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不下,苏浅死死拽着诺儿的手臂,这个知府可是不简单的,坚决不能让他抓走,况且人根本就不是他们杀的。
“大人,有脚步声,很整齐,向这边来了。”诺儿侧耳倾听随开口。
脚步声?整齐?
声音越来越近苏浅也渐渐听见,确实是很整齐的脚步声,这种脚步声只有训练有素的军队才有,军队?苏浅蒙了,李总兵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吧?瞬间有种处境危险的赶脚。
“全都不许动。”一大嗓门怒吼一声,穿戴整齐的士兵鱼贯而入县衙,将他们团团围住。
走在前面的干瘦女人苏浅不认识,但她身后的吕姹她却不会看走眼,嘿,没有想到这吕姹还会搬救兵?
知府大人见到那干瘦女人皱了皱眉,忙低下头,卑躬屈膝拜见,“见过副将大人。”
苏浅拉了拉诺儿的衣袖,“副将是几品,比总兵高还是低?”
“总兵是正二品,副将是从二品。”大人怎么突然这么笨了,比赵木还笨。
呃......说好的忠犬呢,你那是什么眼神?鄙视主子是要挨板子的。
副将看也不看知府一眼,环视在场众人,“谁是启拔县令?”
“下官就,不知大人找下官有......”何事?
“总兵大人让你五日抓住采花贼,五日已过,你抓的采花贼在哪儿?本将是来提人的。”副将不等苏浅说完开口,语气冷漠傲巨一股子飞扬跋扈的味道。
苏浅直觉头疼,她都把这事给忘了,为什么这群人还记得,不过看着副将身后的吕姹,苏浅直觉有人告状啊,连忙赔笑,“大人,此事有变。”
吕姹恨的牙痒,本来县令只需要说一句没有抓到采花贼,副将就可以定她罪,却不想......
果不其然,“何变?说来听听,若是无中生有,小心你的小命。”
“是。”你们这群无视法律的渣渣,动不动就威胁人命,(#‵′)靠。收敛了不平之气,苏浅低头恭敬开口,“前日王员外家发生命案,初步分析是采花贼所为,而今日一早知府大人前来,下官刚刚知晓知府大人的千金也遭人毒手,下官怀疑此案与采花贼有关,正在全力追查,还望大人多宽限些时日。”
“休得胡言,本官的女儿是被你害死的。”知府怒指苏浅。
“知府大人,您痛失爱女下官理解您,但您也不能随随便便逮着人就说凶手啊。此事发生在启拔境内,下官定当全力缉拿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副将看着苏浅,“好,再给你三日,若是三日后还破不了案,县令的位置你也就甭坐了。”
咦?这就走了?你就是出来露个脸的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又是三日,知府威逼三日,这副将又来个三日,三日抓凶手,她现在一点头绪没有,上哪儿找凶手去。
“知府大人,下官需要检验令爱的尸首,不知方便否?刚刚大人也看见了,副将大人要求下官三日破案,为了还死者一个公道,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哼。”
知府在启拔有处宅子,验过陈娇娇的尸首,与王珊珊的一样,身上无伤痕,最为奇怪的是,陈娇娇脸上也是白皙无比,按理说哪里应该有个巴掌印才对。
猛然间,苏浅瞪大眼,“杭捕头,去找些甘草汁来。”
等了些时候,果然如苏浅想的那般,死者身上并不是没有伤痕,反而是全身上下没一处没有伤害,还可说是触目惊心。
“大人?”花师爷上前,没想到凶手竟然用了这样的方法,太残忍了,完全掩饰自己的暴行。
“杭捕头,快去王员外家看看王珊珊是不是也是这样。”
小哥点头飞快出了门。
“娇娇,娇娇,是谁,是谁这么残忍?”知府大人雨泪俱下,痛失爱女已经让他悲痛至极,却不料自己女儿还被人这般虐待过,简直是畜·生不如。
死者口中千日醉的余香很淡,但依稀还可闻见,死因与王珊珊的一样,被人活活捂死。
问过下人,房门是紧锁的,窗户也紧闭严合,又是一起密室杀人。
小哥回来,王珊珊的尸体呈现了和陈娇娇一样的情况,看来两起杀人案都是同一凶手所为,可凶手是为了什么而杀人?
若是真的是采花贼所为,劫·色之后根本不需要杀人,又或许正如花师爷说的,死者看见了凶手的面容,从而遭来杀身之祸?但就算如此,凶手也没理由下手这么重,如若不是有深仇大恨,谁会下这般毒手?
“知府大人,不知你可的罪过什么人?”
大哭过后,知府恢复冷静,“本官鲜少与人结怨。”
睁眼说瞎话好吗?
纵然知府不肯说,她却并非不能查到,不过与知府有恩怨的一一排除后还真没有可疑之人。
两名死者皆是女子,且各自的爹还是旧识,如果是采花贼所为是不是太凑巧了点,但凶手如果不是采花贼那又是谁?是什么原因要让他这样对待死者,情杀还是仇杀?
情杀!苏浅突然想到了张骏,王珊珊死的时候他在外室哪里,而恰好他们隔壁有人吵架,因为外室有身孕的缘故,他还特意去嘱咐了隔壁家里的人,这就成为了有力的不在场证明。
张骏是王员外家的女婿,陈娇娇作为知府的女儿,怎么偏跑到她面前替张骏说话,难道这三人之间有什么?
“侧重查一下张骏这个人。”苏浅吩咐杭航。
想到天涯一直负责追查采花贼,也不知有没有消息。
买了丫鬟婆子小厮之后,县衙后院到有了一份生机,之前死气沉沉半日见不着一个活人。
据说天涯又来找周洛然了,这几乎天天往她家后院跑是几个意思啊?
远远的看见树荫下两人对弈的身影,画面致美不可方物。
周洛然的神情很怡然,不似面对苏浅时的死人脸,苏浅此时可以很肯定,她一定是对周洛然做了什么,不然一个男人不会这样对待一女人,冷漠到极致那就是根本不在意你这个人,连恨都没有。
走过去便听见天涯的笑声,“洛然你太厉害了,我又输了。”丢掉手中的白子眼角瞥见两身形往这边来,“大人?”
“采花贼查的如何了?有线索吗?”苏浅不想多说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天涯看了看周洛然,“估摸着畏罪潜逃了,我正要向大人你汇报。”
“哦!这样啊,本官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