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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经历不丹(6)

好几次哈姆都忍不住给赛壬打电话,可是,电话都被直接掐断。哈姆几乎陷入绝望。他甚至觉得赛壬已经不再需要他了,把他一脚给踢开了。但平静下来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相信赛壬是爱他的,就如他爱赛壬一样。否则,她就不会千里迢迢将他带到杭州来,还为他租了房子。他相信,赛壬处理完她的事情之后,一定会回到他身边,再也不会和他分开。

出租屋前种着一棵桂花树,刚搬进来住的时候,还是不动声色的,全都是深绿色的叶子。而这几天风一吹,太阳一晒,星星点点地冒出来细碎的金黄色花骨朵,散发着沁人肺腑的芳香。每天窗子一打开,就会嗅到一阵阵的花香,真是陶醉一般。桂花树下的那丛菊花也开出来几朵,大朵大朵的,也是黄色的。菊花好看,桂花香气扑鼻,要是赛壬在多好。他想,在做爱的时候,他就会悄悄把窗子打开,让院子里的花香送进来,他们就可以闻着花香做爱了。

也许,等花开得再艳一些的时候,赛壬就回来了。他这样对自己说。

他需要学会等待。

他又开始念经。只是,他再也不能够专心。念诵经文也不能够使他平心静气。他被心魔死死缠住。日夜被自己的欲念和期盼所折磨。惶惶然不可终日。

他仿佛得了一种病。但他心里很清楚,这种病,只有见到赛壬,它就会自动消失,他才能够安静下来。现在,他只能失魂落魄似的,一个人走出去。几片树叶无风自落,掉进他怀里。他捡起一片树叶玩赏,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又嗅。树叶也是香的。他很奇怪,在这里,连风吹过来都是带着香味的。风里混杂着各种花草树木的香气。西湖边到处是花,是树木,是修剪得整整齐齐像绿地毯一样的草坪。人在边上走过,脚边也会沾起一些芳草的香气。

那天,他一个人木然地走着,忽然便看见一辆白色宝马车从他身边开过去。他认出来那辆车就是赛壬的。他停住呼吸,紧张到连心跳都停止了,急急追上去。

可是,他哪追得上?路上的车子像长龙,一辆接一辆,连他的目光都追不上了。但他肯定他刚刚看到的那辆车,就是赛壬的。他不知道坐在车里的赛壬,是否也看见他了。他追着她的车跑,他身后的很多车子都为他刹车,为他亮起警告灯,但却并不按喇叭。他听赛壬说过,杭州是个文明城市,在这座城市里,尤其是在景区,所有的车子都必须按交通规则开车,严禁鸣喇叭,否则会被罚款。他有些想不明白,开自己的车,按几下自己车里的喇叭,也要被罚款。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这是赛壬离开他后,第一次给他电话。她说她看见他了,叫他不要乱走,就在那湖边等她,她办完事就过来。

谢天谢地!赛壬也看见他了!还让他在这里等她!挂断电话的哈姆,开心得孩子一样手舞足蹈起来。他多么想高歌一首,以抒发他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然而,他只是张了张嘴,立即明白在这里唱歌不适合。要是在聂拉木,在山里,在草原上,他一定会高声歌唱。而在这里不行,他便在心里唱,不由自主地在湖边打着转,心里一直在快乐地哼哼。

直至天黑,赛壬才急匆匆地赶来。

他们坐在西湖边的草地上,湖面上灯影闪烁,对面的断桥和保俶塔掩映在灯影下面,出来夜游的人陆续出现在西湖边和断桥上。这是秋意渐浓的夜晚,每一个角度望过去,都是一副美而安静的图画。哈姆坐在美如画的草坪上,沐着从湖面上吹过来的清凉的晚风,吃着赛壬带来的小笼包子。那个瞬间,他又回到了人间天堂,回到了温情缱绻的美好里。

吃饱了的哈姆,想知道赛壬到底住在哪儿?她的茶馆开在哪儿?他想他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他真心想过去帮帮赛壬。哪怕让他跑前跑后,帮忙擦个桌子添个火也好。

赛壬的眼里却充满泪水。她背对着哈姆说,假如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我该如何赎我的罪?

你有什么罪?

罪在我心里。

哈姆转到赛壬面前去,他发觉她的眼神虚虚渺渺,虽然眼泪强忍住没往下掉,但他看得出她把泪硬往心里吞。她内心的痛苦挣扎和无助,他感觉得到。却不知道她的痛苦挣扎和无助到底来自何处?要如何才能帮她解决?

哈姆说,若要清算自己的罪,我们每个人生来都有罪。人生即罪。

这种说法在赛壬听来,宗教味未免太浓了些。但是,对哈姆来说,实在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如此相劝。

哈姆说,我是不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现在,我唯一信任的人是你。

那你可不可以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无比信任你,可是我不能够告诉你。赛壬说。

哈姆的心一阵疼痛。他默默地受着伤。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以为两个相知相爱的人,可以无话不说,任何事情都可以一起去承担和分享。然而,他眼看着她在他眼前痛苦挣扎,却不知道她为何而痛苦?为了什么而挣扎?

他忽然跪在地上,请求赛壬,让我去你的茶馆,我知道对你来说,我可能是个无用之人,但我可以远远看着你,知道你就在那里。我不能没有你,我是因为你才来到这座城市。除了你,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跟我没有关系。没有你在身边,这里再美,对我来说也是虚无。只有你在身边,所有的美才是真实。

赛壬没有去扶哈姆,自己也跪了下去,两人抱在一起。赛壬把自己的头埋进哈姆怀里,她把脸对着哈姆的心口,说,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求你了,我爱你!

赛壬的手机一直在响。赛壬没有去接。哈姆警觉到又有人在催赛壬回去,赛壬又要离开他了。他不免紧张起来。他觉得有赛壬在身边的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他不想这么快就让这个夜晚结束。他恳请赛壬留下来,要不就带他一起走。不管她到哪儿,他都要跟她在一起。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响到第三遍还是第四遍的时候,赛壬无可奈何地推开哈姆。虽然哈姆相信赛壬是爱他的,离开他只是迫不得已。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受着伤。

赛壬拿着手机走到旁边去接听。哈姆隐约听见了赛壬在说,对不起,刚在路上,没听见手机响,我马上就过去。

赛壬又在对那个人撒谎,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不用问,肯定又是那个“不认识的人”。

整座杭州城,除了赛壬,对哈姆来说,全都不认识。那个陌生而神秘的人,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每次接到他的电话,赛壬就要为他而去?

他是谁?哈姆用恳求的语气问赛壬。

赛壬凝视着暗涌潋滟的湖水,黯然不语。

两个人在西湖边直直立着,心里想说出的话,汹涌翻滚,却一句话也不能够说出来。站了好一会儿,赛壬忽然回过神来, 急急地对哈姆说,哈姆,对不起,我必须走了,过几天我过去看你。

几天,到底是多少天?

对于这种未知的等待,在哈姆的心里已产生出巨大的恐惧感,他几乎崩溃。可是他只能保持沉默。

那晚的哈姆,可能受心魔驱使,他在赛壬上车的时候,悄悄在后面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他在杭州的这些日子里,早已学会了打的。坐上出租车之后,他吩咐司机说,跟上前面那辆白色宝马。

也许一切皆是天意。哈姆对自己的跟踪行为很是不满,但是好奇心促使他这么做。他必须这么做,他太想知道赛壬的事情。可是,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又是多么不愿意看到他不想看到的一面。

过了四五个红绿灯,转了两个弯,车子在龙井山边上停下来。他看见赛壬拎着她的包,从白色宝马车里走下来,头也不回,只顾朝前面走。

“梅茶馆”三个字,赫然出现在眼前。茶馆总共分两层,楼上楼下,灯火通明,每个窗口里都坐着茶客。一个男人从茶馆里走出来,等候在走廊上。赛壬一只脚刚跨上台阶,就被那男人拉进怀里,两人亲热地抱在一起,那男人吻了吻赛壬的脸,拉着她的手一起走进茶馆。一切自然而然。

而对哈姆来说,却是晴天霹雳,他整个人都被懵住了。只听见自己的心跳陡然间加速,脑子嗡嗡嗡地响着。出租车司机催问他是否要在这里下车,还是继续往前开。他才苏醒过来似的,掏出钱包,付了车费,摇晃着走下车来。

他在灯光下,并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也看不清楚他的实际年龄,但感觉上,他要比赛壬大出好多。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赛壬身边有个男人,而且无比亲昵。这已经是事实。

那个男人,到底是赛壬的丈夫,还是她的情人?赛壬爱这个男人吗?他记得,赛壬曾经跟他讲过,她没有结过婚。她一直在等,等着遇上一个纯粹的男人,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纯粹的男人。她要等到一份完整的毫无杂质的爱。直至遇见他。哈姆当时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而此刻,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潮水般汹涌而至。他悲伤得难以自制。他很想哭出来。可是,却一滴眼泪都没有。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坐在一棵大树底下,眼睛看着梅茶馆。看三三两两的茶客,进去又出来,出来又进去。直至快打烊了,几个服务员已经在忙着清理垃圾和打扫卫生。

哈姆从树底下站起来,伸了伸发麻的双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便走了进去。在那个时刻,他的双腿完全不听他指挥,脑子里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他像一个中了魔障的人,心和魂都不在他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就这样走了进去。

拿着扫把的服务员走过来,温和而客气地对他说,先生,对不起,我们已经打烊了。

哈姆站住了,可是,他却不后退,仍是木然地站在原地。

谁说打烊了,给这位先生泡一壶龙茶,要最好的龙井。

声音从二楼传下来。哈姆抬起头往上看,一二层在中间是打通的,中间一个旋转楼梯,二楼四周有木栏杆。赛壬和那个男人就面对面坐在木栏杆旁边的那个座位上。

赛壬脸都青了,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应付眼前的这个局面。她看着哈姆的眼神极其复杂,那里面有痛,有恨,也有无可奈何和爱莫能助。

哈姆现在看清楚了,他一直微仰着脖子,看着这个男人从旋转木楼梯上天旋地转地走下来。这个男人看上去和吉索的年龄差不多大,估摸着应该有五十多岁。他的心又一阵钻痛,这个年纪的男人,都差不多可以做赛壬的父亲了。他们居然……哈姆不敢往下想。

那男人很快站在哈姆面前,微笑地看着他,极温和地请哈姆入座。但哈姆却觉得,他的温和当中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威慑力。这是一个有力量的男人。

服务员将一壶刚泡好的龙井端过来。男人亲自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为哈姆倒了一杯,也为自己倒了一杯。他对哈姆做了个请喝茶的手势,来,请尝尝我们杭州最地道的龙井。

哈姆低下头去啜了一小口,尝不出个什么滋味,只是嘴唇被烫了一下。他的心里眼前出现一片茫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来,又是如何坐在这个男人面前的。他抬起头,去看二楼的赛壬。而赛壬并不在看他。只是一个人低着头,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落寞又无助。

男人抬起头对着二楼喊,宝贝,你也下来,客人都上门来了,你还不下楼来陪陪客人。话里带些嗔怪,又有些命令的味道。

他唤她宝贝?哈姆听得很清楚。哈姆的心又痛了一下。

赛壬不得不走下楼梯。

男人让赛壬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侧过身问她,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不打算介绍一下?

赛壬明显打了个哆嗦。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拥有一双毒而准的眼睛。

然而,赛壬还是做着垂死挣扎。她很不自然地对那男人说,他是哈姆,是我远方来的一位朋友。说完,她又转向哈姆,说,哈姆,你怎么大老远跑过来了?这么久没见你,差点认不出你来了。你就这么突然出现于茶馆,真是吓我一大跳。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哈姆慢慢回过神来,虽然他还不是很清楚接下去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心里已然明白,他一定为赛壬闯下大祸了。不管那个男人是赛壬的丈夫,还是赛壬的情人,他都为她添了麻烦,闯下大祸了。他忽然感觉无比羞愧,也想挽救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冒出来一句话,我是无意中看到梅茶馆的,所以,就进来了。

那男人忽然笑了,对哈姆说,赛壬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既然你已来到这里,就好好跟我宝贝女儿叙叙旧,我就不打扰了。

男人爽朗地笑了笑,搂了搂赛壬,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他先回去休息了。那男人豪迈而大气,站起身来,也和哈姆握手、道别。说走就走。

这下,哈姆更加懵住了。从情人到父亲,这个变化来得实在太快!原来那个男人,真是赛壬的父亲!他差点喜极而泣。要不是茶馆里还有其他服务员,哈姆直接就想在赛壬面前跪下去,向她忏悔。他差点误会她了!

哈姆说,原来你的茶馆就开在这儿。

哈姆说,这里离出租屋很近,以后我可以走路过来,我可以来这里帮忙。

哈姆说,我泡茶不会,但倒垃圾、打扫卫生还是可以的。

哈姆说,你父亲看上去很威严,很有身份的样子,他是做什么的?

哈姆说,你今晚住哪儿?我们回出租屋吧。

哈姆说,这些天没有你,我都快疯了。

……

哈姆忽然变了,变成了一个多嘴的人,仿佛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之后,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忍不住要多说些话来为自己压压惊似的。

赛壬一直沉着脸,忽然沉住气站起身,对哈姆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哈姆一阵激动,欢天喜地地跟着赛壬走出梅茶馆,稳稳地坐进赛壬的宝马车里。他很多天没碰赛壬了,今晚终于又可以和赛壬在一起了。这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情!

但是,送他到出租屋,赛壬却对哈姆说,哈姆,今晚我有事,不能够陪你,你先一个人回去,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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