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押大的多,押小的少,庄家开盘,一一三,小。
顿时容楚的耳边哀嚎阵阵,哀叹连连。
啧,所谓赌场十赌九输,赌客都赢了钱,赌坊吃什么?
古代赌场里的庄家十之八九都是赌场老板聘来的高级赌客。
想从这些人的手里夺食?真是太天真了。
“来来来,押大押小,买定离手啊!”新一轮的赌局开始,庄家摇完骰子放下盖碗,卖力的吆喝着。
容楚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看似随意的扔在赌桌上。
这一局几乎全押在了大上面,押小的不过零星几人,容楚就是其中之一。
庄家开局,一二一,小。
容楚胜,连本金共得十两。
十两,在赌桌上不过是个小数目,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容楚。
又是一局新开,容楚将那十两划拉到刚刚押注的位置,这一局仍是押大的多,押小的比刚刚还要少。
开局,仍是小。
容楚本金赌金共计二十两。
二十两,依然是个小数目,还是没人注意到她。
一连七局,容楚局局胜,面前的银子由最初的五两变成了三百二十两。
这时候不只是庄家,就是桌上的赌客们也看出了点门道,后面两局,容楚下注的时候,不少赌客也跟着她下注。
庄家的脸色有点黑。
容楚知道自己不能再玩下去了,经营地下赌场三年,赌场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她比谁都门清。
再玩下去,她就得玩在这里了。
把那三百二十两中的整数折成了银票,剩下二十两赏给赌坊里的伙计们买点心吃,容楚将银票收拢,转身离开。
刚走出没两步,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位公子为何不玩了?”魁梧大汉看着容楚,皮笑肉不笑。
一看大汉这身行头,容楚就知道此人不是赌坊来寻晦气的。
三百二十两,这点钱赌坊还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她已经收手了,经营赌坊的人都不是傻子,还不至于对她动手。
八成是哪位爷输的久了,想通过她来翻本,结果她却要走,那人怎么可能不着急?
“知足者常乐,赌博非正业,好狗不挡道,让开。”容楚冷声说完,抬脚就走。
“兄台且慢。”一名男子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有事?”容楚回头,一名青年男子正朝她走来。
来人衣着不过是寻常的锦绸,看起来不过是个经济稍好些的平民,但他肤色细腻白皙,目光倨傲,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十有八九是哪位贵族子弟溜进来的。
赌坊在风临虽是合法经营,却是下九流的行当,上流社会是不允许进赌坊的,特别是士族子弟,严令禁止。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禁止归禁止,还是有不少贵族阶层乔装来玩的。
“兄台看起来似乎相当精通博弈之术,怎么不玩了?”来人笑盈盈的开口。
只是语气稍显生硬,显然是不怎么愿意搭理容楚这个阶层的人,却又迫不得已不上前打交道。
容楚连搭理都懒得搭理,抬脚就走。
“站住!”容楚这样无礼,来人立刻就变了脸色,朝着容楚的背影一声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