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在文宣市还是助教的他还没毕业?因为接触甚少,所以了解并不是很多,但他现在成了一名讲师,课程还算可以,对我来说并不算很枯燥,也许是年轻的缘故,他在课堂之间还穿插着许多新奇的说法。
加之人长得年轻又帅气,女学生似乎很喜欢他。
下了课,所有女生几乎都要缠在了他身边,连平时看着一向温文的夏玩艺也变得花痴起来,一下子问题甚多。
“我先走啦!”我朝夏晚艺说道,下了课我打算早点回家,但愿张瑜现在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得起来今天的事,她挥了挥手算是听到,抬头看见沈秦河向我看了一眼,我轻轻一笑,他回以点头。
还没走出校门,远远看见张瑜和几个女同学站在街角,看样子似乎在等人,我尽量避在几个人群当中,无奈还是让张瑜看到了。
“陈凌晨,站住!”她大叫了一声,朝我跑来。
看来是避不了的了!
张瑜到了我身边,还一把扯住我的手,“陈凌晨,你需不需要和我解释一下?”
我抬起眉眼,心中暗悔那天怎么就妥协了。
“解释什么?”
“我看到许悦和宁都还有说有笑的!”张瑜咬牙切齿,一副我没教训许悦她就要教训我的模样。
“谁知道?”我原想要是不否认也不承认我没教训过许悦,那么——谁知远远走来两个身影,我此刻不愿意见到的两人。
宁都先看见我的,大概我身边站着的张瑜时,他扯了扯一旁正在和别人招呼的许悦,许悦看到我时一脸的不可置信,似乎为了确定我的身份,她立马小跑过来,我转头想走,无奈张瑜拉住了我。
“机会来了,你跑什么?”
“陈学妹,真是你啊?”许悦确定是我,愣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瑜,很是疑惑,大概她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会和张瑜很亲密,张瑜的手还在我的手臂上。
“许学姐,是我啊!”我尴尬的笑了笑。
张瑜在一侧看到我们的互动,心有了然,在许悦和宁都离开之际,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有你好看的!”
我觉得自己有些忍不了,低声说道,“张瑜,你别过分!”
她没在意我的话,跑到前面拦住了宁都和许悦,“宁学长,下课啦?我送你呗!”她指了指学校旁的停车场。我想她家大概真是有权有势,小小年纪就将她惯宠入天。
“不需要!”宁都皱了皱眉头。
张瑜在面对宁都时一副小女儿娇态,刚才还在我面前凶神恶煞,瞬间的转变让我有些不太适应,这真的是才二十岁的女生吗?
“宁叔叔说,让你有空上我家吃饭呢?”许悦成了空气,张瑜丝毫没在意她在身边已经有些阴沉的脸色,宁都看了看许悦,甩开张瑜故作亲昵的手。
张瑜不依,暗自瞪了许悦一眼,“这周六我生日,爸爸说宴会请你和宁叔叔来!”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口中的宁叔叔就是本校校长宁国深,看起来她家和宁校长的关系匪浅,也就是说宁都是宁校长的儿子。
我又后知后觉的庆幸,还好没为了张瑜得罪许悦,不然今后在这个学校,我恐怕难以独善其身。
宁都看出许悦的不高兴,打断张瑜的纠缠,“到时再说吧,我要看我女朋友有没有时间!”
闻言,张瑜脸一变,“人家又没邀请她咯!”
宁都笑了笑,说道,“没关系,她如果不去,我也就不去了!”
说着,两人走了之后,张瑜在学校门前撒起泼来,她将手机摔在地上,又扯着身上几处挂饰扔在地上,几声清脆的响声,接着是张瑜气恼的谩骂。
“早晚我会让你求着找我!”
这情景让我觉得眼熟,不知道报道那天她又为了谁如此的发狂?
发泄了一阵,张瑜抬头看见我正看着她,那股无名火蔓延了过来,我才想着走人,又被拉住了。
“陈凌晨,你在看我笑话是吗?”
我老实回答,“没有!”
“没有?我看你就是!!看我被拒绝很好看对吧?”
其实我不是看她被拒绝觉得好笑,只是觉得一个小孩要不到礼物耍点小脾气是正常的。
“不是!”
“我看你就是!看我很好笑对吧?所以你很得意的对吧?!”
我想张瑜这刻可以将我当成了许悦,那双眼睛蹦出来的恨意我看得真真切切,我微微皱眉,扯开张瑜的手让她离我远点,谁知手一拿开,她先是一怔,接着像拼了命又缠了上来。
我看她有些癫狂的感觉,伸手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她彻底疯狂了,“你们凭什么看我不喜欢?你们怎么敢不喜欢我?我有什么不好的?”
她两只手拉着我使劲的扯,要不是看在正好下课时间,大门口人多,而且已经又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围观我们,她不怕丢什么脸,可我却不想成为众矢之。
“你放开我!”我用力将她手拉下,电光火石之间她顺势右手扇过来,眼看速度是避不过了,我连斜个头的时间都没有。
可想象里的巴掌没有,而是张瑜的尖叫。
一只皙白纤长的手握着张瑜的手,“你干嘛?!”
“信不信我稍微用点力,你这手就碎成粉末?”陆应时低沉着声音,眼眶微红的紧紧盯着张瑜。
张瑜先是看了看他,似乎有些惊惧的大叫起来。
“你是谁?放开我的手!”她痛苦的扭着手,陆应时大概已经在用力,此刻她的面色惨白一片,哪有刚才的盛气凌人。
“陆哥,别和她计较了!”
张瑜在我眼里还是完完全全的小孩子,行事作风任性草率,若是现在吃点苦头确实能成熟不少,可看到陆应时眼内的那股怒意,我竟不自觉真有点怕他将她的手给碎了。
“如果还让我看到你欺负她,你的两只手都会保不住!”陆应时低低的抛下一句话,拉着我离开。
远远看见张瑜惨白着脸捂着手,委屈得泫然欲泣,可眼睛似乎还有一丝惊惧,大概想出陆应时和我一样的“做派”,曾将两人手骨踢断,她应该也相信陆应时真的会将她的手骨捏碎。
看到我们离开,她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陆应时的车停在校园走道下方的一个拐弯处,走到那处时学生已经很少了,偶尔三三两两路过也会顺势看了看我们,一脸的惊奇。
我有些不甚自然的上了车,陆应时一路沉默着。
车子驶离了校园区,上了金京高速,他将车子开得飞快,声音都快散在呼呼声里,“你不是胆识过人吗?”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还任人欺负?”他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