查南宫家族的事情,第一要么你是朝堂上某个官员新培养的密探,你目的是要弄清楚当朝皇帝可能会把位子传给哪个世子,也有可能你只是给人收集情报,第二,你是某个世子的人,至于他拿你做什么我就不得而知,第三,你跟南宫家族有仇,想听听八卦传言借机报仇,第四——”

他拿起茶杯润了润口,咕咚咕咚咽下,自个儿又躺了下去,接着说:“小爷我说了废话一大堆,从你的脸色看,这以上三点貌似都不属实。”

他有点猜不出,她有什么目的。

“那你呢?你对南宫家族很反感,甚至连提都不愿意提,可你对南宫瑯却是非常了解,我甚至想过,你是不是跟南宫瑯有不共戴天之仇?”她反问,盯着他。

他砸了砸嘴巴:“今天听书,你听了他什么事?”

“也没什么,跟你说的相差无几,不过最近他出了点变故。”她也懒懒的侧躺,中指微微揉着太阳穴,听了这么久,脑子已经疲劳,思考过度,她也有些乏了,微微闭了眼。

“什么变故?”

“遭人刺杀,失踪,下落不明。”她突然睁眼,却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有些出神,她取笑道:“难不成他的失踪跟你有关?”

虽是玩笑,却也认真,这个可能她不是没想过。

“怎么可能。”他笑道,打着哈哈:“我就一个街头混混,能跟王爷儿子扯上什么关系,你想多了。”

“没有最好,否则——”她伸出长长的手指,勾住他的下颌,凑近,呼气,挑了眉色:“我也会查你。”

她有意凑近,他更故意凑近,唇与唇也不过是一线之隔了:“如果你要开始查我,提前跟我说一声,与其让你查,还不如我自己来告诉你。”

两人凑得近,如果这种好时机他还不把握的话,自然对不起他风流这个称号。

说完,他旋即便迅速的伸出点舌头,在她唇皮微微一舔,尝到了一种甜甜的味道,然后,大笑,扬长而去。

萧月微楞,许久,伸出半尖的舌头在唇上添了一圈。

这个男人的味道,还不错。

同类推荐
  • 玩死皇帝不放手

    玩死皇帝不放手

    她是怀揣尖刀的复仇者,为了母亲,委身在他的身下。“要想救你母亲,给我脱了躺下!”她在他跟前只是一个玩物,他对她没有任何的柔情蜜意。可是……“你知道吗?除了你的身,我还要你的心!”他霸道的掠夺着她的全部,在他的面前,她不能妥协,她的心并不属于他。“终有一天,你会后悔把我留在你的身边的。”民族的仇恨,使她忘记了本该有的善良,她将人间搅得天翻地乱,民不聊生。有人问她可曾后悔,她毅然道:“不会,永远不会!”最终,她是否完成了复仇大业,她又将尘埃何处,花落谁家?
  • 诡道医途

    诡道医途

    简介一个在佛前修行,听了万年梵音的莲子,因要经历天劫而入凡尘行医,感化或消灭精怪无数方可成神位。可是仙力被封,还好天上派下因杀虐犯天条的神兽麒麟来当她的管家兼护卫,否则,自己这一身微弱的力量怎与那些精怪斗法?身边跟了一个时常卖萌的小书童,奈何女子不得行医,故而一袭男装行天下,顺带体会下民情。时间久了,不免沾上些不好的习惯。未有黄金?不医。不合心意?不医。或许一直这样游行与世间也不错,体会人情世故,世间冷暖,未尝不是一种修行?
  • 绝色杀手妃

    绝色杀手妃

    前世,她是冷漠狠绝的杀手,一朝死于非命,却重生成为了“假男人”江湖、黑道、宫廷……就算在古代,她也照样呼风唤雨!即使杀人如麻,视人命草菅,却依然惹得众多美男的誓死追随。她冷情寡欲,唯独对太子情有独钟,当面对太子的背叛时,她忽然发现爱情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当有一个男人甘愿为你死的时候,突然爱情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个人能给你的温暖,远比爱情重要。
  • 狼怨

    狼怨

    古语有云:“人之初、性本善”,人的本性原本善良,但似乎却又善得有限,每当诱惑当头,或是自身利益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时,人往往会流露出自私、甚至凶残的一面来。死亡的伤痛带给它无限复仇的力量,一出生就被狼诅咒的女子究竟会有怎样的人生?
  • 飞花逐蝶

    飞花逐蝶

    爱情的起始都是单纯美好的。如若一支花一只蝶的单纯美好,命运无情,注定今世不能相依,可有来世?本书亦送给喜欢的一名女子,祝她一生幸福。
热门推荐
  • 阴司驾到

    阴司驾到

    他是地府里资历最老的拘魂使,见证了起源,看透了变迁,却不知自己是谁。本来这浑浑噩噩会一直持续,有事勾勾魂,无事搓搓麻将,这样的日子也算快活。那知天庭里一项新的调整,竟然是专门针对他的职位而来。阴谋的线头开始缠绕,世界亦变得波涛汹涌,而他在浪花里苦苦挣扎。
  • 圣山之巅的剑

    圣山之巅的剑

    光明之神持剑砍倒了精灵的永恒生命之树,消灭了兽人的先祖之魂,截断了血族的鲜血源泉,斩碎了狼人的原始之月。人族的黑暗年代结束了,光明纪元到来了。而那把剑被神插在了圣山之巅,只有骑士中的骑士才能拔起它!
  • 琅琊榜之苏流:金陵治病记

    琅琊榜之苏流:金陵治病记

    他是江左盟宗主梅长苏,他是他的飞流。金陵翻涌,长苏病重,他一直陪伴……新浪微博、乐乎同时更新微博:花火狐梦影乐乎:金双耳
  • 错魂书

    错魂书

    沧岚两州,自古以医士,术士为尊,以巫师为卑。兰赢虽身为世家嫡女,却生而为巫,命运坎坷,花季早亡。再睁眼,她已是翩翩女公子,安念,早已尽忘前尘。当她踏上江湖路,前世今生的牵扯纷至沓来。前世犹在,今生正时,她究竟是谁?错魂书,点错一只梅花,写错一段情缘。而隐藏在沧岚两州的秘密,随着时间,慢慢揭开一角……
  • 梦道辞

    梦道辞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万古的时光,不过黄粱一梦。茫茫求道路,唯我了浮生。
  • 尘缘尘缘

    尘缘尘缘

    他与她,这一次,是机缘,亦或是,依旧错过
  • 平型关大捷

    平型关大捷

    本书是《中国现代史演义》系列之一:《中国现代史演义》以演义体的形式,叙述了从辛亥革命孙中山缔造共和到今天海峡两岸企盼统一的现状。它把孙中山、蒋介石、毛泽东、邓小平历史巨人在百年中国历史上的惊涛骇浪表现的淋漓尽致。该书还展现了当今海峡两岸重要人物的重大活动。这是一本给读者以深思的书。
  • 十点明月夜

    十点明月夜

    你小心地看着我多情的眼睛,温柔地告诉我,你爱上了一个人,告诉我,那晚那夜你太多情,深深浅浅思不尽,那是我不懂的明月夜。
  • 霹雳之圣星之行

    霹雳之圣星之行

    “我师父是皇儒尊驾。”“我姐姐是凤儒尊驾。”“我幕凌锋作为一个标准的儒二代,那我就先定一个小目标,那就是先干掉八岐邪神。”“对不起我装B了。我的目标还是先送弃天帝回六天之界吧!”QQ书友群:839298399可以进来聊聊。
  • 青萍之末

    青萍之末

    文学是感受心灵创伤最深的艺术门类,而作为人,恐怕女人最能以其细腻的艺术感受去表白心灵创伤的痛苦。然而这种表述在不同的女人那里则有着不同的价值观念与方式方法。综观这几年来的女性小说创作,尤其是长篇小说的创作,我们碰到的是这样一个无可回避的事实:一方面,许多有才华的女性作家以其独语方式彻底解构了作为主流话语的男性文化视阈,举起了鲜明的女权主义旗帜;另一方面,她们处处与这个世界构成一种敌对关系,尤其是对性别的敌视更是成为她们行文的唯一视角。再就是消解一切文本的价值意义,使小说走向极端个人化的写作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