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伙匪徒哪会听他说什么,蜂拥而上就把他围了起来。还有两个人过去就把许曼丽和石晓玉架住了胳膊。
这时,李楠芝喊道:“越子木,你别和他们硬拼,打不过他们的!”
越子木心想,我知道打不过他们,可也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哪!今天打不死老子就有他们好看!
那几个匪徒围着越子木,却谁也不先上,对于越子木这样的个头他们也实在是不敢冒进,刚才乔妆那样的一个弱女子都不好对付,谁知道这位是什么来头?
双方正僵持着,匪首却喊道:“一群废物!闪开,甭费事了!”说着,他掏出枪来指向越子木。
李楠芝叫了一声:“越子木小心!他有枪!”
越子木一看,顿时就傻眼了。
而那个匪首一听李楠芝的几次喊叫,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转而把指向越子木的枪口对准了她的头。
“小子,看来你们认识嘛,要不要我先打爆她的头?”匪首狞笑着。
越子木有些懵了。趁他不备,几个匪徒上来就把他绑了起来。
匪首收起枪,看了看越子木他们几个,冲几个匪徒喊:“把他们先弄到一边看好了,先办正事要紧!你!你!去把东西拉上来,看来这地方也不安全了!”
几个匪徒答应一声就过来把越子木他们推到了洞壁旁让他们坐下,另两个匪徒把灯往洞里面一照,这时,越子木才发现,洞的深处竟然还有个水池!就见两个人在水池边上一拉就拉起个绳子来,接着,他们竟从水池里拽出几个绑在一起的箱子来。
越子木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洞是他们的老巢啊!看来这伙人不是海盗就是窃贼。
他猜的没错,这伙人果真是盘距在这附近的一伙盗贼,他们利用这个没人敢来的无人岛作为他们的窝点了。
东西拿上来后,匪首又命人打开,借着灯光,越子木看去,就见里面金光闪闪,全是珠宝!
越子木不禁看了一眼石晓玉。许曼丽嘴快,小声说:“早知道这是个藏宝洞,咱们可就发了!”
石晓玉心想,这丫头心可真大!
这时,一个匪徒冲匪首说道:“大哥,你的意思是把东西运出去?离沉岛的时间不是还早呢嘛!”
“你懂什么?这还能放吗?才几天没回来呀就上来这么多人,我他妈早就说,别把洞口的那几株食人花砍了,你们偏不听,这地方以后肯定呆不了了!”匪首历声说道。
那个匪徒不敢言语了。
匪首又说:“行了,把盖盖上,连那几个箱子都锁好了,等明天一早咱们就撤!”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越子木他们,缓缓地说,“你们几个把火生上,等老子吃饱了喝得了再找乐子!哈哈哈!”
越子木一听,瞪大了眼睛往李楠芝身边蹭了蹭,用身体把她挡住了。
在他们吆五喝六吃喝的间隙,越子木回身问李楠芝:“你……你怎么来了?”这是他在普吉岛见到李楠芝以来的第一次主动说话,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场合。
李楠芝柔柔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却把目光移到了石晓玉身上。石晓玉一下子就低下了头。
“李姐……我……”石晓玉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有她自己清楚,此行全是因她而起。而她这点心思又怎么能逃过李楠芝的眼睛呢?
这时,没心没肺的许曼丽小声问越子木:“楠芝是谁呀?你们认识?”
越子木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而在一旁的乔妆看在眼里,却全明白了。她心想,怪不得越总会冒这么大的风险上岛呢,原来都是为了这位越先生啊!想到这儿,她不禁多看了越子木几眼。
越子木沉吟片刻,自语道:“咱们得想个办法逃出去。”
李楠芝却沉稳地说:“大家耐心等吧,会有机会的!”
几个人正小声地商量着如何逃出去呢,却听那个匪首站起来说:“去,给我找个漂亮的弄过来,老子今晚要做新郎!哈哈哈!”
一个匪徒狞笑着:“大……大哥,都他妈漂亮,先来哪个呀?”
匪首看了看,用手一指:“就边上那个吧,小模样不错!”
许曼丽一瞅他指的竟然是自己,就“妈呀”一声,心想,这好几个都是大美女,怎么专挑我呀!麻麻地,该死的眼镜也不知丢哪去了!老娘还没有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
两个匪徒按照匪首的吩咐就朝许曼丽走了过来,边走还边狞笑着,一脸的色相。
越子木一听,就往许曼丽这边蹭,高声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有种就冲老子来!”
一个匪徒瞄了越子木一眼,嘴一撇:“特么老子可没那嗜好!老实呆着!再喊整死你!”
另一个则蹲在地上,用手一托许曼丽的脸,嘻嘻地笑着:“嗯,老大眼力不错,这小模样确实招人喜欢!”
许曼丽把头往旁边一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一直坐在许曼丽身后的石晓玉这时吓得低着头,直往后躲。
匪徒看了看石晓玉,色眯眯地说:“躲啥呀?别急啊,一会儿就轮到你了!哈哈哈!”说着就要伸手去摸石晓玉的脸。
许曼丽往后一闪身,大喝道:“别碰她!你们不是找我吗?老娘奉陪!”
她这一声喊不仅让两个匪徒吓了一跳,而且最震惊的是越子木,他不禁看了一眼许曼丽,心想,没想到这丫头还这么仗义!不行,可不能让她吃亏。
想到这儿,他身子一歪就挡在了许曼丽身前,并大喊道:“住手!今天除非你们整死我,要不然休想得逞!”
两个家伙还想说什么,却听后面一个人说道:“大哥,这时间还早呢,您也没喝好啊,等咱们喝得差不多了再玩也不迟呀!反正她们也跑不了,早晚还不都是您的菜?来,给大哥满上!”
匪首顿了一下,看了看许曼丽她们这边,就端起了杯,冲那两个人一摆手,那两个匪徒撤了回来。他们就又接着喝酒。
一场虚惊让许曼丽吓出了一身冷汗。
坐在越子木旁边的李楠芝偷看了许曼丽一眼,又看了看越子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尽管与越子木坐在一起,两个人的身体挨在一起,两颗心就会近吗?她不知道越子木,知道的,只是自己。每当夜深人静时,她常常扪心自语:虽然与你相隔万里,但我的心一直在这里,想着你,念着你,心才会跳动不已……
几个匪徒推杯换盏吆五喝六地灌着酒、抽着烟,洞里满是让人窒息的酒气与烟雾,连熏带呛,越子木还好些,而她们四个女的可受不了了,都不同程度地咳嗽起来。
越子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烦这酒味烦得生厌,过去自己喝酒或与同事朋友喝酒图的就是痛快,而今天,这酒味中他却闻到的是羞辱与暴力,谁知道他们喝完酒会做什么事呢?如果几个姑娘,确切地说,如果楠芝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还能活吗?他回头看了一眼石晓玉,恰好石晓玉也看向他,四目相对,越子木眼里是责备和怨怒,石晓玉眼里却是惭愧与歉疚。
越子木明白,这次来无人岛纯粹是石晓玉一手安排的,本来,她是想导演一出荒岛痴恋,却不想导演成了孤洞绝别!他也想,难道自己就为了个破合同?还千里迢迢跑到普吉岛来!直到此时,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不仅仅是为了那一份合同,为的却是男人的尊严。作为男人,吐口唾沫都应该是个钉!既然自己在赵总和吴桐面前许下了承诺,就一定要兑现,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然而,面对楠芝,他又彷徨了。自己对楠芝的承诺呢?难道自己选择了离开就解脱了吗?怕只怕,用一秒钟转身离开,却要用一辈子去忘记吧。
他又转过头看向李楠芝,相对无言,他却发现楠芝眼里似有晶亮的东西闪动。
在李楠芝另一侧的乔妆看在眼里,她似乎全明白了,却又十分不解。看到李楠芝的神情,她突然想到什么,就悄悄对李楠芝说:“越总,看样子他们不过就是窃贼,要不,给他们钱呢?得到了钱他们也许会放了咱们呢!”
还没等李楠芝答话,许曼丽却小声说:“看你挺机灵的样子怎么这么傻呢?到时候恐怕他们既要钱又要人!”
越子木听着她们的对话,想了半天,自语道:“或许这样可以拖延点时间呢……”
刚说到这儿,他不禁看向了那个刚才和匪首说话的人,就见他正在敬匪首酒。越子木皱着眉满腹狐疑。按理说他没必要这么做呀?一般的匪徒要是看到这么漂亮的几个姑娘恐怕早都上来了,还干嘛非得等喝完了酒呢?而他刚才的举动明显是解围嘛!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想到这儿,他小声对许曼丽说:“你看那个人。”
许曼丽回头一看,问道:“怎么了?”
“就那个敬酒的,要不是他刚才一句话,恐怕现在……看来他不像是坏人。”越子木说道。
许曼丽却一咧嘴:“你可拉倒吧,我看最坏的就是他了,你又不是没喝过酒,喝完酒能干啥坏事你还不清楚?”
正在这时,就见那个人站了起来。
“大哥,你先喝着,我看刚才那小子好像不老实,我去问问他是干什么的,怎么到咱们岛上来的?”
说着,他就朝越子木走了过来。
背后,几个匪徒嬉笑着:“老三!你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哈哈哈!那几个妞等老大玩完可归我们了啊!”
匪首也哈哈笑着。
那人走到越子木跟前蹲了下来。
“小子,还挺有脾气啊!这几个妞该不会都是你的马子吧?哈哈哈!”
后面的几个匪徒听了又是一阵笑。趁着他们笑声的掩盖,那人突然低低的声音对越子木说:“别动,我给你解开,等待时机。”
本来,越子木刚想发怒呢,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愣住了。再一看,那人又高声道:“我让你装!”说着就照越子木肩膀上来了一拳,而另一只手却悄悄地解着绳子。
越子木明白了,他配合着骂了一句:“你个混蛋!”
而一旁的许曼丽根本没听见两个人说什么,她一看那人打越子木,就照着那人脸上吐了一口:“呸!坏蛋!有种你冲老娘来!”
越子木一听,差点乐出声来。心想,还真是个泼辣的丫头。
那人擦了一把脸上的唾沫,回头对几个匪徒道:“嗨?看见没,这小妞着急了!哈哈哈!”
几个匪徒一听,笑着对匪首说:“大哥,要不,就现在吧!等您老快活完了我们哥几个也好……哈哈哈!”
匪首放下酒杯,不紧不慢地说:“难得你们几个有孝心,那好吧,就先来一个?那谁,特么你去把被给老子铺好啊,这石头地怎么特么弄啊?”
许曼丽一听就傻了,她拉着脸,咧着嘴,心想,都是这张破嘴,吐口唾沫不起眼,却把自己给吐出去了!今天看来肯定是不能幸免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刚才被那红花给采了呢!就是死,俺一个黄花闺女被朵红花给弄死也不丢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