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您现在的身体情况,做肾移植手术的风险实在太高。”
“人我都弄来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咳嗽声伴随着拐棍在地面怒气横生的敲击声后,又有人说道:“您先回家再将养两周吧。”
“现在不行,两周之后你又能有多少把握?”
“百分之七十。”
“好,我给你时间。”
足以令人汗毛竖起的对话,于恬听罢,竟然出奇的冷静。
她的眼睛被布条所蒙住,嘴巴上还黏着胶带,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
时深时浅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于恬顿时缩了缩身子。
视觉被剥夺的时候,听觉往往会变得比平时更加灵敏。
李国富挺着突出的将军肚,脊背佝偻,眼珠浑浊而泛黄,全然一副纵欲过度的糜烂模样。
医生穿着白大褂,一脸冷漠的站在他身后。
过了会儿,有保镖推了张带轱辘的升降椅来,伺候着李国富落座。
李国富鄙夷的发出一声,“嗤”。
“陆家那毛头小子表面看起来目空一切的样子,居然会被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捏在手心里给玩的团团转。”
说着,李国富试图用拐棍挑起于恬的下巴,但却被于恬一扭头躲了过去。
李国富嘴角一扯,发出一种非常古怪的‘桀桀桀’的笑声,像是半夜栖息在枯树枝上的乌鸦在叫。
于恬感觉心脏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
李国富用拐棍指着几乎瑟缩成团于恬,回头对着医生说道,“你瞧她那样儿!跟个鹌鹑似的,娱乐圈二十八线演死尸的群演都比她好看。”
医生讨好的点头,“您说的是。”
于恬气的要命,但又无可奈何。
“把她给我好吃好喝的养着,听见了吗?”
李国富边让医生搀扶自己站起来,边又说道,“哎,毕竟除了肾以外,她身上其他零件还能再换几个小钱。”
于恬感觉自己哪是李国富嘴里说的鹌鹑,她怕不是头两周后就要进屠宰场被五马分尸的猪吧?
保镖低头颔首,恭敬道,“是!”
李国富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恩字,然后就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保镖蹲到于恬身边,刷拉一下撕掉贴了在于恬嘴唇上的胶带。
于恬吃痛的皱起眉头,还不忘了把握机会大嚷,“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保镖:“刚才那一大堆话你都没听见吗?我们老板要你的肾!”
于恬:“……”
“这段日子啊,天上飞的地上游的,燕窝鱼翅你敞开怀吃,吃不了我帮你,毕竟你都要死了,当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啊,你说是吧?”
“想开点,别人想要这待遇还没有呢,也就是我们老板心善,让你临了也过过这有钱人的神仙日子。”
于恬嘲讽的扯动着嘴角,“你既然那么崇拜他,那你怎么不捐肾出去?”
保镖冷然的呵呵一笑,“这不是有你吗?我可不能抢走你的功劳。”
“识趣儿的你赶紧把我放了,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你觉得会有人来救你吗?荒郊野外的,鬼都不会有一只!”
听罢,于恬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