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么!”聂国良看到夜墨双目通红的死死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后怕的向后一退。
“去你’妈的!”夜墨猛然冲到聂国良身边在他小腹狠狠来了一击重击,聂国良突然感到小腹一阵剧痛然后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支撑銮殿的梁柱上。
“儒家学说,尔何其厚颜也?!”夜墨指着聂国良大骂道,随后满脸怒气的转身面对聂国良的众同门。
夜墨此番话可总算是捅了马蜂窝,在场的文官哪位不是靠四书五经靠儒学获得的官位,因此众朝臣听到夜墨的话有一半人指着夜墨纷纷怒骂。
“竖子,岂敢高谈圣学!”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朽木不可雕也!”
“……!”
夜墨这一番话可谓是把在场的儒生全部得罪,因此每个人都没有给夜墨面子,直接破口大骂,而此时,坐在皇位上的赵冢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毫无阻止的意思。
“闭嘴!”听到诅骂自己断子绝孙,夜墨顿时勃然大怒怒呵声传遍銮殿:“儒家大伪,天下可证,何复我再言!”
看着众文臣还要张口大骂,夜墨便知道自己已经骑虎难下,已经把在场的文臣全部得罪,如果自己不能拿出真凭实据怕是这群腐儒是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在儒家眼里,人皆小人,唯我君子;术皆卑贱,惟我独尊;学皆邪途,唯我正宗。相亲兼爱,你儒学骂做无父绝后。谈财言利,你儒学骂成禽兽之学。强国富民,你儒学骂成虎狼苛政。超脱现实,你儒学骂成逃遁之说。兵农医工,你儒学骂为末技细学。纵横策士,你儒学骂做妾妇之道。”
“张扬刻薄,出言不逊,损遍天下诸子百家!却大言不惭,公然以王道正统自居。平心而论,儒家自己究有何物?”
“论儒学究有何物?一言以蔽之,尔等不过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整天淹没在那个消逝的大梦里,唯知大话空洞,欺世盗名而已!国有急难,邦有乱局,儒家何曾拿出一个有用主意?尔等竟日高谈文武之道,解民倒悬,却使万千民众流离失所,无田可耕!尔等信誓旦旦,称民为本,社稷次之,君为轻,事实上却维护贱礼,贬斥法制,竟要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使万千平民有冤无讼,状告无门,天下空流多少鲜血?如此言行两端,心口不应,不是大伪欺世,却是堂堂正正么?儒家大伪,更有其甚:尔等深藏利害之心,却将自己说成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但观其行,却是孜孜不倦地谋官求爵,但有不得,便惶惶若丧家之犬!三日不见君王,便其心惴惴;一月不入官府,便不知所终。究其实,利害之心,天下莫过儒家!趋利避害,本是人性。尔等偏无视人之本性,不做因势利导,反着意扼杀如阉人一般!食而不语,寝而不语,坐怀不乱,生生将柳下惠那种不知生命为何物的木头,硬是捧为与圣人齐名的君子!将人变成了一具具活僵尸,一个个毫无血性的阉人!儒家弟子数千,有几人如其他学说的弟子一般,做生龙活虎的真人?有几个不是唯唯诺诺的弱细无用之辈?阴有所求,却做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求之不得,便骂尽天下!更有甚者,尔等儒家公然将虚伪看做美德,公然引诱人们说假话:为圣人隐,为大人隐,为贤者隐;教人自我虐待,教人恭顺服从,教人愚昧自私,教人守株待兔;终使民人不敢发掘丑恶,不敢面对法制,沦为无知茫然的下愚,使贵族永远欺之,使尔等上智永远愚弄之!险恶如斯,虚伪如斯,竟大言不惭地奢谈解民倒悬?敢问诸位:春秋以来五百年,可有此等荒诞离奇厚颜无耻之学?有!那便是儒家!便是这百学之首!”
夜墨一阵怒骂,大殿中竟是鸦雀无声,唯闻夜墨那激越的声音在绕梁游走:“自儒家问世,尔等从不给天下生机活力,总是呼喝人们亦步亦趋,因循拘泥。天下诸侯,从春秋三百六十,到今日战国三十二,三五百年中,竟是没有一个国家敢用尔等。儒家至大,无人敢用么?非也!说到底,谁用儒家,谁家灭亡!方今大争之世,若得儒家治国理民,天下便是茹毛饮血!儒家学子啊,千百年之后,也许后辈子孙忽然不肖,忽然想万世不移,忽然想让国民泯灭雄心,儒家僵尸也许会被抬出来,儒家学说,或可陪享社稷吃冷猪肉,成为大圣大贤。然则,那已经是千秋大梦了,绝非尔等生身时代的真相!儒家在这个大争之世,充其量,不过一群毫无用处的蛀书虫而已!”
“噗——”
语落,夜墨便看到朝中一个老夫子吐血昏倒在地。
“萧阁老!萧阁老!”
“萧阁老!”
“……!”
众人看到萧阁老昏倒在地不禁一阵慌乱,萧阁老可是朝中重臣。
“快传御医!”皇座上赵冢看到昏倒人是萧久莨便不淡定了,赶忙催促道。
不一会儿,御医编赶到銮殿。
把一会脉后,御医躬身道:“启禀陛下,萧阁老乃是旧疾复发再加上怒火攻心,容老夫开一味药,静养几日便可。”
“退下吧,”赵冢摆手道。
“微臣告退,”御医行一礼然后退出銮殿。
“来人,将萧阁老俺送回家静养!”
“……”在殿外走进几名铁衣甲卫的军士将萧阁老抬走。
而夜墨此时正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他之前所说不过是自己曾无意间在互联网上看到的一些言论罢了,复述出来还不简单吗,而效果也达到了夜墨内心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