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卿的精力非常旺盛,伏在她身上直接从白天做到了晚上,无论她怎么求饶都没有用。
在她晕过去的前一刻,沐长卿还在奋力地耕耘。听蝉在心里哀叹,美人计可真不好使,稍有不慎就引火烧身。
呜呜……
半夜里,听蝉从沐长卿的怀里醒来,看着自己满身的红痕,气得她用力在沐长卿的胸口拧了一把。
沐长卿被她弄醒了,睁开睡眼虚虚地看着她。
“我饿了。”听蝉气鼓鼓地说。
“哎呀,我错了,忘记喂饱小家伙了。”沐长卿坐起来,捏着她气鼓鼓的小脸笑道,“乖乖等着,我叫人去做。”
说着,他便起身穿了衣服,走到门外对小厮吩咐了几句,然后又进来。
听蝉无视他的笑脸,扭头钻到被子里,把自己盖起来。
又当小鸵鸟了。
沐长卿笑得一脸宠溺,走过去把她的被子揭开,办正她的小脸说:“怎么了,不愿意理我了?”
听蝉嘟着嘴,生气地瞪着他,“你自己开心了,就不顾别人累不累,我要回东麓山庄!”
“怎么又说这种话了,小孩子脾气。”沐长卿点了点她的鼻子,一脸不赞同地说,“我是为了惩罚你才那么卖力,以后都会注意的,好不好?”
切,谁信他的鬼话,哪次不是这样,把她累得半死不活的。
听蝉丢开他的手,侧着身子不理他。
沐长卿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开心。
听蝉忽然想起,老人家说男人跟女人睡在一起会有孩子,若是她有了孩子该怎么办?
“长卿,如果我有了孩子怎么办?”
“那便生下来。”沐长卿想也没想地回答道。
他早就做好要下孩子的准备,所以从来不让她喝避子汤。
听蝉咬着唇,眼睛深深地望着他,他居然说有了孩子便生下来,那不就是代表他会要她吗!
听蝉忽然觉得好感动,小手拉住他的大手,亲昵地蹭着,“长卿,你真好。”
“现在知道我好了。”沐长卿把手罩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感受着她的亲密。
在山洞里过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天终于放晴了,终于不用再窝在山洞里了,洛玉梳大步走出洞口,在阳光下活动活动身子。
百里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木棍,递给她说:“下山的路滑,你用这个拄着。”
洛玉梳微笑着接过来,握在手里试了试手感,“多谢。”
百里霆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便朝山下走去。
下过雨后的山林充满泥土的清香,洛玉梳拄着棍子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地朝山下走。
下山的路远比上山的路安全,可能因为下过雨,毒蛇猛兽都躲了起来,所以他们很顺利地下来了。
回到青城客栈里,洛玉梳立马让人送了热水上来,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
正要下楼去吃饭的时候,经过黎雀的房间,里面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她忍不住停下来听。
“霆哥哥,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黎雀哭泣的声音传出来。
洛玉梳心中了然,原来是百里霆在质问她下毒的事。
“你去见过野幕老人,还敢说不是你,做人恶毒到这种地步,简直让人觉得恶心!”百里霆抽回被黎雀抱着的脚,退后几步站定。
“霆哥哥,虽然我见过野幕老人,但是并不代表我对你下了毒,我那么喜欢你……”黎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怎么会给你下毒啊!”
“哼!”百里霆冷笑一声,打开门走出来,意外地看着门外听好戏的洛玉梳。
洛玉梳趁机瞥了一眼房间里面,黎雀正趴在地上,好不狼狈。
“你怎么在这?”百里霆收起冰冷的神色,平静地问。
“想看好戏,结果这么快就结束了。”洛玉梳诚实地回答。
黎雀伤害了梳儿,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真抱歉,让你失望了。”百里霆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洛玉梳摇摇头,无奈地笑起来,他为什么总是留给她一个离去的背影。
“洛玉梳,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黎雀发疯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洛玉梳走进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黎雀,做人要好自为之,再动歪心思,我会让你连人都做不了。”
黎雀撑着身体坐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什么意思?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让你做畜牲。”洛玉梳留下一句话,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开。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去死吧!啊……”黎雀抱着自己的腿哭天呛地。
两天后,费宁渊跟暗卫们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所有的要都找齐了,费宁渊顾不上休息,抓紧时间制药。
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乒乒乓乓、叮叮当当地捣鼓起来。
洛玉梳想要进去帮忙,却被他赶出来了。无奈,她只好让人多做一些他喜欢的菜,送进去给他。
洛玉梳派了人一直在练尸场盯着,刚刚那人来报,说练尸场又练成了三批尸魅。
没想到短短半个月时间,玄灵子就练出了这么多尸魅,这创造力着实强悍。
已经两天没有见到百里霆的身影了,不过他的暗卫还在这里,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洛玉梳忽然好奇起来。
北虞岛的野幕山下,一座临水而建的草屋外面,百里霆漠然地站在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面前,神色冰冷,显然是没了耐心。
“我说过了,断情丹不需要解药,时间到了自然就会解了。”野幕老人无奈地摊着双手,真是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年轻人,非要立刻解毒,这毒又不会死人,真是的!
百里霆睨着他不说话,手负在身后定定地站着,大有一副不给解药就要在这站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野幕老人指着把他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的暗卫,气得胡子都抖起来了。
“你就是带再多人来,我也没有解药!”
“没有就立刻制。”百里霆不想跟他多说,声音冷得能结出冰来。
这哪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分明是来命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