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凡看得真切,用枪击倒富婆的正是把他们拉进山里来的那个警察。车子没有停留,把富婆打倒后,直接开过去了。张平凡跑上前去抱起富婆便往小树这边跑,到小树这儿把她放下来。
原来这富婆并没有负伤,方才倒下,是因为那一声枪响把她给吓倒了。富婆坐在地上喘了口气,说道:“孩子,他们这是来杀人灭口啊,我敢断定这个人要么就是个冒牌货,要么他就是警匪勾结,所以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张平凡说:“既然是想杀人灭口,他们为什么车子不停直接开过去了呢?”
富婆说:“我断定他们这是去咱们逃出来的那个山洞子里,看看你是否不在。主要要对付的人是你,所以急火火地开过去了,”
张平凡说:“对付我有什么用,我和他们也不认识,更别提仇恨了。”
富婆说:“因为你知道他们做的坏事。他们是想让我们两个倒在这里,永远不要走出这座大山,让我们在外面的世界上消失,那样他们的罪行就无人知道,就可以拿着从这儿抢走的钱放心的挥霍了。”
张平凡说:“可是方才那个警察已经向你开了一枪,在他的心中一定认为你已经死了,不会到这儿来找你吗?”
富婆说:“当然要来,一个是要把尸首埋掉,彻底消灭痕迹,现有,他们在那个羁押犯人的车上没见到你,一定认为是我救了你,我在这儿被他们打死了,你也一定会在这里。所以他们是必然要来的。我们现在就得想办法逃脱。”
张平凡说;“那我们就赶紧走吧,可是上哪去呢?”富婆向四下里看了一下说:“这边有树,我们不能去,对面比较荒凉,就到那边去吧。”
张平凡说;“我们为什么要去荒凉的地方,那里没有隐藏的地方啊,这边有树不是正好可以藏身么?”
富婆说:“正因为这边有树,你想想,要是你来找人,是去南边有树的地方还是去一眼就能望尽的北边。”
张平凡说:“我肯定会去南面。但到北边没有地方藏身,他们向那边扫一眼,就被看到了,还藏什么呀。”
富婆说:“孩子,现在看着是光秃一片,其实是因为离着远的原因,你们中国有名老话:车到山前必有路。等咱们走过去了,就一定可以发现能躲避的地方。”
张平凡听她的话,又背起了富婆,飞快地跑过马路,向路北飞奔。俗话说一叶障目,确实不假,当张平凡背着富婆老太太跑过山角下之后,才发现原来这是个小山包,在它的后边还有一个更大的山脉,在眼前的小山和大山之间,有一条深沟涧,涧中水质清澈,有无数芦苇和不知名的水草生在里边。
到近处看时,水中尚有鱼儿游荡,二人合计这里也不可久留,但一路饥渴,先掬起水来喝个水饱再说。然后才继续向沟的上边走去,又走出了有几百米远,找了个可以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们不再往上走是因为富婆说这里已经十分隐蔽,并断定警察和黑人见到山涧之后,是不会再向上走的。
果然,过了很长时间,山角那边公路上传来汽车马达声音,并且就在刚过来的那段公路上熄火了。富婆说:“听到没,这是到南边去搜寻了,一会儿那边找不到,他们还得过这边来,当然这边他们只能搜寻前边那片水草区域。”
过了一段时间,果然警察和一个;黑人转了过来,黑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匕首,而那个警察手中拿着的,则是一把小巧的手枪。他们转过山角发现山涧和水草时,感到十分诧异,同时也十分欣喜,同时也立刻警惕起来。
张平凡和富婆躲在上边的山坳里看得真切,这两个人压低了身体,蹑手蹑脚地向水边靠近。然而这石山之涧里边的水草,怎么也不像泥渊里边的水草茂盛。远处看是绿油油一片,让人猜想可能有藏匿之处;
然而到得近前再看时,也就稀稀疏疏散落在水面上那点水草而已,不但水面一览无余,就是水底的鱼儿和石块也能数得清,这里人是藏不住的。
站在水边上,两个人四下里瞭望了一下,见到处都是挺拔坚忍的石山,便反身向外走去,消失在此山的转角之处。
富婆老太太说;“走我们也下山。”
张平凡说:“他们该走了吧。”
富婆说;“不,他们不会走的,他们一准是又到南边的小树丛里边去找了。对于我们,他们是活的要见到人,死的要见到尸体,否则是不会安心的。”
张平凡说:“为什么,为什么不见到我们就不走,我们和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仇?”
富婆说:“因为钱,是钱惹的祸。”
“钱不是让他们给划过去了么。怎么还要赶尽杀绝?”
富婆说:“如果钱没有到手,他们也就用不着赶尽杀绝了,现在钱到手了,他们要杀人灭口。所以这个时候我们是最危险的。所以我们要千方百计地逃出这个大山。只有逃出这个大山,我们才有活命的机会。走吧,再不走,时机就没了。”
张平凡不知这个老太太说的时机在哪里,但既然听到老太太说有时机,总会有的,所以就不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过了山涧,坡度愈陡,富婆险些滑倒,对张平凡说;“不行啊,孩子,这路我是走不了啊,你还得背着啊姨,等靠我自己走到那儿,时机就没有了。”
张平凡想,我背着你没问题,可是你没有必要故弄玄虚。他们看不见的时候,我们逃走就是了,还有什么时机不时机的。心里边胡乱猜想着,脚下却没有放慢,转过山角,只见那辆越野车就停在公路边上。
富婆说:“到越野车那儿去。”
张平凡说;“趁着他们不在,我们不跑,还去车跟前等着他们来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