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自崖上直坠而下,担后惊叫一声,背着担前往下俯冲,张双爪想要去拉重华。然莫说它俯冲之速远不及重华下坠,即便能追上,一双鸟爪又有何用?
崖若是十丈之高,重华倒也不惧,然百丈他便无能为力,只得听天由命了。双眼下瞰,崖下是密林,或有一线生机。他想将自己扭至背朝下,却力不从心;只得平伸双手,欲减缓下坠之力,然那有多大用?
下方树林愈来愈近,重华见自己下坠之处似并未对着树干,只是些枝叶,心下略松。以手抓拽树枝,或能减缓些下坠之力。若是正对树干,恐无幸理。
随后,他四个瞳孔猛然一缩,下方林中忽冒出四个尖物来,似是象牙。好巧不巧,那象牙往前一移,其中之一正杵在他下方。若被象牙杵中,焉有活路!
重华大骇,不假思索,空中急迈羽步。旋又苦笑:这是在空中,羽步又有何用!
孰知一步迈出,变化陡生!原在他左足底的“小娃”猛然一动,竟自脚心数处冲出足底,生出一股向上的力道,将他左脚一托,竟有些脚踏实地之感。
重华第一步既已踏在实地,此后数步便自然迈出跟上。日日行走不离羽步,早已成了双脚的本能。两足底的“小娃”轮番冲出,将他托于空中行走。
九小步、三大步迈出,正是四丈二尺。当初柏翳、冶长所教为二丈一,然重华后来嫌步伐太小,便自己加了一倍。
三大步毕,重华方顾得上一愣,继而欣喜若狂:羽步果然能飞!没有翅膀照样能飞!
心中一喜,脚下便不由自主一停。羽步既停,脚下小娃不再涌出,重华便再不能浮空,直往下坠去。
重华回过味来,急忙再迈步,却已迟了,双脚一痛,已坠地面。
不,不是地面!身侧尚是树梢,脚下怎会着地?重华念头已来不及转动,便听一声轰响,“地面”已被他采破。周身被硬物刮得火辣辣疼,下坠之势则大缓。
重华弯腿、屁股往下一蹲,便欲着地时来个侧滚翻。又听一声“啪”响,身周水花四溅。重华没有翻滚,因为他已看得分明,自己正跌落在一个盛满水的大木盆中。
耳边传来一声惊叫,重华忙扭头看时,眼中一呆,心下生出些惧意:木盆边有张木凳,凳上坐着位美貌女子。
女子面容本已甚美,比妊氏更好看;且满是诱惑,叫人沉沦。火红的长发如波浪起伏,缠人心扉。上身****,腰肢盈盈可握,自肚脐以下裹着块兽皮,将下身包得严严实实,连脚都未露出。
女子惊叫过后,紧盯着重华。那双眼波光流转,眼神撩人。
重华强逼自己垂下眼帘,不与她对视,鼓足勇气问道:“阿..婶,你是智人么?”
那女子亦是一头两臂,故重华有此一问。之所以叫她阿婶,多因女子胸前一双豪硕丰乳。女子的面容像个阿姐,然族中阿姐的****重华大多见过,虽挺拔,却远没有她那般饱满、沉甸,唯有妊氏方略可与她一比。且那俏脸上的风情,绝非阿姐所有。此外便是那丰臀,重华虽在她正面,却可断定亦非阿姐所能拥有。
那女子忽奇道:“咦,你不是那生了四个瞳子的智人小家伙么?”
“你是象车上的阿婶?!”重华惊呼出声。女子的声音娇媚动听,叫人心酥腿软,重华记忆犹新,因为声音的主人曾说愿带她去往智人的地界。
“不是我是谁呢?你听我说了一句,便能记住声音?”
“能记住。”重华点点头,“另有一位阿婶呢?”
“姐姐呀,会野男人去了!”女子撇撇嘴,“重色亲友,将我一人孤苦伶仃丢下不管!”
重华正欲再问,忽听头顶一阵叽叽喳喳:“你没死?太好了!”他仰头看去,见头顶是块木板,破了个洞,担后背着担前停在洞外。
“我莫不是掉在阿婶的象车里了?”重华这才反应过来。他刚脱险境、又遇故人,未察身周光景;此际心定,方觉身下晃悠,窗外树木移动,自己正坐在车厢之内。
“是啊,我正要洗澡,你便掉了进来!你打哪掉下来?”
“我在悬崖上遇了个怪物,像是狐狸,却生了九头九尾,那头尾还会飞出打人..”
“那叫蠪侄,小菜一碟。肉有股骚味,却极鲜美。”那女子似乎见多识广,“你还小,自然打不过它。”
“它不会追下来吧?”重华心有余悸。
“追下来正好!”女子檀舌伸出,舔舔嘴唇,显然不将蠪侄放在心上。
她那模样实在诱惑,重华正是青春萌动之时,哪能抗住,便觉有些口干舌燥,忘了再问女子究竟是不是智人。
女子抬头望望,道:“有百余丈高,你倒命大,正掉在我车顶。屁股摔裂不曾?”
重华摇头:“只是砸坏了阿婶的象车,如何是好?”
女子娇笑道:“你莫不是一人跑出来去寻智人?正好我也一人无聊,你便陪我一道,帮做做活,便算赔偿这车了。”
“阿婶果真要去智人那么?”
女子点点头。
重华喜道:“太好了!我甚活都能做,阿婶尽管吩咐!”这女子美则美矣,对他却极和善,重华不免又怀疑起“生得好看的女子、女娃待我不好”的论断。与她同行,既可找到智人,又可赔偿砸坏的象车,可谓一举两得,他焉能不喜,便叽叽喳喳向重明鸟叫了几声。
女子奇道:“这莫非是鸟语?”重华道:“是啊。重明鸟是我伙伴,受了伤,能让它们停在车顶不能?”
“自然可以,姐姐将鸟兽都带走了,正好多个伴。”女子笑道,“看你亦满身是伤,想来吃亏不小。衣服又脏又破,脱了吧!”
重华跳出木盆,将海马囊取下,脱下鱼皮衣,再将海马囊系回腰间,村中娃子赤身裸体并不觉羞人。鱼皮衣前面还好,背面却“受创”非轻。背上的痛对重华而言算不得甚,山里娃子不怕痛;然鱼皮衣是共工所赠,着实叫他心痛。
女子看着重华身下的小蛇,双目放光,身子一扭,连人带凳到了重华身前,伸手探向他胯下,拨弄起来。
见女子爱不释手,重华并不在意。小蛇不是秘密,不说家人与小伙伴,族中阿婶阿姐哪个没看过!哪个没摸过!
“阿婶,我能用盆里的水洗洗鱼皮衣不能?”重华暗想,共工若是见鱼皮衣满是血污,定要发怒。
“那水我先洗个澡。”女子终于松开了小蛇,“咦,正好你给我洗。”
“好啊,阿婶先进盆里去。”重华隔几日便要给妊氏和颗手洗澡。村里大人下海洗澡,颗手年幼,妊氏不愿晒日头、又嫌麻烦,便在家里用木盆洗。
“我只擦擦上身便好。”女子一指木盆边搭着的软兽皮。
重华取过兽皮,沾水为女子擦背。这实在是件香艳的事,然重华一来懵懵懂懂,二来为妊氏洗过多次,虽这女子较妊氏美艳甚多,重华倒也无甚特别之感。
然待到擦洗胸腹,重华的眼神便有些灼热。女子见他神情,娇笑道:“小家伙莫不是想吃阿婶的奶子?”
重华颇觉羞赧,低下头、老老实实道:“是,我总想吃奶,实在羞人。阿婶莫恼!”村里的孩子两三岁后便不再吃奶了,他这愿望委实丢人
女子咯咯大笑:“恼甚,想吃便吃呗!”眼神里却藏着紧张之色。
生得这般好看的阿婶竟待自己这样好?他在村中奶源见得颇多,却无一人开口叫他吃奶,他亦不敢提出。重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道:“果..果真么?”
“阿婶怎会骗你!”
重华不再犹豫,一口叼上女子的右乳,使劲吸吮。心下暗想:这阿婶奶子比共工大许多,比阿娘还大,定会有奶。
女子觉全身酥麻,嘤咛一声,喃喃道:“果真舒爽,姐姐不曾骗我!”
良久,重华松开,满面失望。女子忙道:“怎不吃了?再来!”重华摇头道:“阿婶怎没奶水?”
“奶水是甚?”
“奶水便在奶子里,一吸便出。我娘是蓝色的,阿娘是白色的。”
“这..我也不知,姐姐没说有奶水啊。你们人族吃奶之后做甚?”
“吃奶之后?..便是穿上衣裳吧。我娘不穿,我阿娘穿。”
“不对不对!姐姐说过,吃奶之后便是交欢。你与女子交欢过不曾?”女子眼巴巴盯着重华。
“有过。”重华点点头,想起共工。交欢便是啊哦,重华倒懂得,虽然村人们极少用这词。除了古寿,重华识文断字最多,乃日后塾师之不二人选,在村里绝对算是文人。
“是甚感觉?”
“很痛,还会流血!”
“很痛?还会流血?姐姐怎没说过?她只说很快活,人族男子那玩意好使,追着那野男人要与他交欢!”女子面露惑色。
“野男人?”重华不解。
“是人族的一个大人物,他有家有配偶,子子孙孙一大堆,可姐姐偏要喜欢他。——你说说交欢是怎地回事?”
“女娃肚里有根刺,扎到男娃腋下。”重华响起共工便不寒而栗,然仍首先道出共工的这个法子。
“不对不对!”女子连连摆手,“姐姐说,男子胯下有条小蛇。”伸手拨拨重华的小蛇,“想来就是它了。女子胯下有个小洞,男子用小蛇钻进洞里。”
“哦,这个法子也有的!村里大多族人都这样。”重华点头。
“那你试过不曾?”
“要等我长大、小蛇变硬变大才行!现下又小又软,没法用。”重华摇摇头,伸手比划着。他听族中大人们、小伙伴们说过,也亲眼目睹过。
“女子胯下有洞吗?你见过不曾?”
“见过!”重华自然见过,村里的小孩都见过。
“我为甚没有?你帮我看看!”女子将下身的兽皮展开。
重华一愣:女子下身不是人!2015·扫黄打非·净网行动正在紧密进行中,阅文集团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提交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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