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莫长老找嬴蝉儿谈过话之后,嬴蝉儿便减少了外出时限,除了去那藏书楼归还上次借出来那本书之外,在就是隔三差五的前往山下找寻那小苦买些草药炼制丹药。
一来二去,次数多了,这小苦在这嬴蝉儿这般诚心下也意动不少,心下对于这位奇怪的内门弟子印象还算不错,至于他说的成为他麾下一员,则还是差些火候。这宗门哪一个派系无不是长久形成的,突然冒出这么一位,小苦自然也要好好寻思一番。
这一日,小苦和往日一样在药田辛勤作。最近这些日子,小苦因为通过帮嬴蝉儿挑选购买药材,这其中自然是有一些小利润可言谋取,且属于宗门奖励弟子的一种手段,只要你能为宗门创造出财富资源,那么宗门就不会亏待你,反而很是鼓励这种行为。
次数多了,这奖励也积少成多,自然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上次那管事见这小苦近日吃的回扣都快赶上其平日劳作一个月所得,自然是眼红起来,自己只是一个外门的管事,虽然比这些普通杂役生活上要强上不少,但是同属于杂役一系,地位比小苦高点也有限。管事便动了心思,想将这差事拦在自己身上,资源是有限的,自然是多吃多占才好。
“小苦啊,来歇一下吧,这活哪有干完的时候,过来陪我说说话。”管事在药田的地头喊道。
“王管事好,这是宗门交代下来的活,今日要是完成不了,怕是要挨罚了。”虽然不知道这王管事突然喊自己什么事情,但是无事献殷情,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自己平日和这管事也不对路,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自己还是专心干活,这样才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被他抓住。
“你这小子,让你歇一歇是为了你好。要是嫌活不够,回头我和那药田管事说说,给你在加点活。”见这小子竟然敢挤兑自己,王管事也是心头一怒,自己堂堂管事呼唤你,你这小子竟然还敢不理不睬,想着法子的挤兑我,真是得给你点颜色看看了。
小苦见这王管事语气一冷,便停下了手下的活计,走到那药田地头,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等那王管事开口训话。
“小苦啊,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和那些一心钻营的杂役弟子不一样。便安排你做些辛苦,但是却简单的活。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这么善良的孩子,千万不能和那些人学。”
“咳咳,最近这一段日子,你的表现很不错。尤其药田这一块,你很是熟练了。我呢,看在眼里,心头自然记得你小子。”
顿了顿,看那小苦一脸恭敬的样子,王管事不由得十分得意,摸了摸下巴,这才开口继续说着“今天来呢,是想给你换个工作的,这药田工作太耗费时间。你还年轻,应该有更好的发展,为了你能有更多的时间修炼,这药田的活从今天起就免除了。那锻造处今天刚走了一个杂役回家探亲,怕是要耽误两三个月,你暂时先去那里干上一段时间。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小苦听着这王管事说将自己调到那锻造处,当然是不愿意,谁不知道那锻造处最是劳累,那些各色矿石,往往需要耗费很长时间才能提炼出来。听说在那干活的杂役弟子,有好多累死在铸造台上的。这王管事嘴上说的好听,这分明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啊。
奈何形势比人强啊,自己无依无靠,背后每个靠山,自然是人家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了。出了宗门,自己又能逃到哪去?这丹鼎门门规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对于那些不经宗门同意,逃离出去的杂役,从来都是斩草除根,绝不姑息。
眼下只好是先应承下来,在观后变。
小苦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和那位内门的秦师兄约好了每三天替他买一次药材,明日便是约定之日,自己暂且忍耐下来,等到明天那秦师兄来了,见不到自己,肯定会询问这王管事,到时候自己见机行事,若是这秦师兄肯为自己出头,自己便是将这一腔男儿血卖与他又有何妨,若是这秦师兄只是简单的笼络自己,不肯得罪这王管事背后之人,想来也是一个无胆之人,自己跟着这样的人还不如老死在那铸造台上。
打定主意,小苦对着那王管事恭敬一礼,“小人自然愿意,有劳管事大人。”
见这小子答应这么容易,王管事反而心里有所疑惑,但是又想到这小子不过是个没什么背景的人,心里不由的轻视起来,还以为这小子是被自己的气势所迫,不敢反抗,又哪里知道这小苦心中所想之事。
王管事也没想那么多,领着小苦去了那锻造处,交代了一下相关事情,便颇有得意的离开了。却不知道自己和这小苦的命运过来今日就要发生一个重大的变化了。
再说那藏书阁楼,依旧是那一副欺下媚上的样子,看门老头今日照例在这阁楼守着。一双眼睛却是很隐晦的盯着进进出出的弟子,这心里却是有些纳闷,怎么不见那取了丹经的小子近日前来呢。不会是拿回去之后尝试之后失败了,便失去信心,从此不思进取了?
也是,那丹经要求的资质是不高,可是在其他方面的要求却是不低,没有极好的心性,没有一种严格按照其上规则办事的思想,是炼制不出来的。
现在这些修行弟子,打小不是在宗门就是在宗族的庇佑下成长起来,虽然也有一些历练,但是脑中被固化了太多的理念。这小子虽然看上去有些古怪,但是估计和这些弟子也没什么差别。
炼丹,讲究的就是一个控制。没有很好的控制力,又怎么掌握火焰大小,出丹时间。现在这些炼丹大师,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罢了。那丹丘子也真是的,自己不就是最好的炼丹大师,还非得设计让老夫再此等候,也罢,与他的赌约也快到时限了,到时候老夫就不用天天守着这破楼,瞅着这么一群金丹不到的小杂鱼了。
这么多年了,怕是许多人都忘记老夫的名号了。也罢也罢,就在忍耐这么几天吧。
这老头自然没有想到,那嬴蝉儿炼制丹药却是成功了。也是,这老者自然是看过那丹经的,对于其中所讲解的内容,熟悉无比。这些弟子要想做到丹经上讲的那样,控制心神,不断调整火焰大小,却是无比艰难。但是他却没想到这弟子不是这小世界中的人,而是来自大世界大秦国王室的嬴蝉儿。
嬴氏一族,对于子孙教育自然是重视无比。打小开始,这嬴蝉儿的心智就得到了很好锻炼和磨练,否则嬴政怎么可能将他派出来历练。作为嬴氏血脉的拥有者,嬴蝉儿自然有着特殊的天赋,这炼丹只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随便来个姓嬴的人就能练会这炼丹之术,还讲究个人机缘。这嬴蝉儿既然能够练会,就说明他在炼丹一途上努力一番也许会有所建树。
就和有的人擅长锻造武器,有的人修行进度很快,有的人天生具有统帅能力。这嬴氏一族得到上天宠爱,自然有其不同之处。有其利必然有其害,作为仙孽一脉,却是始终背负着与仙的血仇。这其中利害关系,不是一两句啊能够说得清楚的。
嬴蝉儿要想成功的活着从这小世界回去,前面的路途还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