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开山掌,可怜的桌子碎成了渣,花映雪瞪大眼,同时还不忘向苏浅求救,落在李总兵眼中就是这二人果然有奸·情。
“好,很好,非常好。”李总兵胖指来回指着两人,那模样活像苏浅是三儿夺了人家的真爱原配失望之极的神情,看的苏浅都...吐了,心中万只草泥马而过,这样的有谁敢要?她拯救了一个失足少年啊!
虽说李总兵壮了点、胖了点、黑了点,但对这位师爷好像是真心的啊,瞧瞧那伤心的眼神,不行,再看又要吐了,“那个......”
“县令大人是吧?”李总兵狠狠瞥了眼苏浅,苏浅觉得她肯定在心中说,我记住你了。唉!莫名其妙竖了个敌人是怎么一回事?
苏浅纠结,要不要讨好这位李总兵呢?这师爷跟她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没理由为了一个不认识虽说有点漂亮的男人就给自己找个强敌啊,这李总兵一屁股都能坐死她好吗?
百思不得其善法,突然咚咚的楼梯响声冒出,一身穿布衣的小哥跑进雅间,眉目清秀难掩姿色,看见肥肥的李总兵先是一愣,眼中的戒备之意明显与花师爷眼中的神情很相似,双脚隐约有往后退的趋势,“总、总兵大人在啊。不知哪位是县令大人?”
诺儿挺胸,“找我家大人何事?”
“难不成她也去你家提亲了?”李总兵忽的从凳子上站起身瞪着突然跑进来的小哥。
哐当,脑袋铃音大震。总兵大人,我会以为你对这位小哥也......
小哥好像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往苏浅这边靠了靠,“提、提亲?提什么亲?赵家巷子死人了,吕大人让我来请县令大人过去。”
苏浅一把抓住那小哥,“快带路。”
那小哥估计真被李总兵缠过,眼角偷偷打量李总兵,很是害怕,绝对是不想留在这里的,急忙点头,“请大人随我来。”
“大人,不要丢下我。”花映雪脱离李总兵魔爪急忙跑过来,拉着苏浅的袖子不放。
后背一道寒光,苏浅缩了缩脖子,李总兵的样子好恐怖,她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今天可是第一次见面哎。
小哥前面带路,花师爷拽着她衣袖不放紧跟其后,苏浅从边角陪着笑脸磨蹭到门口,一把抓住诺儿,“快。”
诺儿背起苏浅飞快跑出客栈,小哥和花师爷见状撒丫子跟上。
到安全地带,苏浅趴在诺儿背上,“这位小哥,你与李总兵是什么关系?”
小哥喘着气,摆手,“大人莫说笑了,倒是花师爷,小弟还未跟师爷说声谢谢呢。”原本李总兵纠缠了他数日之久,幸好花师爷的出现让李总兵转移了目标。
花映雪看了看苏浅,嘴角微微扬起,“不用客气。”瞥了眼小哥,眼底幸灾乐祸一闪而过,立刻恢复了平静。
两人之间的暗涌苏浅没注意,她正在庆幸这小哥来的及时,救人于水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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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势还未痊愈一瘸一拐进赵家巷子一户大院中,吕姹看见苏浅身后的花师爷微微蹙眉,急忙迎了上去,“大人,尸体在那边。”
自动退后两步到苏浅身后,斜眼看着苏浅的背影,矮小矮小的个子,与罗曼国女子普遍高大的身形不符,低头看了眼自己伟岸的****,再看前面...衣服是不是穿多了?胸呢?吕姹不由挺直了背,再看苏浅的眼神带着不屑。
“死因是什么?”开口的是花师爷,苏浅瞥了他一眼,专业啊。
吕姹昂着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苏浅抬头正好看见一座山在自己眼前一挺一挺的,顿时拉了脸,欺负她矮就算了,还要欺负她平,“吕大人,问你话呢,死者死因是什么?”
“上吊。”
“那不是自杀吗?”活不下去想不开?
走到尸体前,旁边一字排开站了好几人,男女老少皆有,想来就是这个府里的人了,而另外四个穿着像是县衙捕快制服的歪瓜裂枣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一种老弱残兵的感觉?
看了眼死者,女性,初步判断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微胖。
正在验尸的一老者想必是仵作了,吕姹做了介绍,那仵作急忙拜见。
“有什么发现?”苏浅看着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开口。
仵作拱手,“被吊死的。”
你丫逗啊!
看向一旁的吕姹,“县衙就没别的仵作了?”
那仵作急了,“大人此话何意?”
瞪了眼仵作,“本官问你有何发现你说被吊死的?”
“确实是被吊死的啊。”
求别拉低智商,说点有用的好吗?
推开那仵作,苏浅将尸体检查了个遍,“死亡时间应该是四到八个小时。”
“小时?”吕姹带着疑惑。
“两到四个时辰。”咱们能不在意这些小细节吗?瞪了眼吕姹,苏浅继续检查同时开口说道,“死者咽喉很紧,颈上有伤是窒息而死,死者生前身体极度虚弱,是长期的病患者。”
突然外面有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名体型较胖的男子闯了进来,“夫人,夫人。”
旁边赵府的家仆急忙开口,“这是我家老爷。”
(罗曼国-官家,女主人称大人,丈夫称君夫人。普通人家,女主人称为夫人,丈夫称为老爷。当官女子享受一妻多夫制,普通百姓只能一妻二夫或一妻一夫制,根据家庭财政情况而定。)
那男子人到中年,哭着喊着跑到尸体旁伏在上面痛苦,一个劲的哭喊夫人。
苏浅扁嘴,“让他走开。”验尸呢,瞎打扰什么。
布衣小哥上前拉走男子,苏浅继续检查,吩咐两个年级看似很大的捕快,“将她扶起来。”苏浅绕后,一掌拍在死者的背上,死者的嘴里流出灰褐色的粘稠物,粘起一点在手中闻了闻,吕姹见状干呕撇开眼,看苏浅的眼神跟看怪物似的。
花师爷上前探头,“是什么?”
“天麻牛黄,止毒降气,死者生前患有心悸病,心脏会隐隐作痛。”
赵家家仆点头,“大人说的对,我们的夫人真的有病。”
......
盯着尸体叹了口气,“死者死于窒息。”
花师爷摇头语气惋惜,“因病厌世真可怜。”
苏浅白他一眼,“是谋杀。”
谋杀二字一出口,在场众人呆住,尤其是仵作,“大人,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吕姹点头,“大人,怎么会是谋杀?”
苏浅扬了扬刚刚粘过死者嘴角液体的手指,“有两个疑点,第一,是这药,既然要死为何还要吃药?吃的还是天麻牛黄治心悸的药,此药吃了之后会有一阵腹痛,既然死者要寻短见为何还要让自己受这些苦?”
花师爷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人一般都是忍受不了或者是厌倦毫无留恋才会寻短见,既然还在吃药就应该不会将自己吊死。”小哥上前看了看开口。
苏浅点头,自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谁都有那个勇气的,“这第二嘛就在死者的颈上,你们来看,在勒痕的下面还有两个淡淡的圆圆的掐痕,这明显就是掐死了之后再吊上去的。”
吕姹皱着眉头凑过来看了一眼,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下仵作没得话说了。
转头看向赵家家仆还有赵家老爷,“到底怎么回事?说。”不说我可下药了啊。
赵家老爷哭着摇头,“我不知道,昨日我去收田租了,回来就发现......”
一看似总管的人开口,“再过几日是月夕,夫人叫我们这帮下人还有小秋、小春去庙里作福到月夕好拜月神,夫人的近身丫鬟小蝶去药铺取药,回来一看就发现夫人上吊了。”
花师爷上前,“这么说来,每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小哥赞同点头,“那会是外人做的吗?”
苏浅笑了笑摇头,走到那三个丫鬟面前,对着两名穿白色衣服的丫鬟开口,“请问二位,你们在这里做事多久了?”
一个回答八年,一个回答五年。
苏浅看向另一位粉衣女子,衣服布料上层一些,想来是贴身丫鬟了,“你又在这里做事多少年了?”
女子拿着丝绢手帕抹泪,“半年了。”
苏浅点头,“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谁?”吕姹疑惑开口,心中却一点不信,这么点时间怎么就知道谁是凶手了,信口雌黄。
苏浅手指指向赵老爷,“就是他啊。”
赵老爷惊讶后退,“怎么、怎么会是我啊。”
“你说你是从田间匆忙赶回来?”
赵老爷点头,“是,是啊。”
苏浅低头,“可我怎么看你的鞋袜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呢?这可不太对啊,莫非你是昨晚就赶了回来,亲手杀了你的夫人?”
赵老爷怒目,“胡说,大人有何凭证?这仅仅是大人的推测罢了。”
“凭证啊,有啊,本官看见你夫人脖子上伤痕那里有个拇指印,却是带角的,你说奇怪不奇怪?人的拇指怎么会有角呢?那只能说明掐死她的人拇指上戴了东西,而你......躲什么?把手拿出吧,那个玉扳指我已经看到了。”
吕姹错愕却也很快回过神,急忙让人抓住了赵老爷,不过神色有些灰暗不明,“大人既然知道凶手是赵老爷,那大人可知他为何要害他的夫人?”罗曼是女人说了算,这男人杀女人刑法可不是一般的重。
苏浅笑指那身穿粉色衣服的丫鬟,“那就要问她啦。”
粉衣丫鬟抹泪一怔,“干,****什么事。”
苏浅耸耸肩,“干不干你的事你心知肚明,她们两个一个来了八年,一个来了五年用的还是布手绢,身上衣服布料也很一般。而你却用的是丝绸的,身上衣服明显好一层,这样的差别待遇难道是你家夫人恩典的?”
粉衣女子双手拽着手中一副药,苏浅走过去拿过闻了闻,“这不是十三太保吗?胞胎用的,你家夫人那么大年纪还用的上这个啊?”随拉起粉衣丫鬟的手,“哎呀,恭喜姑娘,是喜脉啊。”
粉衣丫鬟急忙跪地,哭着开口,“不关我的事啊,一切都是老爷,老爷说他已经掌控了这个家,等夫人死了就纳我做他的填房,求大人不要抓我。”
赵老爷叹气摇头,完了。(PS:这个故事是少年包青天1里面第一集的,拿来做个引子,大家知道就好,别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