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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二零零八年八月三十日

其实,昨天给若兰查资料的时候,我就已经构思好了一篇文章,叫《李清照游益阳》。给她外甥讲作文,讲累了,今天赶快补上。

一小半小时后,我看着自己写的《李清照游益阳》,在办公室一个人跳了几支Disco。

如果你们也想高兴高兴,这篇文章绝对是个开心果——还不用花钱!

李清照游益阳

李清照思念赵明诚,不知道丈夫到哪里去了,决定到处找一找。她听说湖南益阳历史悠久,据说7000多年前就有人类生活的痕迹,她怀疑丈夫太敬业(赵明诚是考古专业),可能跑到了益阳,她也就来到益阳寻亲。

益阳的领导听说美女兼才女来了,亲自跑到火车站迎接。顺带组织了几百个小学生,手里举着鲜花,大声唱着周华健的歌:“清清(亲亲),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摘颗星星作你的玩具……”李清照是个技术人才,没有见过这阵势,脸一红,跑了。

李清照没有领导照顾,怎么能成事?怎么能找到赵明诚那个书呆子呢?她在益阳呆了三天,听别人说了益阳名人有“三周一叶一张”(著名历史学家周谷城;著名文学家周立波;著名文艺理论家周扬;文学家叶紫;华侨领袖张国基),就是没有她丈夫。她还自己到了书院文化、梅山文化、湖乡文化、竹文化的代表地,也没有找到他。带着失望,她拎了一点益阳的竹子、竹麻、黑茶、羽毛球等特产,算是没有白来益阳一回。

走之前,她认真反思了一下,益阳之行,究竟有什么精神上的收获?(李清照是很注重心灵的默契的。)

首先呢,“湘妃竹”的传说感人。舜历经磨难,率领老百姓过好日子,积劳成疾,死了。舜的二个老婆,娥皇和女英,哭得昏天黑地,泪流干了,就流出了鲜血。上帝同情她们,让她们的血泪变成了竹子的斑斑点点,让后人知道这是“湘妃竹”。可是舜也是好心肠的人,他不像后来的一些混蛋皇帝,死了还要妃子陪葬。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娥皇和女英为了表示自己对爱情的忠诚,竟然投江而死。舜只希望她们好好活下去,好好培养他们的孩子,让爱传承。舜也不识字,无法记录自己的哀痛。毛主席在夫人杨开惠被敌人杀死后,体验到了同样的悲哀,写了一首诗:“九疑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班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洞庭波涌连天雪,长岛人歌动地诗。我欲因之梦寥廓,芙蓉国里尽朝晖。”但他是伟人,很豪迈,意思是向前看,过去的悲哀与苦痛化成奋斗的动力吧,人生还有很多值得留恋的东西啊!

其次呢,诗词可以陶冶情操。魏晋时期的嵇康、阮籍、山涛、向秀、阮咸、王戎、刘伶七人在竹林中吟诗,一人一句,都是竹字头开始,有些意思,李清照整理了一下。曰:“竹林深处有篱笆,篱笆难挡笛声传。笛声唤来知音笑,笑语畅怀凝笔端。笔笔述去走诗笺,笺笺录下珠玑言。箴语共话咏篁句,篁篁有节聚七贤。”

再次呢,咏竹的诗词很多,李清照想为他人节省点时间,把有意境的收集了一下,喜欢的可以去教育自己的娃娃或者学生,算是李清照爱的升华。曰:“(李白)不学蒲柳凋,贞心常自保”“(杜甫)雨洗涓涓净,风吹细细香。”“(韩愈)穿沙碧竿净,落水紫苞香。”“(刘禹锡)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白居易)水能情淡为吾友,竹解心虚即我师。”“(朱元璋)雪压竹枝低,虽低不着泥。明朝红日出,依旧与云齐。”“(唐寅)一林寒竹护山家,秋夜来听雨似麻。嘈杂欲疑蚕上叶,萧疏更比蟹爬沙。”“(郑板桥)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叶剑英)彩笔凌云画溢思,虚心劲节是吾师。人生贵有胸中竹,经得艰难考验时。”

李清照不会用电脑,丑丑临时当了她的秘书兼代言人。

才女们替丑丑叫一声好,才子们也没必要嫉妒——替李清照干活,俺是自愿的,没有酬劳喔!

其实大家都知道,李清照就是李若兰。

只是我如果写成李若兰,编辑不会给我发表,也不浪漫了。

我虽然深深思念若兰,也只敢问候几条短信,知道她正在长沙公园散步,知道她等一下一个人做饭吃。我教了她二种褒汤的方法,我也知道她没有那个心情去做。如果我们在一个城市,应当会聚在一起。可是,她知道我已经结婚,如果知道为了她我结束了自己的那一段感情,会多少影响到一个小孩,她会不会内疚?她能不能当好后妈?我心里没底。

我自己,准备这几年,除了吃饭睡觉养儿子,把精力全部奉献给文学。

当然,还有自己所爱,也爱自己的人。

有朋友告诉我,你如果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悲剧就在爱的后面等着你。

我认为若兰是爱我的。虽然我在文学上几天就有一个爱字,对若兰,我还一次也没有说过,她也没有对我说过。她的第一次婚姻,我曾经反思过她对我的态度是否恰当?她当时结婚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想到我?!但是我宽容了她,我不想问了,我觉得自己当时确实配不上她!我当时搞笑得很,以为自己很厉害(其实一点也不厉害),让我们的领导很头疼,很多人偷偷笑我呢!报纸上说,现在社会上的公司都喜欢清华生,不太喜欢北大生,因为清华的听话些,北大的刚毕业就很牛,以为自己比领导还要聪明。其实我告诉你们,不只北大,武大的学生也有这个臭毛病。理科的学生比工科的学生,不太好管理,适合当理论家。不过,我碰到了比较宽容的领导,现在感恩图报,老在免费替公司做广告。以后像潘长江一样有名了,我要跟公司算算总帐,看他们欠了我多少广告费。

可是我该怎么爱若兰呢?

光是问候,不够的。思念很甜美,可是当不了饭吃。我在邮件中告诉她10道美味佳肴的做法,不及亲自给她做个一荤一素。花2个小时写封情书,不及给她按摩5分钟。(也不知道她愿意不?)我想,以后,还是要调到一个城市。我不知道能不能到长沙去,但是我在武汉有个房子,她真爱我,是可以选择到武汉来的。她的学历能力都不错,应当没有问题。如果丑丑文学上成功了,那就好办了。DF公司完全可以政策灵活一点,不用上班,我每年给公司交多少万字的文章,(呵呵,是文学类,反思类,不写新闻!)给个首席作家的待遇。别的汽车公司只能出汽车,我们DF公司不但出汽车,还出文学家,牛吧!那样,我就跟随若兰,到长沙去,做倒插门的男人(倒插门的男人,要有点真本事喔,不然日子不会好过的),写完文章,我就照顾老婆孩子。我也不愿意一天写10000多字,累死人!

想归想,我怎么说呢?

有人说,男女关系这层纸,捅破了,什么都可以说,爱意荡漾;不捅破,什么也不能说,苦闷苦恼。真是至理名言啊!

我来捅破它!

我来写文章,我写个《痴人说梦》,发给她,看她骂不骂我?

痴人说梦

——当李清照爱上了刘丑丑

丑丑人到中年,对婚姻仔仔细细琢磨过。(丑丑不敢说爱情,是自己没有成功经验。爱情是什么?丑丑不知道!)丑丑觉得能“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婚姻,不在乎相貌,不取决于财富,而是彼此心灵的默契。有相近的教育经历,有类似的苦难体念,有共同的人生追求。必要的时候,还得有为了对方可以不顾一切的傻气(有点理想主义了)。丑丑没有多少本事,不会对自己的老婆提出这种要求。丑丑喜欢胡思乱想。丑丑忽然想到,如果时光倒流,丑丑碰到了未婚的李清照,李清照还是我青梅竹马的梦中情人,丑丑该怎么办?

首先,丑丑肯定会爱上李清照。古典美的女子最迷人。丑丑是穷人家的孩子,对爱情的要求简单一些,不会像有些男人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既然只爱一个人,李清照是最佳人选。感情专一,聪慧,漂亮,关键是进取精神。李清照又吃了那么多的苦,又是丑丑的偶像,丑丑会一直心疼她。她喜欢有人给她写情书,(有诗为证:“云中谁寄锦书来?”)丑丑现在水平不行,万一以后出书赚钱了,丑丑重点研究9年,丑丑就不信写不出传世的“锦书”!她喜欢旅游,丑丑每年有99天的假日,丑丑陪她;她喜欢好吃的,丑丑当过“丑氏餐饮有限公司”总裁兼大厨,那是手到擒来;她郁闷了,丑丑给她写千字文。更要命的是,李清照据说在长沙,丑丑在湖北,以后二地分居怎么办?秦观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何况,武汉长沙的动车,1个多小时就到了。再何况,《湖南卫视》早就仰慕丑丑会扯淡,一直想把大兵淘汰掉,就不知大兵意识到了没有?(备注:本书初稿完成后不久,大兵已经意识到了,立马跑到四川扯淡去了。)丑丑为了李清照,要把千字文越写越好,要把中华五千年文化烂熟于胸,要把世界名人逸事娓娓道来,《湖南卫视》不把丑丑当超级人才引进,据说卫视台长要自己下课。

其次,李清照会爱上丑丑吗?按理说不会。李清照的条件多好,多少事业有成的男人在打歪主意。现在名人出席宴会,一般要带夫人,到时候李清照用英语说唐诗宋词元曲(李清照英语水平很高,据说GRE、托福、托业考试全是满分),人家脸上多有面子!可是,江湖传说有头有脸的男人(像丑丑这样默默无闻的,只有头,没有脸,是妖怪),除了少数案例,全他哥哥的乌烟瘴气(本来传说是TMD乌烟瘴气,丑丑不敢传谣,改成他哥哥的乌烟瘴气,免得得罪人)。他们的巨额财富,要么靠受贿而得,要么靠行贿而来,偷税漏税更是家常便饭。财富来得不合法,他们缺乏安全感,于是及时行乐,吃喝嫖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就是他们的真实生活。李清照会爱他们吗?李清照会鄙视他们!李清照爱上的是做学问的专家,没有炫目的光环,但是晚上睡觉踏实。而且,中国现在的专家也牛。会写文字的专家,叫文学家,譬如韩热(据说是韩寒的表亲),譬如于黑(据说是于丹的同学),人民币都堆成山了。可是,有网友说在千字文上,我比他们写得还有灵气,把丑丑都羞死了。最关键的是,李清照应当被丑丑的精神感动:魂牵梦萦900年,一封情书900页,现在外星人都知道,没有几个男人会这样!还有,李清照比丑丑年纪大那么多,李清照也不亏啊!

丑丑想,如果李清照爱丑丑,丑丑就与她结婚,与她生个娃娃。女人老了,孩子是所有的快乐与寄托。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梦得。如果李清照要孝顺李清照的前辈,娃娃姓李也可以。丑丑思想开放,为了爱李清照,怎么样都行!最关键的是,李梦得肯定有出息。李清照是才女,无论是遗传、反思、学习、自立、看护等,各方面都让人放心。丑丑最快乐的事情,是希望无生存压力后,腾出时间来照顾李清照与李梦得。丑丑有信心,只要我花的时间足够多,李梦得可以比丑丑强900倍。丑丑让他9岁时,待人讲礼貌能宽容,做事有条理有方法,圆周率能背90000位(反正吹牛不犯法),唐诗宋词元曲理解性记忆。李清照专业好会英语有毅力,李梦得的路将宽得很。

丑丑没有李清照的允许,擅自浮想联翩,权当是痴人说梦。

我在上午写完《痴人说梦》后,Email给了她。我想,她是研究生,完全看得懂我这篇文章。我等她的反应。

中午,我收到老同学幕华的邮件,她的女儿在一小时内写了一篇关于妈妈的文章。初三的学生,能写这么好,我敢肯定,只要她被人正确引导,钻研坚持,10年后,衡阳会出一个很优秀的青年作家,而且是个美女作家——她妈就那么美,她怎么可能不美?

我把她的文章附上,读者自己去评判。注意,作者只是一个13岁的小姑娘。

全世爱

有句话说:对于世界而言,你只是一个人,但对于某个人而言,你却是整个世界。

[壹]

忘了是在零六还是零七年,十分流行周杰伦的一首歌,叫做《听妈妈的话》,周杰伦用特属于他的方式诠释他对于母亲的爱。不知道这个拥有“叶惠美”这样美丽名字和如此出息儿子的幸福女子会是什么样子。

听妈妈的话。

别让她受伤。

想快快长大,

才能保护她。

[贰]

她是个多么美丽的女子,似乎很少会有孩子如此赞叹自已的母亲。小时候甚至拿着妈妈的照片向同学炫耀:瞧!这是我妈妈呢!长得多像电影明星呐!即使遭到鄙视的眼光也乐此不疲。在为数不多的几次妈妈去学校的时候,都会乘上虚荣的热气球,“你妈妈长得真漂亮。”就像当面夸我漂亮一般,但随即的“但你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妈妈呢。”这样一句话便将我的热气球扎破,让我跌入自卑的泥潭动弹不得。但是遗传妈妈天生乐天派的性格,没过多久,依然会站在镜子前臭屁的笑。

因为只在妈妈身上,我看见一种即使在风暴中也摇曳生姿的骄傲与坚强。美得举世无双。

就像王力宏撕心裂肺吼出来的“theone”一样。妈妈也是theone,Theoneofmyworld。

[叁]

在初中的时候学过一篇《小巷深处》。那天早晨,做为班干部的我在讲台上管着纪律,手执教鞭,心中油然而生一种高傲的感觉。在上课铃响回到座位的时候,一个被我点名的男生用脚把我绊倒,我哭着回到了座位。后来学习课文,听老师读着读着,我突然放声大哭。全班同学都奇怪的看着我。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被盲妈妈对养女的深情感动,还是因为脚上时不时传来的疼痛所导致。

[肆]

肆,是放肆的肆,是肆无忌惮的肆。在妈妈面前放肆,在妈妈面前肆无忌惮的撒娇。很多次在学校里和妈妈打电话,旁边的同学都会觉得冷。难道他们都不会这样吗?难道在妈妈面前还要打官腔,用“喂,您好”吗?难道要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方式吗?

有很长一段时间想不明白的问题,或许是天生单纯不懂人情世故,傻傻地一腔真诚和同学交朋友却被嫌弃,似乎永远没有别人的乖张与老到。小时候的“娇娇怪”第一次体会到人心险恶。但是这些心情是不能同别人讲的,因为说不准她们在何时何地抱着何种心态又会“不小心”向别人透露。这时妈妈就会是最好的倾诉者。

因为一直以来,我所见的世界,是如此的月光下一条铺满荆棘的蜿蜒小道,四野漆黑。我在稀薄的光芒下寻找荆棘中的白花,它是偶露的,也绝非锦簇满路。

但我相信这世界有一些地方繁花盛放,温暖轰然似热浪。

我相信一些感情至高无上,连伟大的巨人站在它跟前都显得渺小。

我相信。

只因为我被类似这样温暖和爱包围着,它来自一个美丽的女子。

[伍]

我一直很喜欢一个叫麦兜的小憨猪,只因为他说过一句话:

我不爱社会生态系统,但是,我爱我妈妈!

说句内心话,我当时不敢相信这是13岁孩子的作文。我问幕华:“是谁辅导她的?她这种作文思路是如何训练出来的?”

遗憾的是,我的老同学是个马大哈,她说:“我是顺其自然,我也不知道!写得怎么样?”

我说:“你要多交流喔!你的女儿在文学上很有天赋,你要替她在大学以前定好位,别选错专业。我就是走了弯路,很痛苦的。”

她说:“我好好跟她谈谈!”

“下次,让她写一篇关于爸爸的文章,我再看看她最擅长的文风是什么?”

“好!”

我们的通话结束了。她的老公就在她旁边。我想:我纯粹是爱惜人才,没有任何别的想法,看她的老公能不能理解?20年前,我是这样给女同学分类的,分得不好,你们不要笑。朴素的女孩穿兰衣服,时尚的女孩穿花衣服。只有若兰,古典美,是干干净净的白衣服,白衣服容易脏啊,要多么珍惜!幕华当年虽然也是个美女,而且很时尚。可是,我只盯住了若兰的美,没有去注意幕华,现在更不可能去发掘她的美——那是她丈夫的事情。可是,她的丈夫也是腰中有枪的队伍(据说是检察官),我今天声明,我是欣赏您女儿的才华,与您老婆的美貌,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想起一个笑话。

说有一个不会说话的男人,他把孩子培养上了大学,读完了博士,村里人都羡慕他,说:“你也跟我们一样瞎混,儿子怎么这么有本事?你辛苦了!”他不喜欢吹嘘,反应也慢,就接着人家的话说:“不辛苦不辛苦,你才辛苦!”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他都是这句套话。最后,村里男人就笑他:“你的孩子能读博士,你不辛苦,是我们辛苦出来的!”

玩笑归玩笑,我还是要做点正事。与若兰重逢后,我的激情与灵感就像山洪暴发,堵是堵不住的。

别的我干不了,我来写千字文!

我怕若兰不珍惜我,构思了一篇《“李冰冰”游青岛》,虚构一个范冰冰,给她一点压力。我想让她知道,丑丑,正越来越有人缘,你不珍惜,说不定有惜才的美女会跟你抢。

“李冰冰”游青岛

丑丑发扬苏东坡的风格,搞个奇思妙想。老苏在30多岁时,当到市委书记这个级别,可以牛哄哄地“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欲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丑丑不行,曾经削尖脑袋当了个团委小组长(业余的,专门写八股新闻,处理年轻同事谈恋爱失败等等琐事),没有当好。丑丑不可能有“千骑卷平冈”的气魄,只能多琢磨,去写好千字文,怎么写呢?文学艺术中得有爱情的养份,得让读者找到自己的影子。丑丑就假设——仅仅是假设——丑丑有个青梅竹马的小女朋友,弄丢了,俺很心疼。她该叫什么名字呢?据说李冰冰很火,都要用英文演戏剧了,俺就调侃一把李冰冰,把我这青梅竹马的小女朋友也叫“李冰冰”。

“李冰冰”在北京给我打电话,说:“我刚从长沙到北京,老板要我出差,到青岛,你现在很自由,有没有兴趣来?”

丑丑一听,怎么没兴趣?兴趣大大的!当即说:“别说上青岛,只要不是上西天,俺都去!等着我,我这就去买飞机票。”

丑丑放下电话,犯了愁。丑丑倒不是真正的穷光蛋,本来也可以体体面面过日子。瞎了眼,一半财产买了美国美林证券的股票,他娘的他们破产了,俺血本无归。另一半多买了一套房子,每个月房贷把我整个半死。俺偶尔收到一张二张汇款单,全是稿费,几十几十的,吃饭都不够,更别说坐飞机!俺想起还有一张透支卡,先透支4000元(总共也只能透支4000元),去会会“李冰冰”,俺20多年没有见她了。

一见面,“李冰冰”把我迷住了,我的娘啊(叫错了叫错了,她比我大一点点,应当叫姐姐;不对,有人说应当叫妹妹。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一激动就这样),她比丑丑想象中还漂亮,比真的李冰冰还漂亮。丑丑现在胆子大了,脸皮厚了,笑着说:“我可连你手都没有摸过一下,这20多年老觉得便宜了别的男同胞,今天补偿一下,搞个欢迎仪式?”“李冰冰”也笑着说:“可以,你想怎样欢迎?”丑丑学小娃娃,说:“抱抱?”于是就抱抱。

抱完了,得找点事干。丑丑对青岛还挺熟悉的,除了钱包不丰富,青岛的人文地理知识那是相当地丰富。丑丑诓“李冰冰”:“听说你是党员啦?你们可以报销的。把丑丑的食宿算在内,丑丑替你当导游。”“李冰冰”说:“没问题!”“李冰冰”把我往一个五星级宾馆领,我心理直打鼓,这个“李冰冰”据说没有结婚,我也是独身,等一下开房怎么开呢?

“李冰冰”对服务生说:“开二间,我住777,他住7777。”

“李冰冰”打开777的门,给我介绍说:“这是我的好朋友,丑丑;这是我的好姐妹,‘范冰冰’!”

丑丑一听,气晕了,777,7777,真是“7”(气)多啊:早知道你带了“范冰冰”,你先告诉我啊!害得我在飞机上老做梦!

丑丑没有办法,带着“李冰冰”“范冰冰”在青岛到处跑,俺带她们参观了天柱山摩崖石刻,顺便讲了一个典故;带她们参观了田横五百义士墓,顺便又讲了一个典故,十个笑话;带他们参观了琅琊山上的琅琊台,顺便还讲了二个典故,二十个笑话。“李冰冰”“范冰冰”开心得很,丑丑注意到了,“李冰冰”是把我当朋友,笑容很温和;“范冰冰”把我当成了男人,笑容很害羞。

果然,临走的时候,“李冰冰”说“期待下次重逢!”“范冰冰”却给我发了短信:“丑丑,什么时候出名了,送我一辆奔驰就行,二辆我还不要喔!我的手机是……家庭电话是……Email是……QQ号是……(这些不能公开,否则‘范冰冰’要骂丑丑的!)”

丑丑心想,我倒是爱“李冰冰”,可是“李冰冰”爱不爱我呢?她把我当成同性朋友开玩笑,我咋办?我真要像韩热那么有名了(文章不一定比韩热差!读者可以自己去比较,自己得出结论),我买了奔驰,是送“李冰冰”呢?还是送“范冰冰”?

你们也看得出来,这个“李冰冰”,就是李若兰。

真的李冰冰是不会与我在青岛见面的,真的范冰冰也不会与我见面。他们肯定不会爱我,我也不会爱她们。

为什么?

因为感情是捂出来的!靠一见而钟情的,一般是建立在一张漂亮脸蛋的基础上。否则,话都没有说一句,你知道人家的思想?知道人家见到你的漂亮脸蛋,是想强暴你,还是疼爱你?

我有时候不得已,要到网吧写文章,见到了不少帅哥,与人网聊,一口一个“你******B”,我真替他们的父母难受。这样的帅哥,如果与女人约会,戴幅墨镜,搞几个黑色幽默,可以迷住不少女人。做他们的女朋友,嫁给他们,漂亮妹妹等着享福吧!

不是我跟帅哥有仇。我就佩服周润发李连杰陈道明,人家也帅,人家怎么不说“你******B”?你帅了,是有利条件;不学习,不提高素质,就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比如你在网吧这样骂娘,有你自己的朋友跟你打起来了,你不记得了?我可是看见过!你最后被警察带走了,因为你把人家的电脑打烂了,你值不值得?你还污染了环境,大家都皱着眉头忍受你的垃圾语言,你不知道吗?

我本来是讲爱情与相貌的关系,记得一段上网吧的经历,借题发挥了一下,希望能影响到几个人。破坏是最容易的,建设起来难。

我想着一些天天在社会上耍狠的小青年,内心总是痛苦和不安。他们是极不安定的因素,几句话不合就可能拿刀砍人(我也怕被他们砍!他们早一阵还砍过我的一个同事)。怎么样让他们与这个社会的主流合拍?他们的堕落有什么必然的规律?他们的父母师长有没有责任?有多少人在给他们提供改变的机会?有多少人愿意去感动他们?我真希望有很多人在认真研究他们,让这些专家上《百家讲坛》,给大家说道说道。这个问题,更能引起社会共鸣,更应该尽量尽快解决,它比给大家讲“做梦”的戏剧美,要有利于社会100000倍!

不行,我现在的感情处在狂热之中,我把这份激情给若兰吧。等我下辈子当个大大的公务员了,再来操心这些事。

还是写文章吧!短信发多了,怕她烦。文章成书了,发表了,她肯定高兴;如果还有她的影子,她肯定更高兴!

唰唰唰,我又以她为原型,写了一个搞笑的《飞将军李广……》

飞将军李广……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唐朝的大才子卢纶觉得怀才不遇,借李广的事情说出了自己有劲无处使的痛苦:李广为什么不去射敌人,射老虎,却去射石头?因为李广郁闷——汉武帝刘彻用人唯亲,只喜欢重用跟自己上过床的女人家的亲戚。

李广是个武将,不搞文诌诌的那一套。他很少说话,但是爱兵如子。他有胆有谋,士兵跟着他,总打胜仗。他吃苦在前,从不享受,将士们都愿意为他去死。卫青当了他的上司,一起去打敌人。李广倒霉,走了弯路,怕汉武帝的手下侮辱他,就跟项羽一样,拔剑自刎了。唐朝的另一个才子王昌龄看到山河破碎,心疼不已,发出了“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的感叹,算是替李广报不平。

李广已经死了2100多年,与丑丑没有什么关系,丑丑犯不着生气。为李广而写李广,也不是丑丑的风格。没有创新,读者还不见得喜欢看。丑丑要为李广的故事加些时代元素,添些儿女情长。

李广的第108代玄孙女李冰冰(不是当演员的那个女明星)是丑丑的好朋友,她的老家在造纸厂附近,所以她的造纸技术高。她发现了丑丑的文风有点像鲁迅,以笔为枪,济世利民(对自己不一定有利,鲁迅经常累得吐血)。她就给丑丑发来了短信,说:“丑丑,鲁迅的智商虽然高,良心也大大的好,可是你要借鉴他不为国民党所容的悲剧。先要生存,才能发展。”丑丑不知道天高地厚,立刻回短信说:“你放心,俺虽然在文章上剑气逼人,在实际生活中却是处处退让,我的情商比鲁迅高!”李冰冰当即与丑丑辩论了一小时,大意是鲁迅的情商也高,不然怎么会有许广平爱他?

丑丑辩不赢,就想到了恶作剧,俺也学学社会上的小混混,嘴上占占美女的便宜。俺给李冰冰发短信:“我已经给刘家的老祖宗刘彻打了电话,他说李广就是他整死的。但是李广的后代李冰冰,小名广平(为李广平反的意思),与许广平差不多,据说已经爱上丑丑了呢!”

李冰冰不正面回答问题(可能因为丑丑不是领导),她回短信说:“刘邦的休息生养的秘诀是——笑一笑,十年少,少娶妃子多睡觉。”丑丑觉得老贫也没有意思,就笑了一笑,睡觉去了(绝对没有娶妃子!丑丑拍脑袋保证,俺级别不够)。

睡得不踏实,老梦见李广,似乎又是李冰冰。丑丑很烦躁——有话就直说嘛!俺是个认真的队伍,老是猜来猜去,丑丑正事还干不干了?

你们也看得出来,这个“李冰冰”,还是李若兰。

我这样写,放到了网上,是希望她看见,希望她不再让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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