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医术是为了什么？”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午后，苍郁的终南山下，几个老头围着一个约么十岁的小孩子，问道。
老头各个形貌各异，有的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有的衣着邋遢不知所谓，而那个小孩子的眉眼之间却尽显聪慧。
小孩子抬头看了一眼几个老头，眼睛咕噜一转，他本想说，小爷什么时候想学医了，还不是你们这群孙仔逼的，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而是换了一脸正色，中气十足的说道：“济世救人，振兴中医！”
几个老头儿听了这话，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不一会，一个挂着酒葫芦的邋遢老头说道：“小子，济世救人什么的是他们善医派的事情，咱们是恶医派，和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要分开。”
另一老头重重点头，非常赞同的说道：“医术这种东西，可以用来耍酷，泡妞，赚钱，干什么不行啊，总之你学会了想干啥干啥。”
这下倒是让小莫九儿糊涂了，他狐疑的看向安然而坐的那个老头儿，这儿一身道袍的老者看起来一派仙气，莫九儿更熟悉他，出家门的时候，老祖宗说过，这个叫若尘的道长就是自己的老师了。
若尘睁开眼，微微一笑，问：“小儿，你说，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重要？”
“钱？”
对于小莫九儿的回答，若尘轻轻摇头。
“权力？”
若尘依旧摇头。
“是人的命。”若尘轻声说道。
小莫九儿却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不会吧，老祖宗说了，很多人愿意为钱权不要命的，而且也有一些人是不怕死的。”
若尘听了这话，笑了：“话虽不错，但是只有活着才能享受钱权女人，而那些不怕死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怕别人死，每个人心中都有在乎的人。”
“哦，我学医是为了掌握他人的性命？”小莫九儿想了很久，问道。
……
八年前。
“你知道为什么针灸是我们恶医派中最重要的技能？”
“施针速度最快，效果最显。”莫九儿回答道。
然而，他的脑袋上挨了一个脑瓜崩，酒壶老头大声的叫到：“放屁！放屁！那是因为针灸不花钱，药材多贵呀。”
六年前
“老道儿，为什么被我们治疗的人都那么痛苦啊？”
“你懂个屁，医者仁心那时善医派的事情，咱们恶医派讲究的就是简单粗暴，救人性命不讲过程，只要结果。”
三年前
“老头儿，我们恶医派和善医派区别不仅在治疗的方式上吧？”
“那是自然，善医派那群傻叉，整天对患者嘘寒问暖，讲究什么医者父母心，弄的现在善医派乌烟瘴气怯手怯脚，传承断了不知多少…。”酒壶老头儿大声的谩骂着。
若尘说：“小儿，你要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半年前
“小儿，你要走了，十年了，你知道善医派和恶医派的区别了吗？”若尘问。
“大概就是济世救人和惩恶扬善的区别吧。”
“那你知道出山之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只做我想要做的，只要我是好人，大概就不会做坏事吧。”
从野玫瑰酒吧回去的路上，莫九儿回忆起往事，多了些惆怅，求学十载，一朝得用，所有的感触涌上心头，所谓成长大体就是如此吧。
回到家，思绪翻飞的莫九儿直接睡下，待第二天醒了，把九阳无极的功夫练了九个周天，正好钱百万来了。
钱百万早早进来，把饭菜摆好，待莫九儿吃着饭，方才说话。
“九爷，这是给您做的名片。”钱百万小心的把一个金色的小盒子放在桌上。
莫九儿瞥了一眼那盒子，盒子镂刻着金龙图案，一颗龙头栩栩如生，仅仅是这鎏金的盒子，尽显奢华，价值不菲。
莫九儿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几十张名片，名片散射着金光，团团龙纹覆盖其上，莫九爷三个烫金大字无比显眼，而边角的小字，莫九儿看了之后，笑了。
“帝都第一私人医生，圣手中医…，钱百万，这是你给我安排的名头吗。”莫九儿笑问道。
钱百万却点头：“九爷，这是事实，昨晚您几下就救了那人的性命，医术绝对没的说，至于名头嘛，这年头，没有几个叫得响的名头，都不好拿出手，说实在的，现在连街头算命的都有名片呢。”
“这名片……不好。”莫九儿轻声说道。
钱百万顿时感觉脸变热了，这名片可是他找帝都最好的师傅制作的，无论设计还是制作或者材质都是首屈一指的，费了不少心思。
“哪里不好呢？”钱百万问道。
莫九儿拿出一张没有写字的名片模板，随意拿了一支笔，洋洋洒洒的在正中央写了一串数字，正是莫九儿的手机号码。
“这就是我的名片！”莫九儿说。
“就一个号码？”钱百万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要不然呢？”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您是谁呢？”钱百万问道，依他的经验，人们恨不得在名片上更多的介绍自己，让别人尽可能记住自己。
然而，莫九儿却毫不在乎，随意说：“当他们快没命的时候，总会想起我是谁的。”
钱百万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很快恍然大悟，收好莫九儿手里的那张名片模板，继续说：“九爷，虽然我不太懂中医，但是看您针灸如同神迹，想来您是传承中医世家呢，不知道您是否有那种秘而不传的灵药，比如千古名方，宫廷秘药什么的。”
药方莫九儿掌握不少，恶医派一脉相传，几千年的传承，有不少的灵药秘方传承下来，稀奇古怪的方子更是不计其数，只是他不知道钱百万什么意思。
看莫九儿没有回应，钱百万搓了搓手，说：“我的意思是，您有没有那种普通中医没有的药，效果显著而且奇特？”
钱百万把奇特两个字咬的很重，莫九儿问：“例如？”
钱百万嘿嘿的奸笑一声，不太好意思的说：“比如说绝情丹、脑残片、后悔药什么的。”
莫九儿听了钱百万所说，哈哈大笑起来，道：“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看电影看多了吧。”
“真没有？”钱百万却认真的问道。
“没有！”莫九儿摇头。
“真没有！？不可能啊，您的医术…。”钱百万却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莫九儿却抬手制止这个毫无营养的问题：“你这次来还有什么事情？”
钱百万恍然回过神来，说：“哦，有生意需要您出马。”
钱百万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被治疗的对象是一个女明星，腿部受伤，不想被别人发现，伤情并不严重，但是需要严格的保密，钱百万本来不想接这笔生意，但是对方拿出了十万的现金，而且有以前的情分在，他也就勉为其难的接了。
莫九儿听了，倒是不在意，反正左右无事，他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与上次不同，这次莫九儿并不是空手而去，而是提了一个紫金色的药匣，坐上了钱百万的车，半个小时，车停在了一座豪华的别墅旁，钱百万简单的打了招呼，直接进去了。
客厅里站着一个女人，正在拿着手机打着电话，这是一个妖媚的女人，看起来二十三四岁，一身艳丽的晚礼服拖着长裙，两只亮银色的高跟鞋随意的甩在一角，显然，她是从某个晚宴回来不久，而看她的表情和听她讲电话就知道她对宴会并不满意。
“…，都怪那个贱人，没有她我怎么会出那么大的丑，这下好了，人人都知道我腿受了伤，以后让我怎么在业内混，让我抓住机会，一定要给她好看…。。”女人大声嚷嚷的喊着，如果说什么女人最丑，大概就是现在这样的，撒泼的女人。
钱百万尴尬的对莫九儿笑了笑，然后重重的咳嗽一声。
女人看到钱百万，马上挂掉了电话，换了一张笑容，贴了上来：“钱先生，您终于来了，露露等的您好苦哦。”
看着抱着钱百万手臂撒娇的女人，莫九儿想起来再某种特殊场合工作的女人。
钱百万不动声色拉开距离，笑吟吟的介绍到：“这位是白露露小姐，是国内著名的腿模，白小姐，这是专门赶来的医生，为你治疗。”
听闻白露露是腿模，莫九儿禁不住看向她的腿，确实，这个女人的双腿修长，大腿圆润小腿比值，这是一双诱人的美腿，当然，作为一个医生，莫九儿看的还更深一些，白露露的大腿和小腿的比例接近于完美，骨骼挺直线条优美，确实非常适合做腿模。
当然，莫九儿也一眼看到，掩映在长裙下的大腿上，有几个创可贴贴着，显然已经受伤。
这个时候，钱百万偷偷的向后退了两步，他知道，莫九儿已经发现了端倪，白露露的腿受伤的位置太过于向上了，距离某些不可触碰的私密位置不过一掌，那里…不好下手。
“哟，想不到钱先生所说的名医还是一个小帅哥呀…。”看到莫九儿的白露露直接扑了上来，一把搂住莫九儿的手臂，娇声叫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