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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师祭(12)

“我就想跟小柯一起聊天。”小莫说。

“今后有的是时间,咋就差了这几分钟?”方明的母亲看了看小柯,“你先坐会儿吧,我马上去给你做宵夜。”

“不用了!”小莫站了起来,“别担心,我不会有事。再有时间的话,我会跟你聊个够。”说完便抽身出门。

“你先坐会儿呀,咱们马上宵夜!”方明的母亲跟了出来。“我不饿!”小柯笑了笑,“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休息。”

踏着石板路,小柯回到了住处。

宿舍里,骆英还没有回来。

一个人的夜,好凉!

真的好凉!

都冷落了!

所有的山川、河流、树木、虫鱼,都冷落了。

原以为新柔颐人的春天一下子变得硬邦邦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一下子就走了呢?为什么过去两个月,才看见这冷落的瘦弱的花圈骨架,难道一切都是为悲哀铺设?

“对不起!”

颤颤的声音在山谷传响——然后又回来,打在零零落落的板壁屋上。

——茅草,伴随着孩子们的风筝飞到另一个山脚,微微裸露的椽檐上,一块儿青,一块儿白,一块儿暗黑,一块儿深红。有人说,他们的图腾曾往这里来过,可是,阳光钻进寒舍,没有香龛,也没有神台,留下的,只有破桌,只有残床,只有锈尘满身的锅碗瓢盆,只有蝗丝网接的衣柜妆奁。

牛栏上,一带爆竹的红纸,恹恹地伸向远方——场院里,田埂上,残纸废屑,依然寥寥。

“对不起!”骆英颤抖着身体,“为什么?”——一阵风来,撩起她的头发,“为什么啊?!”

坟就在石板路的那头。

那瘦弱的花圈的骨架,终于可以看得清楚了。

草还没有长起来。那偶尔的一点绿色,也不过是人为的摆设了。星星点点的野花,或许是原有的,可为什么现在就凋落了呢?石头是新搬来的,没有苔藓,也没有泥巴。坟边的余土并不多,夹杂着密密麻麻的鞭炮的纸屑,倒也如一披纸毯——纸毯上面,明明有人睡过——应该就在昨天。

“我该早来的!”骆英神情木然,“真的对不起!”

一条狗跑过来,停在坟边,撒了一泡尿,走了。

“有什么用!”骆英捂着自己的头,“你还来做什么?”

她想离开,可她没有。

默默地,什么都变得更静。

她在祈祷,祈祷着什么呢?

谁也不知道——甚至她自己。

忽地,一声惊鸣,惊落片片落花。

——乌鸦!

没什么!就一只乌鸦,有什么可怕的呢?

乌鸦飞走了,飞向很远的地方。而那片片飘落的红翠,还在纷纷扬扬,——一直,一直,好像永无止息。

骆英向小莫哭诉着这件事情。

“他也真是的,怎么就没通知一声!”小莫怪着木子兄,无言的泪留在心里。

骆英屏住呼吸,没有叹气。

“大家都变了,变得跟以往很不一样 。”小莫的脸色青黑,青黑里藏着无奈。

花月无情——有的躲了,有的睡了。

蓦地,小莫似乎想起了什么。

“难怪那天买喜字!”惊异让她脱口而出。

“喜字!”沉默很久的骆英也愣了一愣。

“没错,腊月二十八他来买喜字,神情恍恍的。”小莫将记忆拉回了历史,“现在想起来,就是他娘走的那天。”

“骆英——”

骆英好像突然听见木子兄的娘在叫着自己。回头一瞧,什么也没有。

“骆英你怎么了?”小莫看见她的模样很奇怪。

“没,没什么!”骆英回过神来,“真、真对不起!”

夜色苍茫,所有都已凝滞。

抹去春的幻想,只留下让人伤痛的记忆。

骆英大不如以往了。

每到深夜,他总一个人神秘兮兮地溜到古槐树下——听风、看水、嗅着花香。有人问她:有什么好呢?不就只沙沙的树叶和哗哗的流水么?可她却只笑,好像说:听足了人籁、地籁,何不去听听天籁的声音呢?

小柯很无奈,总想把她劝在屋里,可不能!

怎么办呢?

哭!

哭够了,便跑到木子兄的宿舍,偎在他的肩上,再哭。哭得心都凉了,就躺在他的怀里恶梦、苦梦,一直到天明。

是啊,本就为大家来:可一个折了腿走了,一个嫁了人忙了,一个碎了心疯了,就剩下你一个,不跟你说话又跟谁去说呢?

绝望!苦闷!

就梦吧——恶梦!苦梦。

煞地,她惊叫了起来。

“怎么啦?又做恶梦?”木子兄惊醒过来。

扶起失魂丧胆的小柯。

小柯神色黯然。很久,他才颤颤地说:“骆英呢?”

木子兄答:“没回呢!”

“不会回了宿舍吧!”小柯自言自语。

两个人来到小柯的宿舍——她还没回。

“木子兄,我梦见她跳河了,你说她会吗?”小柯可怜巴巴地望着木子兄。

木子兄愣了愣,“不会!”似乎很坚定,“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六十一

槐树下,夷河边。

骆英静静地坐在河沿上,双脚浸在水中。

她在沉思,她在瞑想。

水鸟飞过,溅起点点水花,落在骆英的脸上——好凉,凉到了心头。继而水静了,映着天上的月亮——好静,静到了花的心房。点点滴滴,微微弱弱,伴随着天上游动的云。

默默地,三个人坐到了一起。

叹息,幽咽,跟流水声一起。

流水声去了,逝向远方。

而那叹息、幽咽,也伤感地离开故土,渺渺地逝向月色更柔、春风更暖的群山深处。

逝者如斯,流去的不仅仅是岁月。

中考结束,让许多人都感到解脱——尤其是几位资教老师,轻松的有约而止,凭添给他们几许坦然。

——不,还没有结束!只有等到成绩下来,他们才能够尽情地欢悦,或者痛哭。

小莫、小柯、木子兄等待着相关的消息。

骆英也终于轻松下来——至少,再没有必要在自己痛苦的时候当着学生的面装出一副笑容可拘的模样。

自由了!

沐着月色,她似乎感到了一阵清凉——炎热的夏,咋的如此让人舒服呢?

风轻轻地吹,撩起她不断的思绪。

或许,老狼已在等候这边的佳音了。

她拿起电话,想要说,可又放了下来。

飘落的野花,夹着泥土,一动不动,似在哪儿见过。

哦,想起来了,那是清明时候木子兄的母亲坟边。

叹息,伴随着花落。

阿蓉应该也在望月吧?

如果是那时,她一定会和我在一起?

古人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阿蓉,你咋就不托月亮给我报个信儿呢?

月亮钻进云里,似乎忘记了所有。

哗啦哗啦的河水,比以前更清澈了。早些日子涨起的山潮,已淹到了树的脚下,岸的阶沿。

水好凉!

她浇着河水!

群山映在河中,黑呼呼的,像自己年少时照片中的可人的眼眸。

月亮出来了,惊走游鱼。

不知谁家的黄狗,惊叫一声,躲进了草丛。

就这么可怕吗?

骆英笑了笑。

河水清清,柳叶细细。郁郁葱葱的古槐望着河水,伴随微风,唱着一首动听的歌。

小林子可已睡着了么?

问候声昵昵喃喃。

流水逝向远方,直到梦起的天国。

——仙鹤岭!茅草屋!

静的还是那么静,动的还是那么荡气回肠。

瀑流中的枯藤仍在,山坳处的茅屋依存。

只是,流水中没有了小舟,小舟中没有了笑谈。曾经逸雅的小屋,此时也已告别炊烟,告别狗吠。

它们都到哪儿去了呢?

或许就在水中,亦或是更远的大海深处!

没错,它们就在那边!

你看,它们还正向这边招手呢!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是海子说的。

骆英睁开眼,陶醉了。

眼前的山、水、草、木,似乎一下子都成了大海。

我要拥抱大海!

她欣喜若狂。

我要跟你们永远在一起!

带着笑容,她将幸福托付给大海。

带着笑容,她将灵魂托付给大海。

带着笑容,她将自己的花容月貌托付给大海……所有人都震惊了——她怎么会投了河呢?

夏日炎炎,炽烤着大地不能呼吸,偶尔一阵河风,又让人感到浑身冰凉。

所有动情的人都哭了——包括刚刚出生的小莫的孩子。

学生在哭,家长在哭,甚至曾经满街转的混混也在哭。

学校里急了,四处跑着腿。

手慌脚乱的七月,成绩下来了。

终于,可以用成绩去慰藉那些已去的灵魂——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哪一届中考能比这回响亮!

尤其是无为镇二中的四、五、六班。

教育局来了嘉令:凡是这三个班的任课老师通通调往县城,还免费分给他们每人一套四室两厅的单元房。

很多人都乐开了花。

包括学校,因为他们可以将功补过,曾经所有的失误都可以因为这个一笔勾销。

可是,亲人们却高兴不起来。

“到下辈子再也不做老师了!”这是大家共同的心声,可只有小柯一个人说出口。

“那你准备做什么?”木子兄问。

“不知道。”小柯一眼茫然,“不过我会跟你们联系——哪怕天涯海角。”

她告诉小莫,千万别换电话号码。如果有一天想回来了,也好有个呆处。

小莫点点头。

小柯又说:“阿蓉一定还活着,我梦见她成了一名街头艺人,我会去找她。”

马上就要离开。

突然,来了一辆宝马!

车停了,下来一个人。是县长——车里面还有全县首富夏金龙的儿子、县长的女婿小夏少爷。

他们不为小柯而来,只为公事。

几天过后,上面下达一份文件:三年来,无为镇二中事出不穷,责取消其办学资格。相关领导难逃其咎,暂移交至司法部门严格审理。

从此,学校再无人烟。

山谷,野鹤。

木子兄拿起锄头,为父母的坟上撒上一掊掊黄土。

落英依旧,河风仍然,穿着母亲生前所绣的最后一双布鞋,木子兄汗湿阑干。

秋来了,夏去了,刻下岁月又一年的沧桑。秋风拂过,不带走枝上一片落叶,那是失足者在记忆中幽咽彷徨。

“她走了!”方明沮丧的声音连秋风也能听到。

“为什么?”木子兄表情木然。

“她情绪不好,整天吵吵嚷嚷!”方明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我的缘故,还是那些已经失散的亲人。”

“孩子呢?”木子兄又问。

“丢在家里。”方明弄着手边微微泛黄的柳枝,“她说她要去打工,甚至流浪。”

“她会回来的。”木子兄皱了皱眉,“因为她爱着自己的孩子。”

方明苦涩地笑笑,不语。

“其实也没什么,命运本就如此!”木子兄坦然地笑笑,“老狼还记得吗?就因为找工作碰了壁,所以跑到这里,可结果呢?仍然落得那样的下场。这就是命,谁也改变不了。”

方明若有所悟。

“而我呢,为了我娘,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现在他们都走了,我也没事了。”木子兄站了起来,一脸轻松,“这就是命,我以前绝对不会相信的命。”

“认命了?”方明抬起头,望着木子兄。

“为什么不呢?”木子兄拍拍手上的泥土,“守守坟,种种地,比什么都好,我何乐而不为!”

秋风将他的话带回那块荒芜的土地。

古槐回答他说:“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你将一辈子无忧无虑!”

深深的巷子也点点头,欣慰地说:“何必要有那么多选择!选择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似乎所有的山山水水都在说:“选择了资教,就等于选择了付出,选择了牺牲,选择了烦恼,选择了无奈,选择了为他人做嫁的衣裳。”

有时候,躺在青山怀抱里的一草一木也会跳出来补充一句:“选择了真诚,你就选择了一辈子的痛苦嗟叹!选择了洁白,你就选择了一辈子的寂寞艰辛。”

没有谁会怀疑!

岑寂落漠的学校操场上,杂草掩没了黄土,黄土覆盖着水泥。

平常的时候,从来没有人到这里,都说鬼魂附在了它的身体。

但是,今天却有人来了。

秋风阵阵,又值开学的时节。三年前的今天,他们就是怀着对未来的憧憬来到这块土地的。

可是,一切值得回忆的东西都已经荡然无存。

笤帚打去尘垢,双手除去杂草。三年来,老师就是这样带着大家做的。

默哀三分钟,以前从来没有这个礼节。

泪水洒落,滴在水泥地上,地上立即一片斑驳——记得那个时候,是大家一起端着脸盆,将老远的甘霖洒在这块圣土上的,可为什么今儿就突然变了呢?

不自觉地围成一颗红心。

红花相绕,映着蓝天和白云。

祈祷、祝福,连着一颗巨大的感恩的心渐渐升腾,直到蓝天也摸不到的地方。

红日熠熠,伴着秋风一并西落。

朦胧的月色,开始笼罩乾坤。

烛光燃起,山坳里一片寂静。一百多根红烛,一百多颗爱心,一百多份心愿,一百多句祝福,在夜幕下汇成一个千年的传奇。

风来了,雨来了,将一切烧灭?

不,绝对没有!即使雷声轰鸣,也吓不走所有感恩者的诚挚的心。

——那一切,已在这方圣土烙下深深的印痕。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谁也抹不去!

云还没有散尽。

茫茫夜色中,是木子老师在告诫大家:

“吾欲使汝为恶,则恶不可为;使汝为善,则我不为恶。”

秋风如缕,催落在片片落英;落英如缕,飘向渺渺江流;江流如缕,流向茫茫大海。

大海那头,仙灵岛上,好一派和美的家园。

难怪有一位诗人曾说: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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