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拂过,空气中飘着一股悠悠的花香味弥漫于此,是师傅身上特有的味道,难道师傅来找我了。
月夕高兴的手足无措,高兴的向天空中那一抹白色身影挥着手“师傅,师傅,我在这里。”一激动竟忘了脚上还有伤,痛得她脸色发青,张着嘴却喊不出来。
白云艺听到声响后,缓缓向这边飞来,慢慢着地,侧着头看来,清冷的目光一掠,瞥间她那怪异的表情,又看她揉着脚踝,大致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向这边漫步走来。
月夕眼里蓄藏了许多泪水,一双美目浮光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表情窘迫又可怜兮兮。
她今天穿着一身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今天她本就穿的单薄,脚踝浸透出丝丝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略皱眉头,将目光移开。
此时白云艺原本大的火气已消了一大半,早上才夸奖了,这下午又消失不见了,心里还是有点气的。
月夕以为师傅会问一句疼不疼之类的话,只见他只字不提,径直从身边走过,也懒的看我一眼。原本期待的心,便有些失望了。
他蹲下身子采了几株奇花异草。
早上也不知是谁说疼我来着,却不曾想到变脸比翻书还快。
自个儿哀怨着,冷沉的声音响起:“能不能走?”
月夕嘟着嘴,还没坑声,一大把奇花异草便塞在手中。
她连忙抱着,然后感觉一条手臂环住她的腰,随即身子一轻,整个人脱离地面,被困入一具宽阔的怀抱里。
待到被抱着踏上流云剑上,她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心里不由暗自责备自己刚才的小心眼。她想,其实师傅也算是有点疼她的。
这样想着,她借把奇花异草抱在怀里的动作偷偷仰望头顶紧
绷的容颜,刚毅的下颌线条自两边延伸到耳廓处断开,勾勒出一张完美的五官轮廓,而仰望的角度使得那张脸越的立体深邃,俊帅不凡。
这样好看的一张脸,是要怎样出众的仙子才能有幸配的上他呢?
就这样偷觑着入了神,直到御剑飞了一段时间后,她的目光仍没移开,惹得白云艺投来询问的一瞥,她才耳根一热,立即撇开眼,心里莫名有些慌乱,仿佛有什么东西猛然间坠入心海,扰乱了平静的海面,激起阵阵涟漪。
行至浮云殿门前才停下,照样是白云艺抱着月夕送回了她房间。
“看着夕阳一点一点的落下,有何感想?”白云艺背对着坐在桌前摆弄着花草,似是不经意的一句话。
却没想到一回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难道真的不关心一下我伤口吗?真是的。
月夕想了想道:“夕阳虽然没有朝阳炽烈,但比朝阳矜持,没有朝阳鲜亮,但比朝阳红火;晚霞虽然没有朝霞灿烂,但比朝霞浓艳,没有朝霞明快,但比朝霞凝重。”
“嗯,但是夕阳和晚霞是成熟了的朝阳和朝霞,是对下一个黎明的铺垫,是对下一个黎明的企盼,是太阳暂时告别大千世界的既简短又经典的象形话语。”
“哦~~。”月夕把这个哦托的老长老长,若有所思道。
“怎么早上才夸了你几句,下午就跟我玩失踪,你要是不见了,天下仓生四季怎么平衡,你要我如何向你娘交代。”白云艺板着个脸说道。
哦,原来师傅是在气这件事啊。“呃,师傅,对不起嘛,我以后要是去哪玩儿,一定先来请示您,您就不要生气了吧,您就原谅月夕这一回吧。”
白云艺从未收过徒弟,所以管教的比较松懈。这点事,倒也不甚在意。
“嗯,下不为例;这是刚刚随手采摘的草药,我给你放这,别忘了敷。”
原来师傅让我抱着的竟是为我采摘的草药,一股暖流温暖了心窝。等她回过神来时,白云艺早已走远了。
敷了草药后,起身躺在床上,欣赏着这月色每天夜晚,都能看见皎洁的明月高挂在天边,弯弯的,似女子的细眉。到了今天,那月亮还是只成了个近似的半圆,离月圆应该还有一些时日吧。我抬头望着窗外的这半个月亮,觉得心旷神怡,产生无尽的遐想。
夜色下,月亮是迷人的,但繁忙的人们已无心欣赏月亮的皎洁,偶尔抬头的人却可以欣赏到的绚丽耀眼所迷惑。哪怕在有圆月的夜晚,人们也无法再看到月亮,因为,乌云遮盖了月亮,久而久之,人们只知道月亮是迷人的,却无法看到真正的月亮。月亮的身影在人们的心中朦胧了……
。一朵薄得像轻纱一样的浮云飘过来,慢慢地把月亮给遮住了,可在浮云的后面,月亮美轮美奂的轮廓和迷迷蒙蒙的月光依然楚楚动人。月亮升上了夜空,就换下了红衣裳,穿上了绿裙子,看上去绿莹莹的,像一块翡翠,明亮地挂在夜空中。
在远处的天际那边,还有一颗又亮又大,高悬在夜空的孤星,它是那样的高远、灿烂、如此美丽、温馨,在那茫茫的夜色中,那些星星眨了眨眼又躲起来的时候,它依然独自在朦胧中焕发出迷人的光辉;它虽然孤独,寂寞,没有同伴,但它坚韧、自信;在那远远的天边独自俯瞰、辉映着大地、山川、河流;它有一种独与天地同在的壮美。是它,让黑暗如此美丽,而这种孤独的美,总是寂寞的,尤其是那些恒久而坚定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