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白天从来不出现,但是夜越深,她仿佛越加精神,眼里可以看到光芒。
11月的一个晚上,她带着一位一身名牌的男人同来,然后两人选择在不显眼的角落里聊天,她没有再点清酒,而是与男人一起开了一瓶红酒,两人就着甜点对饮。那个一身名牌的男人滔滔不绝,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而她的话一向都不多,但是她也会适时的接上几句不至于冷场。这时候店里的人都觉得那人是她的男友一类,但是两人的气质迥异,着实让人觉得非常不登对,不禁让人觉得有些可惜。有着一颗八卦之心的绿童,他借着收拾桌子的机会,溜到离二人不远处偷听二人的对话。尽管二人在察觉附近有人之后声音轻了许多,但绿童还是听到了一些关键的内容。他回来之后,大家纷纷问他听到了什么,他笑笑说:“确实是男朋友,鲜花插在那啥上,对吧?”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后来男人接了一个电话,脸色有点奇怪,清酒故意低头装作没有注意,随后男人跟清酒低声说了几句,叫来服务员埋单,匆匆地离开了。负责埋单的绿童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轻声的问清酒:“是工作吗?”
清酒点点头,微笑着说:“是的,不过好像客人临时有事,不得不改天了。”
“在这个国家,很多人对这个工作还是有误解的,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绿童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清酒听后似乎有点不开心。
“在日本的时候,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我们双方都有所付出,是一种公平的交易。即使得不到尊重,也不应该受到歧视。”清酒这样说。
绿童歉意地笑了笑,说:“我并不想指责你的工作,只是想告诉你之如果被人知道的话,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后果,所以尽可能不要来公开的场合谈论。”
清酒吸了一口气,保持着笑容说道:“谢谢你的关心,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有更体面,收入更好的工作,但是目前,我没有别的选择。”
绿童不再说话,默默地走开。而清酒独自喝着那瓶红酒直到见底,美丽的女人独自喝酒总是有种凄凉的感觉,路过的客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绿童看到那些客人的眼神,庆幸自己不是在酒吧,不然她估计会遇到更多麻烦。
餐厅里只剩下几位喝酒的客人,清酒依然保持着那亲切的习惯,将桌子收拾了一下,才起身打算离开。绿童先一步出门,拦了一辆的士,将清酒送上了车,清酒并没有推辞,绿童挥手跟她告别,她也仅仅只是点头表示谢意,然后再没有回头多看一眼,也无从得知她的表情。
绿童看了看天,没有月亮,天雨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