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超市的时候，发现北京烤鸭促销优惠，正当我犹豫买还是不买时，两个女孩从我身边走过，女A对女B说，“别提这事了，前几天，我妈给我介绍一对象，那男的说他28岁，我看像36，出去看电影，别人还以为我跟我叔呢，真是受不了，赶紧拜拜。”女B对女A说，“天呐，看来相亲还是不靠谱……”
两个女孩越走越远，我心中一琢磨，买了一只。回家的路上，我给唐雅打电话，“小雅，忙什么呢？”
“看电视剧呀。”
“什么电视剧呀？”
“来自猩猩的你。”
“我……动画片？”
“讨厌！才不是，你打电话干嘛？”
“买了一只北京烤鸭，一个人吃不了，你有兴趣没？”
“有有有，等我……”
正当我在厨房忙活，唐雅到来，手里拎着一个口袋，不知装着什么。唐雅进屋后，尾随我跑到厨房，看我准备的差不多，没有意思打算伸手，说道，“陈年哥，我带来一瓶酒。”
“什么酒？二锅头？”我故意调侃唐雅。
唐雅颇为无奈地从身后掏出来，指着酒瓶子说道，“哥你怎么那么没品，看看，红酒！”
“喝这个没意思，一嘴的色素。”
“这个是进口的，我特意从我爸酒柜里偷的。”唐雅小嘴一撅说道。
“呀！来之不易，你弄开吧，最左边的柜子里有工具。”
唐雅取出工具，在桌子上弄着。我说道，“话说，你手里的工具，还是你表哥拿来的呢，看来，你俩真是一家人，喜好类似。”
“我才不跟他一家人呢，他现在忙左忙右的，都没时间请我吃饭了，典型的重色轻友，而且还是代表。”
“哈哈哈，你这词儿用的不错，最近看书啦？不对，看动画片学的？”
“哪儿跟哪儿呀，真烦人，人家看的是韩剧！”
“跟你开玩笑那，我虽然不看那个，但也知道，可惜啊，我只是一个**丝，看也白看，电视剧里那种生活，太遥不可及。”
“切！老头子，跟你有代沟。”
“啥？代沟？那我吃烤鸭，你怎么也要吃呢？还代沟……”
“嘻嘻嘻，饮食上没有。”
酒菜布置好，我刚要动筷子，被唐雅拦住，提议先碰一杯喝一口，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我很无语，但也能接受，学唐雅喝完一小口，我伸出舌头，问唐雅，“帮我看看，有没有色素挂上面。”
气得唐雅差点没拿杯子里的酒扬我。
看着唐雅把一片烤鸭肉放进嘴里，我问道，“味道如何？”
“一般般。”
“那你少吃点。”
唐雅一气之下把盘子端到自己面前，不让我的筷子再靠近，乐得我哈哈直笑。我看差不多了，不能再调侃这小妮子，语气温和地说道，“把烤鸭端过来，我免费给你上一课。”
唐雅撇撇嘴，把烤鸭端到我俩中间。
我夹起一片烤鸭肉，说道，“食色性也，凡是人的生命，不离两件大事，饮食，男女，你表哥在办大事，属于康乐问题，咱俩也在办大事，等于民生问题，来，为了各自正办的大事，干一杯！不对，喝一口！”
喝完一小口，我又说道，“北京烤鸭也吃了，进口红酒也喝了，哥的民生问题解决差不多了，现在……其实，有的时候，我挺羡慕你表哥的。”
“羡慕什么？”唐雅好奇地歪着脖子问道。
“羡慕你表哥的生活充实丰富，你看我，我的生活呢，孤家寡人，孤枕难眠，孤独患者，妹妹，哥是真孤独呀，哥的康乐问题还没解决。”
唐雅聚精会神地看着我，仿佛在等我继续说。
“咳咳，那个……小雅，你表哥和姑娘正火热，你那个朋友小红……现在什么情况？”
唐雅眨巴眨巴眼睛，神情若有所思，说道，“陈年哥，你什么意思？”
我抿一口酒，说道，“你看，我孤独，你朋友，我估计，也孤独。”
“……你喜欢她？”
“说喜欢，有点远，毕竟只看过几张照片，要是你能给哥介绍介绍，哥就能知道到底喜欢不喜欢。”
“哼！那一顿烤鸭可不行。”
我缓缓伸出剪刀手。
唐雅摇摇头，伸出OK手势。
我一咬牙，说道，“成交！”
……
唐雅办事真痛快，三日后，唐雅带着小红和我见面，把车扔给我，人就走了，说还有事，不知是真是假。我问小红想吃什么，随便想，别客气。小红说还不饿，而且最近正减肥。正当我一筹莫展时，小红说想去漂流。
看着唐雅的牧马人，我想起自己已好久没碰车，更别说上高速。
我说，“你开？”
“我开……你敢坐吗？”小红幽幽说道。
“哪敢说不敢，那我开，你敢坐吗？”
“……敢。”
“你敢坐，我都不敢开。”
“那咋办呀？”
“哈哈哈，逗你呢，上车。”
车子平稳启动后，穿过城区，杀向高速，驶过收费站，小红说道，“你……开的不错。”
我笑笑，说道，“车这个东西，只要谨慎，稳当，就没有开不好的，前提，要懂交通规则。”
“我有证，但是不敢开。”
“给你开？”
小红吓得直摇头，紧张地直摆手。我笑笑，减慢车速。
小红说为了让我能专心开车，就不和我聊天了，打开收音机，安静地在听歌。我没说什么，默默开车，偶尔偷偷打量小红。
到服务区的时候，我给车加满油，怕接下来的路上再没有服务区，两个人困在高速公路上。在服务区的超市，我买了些零食和饮料，给小红在路上打发时光。小红夸我细心，我不禁飘飘然。
再次启程后，小红用手机的地图导航为我指引方向，两个人倒也不至于沉默冷场，偶尔的交谈，倒也自然默契。
一路平安顺利，看到漂流的景区指示牌时，小红很兴奋，甚至有点迫不及待。车子驶进景区的停车场，发现来玩的人很多，这个已快被我淡忘且多年未玩的游戏，又勾起我尝试的欲望。两张票，一条船，穿好救生衣，我和小红下水。
水不深，但很凉，由于现在是旱季，水流并不急，只好用力划桨前进。小红坐在船头，好奇地看着四周的景色，两处都是山，绿葱葱的倒是显得神秘。
小红问我，山上有没有妖怪，我说几百年前有一只，后来下山混迹于人间，此刻在她的身边正在划船，小红捂着嘴笑，说我长得不像。
我心道，小样地，看你一会还笑不笑得出来。
划船的技术不佳，一会人就很累，我索性停下不动，和小红坐在船上闲聊，船儿自己顺着水流慢悠悠地前行。
“你会游泳吗？”我问小红。
小红摇摇头，还特意低头查看身上的救生衣，幷紧了紧衣绳儿。我笑道，“别太紧，容易缺氧，再把身子勒坏了。”
小红红着脸看向别处。
我看着溪流发呆，水很清，清到见底，还有不知名的小鱼游动，想起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可为什么此处有鱼？
半晌后，我回过神发现小红也在看着水里，我说道，“你在看什么？”
“……小鱼。”
“小心点，别把头靠得离水太近，水里不光有鱼，还有水蛇。”
小红听后吓得一激灵，缩回身子紧张地看着我，看到我镇定地表情，然后整个人蜷缩在船中央，幽幽说道，“我最怕蛇，会不会有毒？”
“不晓得，即使没毒，咬一下也很疼。”
小红小心翼翼地缩回双脚，用双手抱住，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动静，像是一只受惊地小兔，我无声地笑。
船前行至急流水域，小红抓着船两边的抓手，我用力控制着船的方向，防止船撞到两岸的树枝。突然，船撞到水中的一块大的暗石，荡起的水花直浇我俩，两个人瞬间湿透，船里囤积了不少的水，让人坐在里面很不舒服。
我把船桨递给小红，让小红接着划，我拿起小水盆，开始从船里往外舀水。这个小水盆本是为了打水仗买的，现在却成了“救命工具”。小红很紧张，一个劲儿在问船会不会沉，我只好微笑着安慰她，俩人都很轻，绝对沉不了。
眼看着船里的水快被我舀净，耳边传来小红的呼声，“小心！”我心中一惊，抬头一看，一个胳膊粗的树枝，迎面撞来，其实是我要撞它。这无疑是鸡蛋碰石头，我只来得及用手臂一挡，只感觉到手臂很疼，人已被树枝撞到水里。
我在水中扑棱几下，发现水不浅，脚够不到底，好在我会游泳，而且还穿着救生衣。
小红在船上伸出手，要把我拉上去，但是船在顺着水流缓慢前行。我努力朝着小红游几下，两个人的手马上要搭在一起，就差那么一分。小红一着急，身子朝我一探，就要努力抓到我的手，一个重心不稳，小红也栽倒在水中。
小红不会游泳，这是我的第一意识。我迅速抓到小红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小红湿漉漉地头发挡住眼睛，人也在往外咳水，看来刚才落水的瞬间呛到了。
我一手搂着小红，一手划水，往水浅的地方游去。小红拨弄开挡住眼睛的湿发，惊魂未定地看着我，脸上全是痛苦。
我不动声色地假装往水里一看，叫道，“有蛇！”
小红啊地一声尖叫，猛地双手抱住我的头，双腿盘住我腰。我整个人往下一沉，心中却想到，这个姿势好。
（未完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