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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惹不起,我闪人

“清,这房子变得这么干净我还真有些不习惯。这感觉真好。不过我觉得2500有点贵了。”蒋晓澄躺在沙发上说。

“你管不着,花这钱我乐意,我也不妨告诉你,明天这房子会更干净的。”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累了。”我转身走向卧室,“哦,对了,明天叫那个楚齐来家里一趟,我有点事想和他谈谈。”

“哦,我知道了。”

“不是,你叫他准时点,我讨厌等待。”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我和蒋晓澄之间的种种到明天应该有个了结了,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拖着对谁都没有好处,可是又有点不舍,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偏偏命运又这么喜欢捉弄人。难道女人就像只股票,只会涨一时,随后暴跌?算了吧,该忘的就全忘了吧,就让明天来做个了结。

我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听到开门声,我想应该是那个人来了吧。我走出卫生间的那一刻,听到楚齐说:“这房子真干净。”

“是啊,我不喜欢自己的家像个垃圾堆一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齐不耐烦的说。

“你不会是睡在这里吧?”

“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哎,你能不能先把脚从茶几上放下去,再把烟灭了?”我很客气的说。

“为什么?这又不是你的家。”

“哼,我要说多少遍你才会懂,这是我的家。楚齐,我这人说话从不说第二遍,不过对你我再说一遍,把脚放下去,把烟灭了,你照做就可以了。”我冷冷的说。

“行,你有什么要和我谈的?我可是很忙的,没有空陪你玩。”

“不是我要和你谈,是你要向我交代两件事。还有,你不就是一个闲人吗?很忙吗?是忙着骗人吗?”

“什么事?”楚齐奇怪的看着蒋晓澄。

“你心里清楚,我给你一点时间想清楚,我去拿点东西。”我转身走进房间拿出了两个档案袋。

“喂,你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事?”

“你不记得了?那我来帮你回忆回忆。2023年6月25日ni在XX银行干了些什么?”

“什么啊?这几年我都没去过银行。”楚齐笑着说。

“你不说那我就替你说,那天你以我的名义向XX银行贷了三百万的企业贷款,不过至今未还。”

“你有什么证据?别血口喷人。”楚齐紧张的说。

“对不住了,我贫血没有那么多的血可以喷。我先给你看段录像。”我把光盘放了进去,播出的是银行大厅的录像。

“这么小,谁知道哪个是哪个?”楚齐松了一口气。

“你算盘算的很是精明,那放大一点呢?”我把图像放大了几倍,“哎呀,好模糊。楚齐,蒋晓澄没有告诉过你我是干什么的吗?”

楚齐看着蒋晓澄,摇了摇头。

“那你再看一张图片,你就什么都明白了。”楚齐看了图片后,额头冒汗。

“是不是很眼熟?跟你长得象极了,简直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是不是你的孪生兄弟?”

“是,是我的孪生兄弟。”楚齐语无伦次地说。

“可是,据我了解,你没有孪生兄弟,怎么就凭空蹦出来了?”

“我,我……”

“你不用解释了,你都已经承认了。我可以不追究,既然你贷的是企业款,我想看看你办的企业。”我笑着说。

“这个,这个,晓澄。”楚齐转向了蒋晓澄。

“那个,清,其实我们没有办企业。我们,我们拿来还房贷了,就是这个房子的。”蒋晓澄慌张的说。

“房贷?澄,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房子是我的,它有没有房贷我还会不清楚?还有这房子都让你抵出去了,,还还房贷。用你的脑子想想。”我生气的说。

“其实,清,我……”

“你闭嘴,还是我来说吧。那钱你们用来买车了,今年最新款的,还挺跟的上时尚的。不过,就蒋晓澄你这样的猪脑子,被骗了都还不知道。我说的对吧?楚齐。”楚齐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一下旁边的蒋晓澄,低下头去了。

“蒋晓澄啊蒋晓澄,我要怎么说你才好呢?明明要买最新的,开回家的却是过时货。”

“什么意思?”

“就是说,那车不是最新款,根本就不值那么多钱。”我冷冷的说。

“楚齐,他说的是真的吗?”楚齐点点头。

“你这样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又冒用又欺骗的,这样一来会判的很重的。”

“大哥,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能不能不追究?如果你不追究,我,我就把晓澄还给你,我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的。大哥,我不想进监狱。”楚齐开始向我求饶,一旁的蒋晓澄硬是一声不吭,怕是气坏了。

“楚齐,这事我本来就不想追究……”

“谢谢大哥,谢谢。”

“喂,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可是让我碰到了另一件事,你说有多糟糕,让我不得不追究这件事。”

“什么事啊?”楚齐紧张的说,“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大哥,你放心。”

“不是这事,我管她干什么?你是不是动了那房间里的电脑?”我指着说。

“是,不是,是她叫我干的。”楚齐连忙推脱说。

“我问你是不是动过?”楚齐点点头。

“本来两件事加在一起我也不想追究的,我才刚回国,很累的,没空去管这些事。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动了那电脑害的我差点坐牢。既然这样,我想还是留给你好了。”

“大哥,这真不是我愿意的,都是这个女人逼我的。晓澄,你去跟大哥说说啊。”楚齐拽了拽蒋晓澄的胳膊。

“那好,我退一步,你们两个人当中我只追究一个人的责任,至于是谁?你们自己决定。”我似乎把这一切都当做了一场游戏,我想要证明给某人看,那个男人不值得。

“大哥,这一切都是她指使我干的,我是无辜的,我真的不知情的。”蒋晓澄一声不吭,眼里没有愤怒,像是深不可测的海底,平静得令人害怕。

“好,那你先走吧。”我指了指门。

“谢谢大哥。”楚齐哈着腰走了。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晓澄,你快来啊。”楚齐在门外大叫着,蒋晓澄一听到就准备跑出去,但却被我一把拉住了。

“这是他应得的,他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帮他?”我平静的说。

“是你安排的?”我点点头,“清,我求求你,你就放了他吧,这一切都是我叫他干的。”蒋晓澄流着泪说。

“好,那你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我如此的付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难道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清,先不要说我们之间的事好吗?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了他吧。”蒋晓澄乞求着。

“哼,往日的情分?不是都被你抵押掉了吗?那情分就在你脱下戒指的一瞬间,断了。昨天对你手下留情,是因为我还爱着你,在奢望你会回心转意,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我轻轻的说,“这个理由已经过时啦,就像那车一样。”

“清,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感情的事由不得我来控制。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觉得我好像认识他很久了,我真的……”

“一眼万年?那我呢?我算什么,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吗?”我心里痛极了,她竟然对我说这样的话。难道我以前的付出都只是几场独角戏吗?。

“对不起。”蒋晓澄低着头说。

“你没有必要说对不起,反而是我要说对不起,浪费了你这么多年的时间。他的事我是不会管的,这是他自找的。还有,请你在明天傍晚之前整理好你的东西,静静地离开这个家。”我有气无力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离开?”她似乎着急了。

“因为我不想在明天傍晚之后看到一件有关你的东西,一根头发都不允许。我觉得这房子里的空气已经容不下你的味道了。”

“可是,这房子……”

“这房子不是已经被你抵押掉了吗?就连我也被你赶到了大街上,不是吗?你觉得你还有脸提房子吗?”我生气的说。

“清,你只要还清银行的钱,这房子就又是你的了,我们就没有必要搬走了。”

“钱钱钱,你以为我是印钞机吗?你掰着手指数数看我回国才几天,你和那个男人让我损失了多少?你算得清吗?就算这房子又归我了,也请你离开。”

“难道你不爱我了吗?”蒋晓澄握着我的手说。

我把手抽了出来,“爱,但也恨你入骨。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我也只能放弃,我退出好了。你可以放心的等待你那一眼万年的人出来,我是不会来打扰你们的,也请你们不要来打扰我。”

“清……”我默默的回了房间,呆呆的坐在床上。糟糕的心情不知道要搁放在哪里?心痛的感觉令人难以呼吸,似乎这一切都脱离了它们正常的轨道。我好像看见了蜘蛛在河里游泳,兔子在天上飞,猪开始早起早睡,为什么我遇见了这么多不平凡的事,却守不来一个平凡的你?为什么约定好的长久是这么的短暂?爱一个人要这么的辛苦?蒋晓澄,你是找到了你生命中那个一眼万年的人,可我要怎么办?我的一眼万年的人却偏偏是你。是我表错了情,还是你会错了意?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现在我回来了,可是往日的你又去了哪里?是要我再等下去吗,等待那个你出现?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人与人之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的那种悲悯。我在可惜这段我曾经幻想美好的感情的时候才发现它现在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太多的借口,太多的理由……

“喂,你有什么事吗?”

“哎,你还想不想赚钱了?打你电话都不接。我跟你说,那只股涨了又跌,它是有啥毛病?”华达风趣地说。

“随便,钱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它又不能买来爱情,它什么都做不到。”我绝望的说。

“哎,失恋了吗?是不是那人把你甩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当做被蚊子叮了。”华达轻松地说了句话。

“你说的倒是轻松,也不知道是谁被女朋友甩了,痛苦得缠了我几天,还要死要活的。”

“那事你就别提了好不好?你赶紧调整一下心情,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知道了。”可事实上我只要蒋晓澄一个人。

到了第二天中午,蒋晓澄已经把她的东西收拾完了,大包小包的放在客厅里。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舍。要是她的忙碌是为了我那该有多好啊,可惜它不是,算了,奢望这种日子怕是很遥远了。我开始后悔了,要是当年我留下来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了,可仔细想想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分别得太久了。是时间让这一切都谈却了吗?。

“清,我已经整理好了。”蒋晓澄擦着汗说。

“哦,你还在学校里教书吗?”

“对。”

“这样也好,学校会提供住宿,你也不用狼狈的找房子住。”

“嗯。”

“这是两千块,你先拿着,目前我就这么多了。”

“这,我不能要,你比我更需要钱。”

“拿着,以后有什么麻烦就不要来找我了。等会儿会有车送你过去的。”我低着头回房了。

咚咚咚……

“清,你先开门好吗?我想再和你谈谈,难道这也不可以了吗?”蒋晓澄在门外慢慢地说道。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的吗?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了,既然事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吧。再提起对你我都没有什么好处。”

“只是谈谈而已,不会浪费你太多的时间的,只是谈谈而已,真的只是谈谈而已。”蒋晓澄哀求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子,我的心也就一下子的软了。

“那就谈谈吧。”我把手搭在门把上,准备开门,突然间的一个念头让我懵了一下,想起了以前我和蒋晓澄的美好,再看看现在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澄,我看还是算了吧,再谈下去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就这样算了,你也不用再留恋什么,就忘了吧。一切都要好好的。”

“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你快开门。”蒋晓澄使劲的敲着门,“你开门啊,开门啊。”

“行了,谈谈就谈谈,就一会儿。”我狠狠地甩开了门,“去那边坐啊。”我没好气地说。

“清,你还记得……”

“蒋晓澄,我想以后你应该换称呼了,就叫我张毅清好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那个称呼太过亲呢了,别人会误会的。”我不耐烦的说。

“嗯,清,不,张毅清,你还记得吗?你说你第一眼就对我有了好感,虽然那时你是个学生,而我是个教师,所以你就认我做姐姐的,那时候真好。”

“是,可是现在想起来,只能说是我太傻了,还未曾经历过太多的世事,做了错误的选择,让你,让我都陷入了现在这种地步。”

“没有,你没有做错选择。那时是我最感到快乐的时候,你总是在保护我,即便我不在意你,你总是在那里。”

“也是我感到最开心的时候,但那现在只留在回忆里了,你现在提起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或许在哪天的梦里还能够再梦到。”我冷冷的说。

“不是啊,现在不正说着吗?其实在认识安以东之前,我隐隐的感觉到了你,即使是在我住医院意识不是那么清楚的时候,我总觉得我心里隐隐有个人在帮着我。你说过的我会帮我做任何事的。”

“这些事你不必再提了,都已经过去了,再提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让我再伤心一次。”

“对不起,我还记……”

“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我盯着蒋晓澄说。

“其实,我……”

“行了,你就入正题吧,我也已经……”

“在以前你总是帮我做了许多的事,今天你就再帮我做件事,好吗?是最后一件了。”

“你不用说了,是关于那个楚齐的吧?你就死心吧,我不会帮他的。”

“你不是帮他,是在帮我,就算我求求你好吗?求求你了。”蒋晓澄流着泪说。

“求求我?你求我那我要去求谁,去求谁才能让我拥有一段真的感情,而不是一时的意气用事?”我生气地站了起来。

“清,我就求你这件事……”

“够了,我已经听够了,一眼万年,那我呢?”我拎起蒋晓澄的包包直接扔出了门外。

“你现在就给我离开。”

“清,我……”

“滚……”

自从蒋晓澄离开后,这个房子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有时候难免会想起住在一起时的时光,对现在的寂寞有点不适应,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开始发现自己生活的无趣,每天除了吃睡外,就只剩下玩股票和看电视。我也想出去走走,可是开了门以后却又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只好回头钻进被窝里睡大觉。几个月下来,我也没有怀疑过自己生活的意义,可直到有一天,我突然间觉得这样的生活是在浪费生命,折磨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于是,我开始拼命的找工作,或许只是想找一种媒介来验证自己存在的意义或者价值。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聘了多少工作,可是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好像是老天的刻意安排,让我不得不转向最后的王牌:绿荫高中。我想就在那里找份工作算了,可是又不太想,因为蒋晓澄也在那里工作,这样一来,两个人见面的几率就高了好多,我不想再看见她。欲拨未拨的电话还在徘徊,最终还是没有打出去,就随便在报纸上堆里找了一个工作,想着明天去面试。

第二天,我起得特别早,因为面试地点离家有些远,要倒几次车才能到达。我拿了几片面包就匆匆的出门了。公车上人还真多。尽管我认为自己已经起得很早了。车上人挤人的,我有点招架不住了,总觉得胃里在翻腾,有股气想从胃里泛上来。不知过了多久,车总算是到站了,可是还有几班车要搭。我深呼吸一口气,准备搭车,一摸口袋,妈呀,钱包没了。我摸遍了全身,连个子都没有留下,看来今天是出师不利了,那该死的小偷竟敢偷你爷爷的钱,下次让爷爷逮着,可是要打屁屁了。我在车站里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现在可真是进退两难了。去面试,回家都不行了。我开始抱怨起自己来,干嘛要挤公交,为什么不打的?既然坐车就应该要小心的,哎,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发了一会儿呆,就拿出手机看看有什么人可以求救的。

我打开电话簿,排在第一的是蒋晓澄的号码,我很想打给她,尤其是在我被别人打的躺在床上好几天的时候。那时候,我吃力的看着手机,或者说竖着耳朵听铃声,然后听到那边传来的蒋晓澄的温柔的声音,抱怨也好,关心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听听她的声音,哪怕只是一个很平缓的呼吸,我都会觉得很开心。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它早就只是一个空号,我不知道确切的变化的时间,只知道是我在美国过活的时候,是那一次感觉自己快熬不住了,想最后听听她的声音,结果心碎了,躯干倒是活了,行尸走肉般的为别人拼命,再拼命的拨着这个空号,一遍又一遍的听着空号的提示音。那时候我应该要预料到今天这样的结果,可是……一滴眼泪滴在屏幕上,我用手轻轻地把它擦干,手又犹豫在确定键上空,算了,拨多少次都没有用了,空号就是空号,还能有什么变化呢?我向下寻找着,里面的人名我都不太熟悉了,应该是以前生意上认识的,这些人都是势利鬼,是不会帮助我的。突然眼前一亮,刘保的号码还在,我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按了拨号,通了。

“喂,你是哪位?”

“我,张毅清,你快来求求我吧,我沦陷了。”

“什么情况?你被绑架了?”刘保风趣地说。

“没有了,我只是没钱回家了,您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行,不过要等我下班了。哎,你在哪里?”

“在哪里?你等一下,让我看看。”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有什么标志物。

“噢,我在……”电量不足,电量不足……“在振东车站,振东车站,喂,喂。”它彻底没电啦,我也没有电了。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关键词。这都怪我,左晚上又忘记充电了,现在好了,还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我一直呆呆的坐在那里,等着救兵。我觉得吧,那椅子都快被我坐穿了。肚子还饿得要命,撑着。

我被刺耳的喇叭声惊醒,车的灯光照得我睁不开眼,隐约着从车子里走下一个人,那身影有点熟悉。

“哎,兄弟,你不会是冻死了吧?”刘保拍了拍我的肩膀。

“切,还没有呢,不过,屁股是麻了。”我笑着。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忙过头了,就忘了有这回事,幸好又记了起来,要你在这里等了老半天。”

“没事,只要你带我去吃一顿。”我摸着肚子说。

“好,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商量,乘着个机会给你说说。”

“真爽,我吃饱了。”我擦着嘴巴说。

“毅清啊,我听说你这几天忙着找工作,怎么样,找到了吗?”

“别说了,我是有中意的,不过,人家没有中意我,所以到现在我还是失业青年。”我摇了摇头。

“那正好,可别把人才浪费了。我这里有一份工作就看你要不要做了。”

“工作?什么工作?”我迷惑地问,“你这里会有什么工作?”

“你想不想报失钱之恨,想不想抓住那个贼?”

“想啊,你不会是让我去抓这些扒手?”

“正是,果然是聪明之人,你放心,待遇不错的,每天都会给你车费,这点你不用担心。”

“哎,我不是担心钱,我是在担心我的人身安全。”

“这个你放心好了,万一哪天你因公殉职……”

“什么?”我被吓了一跳。

“不是,因工受伤,受伤,医药费全包的。”

“说来说去,你还是绕到了钱上面,小弟佩服。”

“一句话,你去不去?”刘保一拍桌子。

“我想再考虑一下。”

“你是不是不想去?我就知道,你这个崽子。”刘保生气的说。

“我再想想,还没有说不去。”

“今天你就去定了,我可是有备而来的。”

“行了,我去还不行吗。”

“真的,你不会反悔?”

“不会的,我说到做到。”

“反正你也别想逃,我可是把刚才的话录下来。”

“什么?我把东西给我,让我听听有没有录下你威胁我的那段,将来好做证据。”

“不玩了,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许反悔。”

“知道了。”

接了这份工作后就要好好表现了。这些小贼也够令人讨厌的,也好,可以让我抓,让我好好表现一下。刘保给了我几副手铐,还有每天的车费,这算是最大的鼓励了。我每天可以抓四五个,有时手气好,可以抓到六七个,这算是很狂了。可是这样并不是长久之计,这些小偷会被拘留几天,再罚一些钱,就可以了,放出来以后,重操旧业。这种“主”我见过不少。但是见得最多的还是陌生脸。

每一次坐在公共汽车上,我总会想到我和蒋晓澄之间的种种,也不免有些伤感。有时竟然在车上发呆到站,直到司机来叫。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怕是蒋晓澄在我心中还是占据这些位置。我明白想要忘记一个人不是太容易,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尤其是蒋晓澄是我所认定的那个人,要不是楚齐的出现,我们现在应该会是很幸福吧,不至于在车上我总是选择单人座,而不是双人座,那样太让我不开心了。有时候我也在想五年的时间为什么我坚持下来了,蒋晓澄却中途改变了轨道,与我有了异样?我甚至是这样想的,蒋晓澄她没有真正的爱过我,她留在我的身边不过是习惯了我的肩膀而已。

每天的五点我会准时的下班,一个人慢慢的走回家。在街上,我看得最多的是一对对的小情侣,好触情伤情啊。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老天的安排我也不想过问,知道的太多对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好处吧?。

一天晚上,蒋晓澄有打电话过来问候。

“清,你还好吗?”她那温柔的声音轻抚着我的耳膜,一种舒心的感觉,好久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

“嗯,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特别的事,只是问候一下。”蒋晓澄轻轻的说,似乎别有用意,“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不能告诉她我还是住在老地方,“我,随便的。”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得你要……都是我的错。”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我不会介意。”这时我的心软了,有一种想告诉她真相的冲动。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

“还有什么事啊?”

“就是,就是,有关于楚齐的。”

“又是他。”

“你能不能先不要挂电话,听我说完好吗?”她恳求着。

“好,那你说吧。”说完,我就把电话放在桌上回房间睡觉去了。

有一次我的工作算是背到家了。那小偷我已经盯了好久,也被我抓住了。

“哎,前面车站停车。”我和他下车后,我就直接把他铐在柱子上,开始搜身。

“喂,这钱包是谁的?”

“是我的。”那小偷着急的说。

“你急什么?这真是你的?我倒是有点怀疑。”我翻了翻钱包。

“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大堆的兄弟姐妹,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

“那谁来可怜我?我上没有老,下没有小,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只身一人在这城市里混,你说我有多不容易,我也就是混口饭吃。你就不要当我的财路。”

“大哥,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和老板说,让你加入我们,你看怎么样?大哥,你就先放了我。”

“哎呀,原来你们还有组织,那你们的人数很庞大吧。我真******揍你。”我气得抡起了拳头。

“张毅清,你在干什么?你就活得这么狼狈吗?”我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你需要欺负别人来过活吗?”

“蒋晓澄,我的事你少管。”我冷冷的说。

“你,你,你欺负别人我就要管。”

“哼,搞笑,喂。”我踢了小偷一脚,“你告诉她我有没有欺负你?”

“小姐,你救救我吧。他抢了我的钱包,还把我铐在这里,你救救我吧。”那小偷可怜巴巴的说。

“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敢这么说话?”

“啪”蒋晓澄的那一巴掌狠狠的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在干什么?”我捂着脸说。

“难道你就要这样做人吗?我要打醒你。”蒋晓澄红着眼说。

“我,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我看见下班车过来,“看,这是你的钱包,那就张嘴啊。”我直接把钱包塞到小偷的嘴里了。

“姑奶奶,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头也不回的上了车,没想到她竟然跟着来了。

“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就是有意的,你看不过去就别看啊,谁叫你看了?”

“不是的,你听我的解释啊,你这样做就没有错了?”

“错?行,你说得对,继续啊。”

她倒是不客气的唠叨起来,我才不理她呢。我看看,倒是看见了几张熟悉的脸,不过都识趣的下车了,那我也就管不着了。蒋晓澄还在唠叨,她是没完了。突然间她就停了,我纳闷起来,是没有电了吗?我仔细地看了看她:脸红,眉皱,嘴里还嘟嚷着什么,总之看起来有些奇怪。我四处看了一下就只有她身后的小眼男人有些奇怪,先不说长相,就是那手有点不规矩,时不时的放到蒋晓澄的身上。

“先生,请你放尊重些。”我挤过去站在了她和他之间。蒋晓澄回头给了我一个淡淡的微笑,那笑很是动人。

“你谁啊?”那人拽拽的说。

“我。”我犹豫了一下,“她男朋友。”顺便拿出了一副手铐。

“警察就了不起了。我还不玩了。”那人就急急的下车了。

“有座位了,你坐吧。”我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不了。还是你坐好了。”

“女士优先,请吧。”

“那个,刚才谢谢了。”蒋晓澄红着脸说,“还有,我打了你,真是对不起,还疼吗?”

“噢,没事。这点痛哪比得上心里的痛。”我回答完后,一切都归于平静,我和她就没有说话了。

可能车有点颠,不一会儿,蒋晓澄就打起盹了。她的头随着车一起摇晃着,而她的旁边正好是车窗,我怕她的头太硬把车窗撞坏了,就把外套脱了下来,搭在车窗的玻璃边上,细细看完后,心中暗送祝福,随后我便默默的下车了。

我走在人潮之中,却感到无比的寂寞,是因为身边没有了她的陪伴,还是……若是前者,我应该要慢慢的去适应没有她的日子。我深呼吸一口气,继续我的寂寞长路,像她这样的人生伴侣还是不要的好,一下子就给我惹了这么多的事,还让我损失这么多的钱,可是为什么心里总是放不下,一直在喊“你不要走,我要你回来”鼻头一酸,眼里憋屈的泪水差点就掉下来了。我感觉到累了,谁叫我与她有缘无分?。

我走着走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背影进入了我的视线,虽然穿着有些破旧,但还是可以认出来,毕竟是当年的敌人。我提着心叫了一声郑康,结果,那人头也不回一下的就撒腿跑了,这八成是错不了了,真是冤家路窄,我二话没想就追了上去,在美国也没有白混,体能强了不少。我追了他好长时间,他应该是跑累了,就坐在街边等我追来,看到这一光景我就来气。

“郑康,你也会落得如此田地啊。害人终害己,报应啊。”

“那又怎么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郑康抬起那微脏的脸说。

“仔细想想吧,还真的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当年要不是你,今天我还不能看到你这般摸样。”我嘲笑着。

“是,你也应该笑完了,那就滚吧。”

“滚?我追了你这么久,再加上当年的恩怨,我觉得我还没有笑够呢,就这样让我走,门都没有。你活该,你是在当乞丐吗?”

“是,我活该,难道你就不该死吗?要不是你逼得我无路可走,我会想弄死你吗?都是你自己种的因,才得的这果。”

“这么说来,我还要向你说对不起了。”我也坐了下来,仔细地想了想。

“哎,对不起,其实,我追来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只是话不由心。”

“我知道,你是恨我的,毕竟当年是我耍小手段,是我太卑鄙了。”

“是挺卑鄙的,竟然会想到设眼线。”

“要抽根烟吗?”郑康递过来一支烟。

“不了。”我拍拍屁股上的灰,“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来找我,我还是住在来地方。”

几天下来,我的工作算是不保了,小偷见我上了车就立马下车,整一出猫捉老鼠。一天下来,我一个都没抓住,便说明了情况,下岗了。

我又成了无业游民,整日在街上溜达,盼着天上能掉下馅饼。有一次我坐在街边吃面包,对面过来了一个人,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让我感到一阵的莫名其妙。

“你能给我点面包吃吗?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

我看着我手里仅剩的那点面包直接塞进了嘴里。

“你……”

“等我一会儿。”我站了起来,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买回了一大堆的面包。

“给。”

那人快速的吃了起来,像是有人要和他抢一样。

“你是乞丐?”我迷惑的问。

“不是,只是在找工作而已,但因为没着落,所以就没钱了。”

“哦,那跟我一样在找工作。”我沉思了一会儿,“你给我一片面包吃吧。”

“不行,你都给我了。”

“就一片而已。”我从他那里抢了一片,咬了一口,就发现蒋晓澄站在我们对面。我感紧扔下面包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她大叫,“你失去工作了吗?”

“是。”

“可你也不用活得这么狼狈吧,你在和一个乞丐争食。”

“他不是乞丐,他和我一样在找工作,只是他的情况比我更糟。”我生气的说。

蒋晓澄拿出钱包,我清楚的看到包里有八百块,她拿给我了五百,“这些给你。”

“这是施舍吗?我想我不需要。”

“这不是施舍,你就拿着吧。”

“我看不用了,这钱我想你比我更需要。”

“你现在住在哪里?”

“你想干什么?”

“那衣服我已经洗好了,但我不知道该送到哪里去?”

“大街上。”我说完,笑了笑。

我在家里呆了几天,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便打了那通求职电话。

“喂?李校吗?我是张毅清啊。”

“哦,你怎么才来电话?你怎么样了?”

“我,我想让你帮着我在学校里找份工作,这应该不是很为难的吧?”

“难啊,要是你能过来面谈就不难了。”李校风趣地说。

“得了,为了工作我就拼了,你看明天行不?”

“明天?你能赶到的话就行了。”这李校不会是认为我还在美国吧。也对,我回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看来明天要把他吓一跳了。

第二天,我老早的就等在校长室外,想给李校一个惊喜。不一会儿,李校拎着公文包出现在我面前。他一见到我,惊得连包都掉地上了。

“哎,李校,你看见鬼了吗?至于这样子吗?”我笑着说。

“至于,太至于了。你是直穿地核过来的吗?这么快。”李校顿了顿,“快进来吧。”

“李校,这工作……”

“等会儿再谈工作。张毅清,你不会是早回来了的?”

“宾果,答对了,加十分。”

“别闹了,你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刚才我还真的被吓了一跳。”

“下次不敢了。”

“还会有下次吗?你在美国还好吗?”

“混得不错,就是太想家了,也就回来了,再说了,在美国哪有你这样的老朋友?”

“拍马屁,还拍的挺纯的。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李校,你这不是白问吗?我不是到你这里来找工作了吗?”

“对哦,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

“随便,工资高低我无所谓,只要包吃包住就好了。”

“你会习惯食堂里的伙食吗?”

“不会,但一个人在家不想做饭吃,想要吃现成的。”

“叫晓澄给你做不就好了,还用得着吃食堂饭。”

“你就别提她了,我和她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怎么了?分手了吗?”我点点头,“怎么会弄成这样?”

“她找了一个更好的,一眼万年的那种。”

“她把你甩了?”

“什么啊?是我把她甩了。”我生气的说。

“怎么说都行,那你不介意在学校里遇见她?”

“介意,我会尽量躲着她的。”

“行,你就去电脑办公室好了,反正你也擅长。”

“待遇怎么样?要干些什么?”

“工资有点少,但是满足你包吃包住的要求,至于要干什么,也就是修修电脑,处理故障什么的,是份闲职。”

“那我明天就来工作了。”我起身准备离开,“对了,这件事你不要告诉蒋晓澄。”

“知道了,你怎么像只老鼠似的。”

我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校长室,正准备下楼的,我突然看见蒋晓澄和一群老师向我这边走过来,眼看就要遇见了。我心一急,就近躲进了厕所里。我大致在里面躲了半小时,才敢走出来。我也真背,走出来时遇见了打扫的大妈。那位大妈用奇怪并且鄙视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不太好意了。我沉了一口气,才意识到我进的是女厕所,难怪大妈用那种眼神。

“我在洗手好不好?”我解释着。

“你是从里面出来的,洗手要在外面的。”

“你管我,我喜欢就好了。”

“神经病。”说完,那大妈进去打扫了。

我的天啊,我的英名就这样毁了,幸好当时没有女老师从里面出来,不然我就要成为色魔了。

我暂时在绿荫高中安定下来了,但是因为她的存在总是让我觉得不安全。她就像我人生中的一只熊,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肯定没有我,因为“熊出没,危险。”在绿荫高中上班的过程中,我尽量的躲开她,不和她见面,我会整天的呆在办公室里面,除了上厕所、吃饭。上厕所时,我从来就不会担心遇见她,除非是我走错了地方。至于吃饭,我叫同事帮我拿了一张她的课程表,我会在她之后去吃饭,除了饭前的最后一课是由她上的。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一种好办法,但是还是可以挺过一阵子的,至少在我遇见她不觉得尴尬之前。学校给我安排了一间寝室,但是我才不会傻到与蒋晓澄同住一个屋檐下,那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感觉真是令人讨厌。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因为怕见到一个人而选择逃避,可笑的是我又是多么的希望可以和她像以前一样面对面的坐着,哪怕不说一句话,不做任何动作,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

我的工作说白了就是没工作,每天对着电脑,无所事事,办公室里还有一位老师,教电脑的,所以我还不算是太寂寞。两人没事的时候就聊聊天,一起上网打游戏。最寂寞的要属他去上课了,留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静静的等他45分钟,等他回来后,我有要愣愣的听他讲今天课堂上发生的趣事,这对我来说是个折磨,搞得我好想辞职。不过我才不会,刚上几天班就辞职,难道我换工作会比我换衣服快吗?。

有一次我因为上网玩游戏而忘记了吃饭的时间,不得不贼头贼脑的溜进学校的小卖部买了桶方便面,回到办公室里才发现自己已是一身汗,怕是给吓的。可是,我有这么怕蒋晓澄吗?回答是YES。那面我吃的正香,突然间闯进来一个人,吓得我以为是抢面的。

“劳老师。”跟我同一办公室里的电脑老师他姓劳,劳动的劳,所以他特别爱劳动,在办公室里养了这么多的花草,说什么可以养性,还可以打发时间。

我抬头一看,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蒋晓澄。这回真是老鼠与猫撞了个满怀,惊得我快语无伦次了,不过好像是她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你找他有事吗?”我擦着嘴巴说。

“你是张毅清?”

我一头雾水的点点头。

“你真是他?”蒋晓澄又问。早知道是这样前面我就摇头了。

“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吃面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

“你别想太多了,我在这里上班,现在我是这里的老师,虽然只是修修电脑。”

“在这里上班?”蒋晓澄笑了起来。

“怎么了?允许你在这里上班,就不允许我在这里上班了吗?”我生气的说。

“你今天刚来?”

“去,我来这里上班快一个星期了。”

“那我怎么就没遇见过你?”

“哈,那还不是因为……”差一点就说漏嘴了,“你还没说你有什么事呢?”

“对啊,你也会修电脑。其实,我的电脑坏了,我弄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反应。”

“电脑坏了?就你这样的脑子是不会察觉电脑坏了的。”我讽刺道,“是不是电源没接好?”

“怎么可能?我检查过了,你就去看看吧。”

“去看看?”我眼珠子一转,哈哈,整她的机会来了,“可以是可以,不过要等我吃完面。”

“你着什么急啊。没有人会跟你抢的。”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就没有人跟我抢了?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来抢面的呢。再说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反驳道。

“你吃的不是饭是面。”蒋晓澄笑着说。

“还不是因为你,我……”

“什么?那你快吃,我等着用电脑。”

我三下五除二就把面解决了。

“给。”我把垃圾给了她,“帮我扔一下。”

“为什么?”

“节省时间。”我擦着嘴巴走向蒋晓澄所在的办公室。

我看了看电脑及插件都没有问题,我就郁闷了。没什么问题啊,可怎么就没反应呢?我决定不相信蒋晓澄说的话,就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电源。哈,问题果然出在这里,是桌底下的一个插头松了,可是,我没好意思钻进去,因为桌底下太脏了。我只好用扫把把它打紧了。事已至此,我很冷静地打开电脑,以清理垃圾为由在她的电脑里动了一点手脚,应该是个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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