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欣然把两宗案件合并成一个案件,把线索和照片全部贴在白板上,坐在椅子上忧心忡忡的想这两起案件的相同点,这个案子过去了二十年,那个凶手一定或许已经死了,根本没有什么概率寻出真凶。
“第一个案件---A村度假屋,女死者身中数十刀,眼睛被戳瞎,左腿中刀;第二个案件---三年后,A村小路上,女受害者左眼被戳瞎,左腿中刀,后来逃脱。”裴欣然念叨完把案件的照片递给顾安朗。
他看完照片之后,拿起油漆笔在白板上写下了“黑色指甲油”、“左撇子”,然后转身把照片甩到她的面前:“你有没有发现这两个案子有一个很细微的共同点么?”
“这两个案子受害人的指甲都涂上了黑色的指甲油,而且都是左腿中刀,所以说这个凶手是左撇子!”裴欣然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忽然意识到有道灼热的目光朝自己看来:“顾安朗!我们在讨论案子!”
顾安朗挑了下眉毛缓缓说着:“章鱼脑子,我知道我们在讨论,但我认为现在应该去问问第二起案子的受害人。”
受害者住处---
“这件事过去了那么久了,我不想再说了,那件事给我留下了很大的阴影!”第二个受害人痛苦的捂着头,给他们下了逐客令。
“阿姨,我知道那件事令您很不舒服,但是现在我们发现当年那起案件根本不是你相中的施暴案!他极有可能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杀手,如果当年不是你恰巧拿起那只铁签子,你也会死在他乱刀之下的!”裴欣然不死心就这么离开。
那个女子的左眼被挡住了,另一只眼睛里透出了深深的焦灼,迟疑片刻她开始叙述了那天的事情:“那天,我去A村的奶奶家看望我奶奶,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赶着去公交车站,期间我路过一条小路,我忽然被人捂住了嘴巴,我想挣脱可是我的腿中刀了,他就把我拖到一旁骑在我的身上,我喊了救命可是没人听到,然后他就戳瞎了我的左眼!”受害者的双手紧紧握着,额头上微微透出了薄汗:“慌乱中我摸到了铁签子,我想都没想就朝他插了过去,这样我才跑了。”
“你有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没有,他带着墨镜,但是我记得他是方脸,身高差不多170左右,比我高半头左右,其他的就没印象了。”受害者站了起来,用手比划着凶手的身高。
裴欣然想了想刚要发问就被顾安朗截下:“你想想那天你在A村有没有和别人发生什么矛盾,或者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受害人闭上眼睛回忆片刻:“有!那天我说了一个小孩子,差不多七八岁的样子吧,那个小孩子在踢球然后砸到了我,我就过去告诉他不要这样做。”
顾安朗和裴欣然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点了点头:“好的,谢谢你的配合,有需要我们警方会再来找你的。”
然后他们就走出了房间,顾安朗清瘦的身影在前面走着,裴欣然跟在后面说着:“小孩子,七八岁,那现在的话应该是27,28岁。”
忽然顾安朗停了下来,转身站定,裴欣然正低头想事情结果就撞到了他的胸口:“你干嘛停下来啊!”
“现在念叨是没用的,把那个记者给我叫到警局。”
警局---
“杨小姐,我想请问那天你们去度假村有没有遇见一个小男孩?”顾安朗冷淡的问着,双手随意地在纸上画着什么,裴欣然忽然瞥见了,然后好奇的凑了过去---
一只卡通的哈士奇?他真是…幼稚…
杨依依很惊奇的表情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开车的路上有一个小弟弟追着球跑到了马路上,那天是我妈妈开的车,她是新手被吓了一跳,她就下车说了那个小弟弟两句。”然后又望向了裴欣然:“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除了这个你还记得什么?凶手杀害你父母的时候你在哪里?有没有看见什么?”
“我……我匆忙中躲进了壁橱,后来一直没有动静我才敢出来的。”
忽然外面乱糟糟的,裴欣然不爽的出门看:“沐沐,怎么回事?”
“没什么,钉子户和拆迁方打架斗殴罢了,民事案件不归我们管。”楚沐沐随意地靠在椅子上,扭头看了眼刚从办公室出来的某人,然后和苏晓凡商量着晚上去哪里吃饭。
“太吵了,叫他们安静点!”说完回办公室继续讨论案情。
现在已经步入了深秋,外面很冷,警局里的气氛也很冷,这两个案件有很多共同点,但是还是一团乱麻,无从下手,不过案情渐入佳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