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沉默的植物,说人们在凶悍的午夜纷纷
卸下面具奔向一片被污浊的白色沙岩上
沙粒刺穿他们的鞋子,磨平老茧,与粉红色的
肉体欢快地交媾着
他说,如果不相信木刻的钟摆,就干脆相信鱼鳞
被一片片悬挂在枯朽的藤蔓上
每当报响整点的一刻
就会发出深绿色的冷光
总有一天,我连鱼鳞也不再相信,不能相信
我可以我行我素
穿起假肢,先乘坐地铁
再转搭轻轨,最后登上滑翔机
你要我容忍悲伤的燕子的迟缓
我只好说:不,朋友,下一站我要去马德里
2009-5-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