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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6

第一卷 6

这段日子是他生活中值得纪念的。有一个礼拜六,大约下午三点钟他从奥尔弗雷兹托回玛丽格林村。时值夏季,天气晴朗、温暖柔和,他把工具装进篮子挂在背后一路走去,小凿子和大凿子互相碰撞发出轻微的叮当 声。由于是周末,他早早地收了工,绕道顺着一条他不常走的路出了镇,因为他答应过到水芹谷附近的面包厂去为姑婆办件事。

他此刻满怀激情,似乎已经看到了在一两年之内,他就能在基督寺过得很惬意的样子,敲着其中一座知识堡垒的大门——他这么些年来曾如此向往着它们。他现在已具有了某种能力,可以去那儿了,但他还是更愿意在资力上比眼前所感到的更有把握一点时再到城里去。当想到自己已取得的成就时他非常兴奋和自满。他在乡村的小路上走着,不时将脸转向两旁村野,看着隔着树篱透过来的景物。可他实际上没有看见什么东西;这动作只是在他无所事事时习惯了的机械重复;而真正吸引他注意力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他心里在估算着迄今在学业上所取得的进展。

“ 我已完全获得了一个普通学生读一般古典著作的能力,特别是拉丁语 。 ”这是真的 ,裘德对那门语言有一种敏捷的掌握 能力,使他能通过假设的谈话,很容易地消磨掉一路上寂寞的时间。

“我已读了两卷《伊利亚特》(古希腊史诗,相传为荷马所作。),此外对一些段落也很熟悉,比如第九卷里菲尼克斯的演说,第十四卷里赫克特和埃贾克斯的搏斗,第十八卷里阿希莱斯的徒手出现和他的神奇盔甲,第二十三卷里的丧葬游戏。我还读了一些赫西奥德的书,修昔底德的一些文章片断,以及不少希腊文《圣约书》……不过我还是希望希腊语只有一种方言才好。

“我还学了些数学,包括欧几里得著的前六卷及第十一、第十二卷书,代数学到了一次方程式。

“我念过一些早期基督教著作家的书,懂得一点罗马历史和英国历史。

“不过这些东西才只是一个开始。可在这里我是不会再有多大进步的,书太难弄了。所以我下一步必须要全力以赴到基督寺去生活。一旦到了那里我就会得到帮助,取得很大发展,那时再看我现在的知识真是幼稚无知。我一定要有钱,我会的;会有一所大学向我打开大门——现在它唾弃我,但以后会欢迎我的,即便我为这一天要等上二十年。

“我一定要在死以前成为一名神学博士!”

他继续梦想着,心想他甚至会成为一名主教,如果他能过一种纯洁明智、精神饱满的基督生活。他将成为怎样的一个榜样呀!假如他的年薪是五千英镑,他会以某种方式捐献四千五百英镑,余下的也会让他这样的人过得够奢侈的了。不过再一想,做主教也有些可笑。他做到副主教就够了。或许一个人做副主教和主教一样,都可以同样的善良,同样的博学,同样的有益。然而他想到的还是主教。

“同时,一旦我在基督寺住下来以后,我就要读这儿得不到的书:利维、塔西托斯、希罗多德、埃斯库罗斯、索福克莱斯、阿里斯托芬——”

“哈,哈,哈!嗳哟!”树篱那边传来轻微的声音,但他没注意到,继续想他的:

“——欧里庇得斯、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路克里歇、爱比克泰德、塞尼卡、安东尼厄斯。然后我必须掌握其它东西;彻底掌握早期基督教著作家的著作,一般掌握比德和基督教会的历史,懂得一点点希伯来语——我还只认得字母——”

“嗳哟!”

“——不过我会勤奋努力。我有持久充沛的精神,感谢上帝!这可至关重要……是的,基督寺将是我的母校,我会成为她可爱的儿子,她会对我十分满意的。”

裘德全神贯注地想着这些未来的前景,脚步放慢了,以致完全停下来,眼睛盯着地面,好像他的未来被幻灯投射到了地上一样。忽然什么东西啪地猛击在他耳朵上,他这才意识到一个柔软冰凉的东西朝他扔来,掉在了脚边。

他瞥了一眼,发现是块生肉——阉猪身上特殊的部分(这是猪“鞭”。),是乡下人用来擦统靴的,因为没有其它用处。这儿周围有许许多多的猪——在北威塞克斯某些地区人们大量地养肥猪。

在树篱的另一边有条小溪,他这才第一次注意到从那儿传来了轻微的说笑声,与他的梦想搅和在一起。他爬上土坡从篱笆上看过去,在小溪对面有一个不大的家宅,附带一个庭园和一些猪圈;家前的小溪旁有三个女人跪在那儿,身边放着装满了猪肠的水桶和大浅盘——她们正在流水中洗那些猪肠。有一两对眼睛狡诈地向他瞥来。当觉察到她们终于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在向她们这边张望时,她们又精神振奋起来,一本正经地闭上了嘴,埋头认认真真地继续洗肠子。

“多谢了!”裘德严厉地说。

“我没有丢,告诉你!”一个姑娘对身旁的另一个姑娘说,好像并不知道有个小伙子在一边。

“我也没丢,”另一个姑娘说。

“唉呀,安妮,你咋能这样!”第三个姑娘说。

“要是我丢了什么东西,也不会那个呀!”

“呸!我才不管他呢!”说罢她们哈哈笑起来,继续干活,看也没看他一眼,自我炫耀地互相责备着。

裘德擦了擦脸,越来越感到应该挖苦一下她们。他突然接住她们的话。

“你没有丢——哦,是没有丢!”他朝着她们三个最靠上游的一个说。

他所斜对的那个姑娘身材高大,眼睛黝黑,皮肤有些粗糙,却算不上美貌,但稍远一点看也是很不错的。她胸部丰满突出,圆圆的嘴唇,完美的牙齿,面颊像红壳鸡蛋般红润。她是一个丰满壮健、实实在在的雌性动物——不多,也不少;裘德几乎断定,就是她才可能有胆量,把他的注意力从那些更高尚的文学梦想中吸引到周围几个情绪激动的人身上。

“谁也不会告诉你是谁丢的,”她兴致勃勃地说。

“不管谁丢的都是在浪费别人的东西。”

“哎哟,那点儿算什么!”

“不过你愿意和我说几句吧,我想?”

“唔,可以,假如你想的话。”

“是我过河来,还是你到木板桥那儿等我呢?”

也许她预见到了这是一次良机,因为不知怎地在他说话时,这皮肤黝黑的姑娘把眼睛直盯住他的眼睛,一瞬间忽然彼此心有所悟,在她和他之间无声宣告了一种潜在的吸引力——尽管就裘德?福勒而言,他丝毫没预先考虑到这点。她看出来,自己被他从三个姑娘中单独挑选出来,正如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被挑选出来那样,并不是因为他作好了打算,要和她进一步认识,而仿佛只是简单地服从上苍来的要他和她结合的命令——这个命令无意中被不幸的男人接受了,而这样的男人生活中最不愿做的,就是和女人打交道。

她一跃而起,说:“你把掉在那儿地上的东西带过来好啦。”

裘德现在明白,她向他抛来东西与她父亲的买卖是丝毫无关的。他放下一篮子工具,拾起那小块东西,择一条小路翻过了树篱。他们各在小溪一边,平行着朝小木板桥走去。姑娘走近桥时,巧妙地将脸颊轻轻往里面一缩(裘德没察觉),用这个古怪新奇的花招,她像玩魔术似地把两边光滑圆润的脸面变成了绝好的酒窝,只要她笑容不变,酒窝就一直在那里。这种随意做出酒窝的动作人们并不是不知道,很多人都试过,只是能做成的人不多。

他们在木板桥中间相遇,裘德把她丢来的武器抛回给她,似乎在期待着她解释,为什么如此胆大地向他投过这个新奇的炮弹来阻止他,而不向他打招呼。

可她狡诈地把眼睛盯着另一边,一只手抓住桥的栏杆一前一后摆动着身子,到后来对异性的好奇心使她按捺不住了,才带着品评的眼光转向他。

“你不会认为是我在向你丢东西吧?”

“哦,不会。”

“我们在为父亲洗猪肠,他自然不想丢掉任何东西。他用那个来做软化防水油脂。”她头往草地上那块东西点了点。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边其中一位要丢那东西呢?”裘德问,殷勤地信了她的话,尽管他对其真实性大有怀疑。

“冒失无礼吧。可别对人说是我扔的,千万!”

“我怎么会?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哈,是不知道。要不要我告诉你呢?”

“要呀!”

“我叫阿拉贝娜?唐,就住在这儿。”

“假如我常走这条路,肯定早就认识了。不过我一般都直接走公路。”

“我父亲是养猪的,这些姑娘在帮我洗猪的内脏,然后用来做黑香肠之类的东西。”

他们就这样谈了一句又一句,两人站在那儿互相对视,身子靠在桥栏杆上。女人对男人那种不出声的呼唤——这在阿拉贝娜身上是显而易见的——使裘德违背本意地舍不得离开那个地点,这几乎是不由自主的,而他在某种程序上对此尚无经验。裘德在此以前从未把女人作为女人观察过,而只是模模糊糊地视女性为他生活和意志以外的人,这毫不夸张。他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嘴唇,又从她嘴唇看到胸部,再看到丰满圆润的裸露的手臂——让水泡得湿漉漉的,斑斑驳驳,如大理石般坚实。

“你长得真好看!”他低声说,虽然用不着说出这句话来表达他被她吸引的感觉。

“哈,你该看看我礼拜天的样子!”她兴奋地说。

“我想我礼拜六见不到你吧?”他回答。

“这就看你怎么想。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追求我呢,可是过一两周可就说不定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了笑容,所以酒窝也消失了。

裘德发觉自己奇怪地放任自流,但又情不自禁那样做:“你让我来追你吗?”

“我倒不介意。”

这时她把脸向一边转了一下,又重复前面提到的轻轻将脸颊往里缩的古怪动作,让脸上又起了一个酒窝,但裘德仍没注意到这个细致的变化,只对她的外表有一个总的印象而已。“下个星期天行吗?”他冒险地问。“就是说明天?”

“行。”

“我来拜访你吗?”

“是的。”

她因胜利而有点儿喜形于色,在转身时用几乎是温柔的目光掠了他一眼,然后沿着溪边的草地折返回去,加入到同伴的中间。

裘德?福勒把工具篮背在肩上,又走上寂寞的小路,内心充满了一种热情——他在心中对这热情盼望已久。他刚从一片新天地里呼吸到一种独特的空气,无论走到哪里这空气显然都包围着他,因为他不知道有多长时间,自己好像被一片玻璃隔离了实际呼吸的空气一般。他几分钟前还如此明确地制定的读书、学习和工作的计划,正奇怪地倒塌在一个角落,他也不知是怎的。

“唉,这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他对自己说,隐隐意识到就常识而言,这个吸引了他的姑娘在本质上一方面缺少了点什么,另一个方面又更明显地多余了点什么;因此就自身而言,有必要表明他找她只为了开开玩笑而已。他整天忙着书本学习,对基督寺充满了壮丽的幻想,而她身上的某种性质对这些都毫不相容。选择那样的东西抛来向他进攻绝非一个贞女所为。他那机智的眼睛一瞬间就看出了这点,好像在灯落下的一刹那,他便借助那点光在黑暗笼罩下来前看到了墙上的题词。然而这短暂的识别力一下子消失了,裘德又因为一种清新狂热的欢乐来临,而全然看不见了周围的一切;他又出乎意料地发现了一条新的发泄感情的途径,虽然这途径就在他身边,但以前丝毫没有察觉。明天他就要去见点燃他热情的那个女性了。

与此同时姑娘已加入到了她的同伴们中间,默默地在清澈的溪水里重新洗起猪肠来。

“钩住了一个吧,亲爱的?”叫安妮的姑娘简短地问。

“不知道。我真希望丢的不是那个东西!”阿拉贝娜后悔地咕哝道。

“老天爷!他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不管怎么想。他以前常在玛丽格林驾德鲁斯娜?福勒的那辆破旧面包车,后来才到奥尔弗雷兹托当了学徒。从那时起他高傲得不得了啦,整天看书。他们说他要当个学者。”

“唉呀,我才不关心他是什么,或他的任何事情。你别以为我会关心,乖乖!”

“哦,你别装了!你用不着骗我们!你不想他,为啥要呆在那儿和他说话?不管你想不想,他都是个头脑天真得像个小孩子的人。你们在桥上献殷勤时我就看出来了,他看你时好像生来还从没见过女人似的。喔,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把他弄到手,只要适当地把他钩住,让他有一点儿喜欢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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