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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河畔随想(1)

为鞋折腰

女人一生除了对漂亮衣服情有独钟外,还十分热衷于足下能拥有一双时尚靓丽的鞋子。菲律宾前第一夫人伊梅尔达就是一个爱鞋成癖的人,她在丈夫得势的几年间一共敛鞋三千多双,穷奢极侈达到了极点,被人称为“千鞋之王”。

女鞋不论颜色和款式都要比男鞋要好得多,那些羊皮的牛皮的、高跟的平跟的、粗跟的细跟的、尖头的方头的,最时尚的玫瑰红鞋子、可爱的圆头鞋子、哈韩的黑色花朵鞋子,摆在橱窗里货架上的一双双鞋,在女人眼里都魅力无穷,令她们不由不爱。

有人说婚姻如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自己才知道,虽然每个人都在穿鞋子,只是女人们都知道,选择一双合适的鞋子其实也并不容易。女人对高跟鞋的爱恋,似乎是一件从来没想过原因的事儿。一个服装设计大师曾感慨地说:“高跟鞋是女人一辈子的朋友。”高挑的身材、婀娜的身段、袅袅婷婷的身姿……唯有高跟鞋能使一个原本身姿平平的女人在瞬间拥有这些迷人的字眼。正是高跟鞋以舒适的高度,加快着都市的步伐。美丽的高跟鞋恰似鞋中的万人迷,妩媚、性感的风情无比撩人。从鞋面到鞋跟,优雅的设计、抢眼的配色和精细的做工,都会勾起女人天生的恋物欲。一双绚丽迷人的高跟鞋,具有让一个女人成为焦点的神奇力量,足下生辉,就从这一刻开始。

商务场合中,女人最需要的是整齐的仪容和自信的仪态,一双正确的鞋子此时会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最新的设计给职业女性贡献了更多女人味儿的款式,带仿钻饰品的、细带缠绕的、妩媚尖头的……职业女性的脚步不再一成不变,足下风光同样旖旎起来。女人的鞋子上带有女人的表情,女人的鞋子可以向人透露出女人的性格、经济状况、社会地位、职业及年龄。从鞋的选择上,可以反映出一个人的个性及心情,有的性感,有的踏实,有的理智,有的快活……女人的鞋子在无言中在与他人进行沟通,传递关于女鞋主人的丝丝讯息。正如一个女人通过选择口红的颜色来反映她的情绪,鞋子的选择也是女人内心情绪的表现。喜欢穿平底、胶底、运动鞋底的女子,多呈现年轻活泼的个性,喜欢穿尖头细高跟的女子性感妩媚;穿牛仔靴的女人的内心往往充满了冒险与大胆……时尚一向喜新厌旧,仿佛无情善变。仅仅做个会赶时髦的潮流分子早已不够了,如今更高的目标是,做个经典派美人。在具体的日常着装方面,为自己塑造明确、具有个人风格的形象,更是绝对离不开鞋子的帮助。一个时髦的女人永远不会有成堆的鞋子,因为鞋子的新陈代谢是绝对要与衣装的更新同步的。每逢换季,更给女人们一个坚定的理由——购置新鞋!看店堂里新上市的琳琅款式,富贵雍容的正装鞋、舒适宽松的休闲鞋、性感撩人的细跟鞋、个性独特的黑色花朵鞋子……有哪个女人能够抗拒它们狐媚般的诱惑?

女人为一双鞋折腰,穿了一双时尚合脚的鞋子的女人,犹如找到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满脸是亮晶晶的喜悦,笑意嫣然。于是,聪明的男人终于明白了,物质女人永远都在围着鞋子、裙子、首饰打转,对女人而言,鞋子包包腰带一个都不会放过,女人总是能把握玄机把自己的梦想之圈画得更圆。

于是,每一个醒悟过来的男人都会对他心爱的女人说:“穿上你喜欢的鞋子,我们一起过幸福的日子吧。”

漂泊的微凉

我喜欢到处走,虽然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漂泊。艾芜把经历荒僻、贫穷、战乱、劫匪相伴的苦旅说成是“漂泊”,在回忆时说:“如今一提到漂泊,却仍旧心神向往,觉得那是人生最销魂的事呵。”

艾芜的乐观精神,我很感佩。其实,我所谓的漂泊,多是指一种精神上的不安定,抑或不安分,是对当下“信仰的空虚与混乱”以及价值缺失的社会现实的本能恐惧。

下面都是近年来大家耳熟能详的民间段子:

中国人在食品中完成了化学扫盲,从大米中认识了石蜡,从火腿中认识了敌敌畏;从咸鸭蛋、辣椒酱里认识了苏丹红,从火锅里认识了福尔马林,从银耳、蜜枣里认识了硫磺,从木耳里认识了硫磺酸。今天,三鹿又让同胞知道了三聚氰胺的化学作用。

外国人喝牛奶结实了,中国人喝牛奶结石了。日本人一天一杯牛奶,振兴了一个民族;中国人一天一杯牛奶,早熟了一个民族。

……

民间这些段子以及最近发生的地沟油、毒大米等各种事件的密集爆发,说明当下社会,鸡毛浮起,黄金沉底,诚信不再,已经到了道德亏空的密集还账期,信仰的缺失与道德的赤字正在转化成一桩桩人为的灾难。

好莱坞导演梅尔·吉布森倾注十年的心血完成了《耶稣受难记》这部影片,影片真实的记录了耶稣一生中最后的白天和黑夜。十年磨一剑,梅尔·吉布森表达了耶稣受难、宽恕以及爱这个主题。梅尔·吉布森说:“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迫切地想要用电影的形式把这个传记宗教的故事讲述出来,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信仰。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信仰,能够为自己的信仰做些事情是很伟大的。”在电影强烈的视觉冲击背后,让人深思的是电影背后无可估量的意义:信仰不可无,价值不可缺。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信仰为本,道德为尊。孔子作《春秋》,制道统;孟子发扬光大,在“天信仰”之上的道统基础上,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贵民思想。自古以来中国人形成了对“天”“地”“道”“神”“佛”的稳定信仰,千百年来中国人凭着这些朴素的价值观念维系着整个社会的良性运转。不知从几何时,我们的社会处于宗教缺位,信仰空虚,价值缺失的无序状态。基督教、伊斯兰教等等宗教场所都在有清清井水处,有袅袅烟火处,关注每个教民的生老病死,而我们所膜拜的宗教大多在冷清的深山老林,木鱼声声,闭了眼,兀自念叨南无阿弥陀佛。于是,我们的精神无所寄托,仿佛无舵之舟,漂泊于漩涡遍布的河流。

人和其他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人有信仰,而其他动物没有。道德的源头是信仰,没有信仰就没有道德底线。信仰是一个人活着的精神寄托。没有真正的信仰,人们就没有正义感责任感,就会无所顾忌,无所敬畏,无有廉耻。信仰不是现实的,而是超现实的;不是经验的,而是先验的。信仰是人对于无限、永恒、生命的终极价值与意义的追求。如果说获利是人类生存的物质支柱,信仰则是人类生存的精神支柱。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国民的生活快速好转了起来,但同时,我们的信仰缺失了。80年代以后的年轻人信奉的是港台歌星,是四大天王,90年代后的孩子们追捧的是“超女”,是“娱乐达人”。当看到身边的人们通过经商富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思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金钱逐渐成为人们唯一的信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逐渐的淡化,本来是商人专利的“唯利是图”迅速笼罩了全民。于是整个的社会精神萎靡,浮躁不安,房子、车子、票子、女人演化为成功的象征。

一个国家的未来,在于其精神的根基与力量。没有精神信仰的国家,再大也是小国。没有信仰自由,不论人均GDP多高,国民在精神上和道德上依然是委顿的,贫困的。民间俗语有财大压身的说法,对一个国家也是如此。没有精神与信仰的厚度,也难有物质财富的高度。不为民执政者,必亡,这一点孔子都得出了结论。孔子儒家文化虽然带有部分的愚民思想,但他一些道德伦理的精华论语还是值得人们赞同和传承的。比如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这段话的意思是,季康子问孔子如何治理政事:“如果杀掉无道的人来成全有道的人,怎么样?”孔子说:“您治理政事,哪里用得着杀戮的手段呢?您只要想行善,老百姓也会跟着行善。在位者的品德好比风,在下的人的品德好比草,风吹到草上,草就必定跟着倒。”

从现在到未来的相当一段时间内,国人或将继续生活在道德与信仰的废墟中,我们的灵魂会在一种焦虑状态长期漂泊无着。虽然我所说的漂泊与传统意义上的漂泊,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绝对不是噱头。严格说起来,这种精神层面的漂泊,其内心的纠结与痛苦丝毫不弱于那种流浪者的漂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在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我同学的孩子从自家九楼上一飞而下……我同学两口子都是公务员,家庭和睦幸福,让人羡慕。同学两口子为人也是十分的诚挚和善,听说那孩子的性格也很不错,惹人喜欢。我同学快三十岁上才有的这孩子,又是独子,其内心的伤恸可想而知。谁也搞不清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孩子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我想到了精神层面的一些问题,社会道德的缺失,信仰的缺位,足以侵淫我们的意志,反噬我们的生命。

用“漂泊”来表现自己某种心理和生活状态,我自己也不否认有些雕饰意味,是在聊以自慰,想用这个赋含的浪漫意象,来为自己灰暗的生活点缀一些色彩罢了。

记得小时候,看到甘肃庄浪来的“老讨吃”,就问大人:“他们是干啥的?”

大人说:“到处漂泊,哪儿有粮食,他们就去哪儿。”

心里不免有些羡慕这些拎根棒子走天下的人,他们要“漂泊”的地方,一定溪水盈岸,鸟语花香,炊烟袅袅,树上都挂满了苹果、鸭梨、葡萄、枣子,地里长满了土豆、小麦、玉米、高粱……“漂泊者啊,你的道路黑又长。”阿赫玛托娃曾这样说。其实,我,你,他——我们的生活之路比不得西伯利亚的流放之路,既黑且长,至多有点平淡,有点乏味,有点微凉……

汽车表情

几乎每个男人都对汽车见而倾心,我自己也不例外。当我调至交通运输部门工作时,首先想到的是去学会驾驶技术,接下来便做起了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汽车的美梦。

草根百姓大都喜欢简约、实用的国产车,从远处缓缓驶来,似乎还带有“得得”作响的马蹄声,但总算是圆了许多人的汽车梦。而当一辆辆外国豪车向我们驶过来,那浑圆的带有绅士风度的庄重外型,考究的内饰,妙到毫巅的标志,都在为我们诠释着“洋气”两个字最现实的内涵。人有七情六欲。人的表情是相当丰富的,可以表现得时而兴奋时而幽怨,也可以表现得时而粗犷时而细腻。作为现代人类离不开的朋友,汽车也有自己的表情。层出不穷的新款汽车跟那些时尚美丽的车模一样,永远缭乱着我们的眼睛,让我们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日新月异。但跟着老爷车,可以穿越过去的时光。每一部“老爷车”都有一段令人回味的故事,就像每一处名山大川,每一个名胜古迹,需要你细细品味。面对一辆五六十年代甚至更早年代出产的汽车,你不妨静静地看上几分钟,也许会有不寻常的感受。回想车主人曾经的辉煌与成就,感叹时光的一去不回头。虽然我们没有眼福,看不到孤品加长红旗,但是出品于60年代的CA770型老红旗,也是极具历史意义的。回首1958年8月第一辆红旗CA72型高级轿车试制成功时国人的喜悦,遥想1984年建国三十五周年庆典上,邓小平同志乘坐红旗CA770TJ检阅三军的庄严,让我们珍惜这份永恒的情感和思念吧!

而汽车车窗贴纸上那些简短有力的句子,则传递着一种不可忽略的声音,带给我们的是一种流动的情绪。

许多贴纸上都是警告后面车子的:“人老车新,离我远点!”“别吻我,我怕羞(修)。”“别让我们因为相撞而相识。当您看见这行字时,您离我太近了。”

表现驾车者幽默心绪的也很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家的金鱼今早淹死了。”有的是反映驾车者生存状态的:“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大龄女司机,请多关照!”

也有表达人生理念的:“人生在世无非是让别人笑笑,偶尔笑笑别人。”“女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哥们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废话是人际关系的第一步。”“不管多大年纪的人类成员,在钱面前,一概年轻。”

现在提倡超前消费,于是有了这样的宣扬:“把钱存起来,让它慢慢贬值,正如看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慢慢变老。”可以想见,此公的车多半是通过分期付款买来的。

有的人喜欢在车窗上表达自己的信念或者观点。“这个城市不看你的勋章、学位和文凭,而是看你的伤痕。”“永远都要相信别人,但别忘了出门时关好窗、锁好门。”一个女孩驾驶的汽车后面则贴着:“我想要很多的钱,如果没有的话,就要很多的爱。”

也有提醒别人快乐过生活的:“别担心,放轻松,要快乐!”“一张拉得长长的脸可以熏黑任何一片晴朗的天空。你笑,全世界都跟着你笑;你哭,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哭。”

近年来,生态保护也成了热门话题:“每一件貂皮大衣,就是一桩谋杀案。”“吃野生动物的心理,和旧时七老八十的老财主有了钱,非要纳一个十几岁的小妾一样没有实质意义。”在著名的张家界风景区,我看到一辆出租车上贴着这样一句发人深省的话:“除了人类和蝗虫,很少有一种动物能在观光一个地区时把它弄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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