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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昭然若揭

思绪纠结,堆积在孟菁慕心头的结已经太多了,紧绷着,她终于选择视而不见。既然傅玄珞对自己承诺了,那自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毕竟在观察的日子看来,他的确没有与孟绍蓉有太多交流与亲密。放纵自己这一次吧,不再让自己的下半辈子作茧自缚。

一夜亲密,孟菁慕早早就离开了被窝,不敢眷恋太多他的温暖;尽管说服了自己,但终究没能立即适应。

天才蒙蒙亮,她就留话给管家,谎说是进庙上香。出了门,不知何去何从,自嘲一笑,还是到庙里一趟,听听禅谒,将自己浑浊的心神洗涤一番罢。

然而,就在路过霍家别院的后门时,一个人影匆匆掠过眼前,孟菁慕定睛一瞧——为何孟绍蓉会在那里出来?

孟菁慕迟疑了脚步,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上去,或许,她只是回傅家而已。但是她被霍夫人留宿,为何是在后门出来?只有她一人,连一个送行的下人都没有?而且是偏远的货物出入厨房的后门?这不会是待客之道,反而像是有什么秘密……

“想什么?不舒服吗?”早就察觉她心不在焉,傅玄珞温厚的掌覆上她的额,确定无异,才有将她严实的搂入怀里,“是不是睏了,怎么一大早就去参拜?”

“我……我今天经过霍家别院,看到姐姐竟然是从后门离开的,你说,是霍夫人不懂礼数,还是姐姐走错了?”明明不过一件小事,但孟菁慕就是上了心,总觉得有千丝万缕的怪异。

“她当时神情如何?”

“没瞧见,她穿着深色披风,立起衣帽,要不是看到她手腕上那个大娘送的金镯嫁妆,我还没认出她来。”

傅玄珞沉吟半晌,轻哂道:“传闻霍夫人是个嘴巴厉害的女人,或许是你姐姐在言辞上得罪了她吧,所以才遭受这样的恶作剧。”

“那她回来都大半天了,以她的个性若是受了委屈,怎么可能不回来哭诉求公道。”

“你怀疑什么?”

“就是没什么可怀疑的,但我就是觉得走后门这举动很奇怪,怎么也想不通。”孟菁慕苦恼的蹙起眉头,别有一面可爱的娇态。

“那就别想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好不容易突破她的心房,感情如涓涓流水,亲密的感情才要开始积累,傅玄珞不喜欢别的事情分散了她的心神。

被他紧紧拥抱在胸前,孟菁慕回过神来,不禁还是羞涩的红了脸,尴尬他对自己的亲昵一日千里:“你、你怎么能如此自然?”

“这难道还要问吗?菁慕,聪明如你,怎会看不透?”

“对你,我一直就不曾了解过……”

傅玄珞淡笑不语,看她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孟菁慕没有回避,而是看到他眼中的一丝异动,被他故意收敛起的炽热和熟稔,似曾相识,却又是那样的形迹模糊。或许,自己是时候注意他了……

日子回到轨道,傅玄珞每回出门宴酬,依然只带着孟绍蓉,外人虽知他娶有二妻,但见过孟菁慕的人并不多。好几回,孟绍蓉留宿在外,不得不说她巧舌如簧的本领是高超的,总能将那些夫人哄得妥妥贴贴。

吹熄烛火,孟菁慕离开书房缓步往自己的院落回去,半个时辰前,傅玄珞已回来,该是先回房梳洗完了。想着待会与他一室共处,定然又像前些日那样惑人缠绵吧;只是想着,她都忍不住羞涩,但也明白自己拒绝不了他的热情。一幕幕羞人的画面闪过脑海,孟菁慕才诧异自己的心,竟是愉悦而坦然;这般善变的自己,想到自己之前的拒而远之是多么的矫情!

懊恼不已,孟菁慕不住拍了自己额头一下,觉得自己越想越糊涂了。

“怎么了,不舒服?”倚在门边等她的傅玄珞看着她很久了,直见她颦眉摇头。

“没、没事……”

不甚自在的低头掩饰自己微红的脸颊,但傅玄珞出其不意的伸掌抚摸她的脸,顿时明了她的羞涩。但见他宠溺一笑,温声低语:“还不习惯?看来我得更努力才是!”

“不正经!”孟菁慕羞怯的躲避他的亲进,感觉他的呼吸就在耳畔,不由的敏感的缩起脖子。

这时,管家顾不得自己的鲁莽,匆忙的打断了这对夫妻的浓情蜜意。

“大少,夫人,徐州孟家来了加急信件。”

“加急的?”不好的预感立即涌上心头,孟菁慕立即拆信阅读,只见她的神情越来越凝重,脸色青白。

傅玄珞紧紧拥着身子发软的她,从她颤抖的手中接过信快速阅读,呼吸也变得沉重了。

“……相公……我……”

大娘来信,父亲愁怀满腹,抑郁成疾,已病卧在床半个月了,每况愈下,已至日薄西山之际,催促孟绍蓉和她回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我们明天起程。管家,去女院通知绍蓉,让她准备一下。”果断冷静的他立马作出决定,“我们会离开一个月左右,叫傅正到书房去,我有事吩咐。”

看着孟菁慕惊惶焦虑的模样,纵使自己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不敢对她坦白——是的,他并不愿意回去为孟家福送终,甚至还觉得一丝快意,觉得这是上天对他违背承诺的惩罚!但是他不能表现出这么冷血无情的一面,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这样可怕的心思……

今年的冬雪似乎来得格外沉重,熬药给孟家福的炉灶,被孟菁慕移到西阁,与寝室有一室之隔,但浓郁的药味还是弥漫在每一缕空气中。

“慕儿……”

“爹,快睡下,药还没熬好呢。”

“……不必了,毒……已深入五脏六腑,都要死了……不必再费心思了……”

不敢在他面前流泪,孟菁慕努力让自己的笑容自然,但声音发颤,泄漏了她的担忧:“不会有事的,玄珞一积极为你寻求解药,这个难关,爹你定能安然度过的!”

“……他……他对你如何?”

“很好,爹,我们很好!”

“……那为何,你还是无所出?是因为蓉儿吗?一年了……不知不觉又一年了……你都二十二岁了……”

“是不是只要女儿有孕,爹就有活下去的动力?”若真如此,自己会毫不犹豫地撒谎先哄着他。

“为父老了……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就算这回……没有被下毒……也是行将就木的人了……”顿了一会儿,泪溢出眼眶,孟家福竟喘着气哭了起来,“慕儿,是为父耽误了你……还有女婿……为父也对不起他……他若还恨我,那就让为父带着他的恨……死去吧……”

“他为何恨你?为何说这样的话?”孟菁慕不明白了,但脑海闪过赶回孟家前,傅玄珞一副不情愿的模样,难道这并非偶然——有何蹊跷?

“他……他还没告诉你……”

“爹!”

孟家福欣慰一笑:“……他很保护你……真的,慕儿……好好和他过……他是真心对你的……替为父告诉他,是为父对不起他……”

“爹……”

孟菁慕低唤着,但他已沉沉睡去,她便也没敢再打扰。无声走到西阁,搁在炉子上的药煲发出“嗞呜呜”的响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干裂开来。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视而不见,脑海里却满满的是孟家福忏悔的模样,他究竟对傅玄珞做了什么,让他这般自责,甚至老泪纵横?

想不到也猜不透,孟菁慕小心阖上门扉,在冬雪的夜里迎风而立,寒风夹雪刮过来,她的脸红似艳桃,是那样的疼,但此刻的自己却需要以此来自醒,不然疲倦击败。

“怎么不到屋里去,要是得了风寒怎么办!”傅玄珞迅速把她往怀里带,用自己的貂皮大衣一起裹住她。

静默的瞅着他,孟菁慕很是迷惑,这个男人在赶路回来的路上一直很沉默,神色缄默而且紧绷。他虽然没有拒绝奔丧,但她知道,他是很不情愿回来的;只是他很会掩饰,不希望让她知道。

“我知道你不愿来孟家,是因为与我爹之间的嫌隙。”孟菁慕沉不住气,直截了当地问了,“但是我不管你们的仇是怎么结的,我只求你亲自去宽恕他,因为爹他一直喊着对不起你,若真的有万一,我不希望他走得不安心……”

“他还是没告诉你事情……”

“你要告诉我吗?”

“没必要了!”他的鹰目里含着千言万语,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这仇结得深啊……但看他的表情,孟菁慕自知不能追问了,但自己怎也没料到爹会与他有这般交集。

“……你、要进去看看他吗?”

傅玄珞没回答,只是看着那扇门,不确定此刻的自己是否可以对孟家福一笑泯恩仇。然就在他犹豫这一刻,屋里的丫鬟惊慌失色地冲了出来。

“小姐、姑爷,不好了!老爷咽气了!”

孟菁慕冲进屋里,屏住呼吸,泪却溃堤而泻,定住的身子猛地往床边跪下;一手颤抖的探去孟家福的鼻前。傅玄珞高大如山的立在她身后,眼神复杂的看着床上那张灰白的苍老脸孔,久久无语;只是双手牢牢扶住孟菁慕,担心她哭得发软的身子。

半晌后,孟菁慕才戚戚然的哭喊起来:“爹……”

户外风雪大作,呼啸而过的寒流似悲鸣的曲子,揪痛了人心。

孟家再次挂起白色灯笼,悄然离开孟家已有五日的孟绍蓉,在孟家福死去的翌日终于出现了。

孟菁慕披麻戴孝,傅玄珞也白衫黑衣的守护在旁,前来悼念的亲友早就散去了,但孟菁慕还是静默地跪着,不停歇的烧着纸钱,仿佛若不做点事情,她就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所以,她并没有发现已在门边的孟绍蓉。

倒是傅玄珞无声地走向她,目光冷若冰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衣着不宜的她:“岳父去了,你换下这一身华服和珠环再进灵堂。”

“……对不起,我回来迟了……”说这番话倒不是显示她的悲伤难过,而是泄漏出她的心虚和尴尬,殊不知昨日自己还在哪里乐不思蜀着。

在深深看她一眼,傅玄珞没再理会她,而是又无声地回到孟菁慕身边跪下,维持原来的姿势,就像他从没离开过一样。这样的体贴,叫孟绍蓉看红了眼,描绘精致的妆容被嫉妒和不甘丑化了——同时却也让她坚定了心中恶念!

孟菁慕食不下咽,几日来本就吃不多,守灵期间更是形销骨立,叫傅玄珞好是心疼;不愿她再触景伤情,便决定提前回江南。

马车里姐妹俩同坐,所以孟菁慕无法舒服的躺下休息,身子疲乏得难受,叫她一直轻颦着双眉。于是,才到了徐州外的驿站,傅玄珞立即加了另一辆更舒适的马车,让孟菁慕可独自休息好;孟绍蓉虽有不满,但也不会愚蠢到在这样的时候抱怨。

在傍晚时分,傅家一队人马在小县城的客栈里落脚;这个时候,另一队人马也在雪幕中抵达客栈。傅玄珞格外警惕,扬眸看去,正好与进门的霍少杰打了照面。

“真是他乡遇故知啊,傅爷别来无恙吧?”

霍少杰一身青衫狐裘,富尔显贵,俊秀的脸庞笑容可掬;年轻的模样叫人难以相信他的“高龄”已三十有五了。

“看来,傅某与霍爷缘分不浅啊。”傅玄珞对他倒也和颜悦色,但就是不晓得对方是不是能听懂自己的话里有话。

寒暄几句,傅玄珞邀他一起用膳,霍少杰也不拘礼,落落大方地坐在孟绍蓉旁边,四人围着小圆桌而食。

席间谈笑一二,尤其孟绍蓉长袖善舞,孟菁慕应对得宜,而傅玄珞气派稳重,霍少杰幽默风趣,气氛颇为融洽。

兴致所至,酒过三巡,两个男人都有了醉意,醺醺然的谈天论阔起来。孟绍蓉居中位,正好为他们斟酒,霎是周到;而孟菁慕这是含笑少言,安静在旁。只是看着今晚兴致颇高的傅玄珞,让她有几分意外,从没见过他这样放纵的姿态,即使千杯不醉,但他总是很节制。

说到尽兴处,傅玄珞大手一挥,把桌边的筷子碰落地上;孟菁慕弯腰拾起,其中一根还弹入桌布底下,她便一手将桌布撩高些,身子微微探了进去,但映入眼帘的一幕,叫她惊愕不已!快速地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表情无疑,视若无睹,幸好其余三人没注意到自己的怪异,依旧气氛欢愉。

想再微笑,但孟菁慕真的装不出来了,轻蹙起双眉,眸光甚是忧虑和惊慌。

“嫂夫人怎么了?脸色很苍白啊。”霍少杰关心道。

“妹妹身子较弱,最近又周居劳顿,怕是还没缓过气来。”孟绍蓉在外向来会做人,一张娇颜满是担忧,若非知道她的真本性,孟菁慕会以为她是真的这般关心自己。

“怎么了,还是觉得不舒服么?”傅玄珞瞅了她一眼,仿佛还嫌弃她娇弱的不耐烦,“那就回房休息去吧。”

不懂傅玄珞为何这样冷漠的语气,但她也没生气,只是困惑:“妾身就不扰大家雅兴了。”孟菁慕得礼地福了福身,正要起来,傅玄珞飞快的握了一下她的手,又迅速松开,没让对面二人瞧见一丝。

疾步匆匆,孟菁慕回到客房便立即关起门来,因震惊而深深的呼吸着……

“来,我们继续喝,许久没这么痛快了!”

霍少杰豪爽地嚷着,孟绍蓉立即给两人的酒杯满上,笑意嫣然。

“蓉儿,你只忙着招呼我们,整晚都没吃什么,来,快尝尝这红烧肉块,滋味可不逊我们家厨子。”

傅玄珞亲自为她夹了菜,外露的宠溺谁都看得明白,别说孟绍蓉受宠若惊之余,眼里还难掩几分诚惶诚恐、尴尬和几分羞怯的悸动。天晓得这是第一次,是她嫁进傅家这些年来的第一次!

“傅爷对嫂子真是体贴入微啊!”霍少杰笑道,“真看不出来,傅爷身为江南富擎,也有铁汉柔情的一面。”

“俗话说得好,娶个妻子回家可是要疼的。”傅玄珞难得有兴致与人畅饮痛快,似乎有些忘形地说起了夫妻之间的秘事。

孟绍蓉脸若桃花,不知道是因为羞怯还是酒水作祟,但笑意明显不怎么自然。

席间谈笑依旧,客主尽欢,直到夜深。

子时过后,傅玄珞才回到客房。

坐在床沿的孟菁慕惴惴不安,瞧见他进来了,心里更是紧张,不晓得刚才那件事情该不该告诉他;所以只能勉强的对他微微一笑,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玄珞在她面前蹲下,黑瞳柔和的看着她:“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孟菁慕怔了怔,又慌慌张张地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告诉我?”

“……没、没有……”她猛地否认,像波浪鼓一样摇头。

他没发怒,依然淡淡的问:“想瞒我?为什么?”

“……本来就没事,我没有对你隐瞒什么。”

“菁慕,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半晌后,孟菁慕似灵光一闪,察觉了他平静的语气:“……你执意追问,是不是你也知道些什么?”

“我是知道一个秘密,你不妨说出来,看我们是不是在说同一件事。”

“为何不是你先说?你是想套我话罢了。”

听罢,他低沉的嗓音颤动着,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牵动了他眼角的细纹,显得他的笑意更浓:“我的菁慕,我不会这么小心眼儿的对你。”

孟菁慕紧抿着唇,一副他不先说,自己就绝不透露的坚定模样。

傅玄珞摇头失笑,顺了她的意:“霍少杰和孟绍蓉有染,想必你刚才在桌底下,就是看到了他们的秘密。而孟绍蓉消失的这几天,就是与他相聚;就连从前我带她赴霍家的晚宴,挽她留宿的不是霍夫人,而是霍少杰。”

“……他……他们……”孟菁慕没想到果真如此,那就证明自己看到霍少杰当时的手“搁“在孟绍蓉的腿上,并非错觉了!但是,这可是有损傅家颜面的丑事,她不禁结结巴巴道:“你,你打算怎么办?”

“不揭穿,他们爱怎样私下来往,我们都假装不知情。“

“你刚才在他面前对我冷漠,是不是故意的?”

“我的确有心挑拨,他们若是上了当,就正中我下怀。”

“你在盘算什么?”他或许真的对孟绍蓉没感情,但作为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妻子红杏出墙,孟菁慕就不信他咽得下这口气。

“放心吧,只要她懂分寸,我不会让她太难看的。”傅玄珞的笑容变得有些危险意味,叫人不寒而栗。

孟菁慕轻轻捏了的他脸颊一下:“奸商,我说过不喜欢你这样的笑容。”

傅玄珞没再说什么,而是握着她的手放置唇边亲吻着。烛光憧憧,两人相依偎的影子隐约映在窗墙上,就像一首无声的曲调,低调而绵长。

三天前与霍少杰分道扬镳后,一路走走停停,傅玄珞意在与孟菁慕赏玩山光水色,所以并不赶路。回到傅家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下了马车,孟菁慕心情沉重,拉着傅玄珞往街上走去;孟绍蓉若有所思,不甘一瞥,迳自进门去。

他也不作声,只是静静的陪着,繁华的闹市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但此刻,却只有眼前这一幕触动她——那对母子衣衫褴褛,行走缓慢的沿路乞讨着,在这样冬日的街头,显得格外悲凉。

傅玄珞默默地走过去,往那母亲的瓦兜里放一锭银子,让这对受宠若惊的母子连连鞠躬感谢。

“别难过了,回家吧。”

孟菁慕拉了拉他的衣袖,垂眸低语:“我想……孟家都这样冷清了,是不是可以把大娘和小豪接过来,这样彼此有个照应……”

傅玄珞淡漠应道:“是照应她罢了。”

“……你不愿意?”

“先前怎么不说?”

“我们离开的前一夜……我去过大娘的屋里,听到她跟绍蓉要求过来,我以为绍蓉会提出来,但是她没有……”

傅玄珞不乐意的蹙起眉头:“你要知道,她要是来了咱们家,再加上绍蓉,以后恐怕会家无宁日。”

“我明白,但最重要的我是放心不下小豪……他是孟家唯一的血脉。”

除了叹气,傅玄珞也奈何不了她了:“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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