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看去,康首承噙着笑朝我们走来。
“没想到陈同学的胆识过人啊!”
我面色一僵,无言以对。
夏晚艺则被吓到一样拍了拍胸口,“康同学,你真的是神出鬼没!”
“是你们聊得太认真了,我可一直都在你们身后啊!”
闻言,夏晚艺一叹,“这会儿得罪了张瑜,以后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怕她什么?”
“怕她什么?”
我出口说道,听到同样的话一愣,转头看到康首承也看着我,一脸的惊奇。
夏晚艺了然的望了望我们,摇头道,“你们可能是不怕,但我就是个普通的学生,她要我不好过的话,那是轻而易举!”
她话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我也只是个普通学生,但像妈妈说的,我起码能做到保护自己就可以了,今天是我和夏晚艺有在一起,但总有没在一起的时候,哪天落了单,人总会挑软的柿子捏,她是肯定早晚要被张瑜找事。
“没事,她要是再找你们麻烦,那你们就找我吧,我帮你们解决!”看到夏晚艺的困扰,康首承很是仗义的说道。
我睇了他一眼,“你要打她?”
“文明人是不使用武力里解决任何问题的!”他轻轻笑笑,但是在眼里莫名却变成另一种意味,他说他一直跟着身后,那刚才我以暴制暴的方式他应该是看到了,那句话的深意就是我不太文明咯?
虽然武力的确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是武力确实能解决基本的问题,从那一天踩脚开始,我一直和夏晚艺结伴而行,也没再见到张瑜来找什么事。
像小女生之间这种斗狠耍凶的行径,我在文宣市也是略有所见,这也是后来爸爸会选择让我去学习跆拳道的原因之一。
金河大学也有跆拳道社团,在入学的当天许多社团就找上了门来,唯独武斗类的社团压根没有影子,大概谁也想不到我这样看着一个较弱无比的女生会去学习那些吧。
大家都认为我看着娇弱,我索性就扮着弱者的角色,反正大部分的时候,女生是不需要自行的解决一些小问题。
越是较弱,越是容易受到保护。发现这个规律后,我倒是乐得做一个小女子的姿态。
所以跆拳道的练习我也就偶尔在休假时去校外办理了会员的跆拳道馆。
逐年而来,学习这项运动的女生也是越来越多,校园的跆拳道社我倒是不甚清楚,不过我办理的会馆里女生并不少,男生大概也只有几个,占总人数不到三分之一。
在会员们做热身运动之前,我坐在一侧看那些新手学习动作,回想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坚持竟然不知不觉也能到了高手段,在文宣市的黑段人并不多,许多都是专业级别的人物,按说这个段数极少人能达到,至少需要几十年的历练。
我想了想,这可能就是我天赋异禀吧!
正想着,门口走来一个人,很是眼熟,他也看到我了。
“你——”我有些震惊的看着崇征亦,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来练习跆拳道。
“哟,陈同学你也学这个啊?”他一点都不意外。
“巧了,我第一节课就碰到你!”我别有意思的说道。
“这个馆是离玉景华庭最近的一家,我一直都有来!”我看到他腰带上的颜色,黑色。
看起来,他也是个中高手。
他说得没错,这家馆的确是最近一家,所以我会选择这里,来回都比较方便,公交车几站的路。
不过看不出崇征亦一个擅在读书的学生座驾也有一辆SRX代步。
蹭了人一路车回来,我下车时很是客气的道谢。
“谢谢你啊!”
“不必客气!”说着,他的车子驶离我的视线。
我刚转过身,又落入一双微红的眼睛里。
大概是习惯了陆应时突兀的出现,这一次我没有被吓到,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不过要是和他比赛瞪眼谁长的话,我大概很快就输了。
我撇开脸,“陆哥,这是要打算出门吗?”
在我印象当中,他很少白天出来的,今天能在小区门口看到他,算是一个罕见的现象。
“那个男的是谁?”他看向崇征亦离开的方向看着,眉头皱得很深。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崇征亦的车子早就进了地下车库,我们只能看到小区道上被风吹得扑簌簌掉落下来的树叶。
“我的同学!”我不以为意的回道。
陆应时扭眉看着我,“你的同学?”
“是啊”
“他也住在这里?!”
“是啊!”我的回答让陆应时的眉头皱更深,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方向。
“凌晨,你以后离他远点!”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提了个要求,我有些哭笑不得。
他是我同学,又是一个小区,现在还在同一个道馆学习,根本处处都在,避无可避,何况我为什么需要回避他?
我看了看陆应时,觉得自己该回避的是他才对,于是我没回话,提步就走。
“陈凌晨,你听见我说的话没?”他在我身后喊道。
我摆了摆手,“我听到了!”
“那你要记住!”站在电梯门前,他还在那说,我很是无奈的长吁短叹起来。
“你不会以为你可以控制我的行动了吧?”
“有什么不可以?”他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靠,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邻居?
“首先你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妈,更不是我本人,你没什么权利要求我该怎么做,你明白不?”在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我狂跑起来,一边甩下一段话。
到了家门口,就算我再火速关上门,还是挡不住陆应时伸进来的手。
“我不太明白,还有,我今晚要在你家吃饭!”
我眼一瞪,打算把他的手给送出去,谁知刚拿起鞋板时,妈妈就在身后叫我了。
“凌晨,你回来了啊,那赶紧进来收拾一下桌子,晚上你沈阿姨和李阿姨说来我们家聚聚,所以就把左右邻居都聚一桌,大家也打打关系!”
我回想到陆应时的那句话,这么说他晚上真要来我家吃饭?
我皱着眉,“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要请客?”
“今天啊,是重阳节,我们刚来屏南市,亲戚也都远着呢,刚巧下午在区委会坐了一会儿,就和她们商量了晚饭在我们家吃!”
“那——是不是也要叫隔壁的陆哥来?”
“那是当然,马上快好了,你有空正好去通知一下吧!”
等我不情愿的走出门,被关在门外的陆应时见我出来,似乎一脸似笑非笑,我几乎忘了他红着眼的模样。
其实他要一直这么正常的话,我觉得他会是个炙手可热的极品好男。
不过想到他来我家吃饭,我有些隐隐的担心,那么多的人,人多嘴杂,他那间歇性的神经病特质,到时会不会哪个倒霉悲催蛋说句他不喜欢听的话,他就掐着人家脖子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