隍安踮起脚,艰难地将门口的油烛灯拿起,独自穿过右侧的那条亭廊。
亭廊其实有两条,都通向门口,亭廊是一条条弧状通道,爬满了藤子,让里外都严严实实地堵着光的出入,密不透风。
左侧的廊道藤子甚至长满了出入口,连人都走不进去。
所以也就只有右侧能够走人
廊道中间围成了哥哥最爱进的花园。
规模不小的花园,哥哥每天都去那里注射各种各样的注射液以让这些花永葆青春。
每天去剪去裁。
还不让我碰!
谁知道哥哥想什么。
花的凋落和盛开都是自然的安排。
可哥哥和他公司里的那些所谓科研小组却要拼了命的做一些违抗天命物候的科研。
搞得人心惶惶的。
隍安走在阴暗潮湿的亭廊里面,雨滴断续地打在雨伞上,发出啪啪地响声。
这亭子就一个好处。
下雨的时候漏进来的水少。
诶~
隍安抬手看了看老旧的油烛灯。
白色的蜡烛在里面缓缓流着泪,光很亮,只是灯罩上蒙了各种固体升华后又凝华的黑色颗粒,让这个灯罩不那么的透光。
烛芯烧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这么耐烧。
从来也没见哥哥换过,这玩意儿好像多少年来也就一直在保持这个长度吧。
哥哥这算是强迫症么,竟然要把所有的蜡烛烧成一个长短。
隍安接着在这个和缥缈阴暗的亭廊里向前走。
回来再拿到弦正清的衣服的时候,在他的小裤裤上抠个洞,吼吼!
隍安在脑海里臆想着弦正清穿上漏了洞的裤裤之后,自己猥亵他的样子。
隍安不自觉的就开始傻笑。
不自觉的,也走到了廊的尽头。
门口不知从什么地方,侧面打过来两柱车灯的光线。
光柱里,雨滴撒落的样子变得相当清晰,又细又长的雨滴一个接一个地刺在小水洼里,滴滴答答地发出响动。
隍安刚一迈出大门,手臂立马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握住。
那力量直接将隍安拉向一个温暖的怀抱。
隍安的雨伞,油灯以及车钥匙都不小心的掉在了地上,捡起层层的水花。
“小安。。”君奉的嘴唇贴着隍安的左耳,焦急地轻声唤道。
君奉说话的声音还喘着粗气,粘着水珠的头发有些凌乱。
他的脸颊就一直贴在隍安的肩膀处猛烈地吸气。
“君奉哥,你在这儿干什么呢?”隍安对这样很意外。
虽然双方都没提出来过,两个人都互相知道双方确实是情投意合。
即使那样,两个人接吻的次数一月下来也没有几次。
都是蜻蜓点水式的。
上一次去见他,他那样猛烈是第一次。
两人之间也就差那一步。
那今天呢?
他的呼吸和声音都充斥着浓浓的兴奋和激动,甚至还有一份焦躁。
隍安还隐隐听出一份难过。
“君奉哥,你怎么。。”隍安有些担心地问了问君奉。
王居在君奉后面给两人打着伞,表情僵了僵。
君奉在隍安的脖子上印下一吻,十分留恋,轻声说到:“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