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即使西方的飞天战舰已经横行天下,但是圣者为何会如此的高高在上,就是因为他们因为他们踏入了或者说拥有了传说中的神圣领域。
领域之内,吾即神圣,余者皆蝼蚁!
这位大内侍卫处的四统领,菊花内卫的二当家,一开始只是因为知道红袖招手里有一块先皇御赐金牌,而自己的位置又不允许太明显的向那个家族讨殷勤,而得罪这位连他们家那位亲姑妈都特赐懿旨嘉奖的她们,这才有了刚才的示弱……。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身边竟然有一位……
“如果不是七娘不期望我多事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捏死你。”
看着满脸恐惧的中年男人,在修为上已经站到东大陆最巅峰的刘老头,是满脸的冷笑着说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公门里的人装逼,一块破牌子而已……在我眼里,还不如一坨****。”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中年男人手里那一块‘奉旨巡查,百官退避’的玉牌,咔嚓一声裂开了一道口子。
而后,训斥了他一顿的刘老头,这才余怒未消的转身走开。
等到他走出至少五步之后,才重获自由的中年男子,立刻老老实实的收起玉牌,摆出了衣服任君吩咐的俯首姿态。
察觉到中年男子姿态的刘老头,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语气很轻但极认真的说道:“我很难理解你这样的白痴,是怎么坐到这么一个位置的,你难道没有脑子?一个有圣者护着的歌舞行,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歌舞行?”
“一个可以使唤圣者的女人,难道会是普通女人?哪怕不用那块牌子,难道你就真的惹得起?”
“刚才,公孙大家之所以对你说了一个‘好’字,不是因为不敢管,而是她本来就没想管。”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刘老头又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随即笑着对中年男子说道:“还有你觉得就凭你手下的那几杆破枪,就可以找他的麻烦?要知道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四大名捕之首!”
数到这里的刘老头,突然伸出手指凌空一划,就这么硬生生的在身后划出了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缝。
吼!
一道如自亘古岁月之前传来的兽吼声响起,自那道足足有一张多高的黑色裂缝中,一头身高一丈有余,通体流淌紫色雷浆的生灵迈步而出。
这只生灵如狮子一般,长满了紫色鳞片的硕大身子,如莽牛一般的脑袋中央,生有一只晶莹如紫玉的长角。
这生灵甫一自裂缝中降临,那如紫电一般的眸子,就落到了真地面上的那一条挺尸的锦鲤身上,一股冷漠的杀机震裂虚空,划出一道道苍白的痕迹。
刚刚踏进元婴境界的高手中年男人不由得色变,那些苍白痕迹是穿透层层叠叠的虚空断层,具有可怕的湮灭之力,即便是他,一旦中招的话,至少也要半残。
“雷神兽!”
知道的自己的真身没有瞒过这位老汉,那条已经在地面上停尸的锦鲤,尽力的摇身一颤,变成了一位身穿大红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中年道人,脸色有些仓惶的说道:“没想到刘先生依旧宝刀未老,竟然召唤出神话传说中天界雷神的坐骑,这可是乃是雷神执掌天罚,出行人世间的拉辇神兽。”
不远处,完全无视了周围黑洞洞枪口的少年,听到这位显出真身的红袍道士话语,脸上禁不住露出错愕之色。
这种神话传说中的生灵,真的存在于世间?
“修者一旦踏入筑基境界之后,根据自己觉醒的武魂或者命星属性,眼前就会有三条漫漫长途,来凝聚他们自己以后打破那一道神圣大门的力量。”
依旧坐在车厢里的五公子,似乎察觉到了少年心中的疑惑,一把揭开了眼前的黑色车帘,出言解释道:“第一条自然是求人不如求己,利用星辰之力对自己身体进行千锤百炼的金刚之道,重注防御的佛门最善此道。”
“第二条就是借助天地之力,人法天的天象之道,就是这种将自身神通演化出天地万象,诸天神灵来对敌,例如这位刘老和那位红衣道长……”
“第三个就是弹指之间,强敌灰飞烟灭,剑道修士或者用咬定某种武器不放松,例如那位青莲剑仙……”
“再比如这位正在给你解说的风大先生,就是以暗器入道,弹指间便可取人性命的指玄境界高手。”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对话,那位中年男人突然转过脸,笑着插话道。
此时,因为那些渔夫和路人都已经躲到了百丈之外,所以那位已经恢复自由的中年男人,毫无顾忌的叫出了那位五公子的真实身份。
“风大先生?!”
终于知道了那位五公子真实身份的秦政,不由得眼前一亮。
还真是如此。
在前世,少年曾经十分的憧憬过一位身残却志坚的青年大侠,他双腿虽废、但反应从来不慢;而且他的轻功可以说是当今武林中最诡异的,他的暗器手法也是给武林中尊称为“明器”,并以“以一人敌一门(蜀中唐门)”形容之。
更卓绝得是他的看法一直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也就是因为前世这个人物给秦政的心底打下了太多的印迹,先前的秦少年才在看了那位不知道身份的五公子一眼后,毅然选择留下来共患难的真正缘故吧。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位竟然是神侯府驾下,风花雪月四大先生中排名第一,号称暗器、轻功双绝的风大先生。
“请问你是……”
所以,在得知了五公子真实身份,感觉到终于又满足前世一个冤枉的秦政,立刻满脸感激的看向了那位依旧满脸微笑的中年男子。
“免贵姓戴,是大内侍卫处的四当家。”
虽然对少年突然的提问有些疑虑,但是那位自称姓戴的中年人,依旧笑着走了过来,满足了他的要求。
“明白了,我会在明年忌日的时候,给戴兄敬一碗酒的。”
“什么?”
看着少年一脸正经的说着有些匪夷所思的承诺,那位即使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圣者,也就是成竹在胸的中年男子,禁不住被气乐了。
“你确定,不是我想起来的时候,给你敬一杯?”
“当然是说的是我?”
看着那位自称姓戴的大内侍卫四当家,少年一脸的当仁不让,瞥了一眼那位脸色发白的红衣道人,这才接着说道:“虽让你们这么猪鼻子插大葱,明明可以直接找这辆马车的正主,偏偏好死不活的去碰一位圣者的霉头。”
说道这里的少年,是满眼的同情:“这位戴老哥,你在大内侍卫处呆这么年,不会不知道一句话吧。”
“圣者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