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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恩怨

“不好,魔尊要出世了。快走!”此时五彩彩雀从玉柔然身边飞过,带着玉柔然便飞离了山顶。玉柔然惊诧的望着这只突然开口说话的大鸟和黑雾弥漫的天际,一时难以接受这宛若惊天的突变。

此时从黑雾中闪出一道白光,正好击中了彩雀。彩雀嘶鸣一声,便与玉柔然一起坠落山崖。彩雀奋力托住了玉柔然,重重的摔在了谷底。彩雀顿时口吐鲜血,在痛苦的嘶鸣声中变成一只雀鸟,奄奄一息的躺在了碎石中。

玉柔然上前将它抱在怀中,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她不知它为何要救她,而眼前突来的一切已然让她举足无措。太多的疑问沉积在心里,却完全没有答案。

谷底扬起一阵黑风,从风中走出三个人影。为首的是一袭银色短袍,金冠束发,手中的银矛在黑雾中泛出一道光影。那光影与击中彩雀的如出一辙。琥珀色的眸子半眯,似笑非笑的望着惊恐不已的玉柔然。

幽兰色的发梢恰到好处的遮住了白若月华的冷峻面容,却掩不住左脸颊曼陀沙华般张扬的印记。身后的两人,一人身着黑袍,头上的黑纱遮住了整个脸。而另一人却是一袭火红衣袍,张扬的白发在风中飘散。三人身上均带着浓重的邪气,缓缓的向玉柔然逼近。

玉柔然识得这一黑一红的两人,正是当年在庙前与白眉对阵的魔界护法。只是为首的这个男子,亦正亦邪。看似温柔如水的眼眸里却满是邪气。几里之外便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霸气。玉柔然紧紧的抱着雀鸟,环顾四周。除了幽黑的密林,无一可逃生的去处。她中了蝶毒,法力已散去大半,若是硬拼恐怕只能是以卵击石。

“邪錱,这个女人杀了我的蓝蝶,我一定要吸干她的元灵,禁锢她的灵魂让他永世不得超生!”黑袍男子突然开口,阴阳怪气的嗓音透射出无比的怨恨。

“邪煊,你还真是不自量力。看来上次伤的不是你真元,而是你的脑子!哈哈……”红袍男子的笑声,不禁让人毛骨悚然。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玉柔然,得意的笑着。似乎在看兽笼中的猎物。

“带她回黑灵谷,魔尊封印已结,她功不可没!”邪錱话毕,便消失在黑雾中。他没心情听邪煊与邪喆斗嘴,几百年了,他们每次见面都是如此的喋喋不休。邪煊见邪錱走了,便冲向了玉柔然,死死的扣住了她的颈脖。玉柔然盯着斗篷中那张青筋怒张的脸,却是一副宁死不屈的眼神。苍白的脸颊因为憋气而变得绯红,即便是生死一瞬,也是极致的美艳。

“杀了你真是可惜了这身俏皮囊,若是用你练功想必那滋味定是回味无穷。”邪煊阴阳怪气的凑到玉柔然的耳边说道。颈间的力道稍稍有了缓解。玉柔然方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那是一张面无半点血色的脸,枯瘦如柴,每根骨头的轮廓都是清晰可见,乌黑的眼眸深深的陷入眼窝,活像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邪煊凑到玉柔然鼻尖,欲要吸取她的灵气,却被一股真气震出几丈远。

“邪煊,她还不能死!本座先带她回谷了!”邪喆一脸傲慢的俯视着邪煊,姿态骚情的缕着胸前的几缕白发。冷笑几声便带着玉柔然消失在密林中。邪煊愤恨的朝邪喆离开的方向怒吼着,周围的树木瞬间倒地。

“邪喆,这笔账本座早晚要和你清算!”邪煊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可惜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的树林。

玉柔然被邪喆带回了黑灵谷。谷中没有日月,天空中被一团黑紫色的云团所笼罩。砂石上长满了幽紫色的荆棘,那红艳似火的花朵,好似淬过了鲜血。荆棘的尽头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宫殿,宫殿两边立着各种上古神兽的雕像。云墨水石的玉阶在淡淡的黑雾中一眼望不到尽头。主殿时有时无,变幻不明。玉柔然停下了脚步,仰望着这座充满诡异的殿宇,已然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震慑力。

“参见二护法!”此时从玉阶之上突然闪现出几个穿黑袍的人,恭敬的向邪喆行礼。玉柔然注意到这几人,均是一团烟雾幻化而成。

“魔尊可是回来了?”邪喆收起了那副不可一世的姿态,有些胆怯的向主殿的方向瞄了一眼。

“回二护法,魔尊已经回来了。魔尊有令暂不见任何人,魔界事务暂由大护法代理。魔尊还有令,让她去主殿见驾!”邪喆听后甚是惊讶,不禁又打量了玉柔然几番。嘴角露出一记耐人寻味的冷笑。

“看来魔尊这上千年来仍是对你念念不忘。只是不知你的下场又会是如何?”邪喆说完便狂笑而去,空留一脸茫然的玉柔然。玉柔然很是犹豫的望着忽隐忽现的主殿,自知今日是凶多吉少。将仍是昏迷的彩雀放在衣袖中,鼓起勇气一步步走向了黑暗笼罩的殿宇。

玉柔然不知走了多久,方才来到主殿的殿门外。此处空无一人,除了殿梁上殷红的灯笼和弥漫的烟雾,感受不到任何生迹。玉柔然仰视着眼前几丈高的黑漆殿门,心却好似敲鼓一般乱跳如麻。无论她现在法术在高强,眼前要面对的是魔界的妖王。

她心里一直在猜度着,该是一个什么样凶神恶煞,恐怖至极的怪物?正当玉柔然犹豫不决时,主殿的大门突然缓缓的打开了,一阵冷风直袭而来,玉柔然不禁拉紧了外袍。虽是害怕,但内心却充满好奇。玉柔然最终走入了大殿,在殿门关上的那一瞬,彻底让她惊呆了。

殿中上座正放着一把梨花木精雕细啄的炎日宝座,宝座两边立着两尊汉白玉雕琢的华表。宝座后的紫檀木屏风上,镶满了七彩宝石。大殿的两边各自放了四盏五彩琉璃灯,幽兰色的光晕在昏暗的空间散出奇幻的色彩。

玉柔然环顾四周,黑色的烫金帷幔轻轻摆动,却不像是风在舞动。此时从帷幔后传出一阵恬静的琴音,悦耳的音调宛若天际间浮留不定的云朵,却是那般的沁人心腹。玉柔然品着这音律,之前紧张的情绪好似也云淡风轻般的淹没在如月清风间的琴音之中。黑色的帷幔随着琴音缓缓打开,一张圆形的沉香木大床映入眼帘。倾泻而下的玲珑水晶吊灯炫彩夺目。

红色的床幔上全是黑色曼殊沙华的图案,让那本是妖娆的花朵,却有了一种素净的美。玉柔然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里的装饰俨然是女子闺房的布置。心下不禁狐疑,难道这魔尊是位女子?

玉柔然带着满心的疑问,顺着琴音向偏阁而去。唯见红色案几前,一袭白衣似雪,发若泼墨,静若奇石,态若明兰的男子正在信手抚琴。那修长的眼眉,如水墨绢花。清湛的眼眸宛若苍穹般深炯。形如悬峰的鼻梁正而挺拔。唇间美好的弧线,恰似那冬日里的暖阳。专注而沉醉的拨动着每一根琴弦,似乎并未察觉玉柔然的到来。

玉柔然被眼前的人完全颠覆个所有感官,若不是还记得自己身处魔界,她一定会认为眼前的男子是仙界的上者。一曲终了,他方才微微抬头,浅笑之间将玉柔然打量了个透彻。

“即便是男装,你的美也依旧胜过了这天下所有的女子。即便是轮回千年,依旧不能改变你的仙姿绰约。”男子抿嘴轻笑,执起手边的青铜酒尊便一饮而尽。

“你认识我?”玉柔然听出了他话中的玄机,那口吻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

“清风不识月,疑似故人来!而你我并不相识!”男子不禁大笑,从座上起身,目光中泛出了几分戾气。越过案几向玉柔然而去。玉柔然故作镇定,静立在原地,衣袖在手中已经攥出了褶皱。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静立在玉柔然身后,手指掠过她那丝滑如缎的发丝,那抹微笑始终挂在嘴角不曾离去。

“玉柔然!”玉柔然冷声回道,却从背后隐约感到了一股寒气如壶灌顶。

“玉柔然……”男子背身而立默念着,半眯着双眼望着帷帐前的琉璃盏出神,像忆起了一些往事。

“你抓我到此到底所谓何事?”玉柔然已然没了耐性。这一切都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即便是死,她也要死得明白。

“难道你不知正是你破了冰魄神珠的封印,本尊才得以重见天日。你是本尊恩人,本尊本该以礼相待,只是可惜……”男子欲言又止,本来温文尔雅的脸上泛起一丝戾气。深邃的眼瞳渐渐变成的赤红色。从他身上腾起一阵强大的光波,将玉柔然震出几丈远,撞在了偏殿的窗棂上。

玉柔然顿时口吐鲜血,心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卷席而来。而眼前男子的白衣也瞬间变成黑色,长发在荡在空中,一股黑雾在他周围旋转。一阵张狂的笑声,胜似地狱的修罗。玉柔然痛苦的跪在地上,望着眼前好似发了疯的男人,感受到一股怨恨的情愫。

男子突然上前抓住了玉柔然的脖子,举在半空中。黑雾将她包裹起来,全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自己,那种痛楚胜似削肉挖骨。

“为什么?”玉柔然眼中噙着泪水,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她只是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拥有金凤之印的人,注定是本尊的不共戴天的仇人!是你让本尊与凝儿分离上千年,如今这种惩罚又算什么?”男子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玉柔然渐渐失去了意识。周围黑雾旋转的越来越快,卷起殿中的摆饰。好似整个大殿都在抖动着。

玉柔然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明白了她与他不是故人而是仇人。而她口中那颗珠子正是自己寻找的冰魄神珠。只是她不懂,白眉为何对冰魄神珠封印魔尊的事却只字未提。难道连白眉也不知这冰魄神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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