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子是三室一厅,为了保险起见,我一开始把蜡人俑放到我的卧室里,可是放下后没有多久,我的内心总有一种恐惧感,总感觉到这就是一具尸体。
我想把木箱子放到另一个卧室,可是米琴来了后居住在那里。没有办法,我只好把木箱子放到我的书房,可是放到书房里,我写作的时候,面对这个木箱子里装着的一个像古尸体的蜡人俑,内心忍不住,还是非常别扭。
米琴说我,叔,你不要害怕,你要是真害怕,就放到我的房间好了。
我一笑,说没事,我可不想让一位叫我叔叔的小姑娘,看到我的恐惧。
米琴嘴很甜,他把我当成了她爸爸的朋友。我好几次说她,米琴,你不要叫我叔叔好吗,我也就比你大个七八岁。
米琴很认真,一板一眼的给我说,叔叔,那可不行,您是我爸爸的朋友,也就永远是我的叔叔。
我说你叫我哥哥吧。
米琴笑,张张嘴,一下子就羞涩的低下头去,说我,叔,不行,不行,我叫你叔叔,习惯了,叫哥张不开嘴的。
我摇摇头,说她,算了、算了,你随便叫什么都行吧。
米琴听了,就开心的笑了,然后去帮我端水,去帮我开电脑,擦桌子。
我安排米琴到我们的保健品公司里担任前台服务员的工作,给米琴换上公司的制服,我还特意带她到附近的发廊,剪了一个短短的香蕉头型。
米琴热情洋溢的面孔下坐在公司的前台,一下子淑女了许多,也时尚了许多。
小慧那天来我家里拿钱的时候,米琴正在厨房忙着做晚饭,我请小慧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就叫厨房的米琴沏茶过来。
亭亭玉立的米琴端着茶壶一进客厅,小慧就开始目不转睛的看米琴。
我给米琴介绍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叫唐小慧。
小慧微笑着冲米琴点下头,我就赶紧说,小慧,这是我们公司的同事米琴。
米琴就赶紧为小慧倒茶水说,阿姨,您喝茶。
小慧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喊,你叫我什么?
小慧愣了,张大口,看着我。
我笑了,说小慧,他叫你阿姨啊。
小慧冲我喊,我有那么老吗?
我笑,你急啥啊,因为她叫我叔叔吗。
小慧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我安慰有些不知所措的米琴说,你忙去吧米琴,有事我再叫你。
米琴为我和小慧斟满水,小心翼翼地走出客厅。
我就说小慧,你瞧你,是不是吃醋了,你就不能够小声点,你都把人家孩子给吓着了。
小慧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拉我到沙发上,脸对脸的说我,人家孩子,还叫你叔叔,子建啊,你莫不是金屋藏娇吧。
我笑,就认真地对她说,这米琴是我朋友的孩子,到公司里来打工,没有地方居住,先在我这里借住几天,这怎么叫金屋藏娇呢。
小慧说,我不管她是什么人,但你要是找女朋友,也不要找这么一位青涩的女孩子啊。
我搂住小慧说,我找什么女朋友啊,有你在,就是我最好的女朋友。
小慧推开我的亲吻,认真的看我,子建,你真的把我当做你的女朋友?
我说是啊小慧,你要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干嘛会借钱给你。
小慧点点头,说我,你要是嫌我不好,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更好的女朋友。
我真诚的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小慧才是我的最爱。
小慧说,你要是真爱我,真把我当做你的女朋友,真想娶我做你的老婆,我就不在歌厅里干了。
我搂住小慧说,好啊,好啊,我们公司还缺人,我给金总说一下,你先到公司人力资源部来工作吧。
小慧摇摇头,说不想坐班。
我说你想干什么工作?
小慧说我想开一家瑜伽养生馆。
我说你准备好了吗?
小慧说除了钱不够以外,其它的都好说。
这时候客厅外米琴探头进来说,叔,今晚咱们做什么晚饭。
我抬头说她,你阿姨,不不,你婶来了,咱们外面饭馆去吃。
小慧打我一拳,大声喊,谁是婶啊你,讨厌啊你。
我笑着站起身,冲米琴和小慧说,走、走,咱们今天出去庆祝一下。
小慧说,庆祝什么,有什么喜事庆祝?
我说有喜事啊,米琴和她的婶婶第一天认识,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啊。
小慧不停地打我肩膀,该死啊你,米琴是你的侄女,我可不是她的婶婶。
米琴羞涩的笑,看着我们俩闹,她也不掺合。
我冲小慧说,好了,好了,不闹了,咱们出去吃晚饭。
我们三人有说有笑的去了一家烤串的餐厅,叫了啤酒和烤串,一边吃,一边喝。很快米琴就和小慧熟悉了,但是我明显感觉到,无论小慧对米琴如何亲热,米琴都是毕恭毕敬的尊称小慧为阿姨。
吃过饭,小慧今晚特意没有去歌厅上班,习惯了夜生活的她,在我的卧室里几乎前半夜一直都没有睡,我哀求她小声一些。
她不听,反而是叫的更大。
我明白小慧是做给米琴听,我就想睡觉,小慧就不停地折磨我,逼着我大声喊。
后来,我也顾忌不到米琴的存在了,我认为米琴熟睡了,就和小慧疯狂地亲热。
那一晚,我们几乎没有怎么睡觉。
第二天,我和小慧来到书房,米琴在打扫房间,我从书柜里拿出钱来,这些钱有孟哥给的劳务费,还有老李借给我的,以及我从前的一些积蓄,总共是五万元钱,都放到了小慧的包里。
打扫房间的米琴出去了,我抱住小慧,说你道上慢点。
小慧拿了钱去医院,我说要陪着她,一起去看望她的姐姐。
小慧不让,说还是等过些日子,等我告诉我的父母,咱们确定下来恋爱关系后,你再去不迟,我想想也是,也就叮嘱小慧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小慧微笑着走了,我打开电脑,坐到电脑前。
米琴看到小慧走了,轻手轻脚过来问我,叔,阿姨在什么地方工作啊?
我一愣,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说小、小慧吗?
米琴点点头,我说,你姨在歌厅工作,是歌厅里的服务生。
米琴说,我姨怎么走了?
我说她姐姐病了,需要去医院交手术费。
米琴问,她是不是找你拿手术费来了。
我一愣,问你怎么知道?
米琴说,你给她钱的时候,我听到了。
我说,米琴,你不要操那么多心好不好?
米琴嘴一撇,离开书房,到公司工作去了,我却疲惫的关闭了电脑,又接着回卧室睡了一觉。
到了晚上的时候,米琴下班回来,一直到吃饭的时候,也不主动和我说话。
我问她,你怎么了米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米琴说没有啊,我说既然没有,那我看你怎么不爱说话,心情怎么那么沉默啊?
米琴摇摇头,也不说什么。后来到了睡觉的时候,米琴突然推开我的书房门,冲我说了一句,叔,那位阿姨不好。
我一愣,从电脑上抬头问她,你是说小慧吗?
米琴站在书房门口点头。
我冲她笑笑,说没事的米琴,你睡觉去吧。
米琴不走,认真地冲说,叔,听我的,不要和她来往了。
我沉浸在写作中,冲她摆摆手说,米琴,你不要管我的事好吗。
米琴说,叔,我感觉到她不太适合你,你不要爱她啊。
我不再理米琴,这个傻丫头,我不爱她,难道让我爱你这个村妞,我想米琴一定是吃小慧的醋了。
米琴看我不理她,赌气关上了书房的门。
我埋头在电脑前,我接着写《义和拳那些事儿》小说中的一段故事,我的曾祖父何永言离开故乡去济南府秋闱大比的道上,因为救治中暑的谭嗣同,从行囊内拿医疗器具时银钱外露,被贪财的店家下了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