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陆家为什么时不时就给大宝送去宋栀悠的照片,并且贴满大宝的房间?
也就自己傻,竟相信了陆夫人说的话,以为那是用来提醒大宝,他会残疾是温暖害的,可温暖死了,所以母债女还,宋栀悠就是他的仇人了。
可如同警察说的,他们陆家不是挺能耐的吗?如果真像陆夫人编的谎言一样,宋栀悠是大宝的仇人,随随便便找个办法弄死宋栀悠就可以,哪里需要提醒大宝,难道陆家没有能力报仇,所以先让大宝记住仇人,来日再报吗?
这么浅显的问题,他竟然一直没有想到,陆行用力的敲了两记脑袋,只觉得自己蠢钝如猪。
难怪池微冒充了他救命恩人的时候,宋栀悠在池家人的眼皮子下活得那么艰难,都不愿意带着那条项链上门找他说清楚,只怕早就看清他是个愚蠢的人,不但不会承认她,还会听池微随口说一句项链丢了,就怀疑那是她偷来的项链。
想着想着,陆行的眼睛湿润了,心里悔恨不已。
真相既然已经展开了,陆夫人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了,对陆行说:“大宝这辈子已经够苦了的,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我替他争取一下怎么了?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抱憾终生吗?”
“那我呢?我也爱她啊?你怎么就不能替我争取一下?”这话,陆行几乎是对着陆夫人吼出来的。
他心里痛了,陆夫人不但没能替他争取,还骗得他连靠近宋栀悠的资格都没有了。
陆夫人何曾被陆行这么吼过,当下就流下了眼泪:“你能跟大宝一样吗?你完完整整的一个人,又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等跟池微离婚后,你想娶什么女人没有,可大宝那样的情况,别说有女人喜欢了,只怕见着了他就吓得哭起来,又怎么可能嫁给他,他又喜欢宋栀悠,我是他的妈妈,我自然要替他谋划的。”
“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大宝是个将死之人!”陆行愤然的看着陆夫人。
凭着陆夫人极端的想法,陆行相信,如果宋栀悠真的嫁给了大宝,而大宝死了,陆夫人也绝对会逼着宋栀悠给大宝守寡的。
陆夫人吸着气,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宋栀悠又不是她生的,难不成还要她心疼宋栀悠吗?
再说,宋栀悠真嫁给大宝后,她也不会亏待了她。
以前宋栀悠在池家人那里,哪怕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吧,可她若是替大宝守寡了,她至少能让宋栀悠三餐吃饱。
陆夫人觉得让宋栀悠三顿吃饱就是对宋栀悠好了,却不想想宋栀悠嫁进傅家后,幸福可比三顿饱饭多上百倍上千倍呢。
陆老夫人和陆夫人的想法一样,听了陆行的话,陆老夫人说道:“这能怪我们吧,要怪就怪宋栀悠,别人见着了大宝都躲着,就她去跟大宝玩,这不是命中注定了他们要在一起吗?”
“就跟宋栀悠救了我一样,如果她没有救我,就不用承爱我们陆家的欺负吗?”陆行不等陆老夫人说完,直接打断了陆老夫人的话。
知道他和陆老夫人和陆夫人的想法不一样,他们再吵下去,也没有任何作用,陆行索性出了门,订了一张机票出国去了,他现在做不到为了陆家,而寻找门路否决了网上说的一切,也做不到为了宋栀悠把陆家的目的公诸于众,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眼不见为净。
陆夫人指着门口,大骂:“反骨。”
陆老夫人这会儿却顾不上陆行了,对陆夫人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法子把这事情解决了。”
陆家这边正想着办法,大宝那头,就已经被人肉出来了,一份癌症末期的单子被放到了网上,同时也找到了别的东西坐实了陆家对宋栀悠所做一切就是为了让宋栀悠嫁给大宝的骂名。
媒体再一次沸腾了。
“我还以为陆家想方设法想害宋小姐嫁给一个残疾人,已经是件让人气愤的事情了,没有想到可气愤的在后面,大宝没有几个月的命了吧。”
“陆行,我在春江等着你,保证让你死的一口气不剩。”
“喂,陆家的,当初救了陆行的不是宋小姐,是我啊,你们要找个恩将仇报的对象,尽管朝我来,别害了宋小姐。”
“楼上的,你知道的太少了,陆家会对宋天使出手,哪是因为了宋天使救了陆行啊,是因为大宝小时候,因为残疾,经常被人欺负,宋天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让那些人都不敢欺负大宝了,陆家就觉得宋天使合该陪着大宝一生呢?”
“果然还是要向池微看齐,对陆行见死不救,指不定小时候还欺负过大宝,所以让陆家好吃好喝的供起来。”
“这么说来,我若是一刀捅死了陆家的人,陆家是不是要对我感恩戴德了?”
“杀了干嘛,奸了陆夫人,陆董才会更感激你,不花钱也有人给他织帽子戴。”
网上的评论很是偏激,足以看出陆家的行为,彻底激怒到他们了。
而宋栀悠的微博里,粉丝也是炸了,有个别的在这里骂陆家人,池家人,可更多的是安慰宋栀悠,别被陆家人恶心到了,要跟傅天擎的开开心心的,哪怕每天喂他们狗粮,他们都愿意吃。
傅天擎也有一个微博,和发现爱上了宋栀悠的时候,开通的,为了让提醒广大网友,宋栀悠是有夫之妇,他的微博名为:悠宝的男人。
除了每天艾特宋栀悠,发去一句:老婆,我今天想了你N遍,就没有其他内容了,对于他微博里其他人的留言,他向来不看一眼的。
可今天,底下全是提醒他多关心宋栀悠的留言,傅天擎觉得自己若不回复,就成不关心宋栀悠了,竟然一条一条的回复了起来,看到宋栀悠不由得发笑。
“悠宝,我有些忍不住了,好想把好消息公诸天下。”傅天擎说话间,把平板扔到桌上,走到宋栀悠的面前,也不挨着宋栀悠坐,而是蹲在了宋栀悠的脚边,温热的手掌轻轻的覆在了宋栀悠的平坦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