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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景泰蓝的制作(3)

叶圣陶

叶圣陶(1894—1988年),原名叶绍钧,字秉臣。江苏苏州人,著名作家、教育家、编辑家、文学出版家和社会活动家。 叶圣陶出身贫寒,1907年考入草桥中学,1912年中学毕业后在一个初等小学当教员。1915年秋到上海商务印书馆附设的尚公学校教国文,并为商务印书馆编小学国文课本。1919年参加北京大学学生组织的新潮社,并在《新潮》上发表小说和论文。1921年,与沈雁冰、郑振铎等发起组织“文学研究会”,提倡“为人生”的文学观,并与朱自清等人创办了我国新文坛上第一个诗刊《诗》。他发表了许多反映人民痛苦生活和悲惨命运的作品,出版了我国童话集《稻草人》以及小说集《隔膜》、《火灾》等。1922年出版第一本短篇小说集《隔膜》。1923—1930年,叶圣陶进入商务印书馆,开始从事编辑出版工作,并于1927年5月开始主编《小说月报》,同时继续文学创作。1923年出版的《稻草人》是我国第一部童话集。1928年创作了优秀长篇小说《倪焕之》。1930年,他转入开明书店。他主办的《中学生》杂志,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最受青年学生欢迎的读物,在社会上有广泛的影响。

“九一八”事变后,他积极投身抗日救亡活动,参加发起成立“文艺界反帝抗日大联盟”。抗战期间,他内迁四川,先在中学、大学执教,后继续主持开明书店编辑工作,同时写下了不少散文小说诗词。抗战胜利后,他参加反对国民党政府压制民主、争取出版自由的斗争。1946年,叶圣陶回到上海后,积极投身爱国民主运动。他担任了中华全国文艺界协会总务部主任,主持文协的日常工作。

1949年初,叶圣陶应中共中央的邀请,由上海经香港到达北平,担任华北人民政府教科书编审委员会主任;6月,参加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7月,参加第一次文代会并当选为文联全国委员;9月,出席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新中国成立之后,他先后出任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副署长兼编审局局长,教育部副部长兼人民教育出版社社长和总编,教育部顾问,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中华全国文学艺术界联合委员会委员,中国作家协会顾问等职,并当选为全国人大第一届至第四届代表和第五届常务委员会委员,全国政协第一届委员,第五届常务委员会委员,第六届全国委员会副主席等重要职务。1962年,叶圣陶加入中国民主促进会,1979年,当选为民进中央副主席,1984年,出任民进中央代主席。

1988年2月16日,叶圣陶于北京逝世,享年94岁。

二、名作读后感—有所变化的制作工艺

叶圣陶老先生的名作《景泰蓝的制作》写于20世纪50年代,是一个规范得体的说明文范例。但随着时代的发展,经过近年来的教学实践证明,在讲解完课文《景泰蓝的制作》后,许多有心的老师和同学通过对景泰蓝的新工艺的搜集和整理,发现了许多值得进一步补正的制作工艺。

1.制胎定制生产

在《景泰蓝的制作》一文中,叶圣陶老先生较详细地介绍了景泰蓝制作的第一道工序是制胎过程。现在,随着社会分工的细化和部门合作的密切,景泰蓝工厂一般在专门的制胎工厂里定制他们所要尺寸、样式的铜胎。此外,因为制胎过程需要反复敲打,一方面工作量大,另一方面噪音也大,而景泰蓝制作的以后几道工序需要安静的工作环境,所以现在景泰蓝工厂把这道工序除掉了,改为更为方便快捷的定制生产。

2.掐丝批量加工

在第二步工序的掐丝过程中,叶圣陶老先生这样写:“掐丝的工人心里有谱,不用在铜胎上打稿,就能自由自在地粘成图画。譬如粘一棵柳树吧,干和枝的每条线段该多长,该怎么弯曲他们能把铜丝恰如其分地剪好曲好,然后用钳子夹着,在极稠的白芨浆里蘸一下,粘到铜胎上去,柳树的每个枝子上长着好些叶子,每片叶子两笔,像一个左括号和一个右括号,那太细小了,可是他们也要细磨细琢地粘上去。”现在景泰蓝工厂的通用做法是,先由图案设计人员将图案的主要线条画在铜胎上,实行批量生产,能保持图案的基本一致性,再由掐丝工人看着图案将适合图案的长短弯曲的扁铜丝蘸着白芨浆粘到铜胎上。工人基本上不用再在心里打腹稿,也不必反复琢磨。另外,树叶也是由到五到七片相同形状用固定模子压制而成,相同大小的扁铜丝纵向连在一起,需要时一个一个用手分开,蘸着白芨浆粘在铜胎上。这样做大大地加快了掐丝工序的速度,也适应了批量生产的需要,满足了日益增长的市场需求。

3.点蓝工具特制

在点蓝工序中,现在也改变了叶圣陶老先生所说的“点蓝工人用挖耳似的家伙舀着色料,填到铜丝界成的各各形式的小格子里”的做法,而采用了像做奶油裱花蛋糕上的奶油花一样,用一种长喇叭形的笔套在一个带有橡皮头的滴管上的特制工具,点蓝工人用手一按滴管上端的橡皮头,装在喇叭形里的色料就从细小的尖口里填到了铜丝界成的各种形式的小格子里。这样,就能使点蓝工人填料时的点蓝速度更快速也更准确,图案色彩更精致也更美观。

4.烧蓝大小有别

在烧蓝过程中,课文中介绍“烧蓝工人把涂好色料的铜胎放在铁架子上,拿着铁架子的弯柄,小心地把它送到炉膛里去”。而现在则有区别,对于小的物件如花瓶、笔筒等,烧蓝工序还是坚持传统,工人用铁夹子伸在里面反托着铜胎,放在炉膛里的旺火上转动着烧,烧蓝工人不停地转动,两眼要目不转睛地盯着铜胎,最多2到3分钟,铜胎就会变得整体通红,此时工人马上将其从炉膛提出,放在电扇下或通风的地方冷却。另外,现代社会往往会需要形制比较巨大的艺术品,对于比较大的物件,就要由烧制工人把物件抬在铁架上,然后移进炉膛,这可不是用个弯柄就能完成的。

由上可见,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景泰蓝这一手工艺苑中的奇葩依然与时俱进,在提高效率、优化工序的基础上,优秀作品层出不穷,推陈出新,焕发出更加灿烂夺目的光辉。必须要说的是,对于叶圣陶老先生的这篇名作,我们应该这样客观地看待,一方面,囿于时代所限,《景泰蓝的制作》不可能全面地反映这门手工艺的发展全貌,也不能预言景泰蓝会随着时代如何发展,但它详细地记载了特定时期的景泰蓝制作流程,提供了一个忠于历史的文献记载,保存了一份宝贵的手工艺资料。另一方面,作为一篇经典的说明文,它不会削弱老师和同学们对一篇语文课文的理解,反而还会进一步激发人们关注、重视传统手工艺的兴趣。

第四节 传承创新

作为传统手工艺的杰出代表,景泰蓝一直传承着古典的工艺形式和传统的文化内涵,同时它也沿着一条不断创新之路前行。尤其是在新中国成立后,国家着手振兴包括景泰蓝在内的传统艺术,清华大学专门组成了工艺美术抢救小组,来保护和传承这一传统技艺。景泰蓝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是国家领导人赠送外宾的国礼之一。在多方努力下,景泰蓝在发展中不断创新,在掐制和纹饰上不仅增添了百余种工艺,而且在造型和题材上又创新了200百多个品种。现在,工艺的传承,使景泰蓝成为中国工艺美术传承的重要代表;而工艺的创新,赋予了景泰蓝这枝民族之花、国之瑰宝以新的生命。

一、革新工序

目前,景泰蓝制作的部分工序使用机械化生产或半机械化生产,既减轻了劳动程度,又降低了成本,提高了劳动生产率。在制胎方面,自古以来一直是手工操作,现在大部分采用滚床旋压、冲床冲。在烧焊过程,其工序过去一直是用煤火烧焊,经过工人和技师们不断摸索和实践,先后制造出大容量的电炉、液化石油气炉,提高了生产效率。磨光工序采取了磨活机。还有一些辅助工序也相继采用了机械生产,如粉碎釉料用球磨机,锉焊药用锉焊药机,洗涤釉料、刷活使用超声波。

二、丰富釉料

釉料的种类增加,为景泰蓝艺术增添了光彩。景泰蓝釉料在明代只有六七个颜色,清代有十几个颜色。而新中国成立后,景泰蓝制作工人和技术人员不断研究试制,积极研发了景泰蓝新色釉和绿色环保釉料,先后试制出珊瑚红、金星料、银红、银绿、银蓝及许多无铅料,到目前为止已有40多种。这些釉料可以调配出几百种复色来,令景泰蓝制品更加光彩夺目。无铅釉料的使用使景泰蓝拓展了应用领域,可以开发到餐饮器具上去,景泰蓝因此也可以成为实用器具而走进千家万户。

三、现代气息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景泰蓝还是历史博物馆和文物拍卖行所展示的明清时期的古玩样式,或者说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模样。而近些年来,景泰蓝创新产品已经成主流,景泰蓝技艺的发展也越来越具有浓郁的现代气息。

在借鉴传统的景泰蓝工艺技术上,结合油画、国画、浮雕、彩绘等技术,工艺师们独创出无丝景泰蓝画、磨砂景泰蓝画、夜光景泰蓝画、立体景泰蓝画等多个品种的景泰蓝工艺画。景泰蓝工艺画制作精美,色彩富丽,缤纷绚烂,图案清晰,线条精细,既具有景泰蓝的典雅风韵,又富有现代的生活气息。

此外,景泰蓝的造型、纹样、色彩的创作以及工艺处理上都加入了现代元素,形成了全新、简洁、时尚的新一代作品。在造型上,景泰蓝开始融入建筑景观领域并取得突破性成功。北京朝阳区昆泰广场《花开富贵》景泰蓝喷水池、中华民族艺术珍品博物馆前《生命的旋律》景泰蓝喷水池、首都机场专机楼室内景泰蓝工艺装饰、超大型景泰蓝转经轮藏等工程,都是景泰蓝技艺史上的现代化突破。在装饰纹样上,景泰蓝过去一般取材梅、菊、牡丹、月季等花卉,装饰手法通常自下而上布局。以瓶为例,即以底足为起点向瓶口方向发展,装饰区域在瓶中部分。近年来,工艺师们大胆采用了以瓶口为起点、花卉纹样自上而下、横向式地绕瓶口一周的“垂绕式装饰”布局法。这样景泰蓝的装饰区域在瓶体的上半部,突破了传统的审美规范,创造了更新更美的艺术作品。工艺处理上,多工艺结合景泰蓝尤为突出。有的工艺大师将花丝镶嵌、木雕、玉雕、牙雕、漆艺等其他工艺美术技法融汇在景泰蓝作品中,由于多种工艺巧妙结合,各种材料互相衬托,使其作品新颖奇特、玲珑剔透、璀璨夺目,如若通体镶嵌了大量的宝石,作品便会散发出珠光宝气,愈发雍容华贵。

景泰蓝的传承面临危机

作为一种传统工艺,景泰蓝面临着后继乏人的尴尬局面。景泰蓝艺术需要深厚的艺术修养和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目前在全国范围内,国家级景泰蓝大师仅有6位,大师们普遍担心这项国宝技艺无人继承。据钟连盛大师说,“这是一项傻子干不来,聪明人不愿意干的活。现在在一线干活的,50岁算是年轻人,40多岁的人很难找。景泰蓝技师非常辛苦,收入也低,如今没人愿意干。而且景泰蓝艺术不是一年半载可以掌握的,需要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在这样一个人心浮躁的社会,愿意投身于景泰蓝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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