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估摸着药效要发作了,洛玉梳又来到了司马南的院子。
果然……
噫!这声音嗲的,她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
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掉东西的声音。
“好热!帮我解开!”司马南急躁的声音传出来,药效发作了。
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洛玉梳端着手里的水“哗……”地一下泼到了他们身上。
“啊!”若雪被突如其来的冰凉吓得尖叫。
司马南被冷水淋得有一瞬的清醒,“你……”看着若雪衣不蔽体,自己也仅着了一件里衣,他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巴掌把若雪打倒在地,“贱人!”
可是体内的火气很快又埋没了他的理智,他又开始浑身难受起来。
洛玉梳见一盆水不够,拉起他就冲出了院子,院子外面有湖,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他拉到湖边,“好了,你下去泡泡吧!”
哪知司马南像头恶狼一样看着她,眼中泛着绿光,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糟了,她要引火上身了!
司马南扑过来想要抱住她,她敏捷地躲开,快步跑到湖的边缘,待司马南再次扑过来时,她侧身一脚把他踹下了湖。
“元帅!”木烈跑过来,愤怒地看着洛玉梳,“你居然把元帅踹到湖里!想死是不是?”
洛玉梳无视他的愤怒,盯着在湖里挣扎的司马南,“你家元帅中了媚药,我正在帮他解毒。”
“什么?”木烈不敢置信地看着司马南,的确不太正常。
“你呀,赶紧去把元帅屋里的若雪姑娘抓起来吧,元帅会给你记大功的。”洛玉梳拍拍木烈的肩膀,为他指条道路。
木烈看了她一会,转身跑了。
一个时辰后,司马南终于清醒了,“我怎么会在湖里?”
洛玉梳指挥着旁边的侍卫,把司马南捞上来。
司马南如同一个落汤鸡一样,浑身都在滴水,洛玉梳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司马南,你这个样子,好有喜感!哈哈……”
“还笑,是不是你把我弄下去的?”司马南危险地看着她。
若雪被关起来了,司马南最痛恨这种女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元帅,冤枉啊,若雪是被迫的,给您下药的人不是我啊!”若雪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好生心疼。
“是她,她把茶端给你的时候动了手脚!”
“我当时脚扭了,茶是她端进去的!”
若雪指控洛玉梳,她早就想好了替罪羊。
司马南扭头看着洛玉梳,“你有什么要说的?”
洛玉梳蹲到若雪身边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多美的一个人,怎么心就这么狠毒呢?你说也给元帅下****,我图什么呢?莫不是像你一样想做元帅的女人?”
若雪挥开她的手,“我怎么知道你想干嘛?我一进去元帅就……就抱住了我,我……我……”
啧啧,这欲语还羞的样子,演得真不错。
洛玉梳站起来,低头看着她,“若是我下的药,我就应该一直待在元帅的房间里,等着他发作,怎么会让你有机会?还有,当时我也不会救元帅了,而是拉开你,我自己上!”
“咳咳……”司马南尴尬地咳嗽,脸都红了,这丫头说话也太露骨了,什么叫她自己上?
洛玉梳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抱歉,一时口快。”
若雪脸色一白,过了一会又说:“你那是见事情败露,怕元帅怪罪,所以才这么做的!”
哟,还挺能说的!
洛玉梳看了一眼木烈,木烈会意,直接把一小包药呈到司马南面前,“元帅,这是在若雪的房间找到的****。”
洛玉梳挑眉一笑,“你还有话说吗?要不要我把辛嬷嬷叫来对质?”
若雪浑身一软,趴在了地上,低低地哭泣,“不用了。”
司马南脸色难看地发话了,“把若雪重打二十鞭,发配到妓院。”
若雪惊了,哭喊着求饶:“元帅!我错了,求求您不要把我卖到妓院!”
“别求了,求也没用,谁让你利用我,绿茶姐姐。”洛玉梳撇撇嘴,跟在司马南后面离开了。
出了牢房,司马南打量着洛玉梳,半晌不说话。
“你看着我干嘛?”洛玉梳被他看得发毛,“你不会是药效没过吧?”
“咳!”司马南闹了个大红脸,说起被下药他就恨得牙痒,“不许再提下药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嗯?噢,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结果不小心撞见了。”其实昨天晚上我就知道了,这句话她是不会说的。
司马南点点头,他那个时候肯定很吓人,“你不害怕吗?”一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见到这种事情居然如此镇定。
洛玉梳咽了咽口水,笑得贱兮兮的,“怕,能不怕么,你当时的模样……只能用恐怖来形容,所以……嘿嘿,我就把你踹湖里去了。”
“你……踹我!”司马南气结,居然敢踹他,胆子真大!
“哎呀,你别气,我全身上下也就脚上力气大一点,不管怎么说,是我救了你不是?”洛玉梳老好人似的拍拍他的胸口。
“司马南,看在我救你的份上,能不能跟你打听个事?”
司马南睨着她,“什么事?”
洛玉梳把他拉到一个亭子里,周围没有人她才开口,:“我想知道……氐族的符坚是怎么死的?”
司马南听到她的话,瞳孔紧缩,脸上神色很严肃,“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洛玉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语气却是又好奇又随意,“好奇呗,你也知道啦,打仗的时候我都在山上看的,可是决战的时候是晚上,我又看不到……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被你用剑杀死的?”
看着她精亮的眸子,里面纯净又清澈,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摇头,“不是我杀的,是被人从后背偷袭。”
她已经从符朗那里得知,符坚是被人从后面用强弩射死的,她最想知道的是,主谋是谁?
“啊?被偷袭的,那你知道是谁偷袭的吗?不敢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取胜,就会耍阴招!小人,我鄙视他!”
“怎么?你这是在说我?”司马南的脸沉了。
洛玉梳忙摆手,“不是,我是说那个主使者,呃……莫非,你就是那个主使?”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不错过任何表情。
“胡说,我从不屑于做这种事情,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主谋是谁。”说完,司马南大步离开了,能告诉她这么多,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洛玉梳站在亭子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气,她一定要找出那个主使。
若雪被拖着从她面前经过,身上全是鞭子抽打的痕迹。这司马南真的是赏罚分明啊,如果他知道她的目的,会不会把打残了卖到妓院?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