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前面所说，在此之前，李言压根不清楚乐妃之事的实际情况，只不过是根据现场情况和高子风的描述而推断出来的臆测。
面对着意识有点不清楚的乐妃，她没有着急发问，等到乐妃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些神采以后，她才缓缓说道：“恐怕谁也没想到，当年名震南唐的第一美人今天会落得如此地步，可惜，可叹。”
乐妃听闻果然有了反应，她盛满恨意和泪水的脸猛然抬起，“盯着”两人发出撕裂般的低吼，李言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她的眼睛却没什么反应。
看来她人虽然逃出来，眼睛和嗓子却被浓烟给熏坏了，怪不得这些年会传出厉鬼出没的传言，恐怕大半是她的原因了。
高子风似乎对这种曾经宠冠后宫的落魄女人没什么好感，冷冷说道：“不如问问她知不知道鬼杀的下落，若是不知道，杀了便罢。”
乐妃一听便挥舞着双手，吓得窜起来横冲直撞，高子风根本不怕她逃走，而她见识过了高子风的身手，最后也只是缩在角落里，呜咽着似在哀求。
李言见她好像想说什么似得，便说道：“若是你知道什么，便赶紧说罢，虽然我不会滥杀无辜，可我这位大哥可不是吃素的。”
乐妃颤抖着点点头，急切地一边叫唤，一边用手比划着什么。
李言上前又问：“你可还能写字。”见她点头，李言四下找了一块烧焦的木炭，递给乐妃。
“为了彼此方便，我问你答便可。”
“当年你宫中的人，是先被杀害才被烧死的对吗？你回答是否便可。”高子风颇有深意地看着李言，这套审讯方法看着十分眼熟。
乐妃一颤，恐怕是没想到李言竟然会知道这么多，随之便快速在地上写下一个“是”字，虽因看不见而写的有些歪斜，但却也字迹娟秀。
李言沉吟又问道：“屠宫的人与放火的人，是否为同一人？”
这次乐妃不加犹豫的写到“否”！
李言与高子风对视一眼，这事情复杂了，若屠宫的人与放火的人是两个人，那皇帝毁尸灭迹的动机就变得很奇怪了。
“放火的是先皇，对吗？”李言先确定这点。
果然，乐妃写下是。
“是你亲眼看到先皇在你面前放火烧宫的吗？”李言这个问题有些刁钻，亲眼看见，和在面前，这个概念看似相同，其实则有些微妙。
乐妃显示写了是，过后又胡乱划掉，好像不知道该如何表述。李言当下便明白过来：“先皇根本没有进宫，便下令放火烧了宫殿，你虽亲眼所见，却无力阻止，对吗？”
乐妃脸上的震惊证实了李言大胆的猜想，不待她写下答案，李言又快速的追问道：“是谁，让皇帝放火烧了宫殿？”
这一问如惊雷一般落在乐妃身上，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竟然从嗓子里爆出几个字，字字切齿，包揽着滔天的恨意！
“宇，文，玉！！！！！”
