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如果失去了对上帝的敬畏,那自身的邪恶就没有了束缚,最终的结果就是害死自己。”望着眼前茫茫的大海,党育对着牧师说道。
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上午,经历了正副典狱长的狗血闹剧之后,再没有人敢审讯党育了,除了坚信党育是来拯救人类天使的牧师以外,再没有人会进入这间审讯室,一直到刚才,如临大敌全副武装的特工,簇拥着牧师走了进来,准备押解党育进入监狱区,那个位于亚丁湾的海岛上,关押着数百名整个非洲最臭名昭著的海盗、恐怖分子和军阀的中情局海外秘密监狱,这个岛有一个恐怖的名字:“失梦岛”,据说不管什么人,只要你上了这个岛,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的梦想,有的只是一场恐怖之极的噩梦,一直到你悲惨地死去。
牧师目睹了党育的神奇,从内心来说,是不相信党育是一个恐怖分子,他坚信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才把党育这名纯洁的天使错误地投入了监狱,他准备把党育的情况汇报给梵蒂冈,让教会出面去拯救狱中的党育,并附带查清党育的身世,给党育一个光明的未来,罗马教廷的指示还没来,华盛顿的指示却已经抵达,意思很简单:“把党育投入失梦岛,用几百名罪犯的拳头来撬开他的嘴。”也许是为了保护党育,牧师主动放弃在大陆上的办公室,自愿去失梦岛上去驻守,这样,牧师带着自己的所有财产和养女威妮莎,来到了党育面前。
一行人随着党育,登上一艘快艇,顶着印度洋的波涛,向着远处的失梦岛驶去,当党育望着时不时跃出水面的海豚,不禁哼唱起一首阿拉伯的歌曲:
水晶有梦,闪亮的梦。
贝壳的梦,破碎的梦
你有你的自己梦,我也有属于我的希望。
我们的梦正在随风飘荡,飘飘的梦,终有天会落地生根,开出最美好的奇葩。
海中的精灵也有一个梦,它想要世界开满花,把层林都染尽,快乐蔓延到每一个角落。
你就是海中的豚,那就是心中的梦。
你就是海洋的魂,那就是璀璨的星。
你就是大海的梦,那也是大海的痛。
你就是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梦,群星荟萃的夜空,因有你而闪烁。
海是一滴滴的浪花,豚是什么呢?我现在还不明白,等到有天想起再告诉你。那你就期待着吧!
喔喔喔…
风筝乘着风,海豚游着海。海维系着海豚,海豚依赖着海。
生命的奇迹,时刻都在演绎。思念的痛楚,时刻都在颠覆。
蓝色的思念,是对你每刻的想念。
粉色的宠爱,是你带来的爱恋。
白色的纯真,是你给我的心愿。
悲伤的歌声,让船上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自己有什么样的梦?在残酷的现实中,还有多少残留?
“先生,我能问个问题吗?”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这是牧师的养女威妮莎,一个双目失明的黑人小姑娘,牧师从饥荒遍地的南苏丹把濒临死亡的小姑娘从秃鹫的利爪下解救出来,从此带着身边视如己出,在物欲横流的现实世界,倔强而骄傲地活着。
“当然可以。”
“您有什么梦想呢?”
“哦,我的梦想就是找到我的妈妈,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就想看看她长的什么样?哦,威妮莎,你呢?你有什么梦想?”
听到党育的问题,威妮莎那双美丽但没有光泽的大眼睛,迷茫地望着前方波涛汹涌的大海,半晌,好像下定了天大决心一样,认真地说道:“我的梦想就是能亲眼看到大海的样子。”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党育摸摸她的头,认真地说道:“我跟你说你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你相信吗?”
“信,当然信,父亲说过,你能给我们带来好运。”
“好,你过来,把手给我。”威妮莎抓住了党育的大手,“我要怎么做?”
“让我们一起来想象,用你的心去感受这美丽的世界。”威妮莎突然觉得一股暖流流过自己眼睛,一片美丽的世界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威妮莎痴痴地望着美丽的大海,幸福的眼泪涌了出来,“上帝啊,原来大海是如此地美丽啊!”
“这是你的世界,你创造了这一切,请你好好爱这个世界。”
“嗯,我会的,谢谢你,你一定是个天使。”
“我不是天使,我只是一个圆梦者。”
短暂的美好时光一闪而过,当一脸幸福的小姑娘依依不舍地告别党育,和牧师去往他们在岛上的住处,党育在看守的催促下,踏上简易的码头,迎面而来高耸的狱墙和铁丝网,提醒着党育,失梦岛已经到了。
一群穿着囚服,脸上带着绝望和暴捩的囚徒,在看守的押解下走了过来,“嘿,鲍勃老爹,你不是刚调回岸上吗?怎么又送新鲜的鱼过来了?让我看看,怎么是一个日本人啊?难道我们岛被吹到了太平洋去了?”一个身材高大,像一座铁塔一样屹立在礁石上的黑人,嗤着雪白的牙齿,俯视着党育一行人,那个被叫做鲍勃老爹的黑人看守,没有理会这个囚犯的调侃,反而讨好地凑到党育的耳边,轻声说道:“党,我给你介绍下,这小子叫杰克,据说被抓进来前是索马里海盗之王,杀人不眨眼,为了抓他,我们折了好几个兄弟,现在在这个岛上,一个犯人是死是活,都是他说了算,你后面要在这个岛子上活下去,千万不要惹他,我看你不是一般人,希望你能好运。”也许是目睹了党育的神奇,鲍勃老爹认定党育非池中之物,已经存了交好之心。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好意,你以后有什么梦想可以来找我。”
听党育这么说,鲍勃老爹心中一喜,能得到这个神奇小子的承诺,无疑能在关键时候救自己一命啊。
看鲍勃没有理会自己,相反趴在那个东方小子的耳边嘀嘀咕咕,满脸奸笑,杰克忍不住打量起党育起来,看来这小子不简单,下面要派人摸摸他的底,想到这,冲边上的一个大汉一使眼色,那个大汉从队伍中一个健步窜出,堵住党育的身前,大声叫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往此路过,留下买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