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被喧嚣充斥的年代,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忙碌,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满脸微笑的去迎接一个又一个人。上班的白领会尽量把自己打扮的像个高等动物,拼命的挤上最后一班地铁。浓厚的咖啡被可乐浇灌,形成一杯带有独特质感的泡沫。
这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城市下掩藏着许多泪水与不甘。人们冷漠的看着这座城市发生的一切,有一天他们自己被吞噬掉也不会呼救——因为这里,没有同情。
“你这些写的是什么!拿回去重写!”
他一下子把策划案砸到了她的脸上,散落的纸张蹂躏着满地的灰尘。
她一遍一遍的道歉,一面把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的策划案整理好。
“写的那么惨的东西,还好意思收拾?那去碎纸机粉碎了得了。”他恰到好处的补了一刀,于是心碎的声音一下子传满了整个公司。
好似被心碎的声音惊醒,她从睡梦中醒来,被子上满是汗水。刘海被汗水浇灌的粘住了额头,剩下的头发肆意飞扬,看起来像一个刺猬。
这是一场噩梦,一场很实际的噩梦。
她带上了眼睛,照照镜子,一张脸枯黄的像是沉睡多年的老太婆。她摇摇头,准备出去走走。
所以她来找我,带着两瓶啤酒,顺便还带了两包花生米,说要跟我不醉不归。
我看了看菜的配置,在她渴望的眼神里又叫了一百块钱的烧烤,顺带要了一打啤酒。
“你说,我那么辛苦的工作,为什么就不能得到一点点的体谅呢?他总是那么对我,一点面子都不会给我留,这个梦做得我胃口都不好了。”
她一边吃着香肠一边喝着啤酒,看起来没有半分胃口不好的样子。
“一个男人这样对待女人,要么就是变态,要么就是垂涎与你的美色,渴望让你投怀送抱。”我评论道。
“垂涎我的美色?我有什么美色可以让他垂涎?”
“哦,那就是看你长得太难看想把你撵出公司别污染环境。”
“滚你大爷的。”
她吃完那根香肠,毫不客气的把竹签冲我扔了过来。
我没有躲,历史证明她不会真正往我身上扔,有一次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结果正好扎到竹签上。
“要我说,你的脾气该改改了。”
我叹了一口气。
在我的劝说之下,她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心意的意思。结果就和往常一样,她睡我的卧室,我睡沙发。
在我整理沙发的时候,她带冷冷的看着满桌子的啤酒瓶,忽然冒出了一句:“段赫,你听说过酒后乱性么?”
“当然,你想试试?”
我收拾着沙发,这个木质沙发几乎不会有人坐,上面落的都是灰尘。
“嗯,段赫,要不然我们两个试试?”
我回头看了看她,她一脸的兴奋,眼睛通红,不知道是被什么欲望所充斥的红。
“你疯了。”我摇摇头。
“我就是疯了。”
她低下了头,头发的蓬乱总让我怀疑她是不是那种很爱染发的姑娘,才会有这么糟糕的发质。
“你若是真想,就该一步一步实现。”看着她的样子,我有点过意不去。
“怎么实现?”她又是一脸的兴奋。
“比如说···”
今晚你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