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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黄莺猛吃一惊,心里咚咚咚地跳个不停,慌忙往后退了一步,害怕被卧室里的人发现。她先前就感觉到黄龙和黄莲的关系怪怪的,他们之间的眼神似乎在掩藏什么、躲避什么,现在看来,他们那是做贼心虚,心里有鬼啊。黄莺蹑手蹑脚地走开,她感觉此时更加心虚的是自己,因为无意中撞见了别人的秘密,这成了一种无形的精神负担。

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黄莺感觉到一阵迷惘和疲惫,心里被抽空了一样,全身绵软无力。她想起黄莲刚刚来到复兴楼的样子,拖着鼻涕畏畏缩缩,不仅同龄的男孩子欺负她,就是比她小的女孩子也敢骂她,那时黄龙和黄松差不多充当了保护她的重要角色,也许他们之间的故事就从那时开始了……

黄莲从黄龙卧室走出来的时候,神色慌张地往两边望了一下,这一望更让她的心揪紧起来,因为黄虎正好从那头的廊道上走了过来,他抬起眼看到了自己。黄莲感觉像是做贼被当场抓住一样,连忙就小跑起来,那失态的碎步里写着她的慌乱和胆怯。

“莲,”黄虎喊了一声,迈开大步,走得整条廊道怦怦直响。

黄莲不敢回答,不敢停顿,拐弯往楼上走去。

黄虎没有追上去,心生狐疑地走到黄龙卧室门前,往里面张望,看到黄龙坐在窗口的桌子前,捧着一本古书,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感觉他这是故意做出来的,他越装得认真就越不像。黄虎一脚跨进屋子里,往黄龙走去。他听到黄龙看着古书念出了声音,喃喃地念词似乎是刻意念给他听的。黄虎吸着鼻子,嗅到了一股黄莲的气味,他想黄龙真沉得住气啊,反而自己沉不住了,不得不故意咳了一声。

黄龙缓缓回过头来,说:“那个玉明、酒醒了没有?”

黄虎直率地问:“黄莲来找你干什么?”

黄龙微微一怔,摇头说:“没什么。”

“哥,我老感觉你们好像有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说。”

“你心里明白就好。”

“我不明白,你这什么意思?”

黄虎笑了一笑,说:“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来告诉你,那个玉明不在我床上,不知道去哪里了。”

“哦,是不是酒醒了,回去了?回去怎么也没有说一声?”黄龙说,“可能上茅厕了吧?你去找一找,他要是没回去,晚上再好好请他喝。”

黄虎走到门边,突然回过头说:“哥,你喜欢黄莲是吧?”

黄龙顿时满脸惊慌,摆手说:“没的事,你别乱说。这怎么可能?你乱说话。”

黄虎做了一个鬼脸,怪模怪样地笑了起来。

黄龙收起古书,走出房间掩上门,向楼梯走去,走了几步,很不放心地回头对黄虎说:“你要是乱说,我跟你不客气。”

“我不会说,更不会乱说,你放心。”黄虎说。

兄弟俩在复兴楼上下内外找了一遍,没有发现林玉明的影子,楼门厅有人说刚才看见林玉明出了复兴楼,往林坑方向走去,看样子是回家了。黄龙心里嘀咕,怎么不说一声就走,是不是埋怨我们招待不周?

其实林玉明脸上挨了一记耳光之后,酒就醒了一半,他在床上躺了一阵子,越发感到躺不住,想要爬起来,全身却重得像是磨盘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他还是起了床,扶着墙壁下了楼,有些摇摇晃晃地逃离了复兴楼。

24

黄松端着一畚箕的石灰,走到了小竹溪边的旷地上,一眼看到那块躺在地上的断碑。昨晚父亲托梦给他,以断碑为中心,向两边各走八九七十二步,这样围起来就是一座宏大的土楼了。这两天他被黄虎撞落楼梯,只能躺在床上,身子动一下就痛,脑子却像水车一样哗啦啦地越转越快。他眼睛一闭上,父亲就来到面前,像平常一样跟他说着话,交代这个叮嘱那个,絮絮叨叨,像檐头下的雨声。白天黑夜躺在床上,晨昏颠倒,梦境和现实也混淆了界限。

地上的断碑躺在一片杂草中,像一只小黑猫潜伏在那里,很难被人察觉。要不是父亲告诉了黄松,他也不可能一眼找到。黄松蹲下身子,发现这块石碑很古旧了,上面布满苔藓,断开的层面快磨平了,他用手抠开几块苔土,看到上面的字迹是“敢当”,这显然就是“泰山石敢当”的下截。土楼不同走向的路口或墙角下,总要立一块“泰山石敢当”的石碑,破损了便重立。黄松感觉这块断碑应该是曾祖父辈以上的祖先立的,然后在某年折断了,被废弃了,现在他要把它重新立起来,这是废物利用,也是承接祖先的梦想,其实也是自己的心声:敢当。敢当就是敢做嘛。黄松立即觉得四周围布满了祖先们的眼光,齐刷刷地看着他,他极力地想站稳,站出一种庄严、隆重的姿态,但隐隐作痛的左腿和肩胛骨不够配合,他的身子就站得有些歪斜。列祖列宗,你们的子孙黄松一定要建一座最美丽的土楼!他心里热乎乎的,从断碑迈出脚步,默默数着数,向前走了七十二步,抓起畚箕里的石灰,一边撒着一边走,撒出了一个弧形,然后又回到断碑前,向另一边走了七十二步,立定看了看那条石灰线,接着撒起石灰,他神情庄重地迈着脚步,每迈出一步,从畚箕里抓起一把石灰,从指缝间细细地均匀地抖落,它们像碎盐一样闪着光,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圆圈。就这么一个圆圈,几年之后这里将矗立一座巨大的圆土楼,黄松似乎在想像中看见了天助楼的影子,巍峨雄壮,触手可摸。天助我——天公助我、地公助我、祖先助我,让我早日建成土楼吧。

黄松徐徐呼了一气,把手上的空畚箕扔在地上,突然发现周围围着一群人,朝他投来疑惑、讥诮的目光。

“阿松头,你在干什么?”有人问。

“我先画出圆圈,准备要建土楼。”黄松说。

人群中哄地爆发出一阵大笑,放肆的笑声像爆竹一样在地上炸响。有人说:“阿松头,你撒泡尿画个圈就行了。”有人接着说:“还得撒泡尿和泥巴,然后糊一座最大的土楼。”大家像捡到便宜一样笑得更凶了。

黄松没有搭理他们,从地上捡起畚箕,默默地转身走了。在他身后,笑声依旧跌宕起伏。

刚刚回到复兴楼的楼门厅,黄松就被黄浦迎面拦住。黄浦蓬头垢面的,因为从楼上跑下来,还在喘气,脸上显出一种猪肝色,他劈头就问:“阿松头,你什么时节开始建土楼?”

黄松从他眼里看到了一种急切和诚恳,他知道黄浦是迫切的,因为他在复兴楼里没有房间,他在山坡上的茅棚屋又被洪水冲毁了,像他这样遭遇的人,应该就是建造土楼最坚定的支持者。黄松说:“我刚刚去撒了石灰线,画出土楼所在的位置。”

“那、那要到猴年马月啊?”黄浦脸上立即黯淡下来。

“饭要一口一口吃,土楼要一版墙一版墙夯,你急也急不得。”黄松说。

“土楼建成了,能分我一份吧?”

“当然,只要你有投工投劳,肯定要分给你一份的。”

黄浦轻轻叹了一声,说:“这就当作梦想好了,现在我得去搭我的茅棚屋。”

“茅棚屋再住几年,我保证你就能住上土楼了。”黄松说。

黄浦笑了一笑,将信将疑地说:“反正梦想也不用钱。”

黄松走到自家的灶间里,看到黄槐和黄柏坐在桌前等着他似的,脸上带着一种审讯的表情。

“老哥,你当真要建土楼啊?”黄槐首先开口了。

黄松不想回答,这都说过多少遍了,难道他们也以为他是痴人说梦吗?他是在祖宗灵位前发过誓的,他认定要做的事绝对不会半途而废,一条路走到黑,再大的坎也要越过去,但是他不想多说了,让大家看他的行动就好了。

“是不是啊,老哥,你想建土楼?”黄槐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我不同意你建,你有钱了,应该拿出来给我们三兄弟讨老婆。”黄柏说。

黄松从壁橱里取出一只碗,装了一碗稀饭,站着就嘶嘶哧哧地吃起来,几口就吃进了肚子,他回头再装,饭桶几乎露底,只能装半碗了。半碗也好,他同样几口就喝光了。

“老哥,家里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们又不是没房间住,建什么土楼?”黄槐说。

“你是族长吗?建土楼根本就不是你考虑的事情。”黄柏说。

黄松把饭碗收进水槽里,不得不挺着半饱半饿的肚子,对两个弟弟说:“我建土楼,考虑的就是要摆脱族长,你们怎么这么不了解我?我们是有土楼住,可你们想到了没有,黄家坳还有多少人没土楼住?”

“老哥,你是不是头脑发热了?”

“反正,我们不同意……”

黄松说:“我认准的事,两条牛牯也拉不回,更别说你们了。”语气里带着轻蔑,这也使得他心里有些凄凉,连亲兄弟都不理解自己,支持自己,他们的脑子怎么就这么冥顽不化呢?

走出灶间,黄松一眼看见五叔公黄长寿坐在前面廊道的小凳上晒着太阳,这个复兴楼年纪最大的人背靠着墙,并拢着双脚,像橘皮一样发皱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长长短短的光。黄松走了过去,叫了一声“五叔公”,在他旁边的鸡鸭箱柜上坐了下来。从土楼上空照射下来的阳光正好照着这个位置,暖乎乎的阳光散发出一股新米蒸饭的味道。

黄长寿像是在睡梦中一样,黄松叫了他几声,他才把眼睛睁开一小缝,看了一下又合上了。

“五叔公,我想建一座土楼叫做天助楼,你看怎么样?”黄松坐的鸡鸭箱柜比黄长寿的小凳子高得多,他俯下身子凑近黄长寿说。

“好啊,好啊,”黄长寿瘪着嘴说。

黄松一听心里就很激动,难得有人为他叫好,要知道五叔公虽说终生未娶无儿无女,在江夏堂没有什么地位,但他毕竟是复兴楼辈分最高的人。黄松连忙说:“土楼建好了,我给你留一间。”

“好啊,好啊……”黄长寿拖着腔调说。

“五叔公,我不是跟你说笑,我是当真的,现在我手上有三十块大洋,我要发动我们黄氏二房的人都来投工投料,把土楼尽快建起来。”

“好啊,好啊……”

“到时我们二房的人,每个人都有土楼住,不用在山坡上搭茅棚屋了。”

“好啊,好啊……”

黄松愣了一下,突然发现黄长寿只会说“好啊好啊”,嘴巴一张一合,脸上还是一副沉睡的恍惚的表情,心里不免有些扫兴,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老人家还是唯一一个不嘲笑自己的人,这也算作一份情义吧。黄松就直起身子,一边陪着他晒太阳,一边想着这天助楼今天画出了石灰线,接着就要延请师傅,然后择日动工……这择日的活儿就交给父亲了,让他托梦给自己就成了……动工之后,活儿就多了……是的,饭是一口一口吃的,土楼是一版墙一版墙夯的……这师傅要到哪里请,这可是大事,黄松脑子飞速地转起来,这方圆百余里的闽西南土楼乡村有哪些出名的工匠?由远及近,一个村子接一个村子地想过去,又从近到远,按着名号、绰号一个个地想过去,倒是想起了一两个有名有姓的工匠,黄松却觉得他们功夫很一般,因为他们没建过什么大的土楼……这天助楼可不是一般的楼,它将是高大的、浑圆的、壮阔的、好看的……

这时黄松看到黄长寿嘴巴在嚅动,好像一个喷嚏打不出来,没想到他嚅动了一会儿,像吐出果核一样吐出了一句话:“建土楼,江坑的定水师鼎鼎有名的。”

黄松心里砰然一跳,是啊,怎么没想到江定水?这方圆百十里,似乎没有谁的功夫比他好了。黄松小时候跟着父亲走村串寨到过几次江坑,那里好几座庞大的土楼就是江定水的爷爷当师傅建的,这些年来,自小得到家传的江定水也在附近几个村子建过几座大土楼,名声很响亮。对了,就请他。黄松感激地对黄长寿说:“五叔公,谢谢你提起定水师,不然我一时还想不出。”

“好啊好啊……”黄长寿嘟哝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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