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三月十三,大家各自沉默,一起在大厅当中喝着茶,谁都没有说话。这时大明勇士屋的大门被推开,三个士兵带着菲奥娜走了进来。
菲奥娜今日穿得极其暴露,只几片羞涩的布片缠裹着她傲人的身躯,她脸上的妖冶妆容画得十分精致,不难看出是经过悉心装扮的。
“郑和,你当真是个勇士!”菲奥娜边说边像藤蔓一样缠上了郑和的身体,郑和急忙将她推开,一脸的厌恶。菲奥娜不急也不恼,从一个官兵的手中拿过托斯赏赐的两杯美酒,将其中一杯举到郑和的身前,“郑和,我和这美酒,都是托斯大人给你的嘉奖,希望你不要推诿,不然人家会以为我没有魅力奥!”
郑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刚刚想起那日维鲁斯跟托斯讨的嘉奖,不想托斯竟然履行了诺言,他用还不娴熟的马来语说道:“菲奥娜,你的魅力是大家公认的。酒我喝了,请回吧。”
郑和话音还未落,三个士兵就强行将他往一个屋子里拖去,菲奥娜扭着丰臀,也跟了进去。
“你们干什么?”马欢见状急忙大喊,张辅已经握住了一个士兵的手臂,想要动手。
“稍安勿躁。”郑和用眼神制止了大家的动作,明天就是出逃之日,今天绝对不能生出任何事端。
大家明白郑大人的用意,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眼见三个人将他扔进了屋中,铁门被关上,还上了一个巨大的铁索。
待听得三个士兵嬉笑着离开了,郑和推了推两扇铁门,从门缝当中看到了焦躁的众人和门上挂着的巨大的门锁。
“大人,他们今日给予你的耻辱,他日我定当千倍百倍讨要回来!”张辅将拳头重重的砸在了铁门上,铁锁‘当啷’作响。
“不要闹事,不过是关一晚上罢了。”郑和说罢对着屋外的众人笑了笑,席地坐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菲奥娜,只见她已然委上了屋中的大床,一脸期待。
“郑和,你脸色不对。”白子墨察觉出郑和的异样,立刻搭上了他的脉,他脸上浮现的潮红十分可疑。
“我只是觉得有些干渴。”白子墨一说,郑和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随着小腹的异样上窜,郑和立刻变了脸色。
“郑和,那酒中下了药。一俊,快把针线包拿来!”白子墨深知郑和对苏浅的情意,他绝对不会乖乖就范的,可惜如今手中没有银针,只能用放血疗法,稍稍减轻他的痛苦。
“来嘛,郑和!我要!”菲奥娜已经意识不清,她自顾自撕扯起衣服来,嘴里不满的轻哼起来。
“恐怕今夜要仰仗你们才能熬过去了,这女人我一根指头都不会碰的。”郑和尽量不让自己回头。
“这帮该死的畜生!”高云天眼见郑大人的脸色越来越红润,气息越来越紊乱,气得恨不得立刻劈开这锁头。
“马欢,找些衣物,两头打死结,连到一处。快!”郑和眼见白子墨为他放出了一些血,这猩红的颜色竟是令他更加难以自持。
郑和只觉羞愧难当,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有了想废了自己的念头。
马欢慌忙将衣服和裤子系了起来,从门缝中塞了进去,郑和拿起衣物,立刻回身将床上不停扭动着的菲奥娜捆在了床上。
其间菲奥娜不停的在郑和的身上胡乱的摸索,他的身体忍不住轻颤起来,仍是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坚守着最后的理智。
当郑和再度坐到了铁门边时,已经满头是汗,满嘴是血,“一俊,也给我一些针。”郑和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将几根针握在了手中。
“郑和,你们大明的男人都是废物吗?你快来啊!嗯……你来啊!”菲奥娜不停的挣扎扭动,身体已然痉挛起来,开始破口大骂,声音带了哭腔。
郑和看着门外一脸焦急的白子墨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心知这药的药力应该全面爆发了。于是将手中的针放在了地上,拿起一根直接从拇指的指甲下的指缝中插了进去。
所谓十指连心,郑和却觉得并不尽然,因为他只体味到了些微的疼痛,而且没一会儿就不疼了。于是他又拿起了第二根针……
“大人!你这是何苦,要不你就委屈下自己吧,军师大人会理解的。”一俊已然哭了出来,他不懂男女之间的****之事,可是郑大人如今痛不欲生的模样,让他心如刀绞。他只觉有什么从嗓子涌了上来,急忙躲到了一边,腹中已经疼得麻木了,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少时间。
“苏浅,苏浅……”现在的郑和也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他一边往指缝里插着针,一边小声的念叨着苏浅的名字。
白子墨也红了眼眶,如今没有应手的东西,他只勉强帮郑和卸去了一般的药力,剩下的一半只能靠郑和自己了。
也不知道这帮畜生到底给他们吃了什么,眼见床上刚还在疯狂扭动的菲奥娜,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
“苏浅!苏浅!”郑和已经从起初的小声嘀咕,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呐喊,他这一声声似是一把钝了的刀在大家的心上来回拉扯。
这天,天刚擦黑,勇士们就开始逐个进入苏门答腊勇士屋中的地道,这地道是直通到勇士天堂的大门之下的,大门的底部有很多坚硬且巨大的石头,根本无法打通,于是大家决定在大门口与守军奋力一搏。
维鲁斯特意跟在郑和身后,忍了许久,终是开了口:“菲奥娜的滋味好不好?”
郑和现在仍然十分虚弱,他听到维鲁斯的话暗自好笑,边走边轻咳了两声:“我没有碰她,我也不清楚。”
维鲁斯本来还想泛泛酸水,听完郑和的话,立刻对郑和肃然起敬:“谢谢你。”
虽然,菲奥娜已然不知跟多少人上过床,可是郑和没有碰她,这令维鲁斯心生感激。
“不必。”郑和轻笑,看来,维鲁斯对菲奥娜动了情。
两人一直走在众人的最末,这时费尔伍德姗姗来迟,有些轻喘,还带着些抽泣声。
“菲奥娜呢?”维鲁斯急忙问着身后的费尔伍德,地道很狭窄,他费力的回了下头,发现根本没有菲奥娜的身影!
“她,她死活不肯走。她说自己已经被染黑了,出去了根本无法生存,还不如呆在这里。”费尔伍德气愤的捶着墙壁,他终究要让他们的母亲失望了。
维鲁斯闻言立刻不顾墙壁的摩擦,费力的转过了身,开始用腰上别着的木棍挖墙壁上的沙土。
“你这是……”费尔伍德还没明白过来维鲁斯的意图,只见郑和也回过身帮着挖了起来。
“她不走,我也不走。”维鲁斯像是在对费尔伍德说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过了半个时辰,两个人才在足够的空间调换了位置。
宗一俊走了很久,只觉得头越来越重,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终是按耐不住,喷出了一大口血。
“一俊!你这是怎么了?”马欢立刻上前扶住了宗一俊,眼见一俊身前的白子墨也回转了身形。
“你别张扬,一俊的五脏六腑都被伤到了。我昨天就发现了,可是他死活不让我跟郑和说。”白子墨急忙拿出了一颗药丸让宗一俊吃了下去,这药只能稍微减轻些宗一俊的痛苦,他能硬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欢哥,求你了,别跟郑大人说,我还能走!”宗一俊咽下了药丸,挣脱了马欢的搀扶,倔强的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