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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太监的阉割之谜

太监俗称老宫,史书上称为寺人,阉人、宦官、中官、内官、内臣、内侍、内监等,有十几种称号。宫内使用太监,可追溯至周秦。《后汉书·宦者列传》中就有:“赵有宦者令”的记载。最初的宦官多是因犯罪受“宫刑”后,被遣至宫中充当杂役的。

汉以前的“宫刑”是骟还是割(骟是去掉睾丸,割是包括生殖器一齐去掉)不见记载,到了汉武帝时司马迁受宫刑,其记载已很明确:“太史公(司马迁)下蚕室去其势”。蚕室是指温度较高的屋子,去其势指整个生殖器。可是用刀割还是弦割(用硬弓双细弦绞下)就不清楚了。

到了清代,已明确是用刀手术了,而且产生了一批“快刀手”和“刀儿匠”,像北京的快刀刘就是着名的刀儿匠。

刀儿匠亦称净身师。父子相传,各有绝招,密不传人。太监净身如僧人受戒,一旦净身终身为师。要净身的人首先要磕头拜师,拜师时敬奉的礼物最低者也必须送猪头或鸡一只,白酒一瓶,钱根据家庭情况或多或少不等。同时有家长或代理人签订合同,当时叫文书。另请三老四少作为证人,写明自愿净身,生死不论,将来富贵生发,要给净身师最高的奉献和供养。动手术前私下还要交易,一般有两种价,一是保活价,二是管阉不保活的价。

文书签好了,(净身人要准备小米30斤,净身保养期的口粮)玉米骨100斤(烧炕用),芝麻秸二至三捆(烧成灰铺在下体清除秽物用),半刀窗户纸(糊窗用)。一切准备好了,还要挑选时间,最好的季节是春末夏初,气温不高不低,没有蚊虫苍蝇(下身不准穿衣)。净身的地方是卧室外的一个小单间,类似乡下白薯炕,但炕面必须用砖铺成,一个月的大小便均在炕上,用土坯会和泥的,下身处只放一层芝麻秸灰,便于清除秽物。

净身时,炕上放一块门板,很窄,仅容一人,门板两头用砖垫起,离炕四、五寸高。周围放稻草。门板中间有洞可以启闭为解大便时方便。门板上有套锁,净身的人躺在床板上,上中下被锁牢牢套住,手、脚、大腿还要捆牢,以防动手术时乱动。

手术前,用臭大麻的叶子和艾蒿、蒲公英、金银藤熬汤清洗下部消毒,蒙住净身人的双眼,然后开始手术。净身人先喝一碗臭大麻水,使全身麻酥酥的,晕晕忽忽的,第一刀先割去整个睾丸,横着先把筋割断,再挤出睾丸。

在刀伸向睾丸时,有人往净身者的嘴里塞进一个剥好的鸡蛋,堵住嗓子眼,避免喊叫。第二刀割去阴茎,这一刀割浅了不行,将来容易鼓包,还得“扫二茬”再动一次手术,割深了,将来是一个坑,小便时尿呈扇面状,会造成一生不方便,故十之有九的太监均有尿裆的毛病。

手术完成后,把一根大麦管插入尿道,以便导尿。这时,再把事先准备好的鲜猪肉苦胆劈开呈蝴蝶形敷在创口上,只留大麦杆。猪苦胆粘乎乎的,可止血消肿。

手术后还喝一大碗大麻水,为的是让净身者泻肚,减轻小便的排泄量,至于净身者的痛苦呼嚎就可想而知了。

第二天开始少量的喝小米粥,每天还要掂三次大腿,为的是手术后腰不佝偻,每掂一次就会听到撕心裂肺哭喊。三天以后就可以下地了。净身人养好伤后,就可以进宫,先拜一位老太监为师,学规矩。随后就走上了漫长的太监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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