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八年八月二十五日
我很兴奋，想把自己在厕所旁创作的喜悦与她分享，就拨通了她的电话。已经凌晨一点，她也没有睡觉，听起来很开心。她问：“怎么你还不休息，不要命了？”
我喜欢她的责备，赶紧检讨：“五分钟，五分钟以后我就睡觉。写了一篇千字文，与你有关系。读给你听？”
若兰说：“长途加漫游，不是钱是吧？你不会发邮件给我？”
我说：“人民币是为人民服务的。我等不及啦！听好了，请允许我用衡阳普通话给你朗诵一遍《麻辣虾球》……”
读完以后，她笑了有七八次。她问：“你很有灵感啊，啥事都可以写成文章。”
我说：“看跟谁在一起！跟欣赏自己的人在一起，灵感就激发出来了。”
她笑，说：“你不当专业作家，是中国文坛一大损失！”
我想：为了你这一句话，我一定要写得专业！
我问她：“知道我是在什么地方写的不？”
她说：“在哪？你不是在火车上吗？难道还是在厕所里不成？”
我说：“你真聪明，猜对了！”
她发短信：“感动，佩服！真真人才也！”
到家后，我给她发短信：“已回。平安。快乐。”
睡了一觉，精神好了。按道理，我应该与妻子亲热亲热。有5天没见面了。这5天，她没有问候我，我也没有问候她。
可是我害怕，也别扭。我原来是死了心，为了儿子，生活能将就一天是一天，现在，我的心又被人占满了。我知道自己的性格，如果妻子爱我，即便若兰对我有很深感情，我也只有与若兰做君子之交——我做不到同时爱二个女人，更不能抛弃还在爱自己的女人！
我原来不敢问一个尖锐的话题。按我预料的结局，将是我的失败；如果我不失败，将是若兰的失败。任何一个结局，我都痛苦。在一起五年有了儿子的妻子说不愿与你死心踏地过一辈子；你爱了10多年的初恋情人心中装着你要独身一辈子，你是男人的话，愿意接受哪一个结局？！
我想不清楚，还是到河边去散散步。
散步的时候，我记得了童安格的一首歌《陪你到天亮》。
我从手机里调出他的歌，仔细听着。那种哀伤无奈深深感染了我，我实在找不到答案，坐在河边，又写了一篇千字文。
陪你到天亮
丑丑(也就是我。想成为大师的，一般喜欢反复强调自己的名字，如司马光、柏杨等)是童安格的粉丝，喜欢他的款款情深，在他如泣如诉的情歌中，你能思念一个人，体验到孤独、忧伤、苦涩、流泪。他让女人爱他，也让男人喜欢他。
我断断续续听了他20多年的歌，今天又听了一首《陪你到天亮》。情歌的魅力是让人听了要想起某个人。丑丑假设童安格唱这首情歌时，是用心在唱，是唱给自己愿一生一世去爱的人听的，她会感动哭泣吗？她会不顾一切爱上童安格吗？
童安格的感情据说出了点问题，很尴尬。他知道丑丑会写信，委托丑丑以书信的方式对《陪你到天亮》进行诠释。丑丑自己年轻时写过几封情书，可是没有给名人美女写过，怕写不好，不答应。童安格再三要求，要我给他一点面子，丑丑没有办法，勉为其难，斗胆替童安格写一封。知道童安格爱着您的名人美女，见到这封信后，体谅一下童安格的苦衷，给他加加感情分吧！
某某：
近好？
又是晚上，我又要去唱歌了。导演不人道，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要我干活，他们说能出意境，能激发艺术家的灵感。可是我跟别的艺术家不一样啊！我在晚上喜欢看书，喜欢回忆人生中值得珍惜的事情，喜欢设想明天又可以和你见面。
我曾经对你表白了很多，你知道《梦开始的地方》《我曾经爱过》《花瓣雨》，《想你》《跟我来》续《一世情缘》，《现在以后》《收留》《爱与哀愁》，去《听海的歌》，《看未来有什么不一样》。这些专辑，都是我为你唱的啊！你知道我对物质生活要求很简单，最喜欢吃的不过是韭黄炒肉丝，最想做的是“做好人，做对社会有贡献的人。”最担忧的是“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最大心愿是“作好的音乐、作好的歌手、作好的老公。”我现在的感情破裂，有很多不能说的理由，不是我不值得信任啊！
可是你为什么喜欢悲剧呢？你知道我正在离婚（指童安格与陈美馨的感情纠纷），知道我爱你，你却要离开我。你说什么：“这样认识一场，起码要来说声再见，心事才算完。明天起我要去流浪，这一生不再回来这地方。”难道感情的牵挂，因了空间的距离会消失吗？你还说：“这种道别有些感伤，知道不能留你，让心跟你到远方，很难把聚散当平常。”你既然知道“很难把聚散当平常”，为什么要选择逃避呢？我恳求着你：“好不好，让我陪你到天亮？”你也知道我“真的曾经对你动了心”！“你却轻轻跳过，要我相信命运。”命运其实在我们自己手中啊！你真的希望我像你一样自欺欺人，“相信有心的人不必谈情，不必谈情”（不谈情，只谈钱吗？人生还有多大意义？我还天天晚上去唱歌干什么？）让我“把你的人你的名你的身影都忘记？假装自己最无情？把你的泪你的笑你的眼神都忘记？”我做得到吗？！你真的希望我“现在说起云淡风更轻，希望你的真情有人懂得疼，希望是最后一次陪我到天亮？”
如果是最后一次，不要也罢！如果你能把聚散当平常，你就走吧！
深深爱着你！
或许就不该爱你？
童安格
我为什么这么替童安格写情书？写给谁？我还把它放到了个人博客上，是不是想给若兰看？我都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今天，就在今天，我要问妻子一个问题。我去买点菜，替她做顿饭吧！
我回忆起刚认识她的时光，我们曾经很快乐的。我当时，像标准的家庭主男。我做事比较快，把自己，把寝室收拾得干干净净。偶尔给她做做饭，看看VCD，陪她逛逛街，她也觉得很幸福。
可是她不知道，我虽然下了班是个家庭主男，上班时还是个“拼命三郎”。我们那个时候，替各个专业厂解决技术问题，有时候用自己的化工产品。我是在一个研究所内，配方就由我们几个人在琢磨。我因为很年轻，资历浅，想出些成绩，天天就在化工产品的烟雾弥漫中，折腾了好几年。
折腾出什么名堂来了没有？我们的技术，有些勉勉强强还是能用的，总是推不开，也不会有多好的效益。日本人跟我们合资以后，企业管理的思路慢慢渗透进来了，他们说：“这样不行，会替别人培养人才，也不专业。一个化工公司，只有产品推得很广，经常面对新问题，在解决中提高，规模化，精细化，才能生存。让相关人员转行。是保护他们。”
我的二个师兄，一个姓王，一个姓李，对这次转行有想法，都辞职了，自己去当老板。我觉得自己当老板的水平不够，留了下来。5年过去了，懂技术的王师兄破产了，老婆离了婚；能喝酒敢打架的李老板生意越做越大。
人生真是说不清楚啊！
我庆幸自己留了下来，又猛看了几年书，今天还能写写文章。
为什么呢？
因为2003年底的时候，我又面临了一次生死考验。我在一次做完试验后，觉得喉咙发痒，一咳嗽，一口鲜血，再一咳嗽，又是一口鲜血，我赶快打的去了医院。医生说：“赶快，先住院，打止血针！护士，通知他单位，家属。”
当时，妻子已经与我同居，正准备结婚，算是我的家属。她赶来了，我的血没有止住，第二天更厉害！已经不是偶尔吐一口，是不停地流血。
大夫说：“是肺部的一个动脉破裂，只有使用微创手术，从大腿根部的动脉处插入手术刀，在体内缝合。病死率50%左右。谁签字？”
我们当时没领结婚证，她不能签。等别人已经来不及，我说：“我签！”大夫犹豫了一下，说：“先上手术台。让他们领导同时补签一个。”
在手术台上，我感觉到手术皮管在动脉内的蠕动，比蛇钻进体内还难受，可是我得忍住，因为大夫说：“不体内缝合，将失血过多，同样是死亡。”
皮管钻到我的胸口寻找伤口的时候，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比死还难受”，我无法控制自己，喷了手术台、手术室一地鲜血！
我听到了叹息声。
我终于昏死过去。
醒来后，我躺在病房，她在我的身边。
我不能发音。
大夫说：“三天，不准说话。只进流食！”
我的床头，放的是醒目的红色标签——重危病人。
又是二周，我又大难不死，又出院了。
医生说：“这种病，只要保养好，没有关系。很多病人，肺切了一半，活了30年。你只是在气管上打了一个补丁。”
她在我身边呆了几天，她的母亲从另一个城市过来了，要她离开我。她很犹豫。我当时已经麻木了，不想她走，也没有催她走——我不高尚，也不卑鄙。因为，我反复折腾了几年，带工资结余，攒下了一点小钱，快够买一套房子了（小城市，十几万够了）。我想，如果她要离开我，我就给她买一套首饰，一点钱，感激她的照顾；如果她不离开我，我就再奋斗二年，给她买套房子，攒点现金。万一我去世了，她有个房子，也还年轻，还可以再结婚，不至于苦一辈子。可是这话，只能心里想，说出来，算什么回事？感情岂不是论斤论两在卖？！
她很痛苦，也一直在摇摆。她的妈妈生气了，又一次赶来，与她住在了一起——我们彻底断了！
可是，她妈妈一走，她又与我好上了。我知道，在内心深处，她还是在乎我的。我实在是身体太恐怖，得了二次大病，都是内脏，都性命攸关，谁不害怕？！
我想，这以后，她应当会很坚决了，要准备与我共患难了。我彻底意识到自己是个泥菩萨，为了她以后的幸福，光有一套房子是不行的。我希望改变她，让她与我一样勤奋好强，自己才可能有发展的机会，她还年轻，当时只有22岁。
我把自己的一些经验传授给她。要她每天学习思考一会儿，要她综合利用时间，要她为自己制订计划，要她以五年为单位上一个台阶，像在安排后事。
她的性格，比较柔弱，不太勤快，宠惯了，很不适应。我也愿意多花些时间卿卿我我，可是，我不能够，我还是想争口气！我想，以后我身体恢复了，我喜欢孩子，我希望有孩子，我这一点点小钱，怎么够用？还有，她的性格不改，不每天进步一点，万一我出了意外，孩子的培养熏陶怎么办？柏拉图说：“生了不受教育，不如不生，因为无知是不幸的根源。”
04年，我作了一点投资，今天来看，是对的。
06年，我又做了一件事，失败到家，蠢到家；与此同时，她怀孕了。07年，我们有了孩子。
我希望她进步，哪怕她不太高兴，我甚至有点逼她。我知道，她还没有到30岁，养成一些好习惯，可以受益一辈子，也可以养得成。比如业余拿个大专文凭，有些公司认这文凭的，是最低级的敲门砖；比如认真学某项技能；比如多看点有关孩子教育的书；比如认真学学开车，学好了，开出租，送快递，也可以拿几千一月。
她有时候还听，但不能坚持，渐渐就很不舒服了。她说：“我感觉不到幸福！”我仍然想说服她。
有人给她当参谋，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还有人说：“丑丑不行，一辈子成不了事！”
她有些信了！
我对她说：“我的最大才能在文学上。10年，顶多10年，我可以让爱我的人自豪！她也不必恐慌——我将给她提供一定经济上的保证！”
可能又有人劝她：“他还能活10年不？别信他！中文系有多少博士？中国有多少著名作家？他比得上别人？他顶多是个文学爱好者！成不了事！”
她又有些信了！
这就是我们现在的情况，有了孩子，却经常在冷战；而且因为孩子太小，自己太穷，矛盾多了许多。我知道，我的性格是有些问题；我与妻子的见识、感情深度也大有问题。
但是，我不敢问她“爱不爱”这个尖锐的问题。我觉得，我的一生，或许只能这样精神孤单地过——文化上的差异，不是努力一二天，也不是一二年的事情。我这种精神头，估计再活个20年，应该还可以吧？让孩子按我的思路，养成好习惯，能够成才，我死也甘心了。培养出一个健康活泼聪明好习惯的小丑丑，还有比这让我更开心的事情吗？可是我怕我身体出问题！我愿意她进步后，家里多道保险，孩子以后会学她！
我也并不是完全没钱。我买了二套房，一套已还干净，另一套还了一半。银行的贷款利率老在上调，我的一个投资失败，我还做了一件蠢事，家里一下子陷入了经济危机，我要靠借债度日了——工资还房贷还不够。房子也卖不出去，有价无市！
我知道我步子走快了，让大家没有钱花，让大家难受！
可是，我的心是好的！我参加工作10多年，自己花钱出去玩，只有一次！我想赚点钱，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可能有人说：“你们离婚吧！离了婚，财产一人一半！银行的钱，让他去还！”
我挺烦这个懂婚姻法懂了一半的人！她知道不，婚前的财产可以公证，不包括在内；婚后的债务据说也要一人一半。离婚很麻烦！
我想，如果是房子的考虑，我成全她们算了！因为若兰虽然比她大几岁，但是，若兰肯定不是这样的人！因为感情以外的原因结婚，也容易因为感情以外的原因离婚！谁知道以后，谁会不会得病？家庭会不会再次陷入危机？
我想完了，菜做好了，妻子回来了。
我们平淡地吃完了饭。
我咬紧牙关问：“我们结婚5年了，有几个问题我想问一下。”
“你问吧！”
“原来想追你的某某，现在据说当副总了。万一我以后文学才能没有人承认，我可能连个优秀的工程师也不是，某某也会很看不起我，你会不会觉得亏？”
她不回答，低了头。
我再问：“你能不能死心踏地跟我一辈子？”
她还是不回答。
我心里冰凉！我知道，我想改变她，要她上进，捅了个大窟窿——把她对我的一点感情也捅没了！难怪人家说，要改变一个人，年纪小的时候，靠父母言传身教；年纪大了，只能靠自己！
她说：“我基础差，跟你在一起，压力太大。我改变不了啦！”
我说：“如果孩子以后跟你学，怎么办？你不提高，你没见过失败的例子吗？母亲无私的奉献，是孩子成长的宝贵财富！我们二个人的例子，你没有反思出很多东西吗？”
她说：“习惯养成了，改起来难！”
我知道，这因人而异，看有没有决心！
我认识一个师傅，快50岁了，丈夫是个大领导，她在图书馆工作，硬是在工作的时候，坚持天天学英语。几年时间，从英语一窍不通到单词几万，口语流利，人人佩服。
我咬咬牙，说：“我会活到老，学到老。我也尊重上进的女人。如果这样，我们以后怎么办？”
她说：“我不知道！”
“我现在工资降了，一月到手只有2000左右，房贷2500一月，生活费至少2000，房子一下子也卖不出去，他们真的装聋作哑，由着我四处借钱过日子，不肯团结一下走几年，等我工资升上来？”
“他们不会管的。”
“你能在我生病时不动摇吗？”我盯着她的眼睛看。
“你是不是同意分手了？分吧！”
“你想好了没有？”
“我其实已经考虑二年了。我们老在吵架，你，天天想写文章，文章也没用；你对我要求又高，我压力大，没有幸福感。我也不准备改了。”
“如果分手，这套房子归我，我没钱还房贷。孩子归你，我父母先帮你带着，你出生活费，上小学后归你。”她补充道。
我说：“我早生儿子就好了。我绝不会冒大的风险做事情，也会珍惜钱。不为了儿子，我不想改变任何人。我的改变，是让大家有点未来，孩子安全点。”
她说：“别的不谈了！房子事情，你会不会觉得我占了便宜？”
我说：“这个房子，本来也有你一点钱。我以后还可以再赚，我还有半套房子！”
她问：“那，什么时候办手续？要不，明天？”
我想，天天活在冷眼与冷战中，谁都受不了，快刀斩乱麻吧，明天就明天！
第二天，我把没有房贷的房子过户到她名下。当天下午，我搬了出来，只带了几袋子书。
我在网上发卖房的启事，到处找中介，登记。
我想，真要生病了，呆在你身边的人，必须是因为爱你！如果是因为尽义务，不愿意，彼此会难受得很。要我被别人认为是包袱，我宁肯请护工。多给点护工费，让他们照顾我，干脆就是简单的金钱关系！
再说，我平时不停买水果买菜做好吃的，爱孩子，生病时就被亲人认为是负担，我值不值啊？那样还算亲人吗？再说，如果我嗝屁了，房子是给谁的呢？
我觉得很悲哀。
我今年34岁，从知道爱上一个女孩的滋味，到现在，前前后后爱上过三个人。第一次爱上的女孩是李若兰，为之疯，为之狂。第二次，我知道若兰找不着了，喜欢上了一个女孩，纤纤细细的，还真有点像若兰。快结婚时，我得了肝硬化，她也没有料到我能康复得很好，也不准备与我承担这样的风险，几年以前就考研出国，不见了。第三次，就是孩子他妈，她陪我的时间最长，许多原因，还是不能走到头。
难怪有人说：事业爱情不能两全。
还有人说：初恋会影响你一生。
在我身上，真得到了应验。我以后喜欢的人，多多少少，总拿她与若兰在做比较。
我有时侯想，如果若兰毕业后，真爱我，与我结婚，逼我考研，考中文系的研究生（我太喜欢写文章了，别的系我还不考虑了），我会不会听她的？我能不能考得上？更进一步，我大一时就定位好，毕业时直接考上了中文系的研究生，留在大学教书，我越来越能说，学生们越来越喜欢（这一点我可以拍自己的胸脯保证，我家教过的学生，全是把我当成了朋友兼老师，觉得我比他们的父母老师都可爱都有见识）。若兰也读研究生，读博士，一起做学问，会是怎么样的一生？
我知道时光不可以重来，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圣人，要食人间烟火，也渴望爱情，也在付出。可是身体与见识已经让我错过了一些东西，我很痛心！这次与孩子妈妈的无疾而终，与若兰的重逢，是上天要补偿我吗？
我把手机关了三天，我要冷静想想。
我觉得若兰现在应该是爱我了吧？她的态度，她的话语，毫不掩饰她的快乐。她可是难得真正快乐的，她平时的彬彬有礼，都是礼貌，是装的，别人看不出来，我还不知道？她想学吴仪呢！不过吴仪比她厉害，人家懂政治，她不懂，她只适合做做事情。十五年前，她应该是有点英雄崇拜，看我老在看小说，写情书（为她而写，天地良心），有点欣赏，爱不起来。现在呢，经历了很多事情，有些看法改变了吧？真正对你好最重要！文章写得好也是英雄！李敖不地道，是个老花花公子，可是台湾人碰到鬼了，据说准备请他当总统；苏联也有一个厉害角色，索尔仁尼琴，文章写得好，前苏联解体时，也请他当总统；在大陆文章写得好，主席是当不成的，但是可能有点钱，受人尊敬，像莫言易中天二月河等等等等。她现在很佩服我，不好明说，要我去悟？至少，我没有受到任何一个女孩邀请我把影响力渗透到她的家庭，对我说欣赏心疼，看我醉酒时责备别人，在我面前流泪，刚分开又希望重逢。
我打开手机。
手机上有她10多条短信。
我决定再回到17岁，重新全心全意爱她，只爱她一个。从在老家重逢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已经得出这个结论，我怕辜负别人，所以痛苦。其实，别人早就对我没信心没爱意了，彼此解脱，好！我现在可以爱自己所爱的人！
我一条一条看她的短信，很温馨，在路上，我选了几条回复。
一、她说：“谢谢你成了我青春岁月的见证人！”这句话沉甸甸的，我不知如何回。我开玩笑：“只要不是请我去当你的证婚人就行！我心理素质差，可能不是给新郎送花，是送炸弹！”她赶快回：“还没有哪个家伙配你送炸弹！”我很高兴。
二、她说：“怎么几天不回短信，看我老了，是不？”我回：“岂敢岂敢，丑丑才叫老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17岁！”她回：“这话，爱听！”
三、她说：“你厉害呀！文章有鲁迅的风格，比鲁迅还幽默！”我回：“我的文章是博采众长。我比鲁迅情商高哟，我只在网上批评不良现象，现实生活中很老实。”她回：“鲁迅情商也高！不然怎么会有许广平爱他？”我回：“丑丑也想有个许广平！”她立刻回：“会有的！你的文章那么好，粉丝很多。”我问：“你算不算？”她说：“崇拜！”
四、她说：“知识不够用！”我问：“准备再读博士？”她回：“不敢不敢，岂不当了灭绝师太？”我说：“别当灭绝师太，要当人见人爱的小龙女！”她回：“杨过在哪里？”我回：“丑丑长得丑，不敢改名！”她回：“能当姑姑，何乐而不为？”我的心跳猛然加速，我该不该说我们的未来呢？
我爱她，也尊敬她，也怕她。
我还是再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