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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雕随行

雪域的气候千变万化,刚刚还晴空万里,转眼间已经乌云密布,大部分的情况下,不是下雪就是雨夹着雪花,这种时候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但是在这个季节还好,完全进入到了冬季,但是此刻更难过的是四处都是积雪,全部是白茫茫的一片,所以独修很少在这个季节出行,虽然赞巴没有特别的干涉,但是也提心吊胆,甚至想远远的跟随前往,这样似乎要更安全一点,但是又怕被洛川发现,到时候更难堪,所以只好寄希望于佛祖保佑。

洛川穿过了这座大山谷已经是下午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开始晴朗,天气也逐渐转暖,如果按照常人的速度,要穿过走出这个山谷必须要两天的时间,但是洛川有大雕在前面开路,加上他自己本身对这个区域相对熟悉,真正走起来的时候,速度确实也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晚上就在附近找了一个山洞,那都是过了冬天很多放牛、放羊人有时候为了避雨而挖的,所以大部分的时候,也成了过路人借宿和休息的场所,时间长了,这些地方都会有一些前面的人留下来的干柴或者一些食物,专门留给后面有需要的人,洛川利用别人留下来的干柴,烧了火,把身上带的干粮简单的吃了一点,大雕在洛川安顿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出去觅食去了。

等洛川准备休息的时候大雕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只见大雕嘴里还衔着一只野鸡。洛川看到后,非常生气的对大雕进行呵斥。

“大雕,你不知道我不吃肉,而且不可以杀生的吗?这个戒律已经给你说过了多少次了,要告诉过你,以后你要跟随我,必须要尊重我的习惯,也必须要做到不杀生,多吃素的习惯,否则的话,你就自己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大雕听完后,很委屈的说:“少爷,你都没等我说完就开始骂我,最起码你也等我说完嘛!”

“好,那你说吧,你有什么委屈,有什么话尽快说,如果说完了你不能承认错误,以后不能改的话,那你自己就走吧!”

“少爷,这只野鸡是我在山林里看到已经死了的,所以我才带回来,既然看到别人都留了东西在这里,我们走的时候也应该留点东西,也方便别人嘛,所以我才带着回来的,否则的话,我就是吃了也不会带回来啊!再说,你就是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哪有你这样,什么话都说不清楚,就开始训斥。”

洛川听大雕说完。“这只野鸡确定你带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死了?”

“我说的是真的,所以带回来。”

洛川突然有点懵,虽然他知道动物的世界里,其实很简单,根本不会有谎言这样的说法,但是自从到了无名寺之后,这一年以来,虽然三番五次的想教大雕能够学习更多的技巧,想让它能够更加强大,这样无论是它自己将来出去,还是继续留着,可能都会更好的保护自己,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只大雕也在潜移默化中,逐渐的改变着自己的心性,虽然它一直食肉,是天生的习惯不好更改,但是现在看着有这么一份回报别人的慈悲之心,确实也难得,虽然可能在它看来,一直死亡的野鸡的尸体并不代表什么,洛川不由得对这个会飞的小动物开始另眼想看了。想到这里,似乎也找不到其他惩罚它的理由了。

“好吧,既然你有这份心,我知道了,你不用走了,但是作为出家人,不可以杀生这是戒律,虽然它已经死亡,但你也不该带着它来这里,我明天走的时候,会在这里放一些素食,也方便后面的人来食用,这只野鸡你随我出去一起埋了吧。”

带着那只已经死亡的野鸡,洛川挖了一个坑,为这只野鸡做了超度法事,便埋了下去。看大雕看我的眼神似乎一直都在愧疚之中,从被呵斥完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完了之后,等洛川入定开始静坐,它也站在洞口如同一尊卫士塑像一样,一动不动,如果此刻能够睁眼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只大雕的眼睛一直都一动不动的睁着,似乎在回忆什么,还是在忏悔什么。

第二天,天气转晴,似乎进入到了另外一个环境,在这里已经没有了积雪,虽然在远处的山顶还有不少的雪白,但是整个下面却只有淡淡的雪印,确实很难想象在这个季节的雪域居然会有没有被雪覆盖的地方。

其实此次的独修路线是洛川自己安排,赞巴并不赞成,说所有的师兄弟出行,都是按照预定的线路走,而且由于预定的线路上面几乎都有师兄弟们留下的一些痕迹,并且经过多年的行走,很多路上也都有简易的住宿地点和食物,即使遇到危险,可以互相进行紧急的呼叫,就近的人都会过来帮忙,能够减少的一定的风险。最后,洛川答应了按照规定的线路走,赞巴才最终同意,但是洛川明白,想要和别人有所不同就已经要走不一样的路,这样可能才会更好的锻炼自己,即使陷入危险,能够去面对,去解决,通过这样的历练才算是完成了独修真正的目的。

虽然最后不得以答应了赞巴,但是还是继续按照他自己原先定的计划行走,虽然前面有很大的风险,但倔强的心油然而生,似乎从小的那种自立而强的感觉,在他走出去的时候,体现的更加明显。

大雕对新的环境似乎兴趣也更浓,一路上不停的打算要和洛川说话,洛川对它说了几次要禁语,每次都还是跑过来,最后洛川没办法,就顺着它说吧。

“少爷,你知道吗?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位置,我以前来过,好像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

“喔,你看那边的一片平原,那是我小时候开始起飞训练的地反。”

“少爷,我带去你去看我的老家吧,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了。”

..

此刻的大雕,比起往日来说,似乎更多了一些兴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到了它的故乡,还是昨天被说了之后开始悔改了,今天一直也不说去找吃的事情,反而不停的在半空中盘旋着,一会儿用翅膀指着东边,一会又指着西边,讲不完的话。

“大雕,中午了,你快去找吃的吧?等你回来就吃饭,然后休息一下再走,好吗?”洛川耐着性子,最后无奈的让它去寻找食物,这样,才算恢复了一点宁静。

洛川在附近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块草地,静坐下来,等待大雕归来一起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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