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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文学与艺术——浓郁的高乔风情(5)

影片故事发生在1999年,在刑事法庭就职的本哈明·埃斯波西托退休后决定撰写小说度过余生,希望通过自己的亲眼所见,揭开他在职期间所审理的一桩桩案件的秘密。其中25年前的一桩奸杀案让他记忆犹新且忐忑不安。美丽的女教师与一位银行职员恋爱了,正当他们准备谈婚论嫁时,女教师被人强暴并杀死在公寓里。那个时候,阿根廷司法腐败,埃斯波西托的同事甚至随便找了一个外乡人顶罪。埃斯波西托始终无法将此案从脑海中抹去,女教师过于悲惨的死亡现场促使他对这一案件开始了重新调查。

影评人认为,这部电影之所以可以爆冷获奖,原因之一是其中蕴涵了阿根廷特色的文化。阿根廷是一个特殊的南美国家,曾经因其开放性成为世界富国,又因曾经遭受军政府的统治,国民形成了自负而内敛的性格,他们渴望交流但又不习惯于宣泄自己的情感。这部影片以军政府统治时期为背景,揭示了压抑之下人们的情感,让人性回归是这部影片的主题。

尽管影片批判了现实,但是手法上又不那么残酷,同时又将阿根廷人的性格特点刻画得深刻而真实,因而深受阿根廷人的喜爱。2009年8月,该片在本国首映曾连续15周位居各大影院票房榜榜首,打破了25年来阿根廷国产电影的票房纪录。

原因之二是影片的故事性强,本片的最后半小时十分精彩,一个欧亨利似的结尾让观众大呼过瘾。男主人公曾在噩梦惊醒时写下了temo(我害怕),他一直纠结并徘徊,影片结束时,他终于找到了答案,自己当年的情愫也终于大白于天下。当在temo之间加上了字母a后,就是teamo(我爱你)。“多年之后,你已经不在了,我却终于发现我爱你。”

这样的情感怎能不叫观众动容。而那个字母a除了代表了勇气(animo),也代表了爱情(amor),引导着男主人公和观众从“我怕”走向“我爱你”。

第五节 探戈-阿根廷国粹

说起阿根廷的舞蹈,相信很多人就会想到探戈。从某种意义上讲,舞蹈在阿根廷也确实就是探戈的意思。下面我们就来感受一下这个国家的探戈文化吧!

探戈(tango)是一种双人舞蹈,源于非洲,但流行于阿根廷。伴奏音乐为2/4拍,是顿挫感非常强烈的断奏式演奏,因此在实际演奏时,将每个四分音符化为两个八分音符,使每一小节有4个八分音符。目前探戈是国际标准舞大赛的正式项目之一。

跳探戈舞时,男女双方的组合姿势和其他摩登舞略有区别,叫做“探戈定位”,双方靠得较紧,男士搂抱的右臂和女士的左臂都要更向里一些,身体要相互接触,重心偏移,男士主要在右脚,女士在左脚。男女双方不对视,定位时男女双方都向自己的左侧看。探戈音乐节奏明快,独特的切分音为它鲜明的特征。舞步华丽高雅、热烈狂放且变化无穷,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令人眼花缭乱。演唱者时而激越奔放,时而如泣如诉,或嫉世愤俗,或感时伤怀。歌词大量采用俚语。跳舞时,男士打领结穿深色晚礼服,女士则是一侧高开叉的长裙。

1.出身卑微

探戈诞生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老城区、足球的摇篮博卡区。一百多年前,博卡区是布宜诺斯艾利斯市最重要的港口区,阿根廷盛产的小麦、羊毛和牛肉从那里装船运往欧洲,而新移民也从那里登陆。那时,年轻的阿根廷共和国开始进入稳定发展时期,农村居民开始涌向城市谋生,大批欧洲移民也来到这里,布宜诺斯艾利斯得以迅速发展。新移民大多生活在社会底层,每当日暮,辛苦劳作了一天的人们便聚集在小酒店里饮酒作乐,或打牌或跳舞。不同国家的移民带来不同的舞步和音乐,他们互相融合,形成了被称做探戈的音乐节奏。

它以独特的切分音为特征,既有高乔人的剽悍,又有南欧人的浪漫多情,酒店舞女又使探戈舞步多了一层放浪色彩。探戈是有歌词的,人们随口唱出心中的不平和思乡之情。

探戈的“出身”是如此卑微,大文豪博尔赫斯曾说“探戈始兴于妓院”。

刚开始,探戈不为上层社会所接受。1906年,当时探戈艺术的代表人物比拉尔多等人把这一艺术形式带到了法国,在巴黎受到了人们的热烈欢迎。此后,意大利萨米恩托总统号教练舰出航世界各地,舰上的海军官兵们每到一处都要演奏探戈乐曲,这样就把探戈音乐介绍给了世界各地,使之开始小有名气。与此同时,一位移居布宜诺斯艾利斯,非常喜爱探戈的意大利青年,在同当时罗加总统的女儿举行婚礼后,开了一个家庭探戈舞会,这也是当时上层社会中举行的第一个探戈舞会。

即便如此,中产阶级仍然非常排斥探戈。他们认为,探戈是酒馆、妓院里出来的东西,因此出身非常不好。他们不允许子女跳探戈,更不允许探戈进家门。直到20世纪20年代,一些诗人、作家开始为探戈写歌词,音乐家为探戈谱曲,浪漫探戈兴起,探戈演化成一种雅俗共赏的艺术形式,这一文化才逐渐进入中产阶级的家庭。

其舞蹈是在米隆加、哈巴涅拉、坎东贝等拉美、非洲等多种民间舞蹈基础上演绎而成的。我们看到国标舞中的探戈表演,和真正的阿根廷探戈还是有很大区别。它的唱多于跳,而且几乎清一色都是男人在唱,偶尔会穿插几个小滑稽剧。探戈歌手一般嗓音都是浑厚有力,曲调激昂而略带忧伤,歌词大多是抒发思乡怀旧之情或倾吐失恋后的懊丧悲哀,也有愤世疾俗、对社会世态炎凉加以冷嘲热讽的。一只小提琴、一把吉他、一个按钮式手风琴和一个低音琴,就可以组成一支探戈乐队,现代一般用钢琴代替吉他。布宜诺斯艾利斯市还有一个上百人的市立探戈乐队,演出时气势磅礴如交响乐队。正宗的阿根廷探戈舞步与国外舞厅舞中的探戈完全不同,后者华丽夸张有余,却少了热烈放浪的韵味。真正的探戈节奏很快,一连串的交叉舞步、踢腿、跳跃、旋转,野味十足,看得人眼花缭乱。

阿根廷探戈舞与国标舞中的探戈的不同之处,还有阿根廷探戈是两个舞伴的身体并行直立,几乎贴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个贴身动作,在探戈被引进巴黎时曾引起轩然大波),并且快速旋转、踢腿,非专业人士很难将这些动作连贯起来。或许正因为太过难学和曲高和寡,阿根廷对探戈的态度是,上了年纪的人对此很热衷,而年轻人则唯恐避之不及。

阿根廷的探戈舞演员已经不止一次地把那飘逸、洒脱、典雅、含蓄的舞蹈和以独特切分音为鲜明特征、节奏明快的音乐带给人们,激起了人们的浓厚兴趣。一提起探戈,人们自然会想到在国内看到的国际标准舞的探戈,那种节奏感极强的舞步,与其他音乐不同的旋律。而国际探戈是从阿根廷融跳、唱及乐曲为一体的探戈发展演变而来的,它们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但是,国际中的探戈已经规范化,但阿根廷的探戈则更加欢快、活泼、花样百出。阿根廷是探戈的故乡。阿根廷人酷爱探戈。许多人都会跳探戈,平时到处都能听到探戈舞曲。阿根廷人把探戈看做国宝,是民族的骄傲。阿根廷政府宣布探戈是阿根廷民族文化遗产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对于外国人而言,探戈只是一种舞蹈形式,而对于阿根廷人而言,探戈就是他们的生活,已经融入了他们的血液之中。

探戈的流派很多,有浪漫探戈、节日探戈、幽默探戈、现代探戈等。

探戈也逐渐由民间文化走上了舞台。但现在舞台上那种华丽高雅的探戈已不属于民间,而是一种艺术化了的探戈,跳起来难度很大。

阿根廷的探戈使过去不论是从舞台上,还是从影视剧里看到的所有探戈都黯然失色。随着那抑扬顿挫的乐曲,一对对衣着漂亮的男女,开始了令人眼花缭乱的表演。演员们的服饰美艳而又不失高雅,舞步时而舒缓优雅,时而快如流星,那些默契的交叉环绕,变化无穷的优美造型,以及令人目不暇接的踢腿、旋转、折腰,尽情地展示着青春的活力与浪漫,展示着爱所带来的神情交融,把所有的观众都带入了一种如醉如痴的境界,一曲一舞都在“Bravo”(好极了)的喝彩声中结束。假如你不想花钱去剧院看探戈,不妨去公园,那里也有人跳探戈。周末在街心公园散步,常常可以遇到三五成群的老人聚在一起,一只按钮式手风琴伴奏,几个人引吭高歌,唱的都是老探戈,歌者动情,听者会意,唱到妙处喝彩声四起,那情景与中国北京公园里老戏迷唱京剧段子如出一辙。只有这时才领悟到探戈在阿根廷人生活中的位置。

2.开花结果

探戈是一种集音乐、舞蹈、歌唱和诗歌于一体的综合性艺术形式。

由于它是拉普拉塔河流域文化的组成部分,所以更确切地说,探戈应该是乌拉圭的蒙得维的亚人和阿根廷的布宜诺斯人共同创造的艺术形式,是他们共同的文化财富。但无论从地理位置、人口及在欧洲的影响等方面,布宜诺斯艾利斯都具有明显的优势,因此探戈后来在蒙得维的亚就逐渐衰落了。由于布宜诺斯艾利斯当年曾是大量移民流入的门户,所以探戈的音乐、舞蹈、诗歌、唱词等都受到过多种外来文化的影响,尤其是欧洲文化和非洲文化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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