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梨花满地残,泪看云天尽相思
多么的诗情画意,多么的有才。老爷子,你快出来,别玩了,你瞧你孙女脸上的泪,哗哗地,咱别闹了啊,快出来带我回家。呜呜...看在你孙女这么卖力思乡的份上,你赶紧出来吧,咱不玩了。
你忍心丢下这么有才的孙女不要?
不就是在你茶里放了点巴豆嘛,那可是我刚刚找到的新鲜野生巴豆啊,孙女这不是想让你尝尝鲜嘛。可你也忒狠了点啊,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黑乎乎的环是你烟斗上卸下来的,赶紧出来给我取了,多影响审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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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儿面色担忧,站在回廊底下双手拽紧,来回踱步很是焦急的样子,这么大的雨,大人杵着拐都淋了快半个时辰的雨了,怎么劝都不听,刚刚大病初愈,这要是又病了可怎么办啊。
赵木走了过来,面色有些难看,“君夫人说,大人爱淋雨就让她淋着。”他不管她死活。
“他还来劲了?若不是我家大人,他。”赵木急忙捂住诺儿的嘴,“你小声点,大人待他本就不一般,咱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良心都让狗吃了,想当初咱家大人对他多好,转脸就不认人了。”诺儿气恼扭头,眼中隐约有泪闪闪,哽咽道:“这节骨眼上苏管家出去办事还没回来,大人脾气倔得很,可怎么办啊。”
“若是冷侍卫在就好了,大人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结果一个二个都不在家,唉!”诺儿脚步急促,在这么下去,底板估计要破洞了。
雨,越下越大,天空乌云滚滚,轰隆隆欲打雷。
回廊下两人正一筹莫展时,突然院梨花树下那杵着拐,身上白色布带满身的背影手指天空,“苏老头子,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丫出不出来,我数三声,三、二、一.......轰隆隆,啪。”电流全身穿过,那舒爽......
倒地那一刻,苏浅吐出一口浊气,望着豆大的雨滴,“老天,你丫逗啊?这是家事,家事懂不?往哪儿劈呢?”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回廊下被惊呆的两人半响没动,直到第二声雷音闪过,两人回神急忙将晕过去的某人抱起进屋。
苏浅再次醒来已是三日之后,睁眼,一张褶皱的老脸似笑非笑望着她,摸着胡须,“雷劫的滋味儿如何?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尝过,唉,可惜,可惜啊。”
你丫才雷劫。
淡淡瞥了眼那老头,“的确可惜,你这么大把岁数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不是,下辈子吧,估计下辈子运气好能经历。”末了给了个安慰的眼神。
“......”干枯褶皱很是粗糙的手放到苏浅的额头,低头凝语,“难道雷劫劈到脑子了?怎么都会说胡话了?”
白那老头儿一眼,只见老头儿身后还站着一妹子,满脸担忧的看着她,这不就是那日醒来看见的丫头吗,因为被她说一句立马就站到回廊下没管她,奴大欺主啊,看着她被雷劈,这样真的好吗?
“大人,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诺儿眼神急切,一副看我,看我的样子。全然不知道某人已经将她拉入黑奴界面。
念头一闪,苏浅突然觉得这丫头不错,正好她渴了,“好。”
老头子摸摸胡须,“四个时辰后再给水喝。”
瞪死你丫的,“......”劳资跟你有仇?
老头子淡然起身,随后拍拍屁股走了,苏浅一把抓过诺儿,“这老头儿叫什么?”我要给他下药。
诺儿瞪大双眼一脸不信看着她,走到门口的老头儿闻言停住脚步,转身也是一脸奇怪,“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当然知......我是谁?”狠狠拽了下中指上那个黑乎乎的环,都是这东西害的,都是死老爷子害的,靠,这里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诺儿一脸傻白,“大人,你叫苏浅白你不记得了?你可是罗曼国的宰相啊,你不记得了?呜呜,大人,那你还记得诺儿吗?那个你吃陷我吃皮的诺儿啊。”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真是委屈你了。
苏浅白?哐当,脑袋铃音大震,那个倒霉吹的罗曼国女宰相?被女皇打压没活过二十岁就嗝屁的那个?别逗了好吗?她苏浅像是短命鬼吗?
“这具尸体...啊呸,我现在多大?多少岁了?”
诺儿一脸傻白,“再过三个月是大人十九生辰。”
苏浅白苏宰相被贬启拔,女逸第二年才醒过来,醒后得知罗曼国腐败近况,气的大吐血然后......然后在床上咒骂了女皇一年,第二年冬月大雪纷飞日,卒,享年二十岁。
英年早逝典例啊。
额......她这是借尸还魂?可这个时候的苏浅白不还没死吗?但手上这枚黑乎乎的环是老爷子套上去的啊,“拿面镜子来。”
诺儿屁颠屁颠的跑去拿了面铜镜,铜镜中的人影有些模糊,但依稀还是能够辨认,是自己的脸没错,敢情老爷子故事里自己一直鄙视的苏浅白竟然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还是说这些都不是巧合?
无力躺在床上,她明年就要卒了,到时候苏家的族谱上就又多了个人,算算,如果老爷子也来的话,都可以凑两桌麻将了,整个一灭门惨案啊。
死老头子,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好歹我也是你们苏家最后的独苗了啊,你还有没有人性?
靠,苏浅白,苏浅白,尼玛,苏浅白死后的第三年这个时空都混乱了好吗?三个国家互殴,这样的乱世你让我来干嘛?当救世主啊?
...
诺儿紧张的看了看徐老,“大人没事吧?”别魔障了啊,要是魔障萧管家回来还不得扒了她。
徐老摸摸胡须,走到床边,这样子确实有点不太对,扬手,指缝间并排四根银针。
“你干嘛?”我靠,你这死老头想谋杀啊?
诺儿上前,“大人,徐老给你治病。”
我没病,而且你家大人自己就是个神医好吧,“放下你手上的武器,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徐老面色如常,眼明手快,在苏浅还未动作就将银针插好,而床上之人已经安静的昏睡过去。
“看着她,半个时辰拔针,若是醒来还说胡话就继续扎。”
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